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 第一部 凤兮长歌————疏楼
疏楼  发于:2010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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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迟睡得不沉,天才刚亮,他就醒了过来,见栖凤还睡著,他也乐得不动,从後头稍稍环著他,再将头埋进他的背脊。

 

昨晚,栖凤很快地就累得睡去,而他则是将他的身子擦拭乾净後才躺回他身旁,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境,他还是不自觉地想发笑。

 

带点温热的绢布,擦向栖凤充满痕迹的身躯时,栖凤总是皱著眉,不太喜欢被打扰睡眠似的,可是在他的指探向栖凤的股间时,栖凤突然腾地睁眼,略带惊慌的看著他。

 

『没事,我只是想将里头的东西清乾净。』他缓缓地解释,了解他的惊慌从何而来,不过……他那时有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麽?不然为何栖凤还是绷著身子,一脸警戒?

 

他指间的动作慢,是怕他一不小心伤了栖凤,更不是故意或存心,他的指只是停留的稍久一点,栖凤全身就会忍不住战栗,然後微热的内壁就会困住他,让他留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为难地望著他,好像栖凤这麽一动,有多麽困扰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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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羞...所以晚一点贴~哈哈~^//////^
(这样就没人看到啦..小小声)

 

小曦没写这种的天份|||~原谅我..(遁地)

 

栖凤将头埋在枕里,羞惭欲死的轻呼,淡淡撩著他的心,『你放轻松……』

 

 


『我……我……对不起……』他低低的道歉,『我不习惯……还是……我自己来?』他的脸也没抬起,所以传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不方便,还是我来,我会尽快用好,你继续睡吧。』栖凤是没反对,不过他也知道他没再睡去,等到他抹完药、离开床榻後,栖凤才以趴睡的姿态睡去。

 

他怕他这样的睡姿会把他自己闷坏了,就把他埋著的脸抬起,转向自己,眷恋地吻了他的唇好几次才睡下。

 

事实证明,看著他的脸庞入睡,的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寰迟的热度,紧紧包围著栖凤,栖凤稍低的体温,感受到他的温度,便放软了身子,往他身上靠拢。

 

正当床幔里浓情蜜意时,外头一声轻唤,让寰迟蹙起眉稍。

 

「什麽事?」他掀开帐幔,压低声音问。

 

「昭明殿传来消息,请长公子务必赶过去一趟。」总管在门外禀报,显示事态有些不太妙。

 

「昭明殿?!又怎麽了?」昨日一早去得时候,昭明根本还未醒,他看他没事之後,就随即离去,怎麽现在又有问题?

 

「属下不知,不过昭明殿的人很坚持一定得请长公子过去。」

 

寰迟渡了些真气给栖凤後就下了榻,随意套了一件衣服,「我出去再说。」他踏出门外,与总管走至厅前,「记得吩咐下人,栖凤醒来之後,请御医过来再来一趟。」他简单地交待一番,「我会尽快回来。」

 


「是,长公子不先用膳?」

 

「不了,我回来再吃。」寰迟带了两、三个人,匆匆往昭明殿赶。

 

到了昭明殿,才发现一群人挤在厅内不知在说些什麽,等到他一走进,他们全又都噤了声。

 

寰迟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迳行走入寝殿,可是寝殿实在是静得诡异,连一点声响也无,而且,应该躺在床上的昭明,竟然半坐起,一脸开心地望著自己。

 

「寰迟!」昭明欢喜地唤著他的名,却因受伤的关系,中气有些不足。

 

「怎麽了?」他看向四周,「服侍你的人呢?都跑哪儿去了?」

 

听到寰迟关心自己的语气,昭明聪明地眼色一暗,「他们笨手笨脚的,每次都弄得我好疼,所以我都叫他们出去了,所以……寰迟,你可以帮我换药麽?」大哥是他在别人面前才会这麽喊,现在只有他们几人,他也不怕有什麽蜚短流长。

 


「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寰迟嗓音沉了几分。

 

「我……还有事想跟你说。」昭明垂下头,双手绞著被单,满脸不安。

 

「你们先到外头候著。」他向跟来的人说道。

 

他们微弓著身,往後退去。

 

「药在哪儿?」寰迟站在昭明床前,让昭明一阵心酸难抑。

 

