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劫 上部————醉卧千年
醉卧千年  发于:2010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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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件天大的事:事虽大,但可简单的说,我十六岁那年天下一家危机重重,很像它现在的状况。不知何原因,天下一家竞和域外魔教教主冷面修罗结下了梁子。一次旷世空前的比武中,我的身体自然反映,为长老挡了一掌阴风剎,想是怎样也是死,豁出去了,与冷面修罗同归于尽,对峙中确是他犹豫了,所以结果是他丢了性命、我失了武功。

当我知道自己没了武功时,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轻松,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对我寄予厚望了吧?!其实我真的想过平凡的生活,做傻呵呵的何旭,怪不得有一个姓郑的老头会说--难得胡涂,就算你想胡涂,别人也由不得你。

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有了御红菱的生活才是我一直想过的生活,之前的盛名是别人眼中的和煦。我喜欢他叫我矮冬瓜或是白痴;我喜欢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我喜欢他戏弄七老爷的样子(虽然着听起来有些不恭。);我喜欢他的妖媚;我喜欢……是的,我是喜欢他的,可以说出好多好多条,也可以一条都说不出。也许一个人的一生中注定要遇到一个人,他是你生命中的另一半,没有他,围在你身边的人在多、对你再好,你都会感到孤独,没有什么原因好讲,只是我的另一半恰好是御红菱。

说到他,我已经有两个月零十五天又……三个时辰没有见过他了,听说他和别人的娈童好上了,真是不安分的孩子,我明天一定要见到他,好想和他说几句话,能抱一下、亲上一口最好。

……

 

 

长期的等待,是受罪的;(有吗?)

拖沓的文文,是无味的;(怎会?)

痴傻的卧卧,是妩媚的;(扁她!)

看文的大大,是钦佩的。(人话!)

 

(36)

 

天下一家的正殿中,七老爷眉头紧缩,来回踱步。

四老爷像只鸭子一扭一扭的紧跟在七老爷的身后,“菱儿平时是放纵了一些,但他总不会……”

七老爷突然停下来,致使四老爷碰的的一声撞在了七老爷的后背上,此时御红菱刚好迈进正殿的门坎,四目相对--七老爷急需他给自己一个交待,但“红孩儿”的眼中是不屑、是玩劣、是一个游戏的开始。

“啊!这就是御公子!真是名不虚传啊!哈哈!那个!七老爷,小的们可以带公子回衙门了吗?”一个捕头打扮的衙差小心的应付着七老爷,他心里清楚在天下一家抓人就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弄不好要烫泡的。

“既然是知府大人的命令,我等平民又怎能不尊呢?!”七老爷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御红菱,他希望看到他惊讶的表情、他希望听到他的质疑、他希望他能求助于他,但是没有,一切都没有发生,正殿里乱糟糟的--贵子小哥满脸的惊讶、御飐缠住四老爷不停的问:“怎么了?怎么了?”、何旭央求七老爷:“不能让他们带走菱儿,在天下一家解决不行吗?”,只有他--御红菱,平静的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他由着衙差为他带上镣铐、他看着七老爷的眉头渐渐深锁、在他的眼中何旭就像个跳梁的小丑。

……

“威--!武--!”

“来人哪!给七老爷!四老爷!和五位花主看座!”

“大人不必了!此处是朝廷的公堂!在下等人不敢乱了法制!”

“七老爷能够如此申明大义,是本官之幸!”

啪!惊堂木震耳欲聋,“堂下所站何人?”

“不是大人找我来的吗?”

啪!“御红菱!你一界草民,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嗯?!”御红菱上前走了几步,和知府老爷只隔了一张桌案,将对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瞧了个通透“我认得你,上个月在‘宝哥馆’,你以高价从我手中抢走了……”

“咳咳!不跪就不跪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

“谈到江湖,知府大人!何旭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何花主但讲无妨!”

“有句约定俗成的话--江湖事江湖了,御红菱身处江湖,有什么事用官府插手?!”

“江湖事确实是江湖了,但木家庄八十一人的血案却不是江湖事,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普通的庄稼人,没有一个是江湖中人。”

啪!“御红菱,木家庄的血案是否是你所为!”

“不是!”

“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来啊!带证人--木盛、许九。”

“木盛!死者们与你有何关系?”

“回禀老爷!木家庄都姓木,死者中除了小人的老母、妻儿外,都与小人有亲缘关系。请老爷为木家庄全庄的人伸冤啊!”老实本分的庄稼汉,此时已哭的泪流满面。

“木盛!老爷问你,XX年X月X日,也就是命案发生之时,你在何处?”

“小人因白日里与妻子拌了几句嘴,就出了庄到镇上喝酒去了!”

