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随我意----伶铛
  发于:2010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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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卿在他锁骨上烙下湿润绵长的亲吻,指慢慢揉挤进去,动作轻柔小心,舍不得弄通他半分。熬人的折磨终於结束,长指撤出去,换上肿 胀的分 身。活物刚碰到小 穴,君意随又开始微微抖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宋延卿停了下来,放松他的身体,“睁开眼。”

君意随抵死不肯,宋延卿耐著性子重复一次,才勉强撑开一条缝隙来。

宋延卿绽出清浅笑容平复躁动的情绪。

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饱含柔入心坎暖意,一眼就能将人溺弊。

君意随不由再张了张眼,想要认真看清他的脸,三年来始终萦绕脑海的脸。

分身缓缓推进去,一直到火热的最深处。

“痛不痛?”宋延卿执起他骨节分明的指轻吻。

君意随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皱住一张脸竭力和硕大在体内停留产生不适抗衡。

压抑难耐的表情入了宋延卿的眼,仿佛催 情药,差点害他把持不住。幸好长年磨练出来的镇静发挥作用,掌控住精悍的腰身轻缓抽 插,耐心等待他适应。

埋在体内的东西形状大小都清晰可感,律动带来无以名状的颤栗扩散到四肢八骸,即使环住宋延卿也不能减退下来,君意随脸色痛苦的挤了几个我字,想要说什麽却不知道该怎麽说。

宋延卿比他更痛苦,坚持不到一会便急急折起他修长的双腿,狠吞几口唾液,声音因欲望变颤抖:“小随,我要你,我要你……”

灼热的分 身在即将离开他体内时用力一撞。

君意随猛然朝上一耸,逼出一声浅浅呻 吟。

宋延卿双眼涨红,不管不顾的抱住他腿 根攻城掠地。

体 内疯 狂抽 动的凶 器撞击上某点脆弱的地方,君意随急促喘气的唇间立刻溢出变调的哦吟,眼光迷离破碎,身体跟著发颤。宋延卿粗哑的吼了一声,迅速而猛烈朝那里挺去,给予他更多刺激。

君意随被他顶得像脱水的鱼,不受控制得微微弓身。

“恩……恩恩……恩……”咬紧的唇硬把声音压到喉咙里去,手紧揪稻草,拧紧再拧紧。

一只白皙的手摸到那处,捭开他的指,十指纠缠间把他拉起来。

浓烈的粗喘喷到脸上,君意随拧著眉,情欲满眼望他,断断续续唤:“宋……宋……”

宋延卿停下律 动,微微一笑,深情回望他,“小随。”

呢喃的话语柔入心头,君意随只觉得身体都快融化掉,不料宋延卿突然强悍 挺 腰,一顶进到最深处。“唔……”君意随攀住他的臂,发出一声难以承受的叹息。

律动继续,宋延卿只手圈住他身体,只手按住他的腰,让两人每一次结合都到达最深。君意随渐渐跟不上他的节奏,人被他晃得似要散架,不经意垂头瞥过两人结合的部位,顿时被淫  靡的景象吓傻了眼,脸一烫,胡乱挣扎起来。

宋延卿哪让他躲避,深深吻住他的唇,抄起他的双腿站起来。

“你……”做什麽三字没来得及说,君意随已被压到小巷湿漉的墙壁上来。

“小随……”宋延卿埋头在他的发间,整个人挂到他身上,轻喃一声,做最後的冲刺。

呻吟声混合著雨声,纠缠的鼻息,飞翔一般的速度。

“啊……啊……”君意随抱著宋延卿的脖子,溢出一串串煽情的呻 吟。

往昔的冷漠,往昔的矜持,都在这一刻灰飞湮灭。

赤 裸的身体缠 绵 交 叠,激烈 起伏。

雨水愈下愈大,最後淹没两人攀上高 潮时的低吼声。

一股滚烫的液 体射入温暖体内,另一股浊 液溅到平坦的小 腹上。

宋延卿大口大口喘气,枕在君意随肩上高 潮未褪,“我们真是疯了……”

君意随静静拥住他,脸上潮红一片。

在滂沱的大雨中,久别三年的两人万般珍惜的相拥彼此。

半晌,体内的东西不安分的开始挪来挪去,君意随冷眼警告:“你干什麽?”

