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劫 上部————醉卧千年
醉卧千年  发于:2010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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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啪!”--七老爷奋力的拍打着御红凌的房门。

“咯--吱--”--门开了,御红菱裹着床红锦被,半臂雪肩微露,斜倚着门廊,任满室的春色暴露眼前“七老爷啊!有事啊?诶?您的脸色很不好呀?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你嘿咻嘿咻的,在干什么!?”

“嘿咻嘿咻?!当然是在干人了!难道做俯卧撑啊?”

“御红菱!马上就要过年了,可是五位花主还有其它很多的兄弟仍在外为天下一家奔波不停。你呢?却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不是醉生梦死!只是做些小运动取暖!”

“取暖?!借口!你不会在屋中生上炭盆,穿上棉袄!”

“一,菱儿不喜欢炭的气味。二,菱儿不想穿臃肿的红棉袄,像个可笑的大阿福。”

“你!~~~~!随你随你!”七老爷实在无话可说,只能气哼哼的转身离去。

 

七老爷生气的样子,比任何人叫床的样子都可爱!

--御红菱

 

七老爷从御锦棠的房中取出一张火狐皮,又从自己的衣柜中取出一张同样的火狐皮,不由得睹物思人,他怎会想到二十年前御锦棠明明是为了他而上玉龙雪山猎杀火狐狸,却阴错阳差的与赤红怜有了肌肤之亲,三个人都未得尝所愿,也只是空留余恨在人间,这一切只是造化弄人吗?

“七老爷!七老爷!”

“哦?!是贵子小哥呀!瞧我!人老了,总是容易走神!”

“这火狐皮红得耀眼、是稀世珍品呀,七老爷真要把它们做成披风送给御公子?”

“这一个冬天,总不能任他‘嘿咻嘿咻’下去。再者,除夕那天对于他的意义是不同的,正好可以作为礼物送给他。”

……

“七七老老爷爷!这个漂漂披披是给菱菱儿儿我我的的吗吗?”御红菱忙将披风穿在身上,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件火狐披风,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这种红真是绝无仅有,像是从火焰中跳出来的一样,好温暖,好柔软啊!”

“御红菱!你摸得的是七老爷我的脸!”

“啊!不好意思七老爷!菱儿实在是太高兴了!”御红菱紧紧的抱住了七老爷,“菱儿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

七老爷本想推开御红菱,但是听到他的话,又感到十分好奇,便问道:“那你和你母亲生活的时候,每个冬天是怎么度过的?”

“跑步啊!每年冬天都会下雪,一见到满眼白色,傻女人就会疯疯癫癫,到处找御锦棠,把菱儿一个人关在山洞里,菱儿就在山洞里跑圈,越跑越暖和,有时候一天能跑上千圈呢!”

“菱儿!”七老爷第一次抬起双臂将御红菱揽到怀中,“生日快乐!孩子!”

“嗯?!生日!?”御红菱惊讶的望着七老爷,“七老爷怎么知道?!”

“七老爷想知道,就能知道!这件披风就算给你的礼物了!今晚就是除夕了,旭儿他们会回来,咱们既是过年,也是给你过生日,如何?”

“这件披风菱儿一定要,但是菱儿没有生日,菱儿更从未过过生日!有劳七老爷挂心了!”刚才孩子般的笑脸瞬间就消失了,阵阵寒风从厅堂里刮过,发出‘呜噜呜噜’的响声,像是受委屈的小孩子含在口中无法说出的怨恨。

 

(29)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早去,要不然它也不会……”

“被别人买去!拜托了旭儿,从‘吉偶店’出来到现在这句话你足足念叨了一百遍了,我的耳朵都长茧子了!”轩草冲何旭扯了扯了自己的耳朵。

“诶!萱花主,你们都回来了!何大哥这是怎么了?”

“贵子小哥,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早去,要不然它也不会……”

“……”

“说啊!”

“什么?”贵子小哥满脸的迷惑。

“刚才轩草接的我的话啊!快说呀!”

“哦!哦!嗯--‘被--别人--买去’--对吗?”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早去,要不然它也不会……”何旭又来到寒霄的面前。

“旭儿别难过,寒大哥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娃娃的!”

“轩花主,何大哥他怎么了?”贵子小哥担心的问。

“你还不知道何旭他从小就喜欢收集布偶,这回是一个叫‘绣花女’的布偶,他一直想买,没想到千赶万赶,还是让别人抢先一步给买走了。

“何大哥真可怜!”

