“嗯?!你怎么可以佩服这样的人?油嘴滑舌,淫荡下流!”二老爷马上呵斥贵子小哥,生怕天下一家又一个栋梁之才被带上歪路,“不过!刚刚你们有没有听到小旭他说什么?‘他是我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一个人的。从句意上分析就是‘御红菱是何旭一个人的。’,就是这个意思。”,四老爷得意的笑了笑,很满意自己对华夏文字的理解程度。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小旭他……”
“难道说小旭他有强烈的占有欲望?”,四老爷凝重的看向二老爷,“平时压力太大了,人的心理就容易扭曲,我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抱着一只红油油的大猪蹄,生怕别人抢了去,两眼放出凶光……瞧瞧…..就是旭儿看着那位姑娘的眼神……一边还叫嚣着‘这是我的猪蹄!这是我一个人的猪蹄!’”
听到这,连寒霄都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御红菱尽快调整着自己黑如锅底的脸色,从四老爷身前走过时,已基本恢复如常,他满脸寒气的转头冲四老爷笑了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很好的解释呢。”,再转回头,低声咬出一句,“又一个白痴。”
“寒花主伤的不清啊!”,御红菱伸手覆在寒霄的额头上,“还有些发烧。”
“不用你管!”,寒霄恼怒的一掌打将过来。
“诶?!”,御红菱就势抓住寒霄的手腕,压在脉络上,“气息跌宕不定。”,在寒霄羞愤,要从担架上跳起之前,御红菱及时收手,走到七老爷身边,“以这样的速度赶回天下一家,即使寻良药医治,对重伤的兄弟也极为不利。”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七老爷真是冤枉菱儿一片好心,我是处处为您找想啊。不如将受伤轻些的先留在这个小镇调养,腾出马匹装备成车,由未受伤的兄弟们日夜兼程护送回天下一家,菱儿愿意留下来照顾那些养伤的兄弟们,七老爷意下如何?”
七老爷一把抓住御红菱的手臂,将他拉到街道一角,“小子!别以为你七老爷我看不出你耍的花活。你留下来可以,但是最好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跟着你的兄弟不能出一点闪失。”
御红菱就势倚在七老爷的胸膛上,“就知道您会看出来,是男人,总会有需要的,我心中只有七老爷一人,和那女子不过想求一夜露水姻缘。”
“放肆!”,七老爷连忙推开御红菱。
“哈哈哈哈”,御红菱笑的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七老爷,终于又看到您脸红的样子了。”
“咳咳……”,七老爷强作镇定的走回大队人马前,虽然前三步有些顺拐,后五步一直在迈左脚,但仍不减老人家威严的气势,“就照御公子说的办,轻伤的让出马匹,暂时留在这里修养;精锐人马与我一起护送重伤的兄弟赶回天下一家医治。不过我还要再留一个人协助御公子,不知……”
七老爷话未说完,突然一阵风起,扬沙扑面,待睁开眼时,天下一家的精锐部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何旭笑容可掬的一手牵驴,一手拉住用麻绳捆绑犹自挣扎的轻伤病号,“看来只能由我留下来了。”
再说寒霄那里,被架上马车后,一直不甘的垂打着车板,“放我下去,你们怎么能留旭儿独自和御红菱相处。”
贵子小哥连忙安慰他,“寒大哥,和煦花主和御公子在一起时,我们应该担心御公子才对。”
(64)
何旭兴奋的冲进旅店,莫名的一种兴奋,眸子里闪动着光芒,额角沁出微汗,“老板,我们先亲嘴后做爱,来两坛合欢酒、一包极乐散,床要檀木双人床,要结实,床顶上最好有一面大镜子!”
“啊?!”,店掌柜张着大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滚开!”,御红菱皱着眉头,一脚将花痴状的何旭踢开,“他脑子不正常,不要理他,准备两间上房,五间下房,具体吃什么,由他们个人来定。”
“好好!”,老板见有大客户上门,连忙殷勤照顾着,“客官请随我来。”
何旭揉着屁股,跟在御红菱的身后,他十分纳闷,为什么自己心里想的话,今天总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呢?
“你是不是应该回自己的房间。”,店小二准备的洗澡水冒着蒸蒸的热气,御红菱想要宽衣入裕,洗的干干净净的,方好月下会佳人,只是何旭一直色眯眯的看着他笑,半点离去之意都没有。
“我也想洗澡。”
“回你房里去洗。”
“自己洗好无聊。”
“叫菱菱妻陪你一起洗。”
“我帮你搓背吧。”
“不用。”
“我也想洗澡。”
“你给我出去!”
“我……”,何旭虽不情愿,还是乖乖的向门口挪去。
“你对寒霄也有怀疑是吗?”