“你回庄之时看到了什么?”

“血!满屋满地的血!全庄的人都死在了庄主的宴席上!一个穿红衣拿剑的人,飞一般的就消失了。”

“为什么大家会聚在庄主的家里?”

“庄主的女儿与木家庄另一个大户木财家的儿子定娃娃亲,为的是给庄主的生病的老母亲冲喜,在庄主家大摆宴席。全庄的人都敬重庄主的为人,所以都去了,我也是突然想到庄主设宴的事,才急急忙忙赶回去的!没想到……”

“许九!木家庄八十一具尸首都是你带领检验的,你有何发现?”

“回禀老爷!八十一人全是被利剑穿透心脏而死,奇怪的是伤口四周都有一片荷叶大小的红晕!”

“御红菱!你可听到!老爷问你当今武林除了你的‘赤妖’宝剑,还有什么武器能留下这样的伤口?!”

“天下之大!红菱也不知道!”

“那好!现在你可以说说XX年X月X日晚,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我不想说。”

啪!“不想说!铁证面前!容不得你狡辩!来人!抬具尸体上来!……御红菱!你自己瞧瞧这名男子的伤口!”

何旭首当其冲的围了上去,伸手摸了摸那片红晕,确定不是涂抹上去的,“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他走到御红菱身边轻声低语:“那晚你到底和谁在一起?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再玩了?”

御红菱瞪了一眼何旭:“你就那么确定,人不是我杀的?!”

“我确定!”

何旭转身向知府行了一礼:“大人!作案要讲动机!御红菱与木家庄无怨无仇,他何故要下如此狠手?!”

“那也只有御公子一人知道了!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御红菱,证据面前,你招也不招!?”

“今天我乏了,先散了吧,改日再说,好吗?!”御红菱伸了一个超级无敌大懒腰--“啊!--嗯!”声音之诱人、曲线之优美、眼神之迷醉--惊艳了大堂上的所有人。

啪!啪!啪!“肃静肃静!成何体统!今日崭且收堂,将御红菱关押起来,五日后再审!退堂!”

“威--武--”

 

(37)

 

夜,微风,此时,监牢。

这里的看守,满脸的胡茬;这里的牢房,恶臭无比;但这里可以看见满月,银色的月光撒在御红菱的身上,他就像舞台上一名孤独的舞者--没有伴舞、没有音乐、没有掌声--但他依旧无视一切的舞动着,什么舞伴、音乐、掌声、他都不需要。他灼烧如火,自己一人足以;识相的最好,不做扑火的飞蛾。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望明月……”不是御红菱忘了诗句,只是那皎洁如银盘的月亮何故多了一片黑影,且越来越大!

那片黑影居然开口说话了,“望明月,思旭儿!是不是!”黑影攀在栏杆上看是非常辛苦,每个字吐出来都是十分艰难。

“矮冬瓜!”

“是我!你闷吗?我来陪你聊天!”

“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我可以上门服务!”

……

“谁呀?吵吵什么呢?”何旭和御红菱的谈天惊动了看守。

“牢头大哥!这窗上趴了只马猴!”

“有这事?!我看看!……啊!”刚刚靠近牢门的看守,中了御红菱的‘一觉到黎明’,“职夜班多辛苦,好好睡一觉吧。”御红菱弹了弹身上沾的稻草,走出了监牢。

何旭的眼波闪动如明亮的繁星,“菱儿!你为了和我相聚,真是费尽心机!”

“少臭美!”御红菱在何旭的脑顶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我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天涯海角,愿随君往!君心所在,吾心所向!”

“说人话!”何旭的脑袋又狠狠的挨了一记。

“亲亲菱菱!我们去哪?”

“~~~~~”

……

“回来!你去哪?”御红菱一把抓住转身要逃的何旭。

“都是死人!我怕!”何旭在御红菱手中做着无用的挣扎。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难道没杀过人?!”

“那不一样!这么多具尸体,都蒙着白布,排列整齐的放在一间大房子里,这些加在一起就很可怕!”

“咯--吱--”一阵阴风扫过。

“啊!呀!”御红菱死死的扎在了何旭的怀中,不停的打着哆嗦。

“吱!吱!”

“菱儿,不怕!是只伟大的小老鼠!”何旭轻抚着御红菱的脊背。

“伟大?!”

“能把御大公子吓成这个样子,还不伟大?!怪不得叫我同来,原来菱儿比我还要怕鬼!”

“胡说!”御红菱一把将何旭推开,害的幸灾乐祸的人险些跌倒。

……

“真可怜!年纪小小的!是对很般配的小夫妻呢!”

“这丫头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可惜了!”