“我们才叫可怜,听他嘟嘟囔囊了一道,不过他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一会儿听戏时肯定好。诶!怎么不见七老爷啊!御红菱呢?七老爷传信给我们,不是让我们务必赶回来给他过生日吗。”

贵子小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刚刚七老爷还好好的。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出来了。御公子,连影子也看不见。”

“表弟又惹七老爷生气了?我看还是把七老爷请出来吧!今儿过节,不能让他老人家不高兴!”

“飐儿说得对!我到有个主意可以哄他老人家开心!”

“蓝儿快讲!”

“还记得我们在张家村看村民演的那出戏吗?飐儿,你和旭儿都说既好看又好笑。不如我们XXXXXX”

“可是何旭他……”

“不用担心我来搞定!”

……

“飐儿,你看我这样穿对吗?”

“应该没错!”

…….

“蓝儿你是怎么说动他的?”轩草佩服地看着凌蓝。

“很简单啊!我说如果他肯合作,我就画一张御红菱的裸体像给他!”

“啊?!”轩草张着大大的嘴巴,吃惊的望着凌蓝,难以想象平时温文尔雅的铃兰花主会使出这样的诱饵。

……

“七老爷,大家伙就等您了!今天的戏和您往常看的都不同。”贵子小哥连哄带骗,终于将七老爷请出了屋子。

“能有什么不同?还不是--?!那台上的两个人,好面善!”

“七老爷看得出是谁吗?”

……

“你一岁偷鸡、二岁摸狗,哎呀呀!想要我稼于你?!”台上的美人杏目圆睁、水袖翩翩。

“怎么样?”念白的小生俊俏无比。

“除非那公鸡下蛋,母鸡打鸣!”

……

“是飐儿和旭儿吗?!”七老爷惊讶于五花主中还有这样的人才。

……

“劝小姐啊你莫嚣张!说的小生无用长!你问我恋你哪一点啊?洗脚水盆赛墨缸!”

……

"啊哈哈!这个旭儿真能油嘴滑舌!”七老爷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

“你恶言恶语将我伤,还说恋我梦徜徉;既然彼此两相厌,何苦守候在路旁?!”

“你我确实两相厌,但相爱之意无法挡!”

“呸呸呸!厚脸皮!啐啐啐!坏心肠!”美人的双颊已羞的绯红。

……

“哈哈哈哈!”天下一家一片欢声笑语。

凌蓝感觉到身后的房檐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他侧目瞥了一眼,看到了一角艳丽的火红色,会心的微笑展露在他的脸上。

“蓝儿也觉得身后房檐上有人?!”轩草低声问道。

“自己人!”

“御--”凌蓝摇摇头,又用手指了指七老爷,示意轩草不要说出口,破坏了七老爷难得的好心情。

“要不我请他下来看!”轩草想着除夕之夜,天下一家团圆最好。

“不了!他想一个人待着就由他去吧,反正那里看戏更宽敞。”

……

“小姐啊!莫心伤!天注定!你是绝代佳人,我老婆!我是芳华才子,你相公!”何旭擅自加动作,在御飐的脸颊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

“笑破老夫的肚皮了!好端端的一个民间小曲让他唱的变了味!”

“哈哈!老七啊!孩子那是想逗你开心呢!”二老爷的脸也笑开了花。

“原来你们喜欢听这口啊?!这简单,只要老四我吃饱了,一定给你们唱,这还不简单!”

七老爷与二老爷面面相觑,“吃饱了!?”,他们怀疑是否会有那么一天。

三老爷听到四老爷要唱戏,于是思量着,“佛堂的墙壁是否要加厚一层?!”

五老爷、六老爷临时决定,“新年过后,去山东走走也好!”

正当天下一家热热闹闹之时,有人好像听到头顶上隐约传来一个声音--“一群白痴!”

 

虽然我一直专心看戏,但我知道那孩子就在我身后,我的心是安稳的。

-- 七老爷

 

(30)

 

宝月雅阁的上房里,一个俊俏的人儿,手托香腮,凝眸望着桌上的茶杯,杯中悬着几针嫩绿色的茶叶尖,轻轻的吹上一口气,叶尖便欢快的或是被迫的旋转起来,果然是上好的‘清沫’,微微的搅动便散发出清幽雅致的香气。

“多么上品的东西,到了御公子的手里,也只是玩物罢了!”

御红菱的视线从茶杯上转到刚刚进来的年轻佳公子身上,“是你请我来的!?你是谁?”

佳公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我是谁?!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

“眼熟!”御红菱起身走近佳公子,伸手揽住对方的腰,二人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佳公子的脸红了,“你是莫鱼儿?!你胖了点,更标志了!”

“公子还记得莫鱼儿,真是难得!”