何旭没有想到御红菱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连忙打马虎眼,“我去洗澡了。”
“站住!回答我!你不会傻到明知他手臂受了伤,还要握上去。”
“七老爷说寒大哥双臂受伤时,我就有所怀疑,以他的武功造诣就算不小心被对方伤了一条手臂,也不会给对方机会伤另一条手臂,而且两侧伤口居然都是同一个位置,只有一个解释,是为了掩盖,掩盖其它的伤口而人为制造的。”
“为什么不告诉天下一家的人。”
“菱儿不是也看出来了吗,为什么也不说呢?我和你的顾虑有相同的地方,敌在暗,我在明,鲁莽打草惊蛇,只会对天下一家更加不利。”
“我才没有什么顾虑,我只是在等着看天下一家的好戏。你还有其它顾虑,是什么?”
“就算以我在天下一家的身份,没有任何证据,单凭猜测,就指认寒大哥,众长老不会相信,更加难以服众。寒大哥在天下一家这么多年,多少回在生死边缘为天下一家厮杀,为众兄弟舍命,他造就的不只是大家对他的敬畏,还有信任和依托。”
“寒大哥?!你叫的到是亲热!”,御红菱一步上前,揪住何旭的衣领,“难道你忘了,就是你口中的寒大哥,在玄冥宫险些要了儿的性命。”
“菱儿,我需要时间找出证据,如果真的是他,我不会放过。”
“你爱怎样就怎样,天下一家的事本来就与我无关。”,御红菱放开何旭,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灼烧,那么多年的相处,寒霄与何旭有许多过往是他所不知的。
何旭从房间走出来,呆立在走廊里,他心里不住在想:寒大哥,真的是你吗?我希望答案是否定的,我的怀疑是错误的,那个四年来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守候在我的身旁,一次又一次从鬼门关将我唤回的寒大哥,怎么会是天下一家的敌人。
“喂!你看什么看!”,正在走神的何旭突然发现一个住店的商客顺着未关严的窗扇向御红菱的房间里张望,口水直流。
“这是谁家的小哥啊?好标志,好细嫩啊?小弟弟可否引见一下?”
“小弟弟?!我是你家小爷!”,何旭跑过去,照着那人下体就是一脚。
“哎呦!”那人被何旭踢中的同时,双目又被御红菱弹出来的水珠击中,狼狈的捂住双眼,没头苍蝇似的逃窜。
“菱儿,我……”,何旭正要帮御红菱把窗扇关严,却看到心上人赤身裸体的站在屋中,艳若春桃般的冲他微笑,双眉中间的美人痣像一棵火种燎起何旭心中的熊熊烈焰。
“不是叫你出去吗?怎么又进来了?”,御红菱只想舒舒服服洗个澡,没想到也要受到干扰,心中老不快。
“帮你关窗户。”,何旭面无表情,两眼喷火。
御红菱注意到何旭的不对劲,匆忙穿衣站起,却没想到早已失去武功的何旭双臂一振,所有门窗瞬时间紧闭。
“你吃错了什么东西吗?”
“我一直不喜欢用武力。”
“……”
“所以你最好配合一下。”
“……”
“我今天,要定你。”
“不要搞错矮冬瓜,就算做,也是我上你下,何况我对你根本毫无兴趣。”
“你真是个固执的家伙,怎样才能让你面对自己的心意呢?”,何旭一步一步逼向御红菱,露出他从未有过,亦或是内心深处隐藏了许久的恶魔般阴森的笑容。
窗外突然闷雷大作,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御红菱气运二指,想要封住何旭的穴道,眼前的不是敌人,却要比敌人难以对付,何旭是怎么变得如此强势的,御红菱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探究。
箭步跃起,御红菱点向何旭的永潭穴,剎那间一道闪电划过,屋中被照的耀如银光万丈,待御红菱睁开双目,自己反而被何旭封住了穴道。
“认命吧,御红菱,连老天都在助我。”
“矮冬瓜,你快点清醒过来,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如果我此时放弃,我才真的会后悔。”
御红菱比何旭高出半头,武功强出千万倍,现在却被何旭像抱女人一样抱起,早咬得贝齿咯咯作响。
呲啦一声,上好的衣料被硬性撕开,褪到御红菱手腕处,缠了几绕,再牢牢地捆绑在床榻的两边。由于刚刚在沐浴,何旭闯入时,御红菱只来得及穿上外衫,这一撕开,紧致的肌肤,玫瑰红色圆润的乳珠,再往下……总之,一切一切尽览无余。
“矮冬瓜,你要敢碰我,我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值的!值得!”,何旭的手小心触碰着御红菱的肌肤,像在摸索一件精美的瓷器,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碎裂在自己的手中。
“《闺房秘史》中说,在这里轻轻画圈,被爱抚的人会非常舒服,是吗?”,何旭伸出自己的食指看了看,“书上说是用手指,不过我觉得用舌头的效果会更好,喂,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给点意见吧。”
“矮!冬!瓜!我发誓会让你死的惨不忍睹!”