宋延卿一脸坏笑抽动几下,柔声提议:“我们继续吧,这雨什麽时候停了,我们什麽时候再停……”

君意随登时怒火中烧,几欲杀人,然那巨物已迫不及待在柔滑湿热的体内冲刺。

再一次沦陷,果然万劫不复了麽?

豆大的雨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何时会放晴,君意随早没有去想了。

 


君随我意(修改版)30

雨在署色降临时分停歇,君意随早沈沈睡去,一路被抱回怜香楼都浑然不觉。

自後门入偏院,宋延卿没有惊动太多人,只唤来值夜的小厮帮忙烧热水。

房间里热气蒸腾,烟雾缭绕。

宋延卿换上干净的衣服,取来一条柔软干净的布到木桶边替他擦拭透湿的长发。

睫毛覆住清冷的眼,没有半点睁开的迹象,显然是疲惫到极点。

宋延卿深知他的疲惫绝不仅仅因为做了那事,而是心里的抑郁和劳累。上岸时和他眼神相触,他清楚看见清幽眼里深藏的欣喜中夹杂某种濒临崩溃的孤寂痛苦。垂眼微叹,怜惜的在他脸颊落下柔柔一吻。

清洗完身体,宋延卿将他移到床上盖好被子。

君意随安安静静睡著,眉宇舒展,呼吸匀畅。

唇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宋延卿俯身在他眉心蜻蜓点水啄了一下,方才上床搂他入睡。

两人相拥而眠,全然不知窗外又下了一场缠绵春雨。

君意随醒来时,日已西斜。

窗檐上包裹著柔和金光的雨滴如断线的珠子落下,折射出美丽的光彩,映在与自己呼吸交融的人脸上,如晚霞朦胧渗开,有说不出的恬静安详。动了动身体,顿觉酸痛无比,电光火石间,昨晚一幕幕迤俪画面重新闪过脑海,君意随的脸色霎时变白,身体随之颤抖起来。

轻微动作让紧紧怀住他的人转醒过来,“小随?”

君意随目光闪烁:“我……我该走了。”

“不急,你应该饿了,我弄点吃的来。”宋延卿抬手阻止他要坐起的举动,自己掀被下床,整好衣衫,用木桶里凉掉的水简单洗漱便掩门离开。

四周再度陷入一片安静。一帘帐布被风吹起後徐徐落下,君意随半阖著眼,眷恋著漂浮在空气中慵懒而又带著暖意的气息,没有烦恼和孤寂,心平静舒坦。

宋延卿很快端了碗东西回来,献宝似得荡到床头,“这叫妙笔生花粥,怜香楼特有。”

什麽怪名字,君意随蹙蹙眉尖,翻身坐起。柔软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大片大片布满吻痕的肌肤,然他的注意力集中到粥上,并没有察觉。

宋延卿眼神蓦然沈下,把粥搁到旁边,拿来一件干净清爽的衣服给他穿上後悠悠解释:“怜香楼的姑娘看上哪个上京赶考的人都会给他们亲自熬这粥,希望他们金榜题名。”

“你想的名字?”君意随端起来搅了两下,不过是普通的花生粥而已。

“不是我还有谁?”宋延卿得意洋洋挑眉,顿了顿,忽然问:“你会下棋吗?”