御红菱打量了一下莫鱼儿全身名贵的菱罗绸缎,腰间挂着的玉佩足可以买下整个宝月雅阁,“看来鱼儿是发达了,所以想起了我这个故人。”

“鱼儿能有今天的生活,要多谢御公子的调教。”

“哦?!怎么讲?”

“若不是与公子有过肌肤之亲,鱼儿如今也伺候不好敬贤王爷!”

“啊呀呀!原来人们口中传的敬贤老头新近收的妙人儿就是你!不过你的口气像是在怨我,而不是谢我。”

莫鱼儿躲开御红菱的怀抱,转身来到窗前,“鱼儿哪有怪公子,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御红菱跟了过来,从身后楼住莫鱼儿,尖尖的下颌斯磨着他薄薄的耳鬓,“你看起来并不开心,敬贤老头对你不好吗?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

“乖乖!公子会砸了小人的饭碗的!”

“嗯?”

“敬贤王爷曾对小人说过,若是他能得到天下一家的御公子,就是不做王爷他也心甘。公子一露面,那还会有鱼儿的位置。”

“鱼儿为什么想起要见我呢?”

“想公子了,可以吗?难道相见一定要有理由?”

御红菱轻轻抬起莫鱼儿的下颌,细细的吻落在他雪白的颈间,佳公子的身体轻微的颤动着。第一个扣子被解开了,吻在下移,红晕像涟漪般散落开来,第二个扣子要被解开了……

“不要!”莫鱼儿猛地攥住御红菱的手。

“怎么了?你不愿意!”

“不!--是公子,公子不是从来不和一个人上两次床吗?”

“做人要灵活些,不上两次,我们可以上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

“可是--我--怎好破坏了公子的规矩!”莫鱼儿是伤感的,他的眼圈一片红润。

“莫鱼儿,你在找借口!”御红菱挥开莫鱼儿紧握住自己的手,一用力,上好的菱罗毁在了他的手中,呈现在眼前的一切,令他有一丝丝心痛--看的出是一道道鞭痕、一圈圈烫伤,新伤压着旧痕。

“敬贤这个屎蛋,真他丫的变态!”御红菱将颤抖的身躯紧紧的楼在怀中,“我会让他好看的!”

……

御红菱的手是温柔体贴的,细腻的游荡在莫鱼儿敏感的地带,身下之人不能自已的发出诱人的骄喘之声,他的背弓了起来,小穴一张一合,急切的渴望御红菱的插入。

“痛吗?痛一定告讼我,我会轻一些。”

“不痛!啊!--!公子不要停!求你再深一些再深一些!嗯!--啊!”

……

“这么快就急着走?!”

“我是别人的銮童,又不是公子的銮童!”

“我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这条浑身是刺的小鱼?”御红菱是真的依依不舍,他喜欢看到莫鱼儿在他身下流泪的样子。

“公子真的还愿再见我?!”莫鱼儿的眼中是期待、是惶恐。

“当然!”

“一个月后,落英花开时节,我约公子饮酒赏花。”

“好!”

……

莫鱼儿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纸包,药店的老板担保过这足以杀死整个尚京所有的老鼠,“说大话,怎么可能,最多也就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一定要下手了,父亲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公子,我也不忍!”就这样想着走着,落日的余辉也会刺的人双目微痛,无法抑制的流下泪来。

 

大新闻大新闻!敬贤王爷被人捋走,脱光衣服倒掉在树上,用皮鞭打了足足有三个时辰!屁股上还插了一条大丝瓜!

--某茶馆中闲人甲

 

(31)

 

“矮冬瓜!为什么骑头驴?!”--:<

“我晕马!”--: )

“你骑什么我管不着,但请你不要跟在我的后面!”--:<

“哦!”何旭策驴上前,和御红菱并行。--: )

“也不要和我并行!!!”

“好!”

御红菱望着前面一扭一扭的驴屁股,眼变红了、嘴变紫了,飞身跃起从驴背上一把揪起何旭,一招‘马踏飞燕’,俏无声息的落在附近一家酒楼的屋脊上。

“矮冬瓜!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菱儿,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你是去见他吗?”

“与你无关!”

“哇!--!”何旭张大嘴、眯着眼,声音洪亮的哭了起来,“你喜新厌旧!你在吟风楼都把我XX了,你要负责任!”

酒楼下聚集了很多人,每个人都仰着个大脸往房顶上瞧,“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离的远的人听不真切。

闲人乙传给闲人丙:“一个小男孩被一个男人XX了,要他负责!”

闲人丙传给闲人丁:“一个男人被人XX了,生了一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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