“这小小子也不错,菱儿你看,是不是作娈童的好料子?”

御红菱与何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觉得,这样对这两具尸体品头论足,很是怪异,便都不做声了,继续在尸首上寻找线索。

“快看!”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都有所发现。

--“菱儿你瞧,几乎每道伤口旁,都有一个小小的针孔。”

--“矮冬瓜!你看这是什么?”御红菱从女孩的手心里,发现了一段拇指宽、小臂那么长的桃粉色丝带。

“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不是小姑娘梳头的发带?”

“那针孔呢?!也许那红色,是被人事后注进去的。是什么颜料可以和肌肤兼容的天衣无缝?!”

“这人摆明了是冲你而来,他至少要很了解‘赤妖’”

……

出了停尸房,外面新鲜的空气,令二人倍感清爽。

“菱儿,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请你!你在牢房里肯定没吃好!”

“吃什么?!”御红菱确实感到胃口对他的强烈抗议。

“混沌面!怎么样?街角那有个小摊,很不错的!”

……

汤面的热气,让寒冷的夜晚,变得很是温暖。御红菱学着何旭的样子,双手捧着碗,轻轻的哈上一口气,再喝下一口汤--温热的汤水润过口舌、搔的肠子痒痒的,在胃口里翻了个跟头,才算安静下来。

“嗯!嗯!真好喝!”

“真是奇了!小人的汤,还是往常的汤,怎么今日,却如此好喝呢?”摊主人好奇的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两个人。

“老板你不知道!今日是我自己带了上好的调料!”何旭看一眼御红菱吃一口混沌,眼中是幸福满满的神情。

……

“老板结账!”

正要结账离开时,摊位对面的一家大户的后门悄悄的打开了,一秉小轿幽幽的驶了出来。

“这敬贤王爷真是耐不住寂寞!”摊老板撇了撇嘴,一幅厌恶的表情。

“怎讲?!”敬贤二字引起了御红菱的兴趣。

“前些日子,这敬贤养了个娈童,这后门好长时间没有开过了。不过听人说,那娈童跟别人跑了,之后几乎每晚都有小轿接一些戏班的伶哥进去,出来的时候,都哭哭啼啼的,这帮孩子也真是可怜!……”

御红菱走到敬贤王府的墙边,“如果还活着,他现在还会是敬贤老头的娈童吗?”

“菱儿!在想莫鱼儿吗?我已经找人将他与他父亲葬在了一起。你从厌芳溪离开时,披在他身上的斗蓬,我用它裹着他下的葬。”

“多事!你竟然跟踪我!”

“我只是,有些嫉妒!”

“可笑!他羡慕你!你却嫉妒他!哈哈哈哈!真他妈的可笑!”御红菱仰天长笑,那笑声撕心裂肺。

何旭忙伸手贴住他的樱唇,“小声点,别忘了,你是偷跑出来的。”

御红菱停止了大笑,他握住何旭贴着自己嘴唇的手,将它移到自己的腰间,他不停的向前逼近,把何旭逼到只能贴墙站立时,他的另一支手紧贴着何旭的耳畔撑在墙上,四目之间的距离只有5.25厘米,两人彼此吐纳着对方的气息,何旭的脸庞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只要想出来,就可以出来,用不着偷着,什么东西都不能禁锢我,包括你的心。”这话说的平淡的很,没有一点抑扬顿挫,却字字戳在人的心坎上。

御红菱的唇轻轻的贴着何旭的耳边,一张一合的气息让人心生涟漪,越泛越大,:“离我远一点!”

御红菱看到何旭呆呆的样子,确定自己这次必胜无疑,刚要从何旭身前远离之时,却被那傻傻呆呆的人紧紧地抱住,“你说的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是怕我会落得莫鱼儿的下场吗?不会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活着--只要你还活着;你喜欢逃吗?那你逃好了,我会追上你的,你尽情的去做你喜欢的事,无论你到哪,你的心在哪,我都会赶上来的。哪怕和你就这样追追逐逐的过一生。”

“我该回监牢了!”御红菱推开何旭,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逃吧!逃吧!不信追不到你!

--何旭 : )

 

(38)

 

夜,微风,此时,血哥房中。

“啊!公子!不要停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光洁的身体不停的撕磨着,发出淫欲的呻吟声。

“怎么落泪了!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男人的声音是温柔的,温柔得可以挫败所有的利器。

“没有。我只有些愧疚,菱儿他深陷大牢、蒙受不白之冤,我却……”

“血哥!你那么确信他是被冤枉的?!你又不是他的女人,搞得好象背夫偷汉似的。”

“你生气了!我也说不好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何种情感,我只是知道他对我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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