君意随愣了愣,放下勺子摇摇头。

“我教你。”宋延卿兴冲冲的去端棋盘。

君意随懒得理会,慢慢把粥喝完。

宋延卿将檀木棋盘搁到床上,朝他笑了笑:“就在这里吧。”

君意随长年在江湖的刀光剑影中闯荡,头一次碰这种闲情雅致的东西,意外的没有抗拒。

宋延卿给他讲棋法,他静静地听,黑眸中写满沈静认真。

“听明白了?”斯文儒雅的脸上扬出一抹笑意。

“恩。” 语气如常般冷淡。

“来一盘。”宋延卿轻摇折扇,拈起一颗白子。

君意随点点头,摸来一颗黑子,率先放下。

这盘棋宋延卿自然稳操胜算,但他一子不让。

即使实力悬殊,他都希望和君意随平等相待。

几步过後,宋延卿不禁暗地里吃惊。

君意随落棋很慢,每走一步都需要很长时间思考推敲,然落下时却极具杀伤力。

碰巧?宋延卿扬了扬眉,故意变著花样试探,甚至设了陷阱让他跳,结果他非但没有中计,而且毫不留情地步步逼杀。

宋延卿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有意思。

难怪他武功那麽高,除了日积月累的刻苦训练,怕且更离不开过人的领悟能力。

仔细端详那张凝眉沈思,神情肃然的脸,竟比平日更能蛊惑人的心神。

宋延卿嘴角含笑,再稳放一子,恰好堵塞黑子的咽喉要道。

局势霍然明朗,白子占尽优势。

宋延卿逐渐显露不要脸的本性,漫不经心的起了个话题分散他注意力:“我最近才知道,原来你梦里唤的那个人是我朋友的师傅……哎,想当初我还吃他的醋。”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君意随眼皮没抬,执子静思。

宋延卿收起扇子,轻轻敲敲棋盘边缘,“你说的重要和我理解的重要意义不同。”

君意随把子放下,继续保持沈默。

这一步走得不算好,然而能在这样的绝境中临危不乱,实属难得。宋延卿心中对他的赞赏又加了几分,定下胜局後道:“杨兄的事我大概知道,明天我们到回春堂走一趟吧。”

君意随终於抬起清冷的眼,轻声应道:“恩。”

 


君随我意(修改版)31

“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面对跪倒在怜香楼二楼雅厅里的脸上挂彩,满肚子委屈的手下,君意随气得脸色发青,怒目瞪视某个笑容满面,悠然自在喝酒的男人。

为了帮人恢复记忆,宋延卿厚颜无耻的向青衣教借用最顶尖的杀手当过场劫匪,耍得一干人团团转,现在更是嫌命太长,出言调侃,“小随,你越来越浮躁了,不像你性格,是不是因为我在你心中比较特别?”

有人太久没修理,得意忘形了,君意随眼角闪过丝噬血的冷笑。

这时绿萼敲门,说遭人陷害的两师徒已来到楼下。

君意随担心王曦落的伤势,心思一转,便留了宋延卿一条小命。

鸡飞狗跳的小巷劫杀闹剧总算以大团圆落幕,有人欢喜有人忧,尤其是宋延卿的形象,在青衣教教众心里是一落千丈。

元宵夜,街头张灯结彩。人潮涌涌的街道上,出现白青两道被受瞩目的身影。白衣男人手摇折扇,腰垂玉环,清雅的眉目间流转著淡淡的清贵之气。青衫男人长发微挽,提一把暗红长剑,冷俊的脸上杀气腾腾,一副挡我者死的表情。行人纷纷绕路行走,免得被他散出的冷气冻伤。

“小随,你就别生气了。”宋延卿狗皮药膏般将人粘得死死,趁著人来人往的当口揽住他的腰。

“滚。”君意随挣开,和他划清楚河汉界。

“咦,你发怒的样子瞒好看的。”宋延卿嬉皮笑脸晃了晃手中的荷花灯盏,把对方的脸照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来,似调侃流露的一抹羞涩。

君意随使扣住出现在视线一角的脉门,怒道:“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捉弄我。”

宋延卿痛得直冒冷汗,然死性不改的龇牙裂嘴调笑:“小随你真聪明,往後可叫你相公怎麽办,什麽坏事都瞒不住你了……喂,你真动手?”