“那用舌头好了。”
灵巧的小舌,绕着御红菱的一个乳珠缓慢的画着圈,御红菱渐渐起了反应,体内的灼烧感欲压难抑,再加上穴道被封,身体无法通过挣扎扭动来舒缓这种强烈情欲,紧咬的嘴唇将迷乱的呻吟声堵在喉咙中,呜呜如暗流汹涌的呻吟更激起了何旭强烈的欲望,他猛地叼起已膨胀如熟透了的果实一般的乳珠,御红菱再也忍不住,“啊 ~~~~~”的一声,百转千回,令人欲仙欲死的叫了出来。
那暧昧游移于股间的手掌缩成拳,只留一指试探的刺向那紧紧锁闭的后庭花,湿热的灵舌从乳珠处游开,又向那早已竖起的分身发起新一轮的挑逗。
“菱儿,你还不承认你爱我吗?你若不爱我,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你和别人也能体会这样的快感吗?你封闭的了自己的心,但你的身体不会撒谎,它是最诚实的。”
“我不爱你,我爱神爱鬼爱猫爱狗,就是不爱你!滚开--!”,随着御红菱恼羞成怒的一声大呵,他终于冲开自己的穴道,暴烈的真气喷薄而出,一时间整个旅店被震得晃了三晃,坚硬的檀木床碎的七零八落,利刃般的木片密箭般插了下来,何旭不管御红菱的掌打向自己的胸口,牢牢抱住他,用脊背作盾牌,挡住飞落下来的凶险,霎时间,一条条血流顺着何旭的两肋滴落下来。
“你这是何苦,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想要什么样的男子不可求?”
“你知道答案的,我只爱你啊。”,何旭低下头,渐渐向御红菱微微颤抖,显得极为倔强又惹人怜惜的嘴唇吻去,他知道那里是个迷,从未被任何碰触过,他认定那是御红菱留给所爱之人的。
“这里不行!”,御红菱侧过头,执意不给何旭吻。
“你想留给谁?”
“与你无关!”
何旭猛地拉起御红菱,强行吻向他的唇,同时背后刺进的木片被用力弹了出去,终于闯入那陌生而痴恋的领地,何旭不顾御红菱的挣扎推拒,痴缠着他的舌与自己游龙戏凤天昏地暗,御红菱不愿想起的往事就这样在自己层层封印下仍然被唤起,那时的孤单,那时的心寒,那时的厌恶一阵阵再次袭来。他想,原来这就是吻,其实也不过如此。他开始迎合何旭的吻,甚至更加狂野,更加深入,他的手臂贴在他的后背上,他感觉到了热血粘腻的感觉,这是为他而流的,也许这就足够了。
……
“菱儿,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是你不要不说话,你这样安静让我好害怕。”
御红菱挣脱开何旭的怀抱,一步一挪的走向临街的木窗,身后依旧撕裂般的疼痛,“雨还在下啊,今晚我失约了。”
“我叫人烧些水,帮你清理一下吧,书上说……”
“你出去。”,没有愤怒,没有责怪,平静的令人心生寒意。
“对不起!我不知今天怎么了,就是忍不住,还那么大力气。我发誓我会对你负责的,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何旭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的退了出来,倚着房门坐在地板上,他有不好的预感,御红菱的平静似乎意味着某种绝决。
(65)
雨还在下,我出生的玉龙雪山,是很少落雨的,只有铺天盖地满眼苍茫的雪,记忆里雪山并不寒冷,寒冷来自于母亲对我日复一日的漠然。
--御红菱
何旭坐在房外,整家旅店出奇的安静,他的背贴在微微潮湿的木门上,眼睛直视着地板,突然了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南宫天宇的符咒!这个家伙也不和我说一声,至少让我知道,好把前戏做足,也不会让菱儿受那么多痛苦……不过,以后有机会应该找他多要一些。”
从某种意义上讲,何旭对这次自己的行为并没有悔意或抱歉的感觉,反而有一些沾沾自喜,又在心里偷偷想笑的同时,隐隐有些不安,正常的情况下,御红菱应该狠狠揍他一顿才对,可是他没有,他的眼中甚至没有愤怒、没有恨意、没有……对,他的眼中根本什么都没有,没有他何旭,只有疏离。
也许这一日来的太早,但命运往往不给你时间去做好准备,有些事情,他和御红菱都必须去面对,何旭这样想着,屋中突然传来瓷器倒地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一声闷响,何旭夺门而入,看到的是面色苍白的御红菱躺在一片狼籍之中。
“菱儿!”,何旭大声的呼唤,谴责自己的粗心,“我怎么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衡量你的身体,对于那方面,今天是你的第一次啊!”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何旭这才发现,旅店里只剩下他和御红菱两个人,雨还在下,似乎有天大的哀伤需要发泄。
“客官~~~~~客官~~~~~~”,街对面有个黑影冲何旭挥手,压低了的声音,又想带有警示的作用,他的后面拥挤着一群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