君意随加重手中力度,冷道:“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额上的汗渗渗落下,宋延卿扬扬下巴咬牙道:“能死在你手上是我的荣幸。”

两人僵持一阵,君意随终於甩开他。

君意随混身长刺,在拔光前还是小心为妙。宋延卿揉揉留在腕间的红肿指印,松松叹了口气,忽然眼前一亮,喜道:“花灯游行队来了,我们到边上看去。”说罢拉住君意随袖子下的手,往人群里拖。

十指交握,不留一丝缝隙。

微温的热度从掌心扩散开来,柔软了冰冷的心。

宋延卿……

君意随微微扣指,悄然回握。

两人上了一间当铺的石阶,隔著拥挤的人头朝远处看去,龙凤双灯、蝴蝶灯、玉兔灯高高悬挂在竹竿上,最为抢眼,数十个提小巧花灯的姑娘走在吹锣打鼓的戏团前面,扭著纤细的腰身,旋出波澜似的裙影。

君意随愣愣看著,丝毫不觉一道温热的气息扑到他脸边。

“看得那麽入神。”宋延卿嘴角微微弧起,目光温柔地环住他:“世上有趣的东西多得很,只要你的愿意,下棋赏花即使游历天下,我都陪你。”

清冷的深潭里泛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君意随提提嘴角,终是没有开口。

他向来不善表达,宋延卿自然不强求他说什麽,方才稍纵即逝的情绪泄露太多,已是最好的回应了。悠悠荡开视线,无意间瞄到什麽好东西,“小随,我到那头买袋栗子来,你在这里等我。”

君意随顺他视线侧首,阴暗的街角有个小摊,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正翻炒著香喷喷的栗子。宋延卿摇著扇子过去,停在摊前左瞧右瞧半天,不知和男人说了什麽,只见他憨憨一笑,装上满满一包新鲜炒出的递了过来。

宋延卿付了银子刚要转身,三条可疑人影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君意随脸色一沈,杀意迅速袭上眉头,滑指间亮出半截透著森然寒气的剑身。

意外的,宋延卿和他们搭话。

是熟人?君意随细细察看,那些人衣著面料考究,表情凝重,时不时警惕地往四周看上几眼,某种猜想慢慢在脑海里成形。果不出所料,宋延卿和他们低语几句後回来把栗子放在他手上,轻声道:“那里出了点事,我得走了,你先回怜香楼吧。”

那里,自然指的是朝廷。

情况似乎相当紧急,宋延卿面色沈沈,没再说多余的话,匆匆跟他们走了。

袋子里栗子热乎乎的,君意随的心却渐渐冷了下去。

花灯会正到高潮,然而视线里因没有了那抹纯净的白变得黯然。君意随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怜香楼,如何站在满眼翠绿的竹叶前呆楞足足两个时辰。明明一草一木都熟悉,为何成了现这般的陌生。

长廊散著微光的灯笼渐渐拉长伫立的孤寂倒影。

江湖武林,庙堂朝廷各自为政两不相干,他和宋延卿根本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平日与他相处的是不在朝廷上的宋延卿,那在朝廷上的宋延卿,到底是谁?

君意随不知,也不想知。

一抹复杂的寒芒掠过眼底时,冰凉的手缓缓垂下。

“啪”,纸袋落在地上,早已凉掉的栗子滚出袋口,洒了满地。

 


君随我意(修改版)32

十几个褐色油亮的栗子散落在地而人影无踪,宋延卿回到怜香楼,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此等景象。这算什麽,算什麽?!君意随你又给我躲,婆婆妈妈就一懦夫,缩头乌龟!纸扇应声落地,宋延卿怒气匆匆到马厩牵来一匹脚程最快的马,朝青衣教驰骋狂奔。

“叫君意随出来!”宋延卿赤红双眼,连名带姓怒吼。

“教主有令,任何人不见。” 青衣教门卫架出寒光闪闪的剑,斩钉截铁道。

“不见……好一句不见!”宋延卿扯出一抹冷冷的笑容,“我不信你能躲我一辈子!”

几道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嗤嗤而鸣,陡然一个回旋,剑稳稳握在手上,只闻簌簌落叶声的安静院落里传来君意随冷冽如冰的声音:“不许他踏入教内半步。”

“是。”通传的门卫鞠身而退。

人的气息渐渐隐去,偌大的凌渊堂再次剩下君意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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