「在那儿。」他指著桌上的一些药药罐罐,只见寰迟将药罐拿来,坐在他身旁,大辣辣地替他换药,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他。

 

昭明的伤,伤在腰际,粗大的伤口,划过他的腹部,只怕再多一点力,昭明就会肚破肠流、一命归阴。

 

凶手听说是酆都鬼域的杀手,因鬼域有些饿鬼旁系的长老,心生不满鬼界私自灭绝饿鬼一系,所以私下派遣杀手,来辉夜殿狙击他,不过,鬼城里错综复杂的地形,可能让那杀手弄错了方向,才错伤了昭明。

 


也就是……这次算是昭明替他受过,所以於情於理,他不来不行。

 

而且华迟,对这个从未蒙面的小弟,还是有著超乎寻常的关心,他昨早捎来的信中,不仅询问栖凤的状况,更百般气急,简直是用严厉的词句,命他速速赶去探望昭明,不容他逃避。

 


现在他是来了,可是他一面对昭明小心翼翼和怯生生的脸孔,他却有满心的气愤和无奈。

 

「痛的话,记得喊我一声。」他换药一点都不温柔,看他明明很疼,却不敢吭半声,他心也不禁软了下来。

 


40

 

「不疼,不疼。」他话才一说完,眼泪就哗啦哗啦地掉。

 

 


寰迟打个结後,也不去看泪眼茫茫的脸庞,直接就问,「有什麽话你就直说。」

 

「寰迟……你还怪我吗?我那天……真的只是……」他有记忆以来都是天天赖著寰迟,跟他一起练武,跟他一同念书,寰迟虽然对他凶,可是还是对他好的,不过从前年的那一夜开始,就不一样了。

 


那夜,他睡不著觉,闷得紧,便跑去寰迟的殿内,没想到寰迟的床上竟然有别的女人,她在他的身下承欢娇吟,放荡的表情让他厌恶极了,而且最让他惊讶的是……他所熟悉的寰迟好像换了一个人,他平日沉敛的气息,全然消失,就只有贲发的热和用不完的精力,燃烧著缠绵的两人。

 


他愣著看著面前活生生的春宫戏码,突然……他幻想著……如果是他……让寰迟抱著呢?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他们可是男人呀,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但是,他却不愿再看著寰迟抱著她,他开始放声尖叫,叫那个女人滚出去,最後,那女人是走了没错,而寰迟却是一脸不满,像是他是多麽不懂事的小鬼一样。

 

他上前去,拉开自己的衣裳,白晰的肌肤,碰到夜晚冰冷的空气,而轻轻颤动,他忘却了他们同是男人,更是有著血亲的兄弟,他奔向寰迟的怀抱,狂乱地吻著他。

 

寰迟毫不留情地推开他,觉得他的行为荒谬至极。

 

他不甘心,一次一次地上前,却又一次一次地被推开,直到他无力跪倒在地上,『为什麽你要她,却不要我?』

 

当时,寰迟只回了他一句『因为你用永远是我弟弟。』,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此,他缠寰迟缠得愈紧,而且只要上过寰迟床的女人,通通都会被他扔进炼狱里,处以极刑,寰迟知悉後,就再也不碰女人,但寰迟却离他愈来愈远,愈来愈冷漠,就在他快放弃时,来了一个人界之人,也就是栖凤。

 


他不但占据了寰迟全部的视线,还霸占了寰迟全部的温柔和关心。

 

他怎麽能甘心呢……同样是男人,为什麽寰迟只能关心栖凤,只能对栖凤温柔,却不能对他好?!

 

他们共枕,天天处在一起,但寰迟却连一眼都不看向他……

 

「寰迟……不要怪我好麽?让我们跟从前一样……」他用他最卑微的语气恳求著。

 

「那你会放过栖凤吗?」他淡问。

 

「为什麽你会这麽说?」他讶异地回道。

 

「不要以为你的所作所为都能瞒过我的眼睛,我是不想过问,而不是瞎子。」他怒地起身。

 

「寰迟!」他喊住他欲离去的身影,「你别走……你别走……」他抓著寰迟的衣袖,「我是因为嫉妒……因为你都不理我、不关心我,是你自己说过我永远是你的弟弟,那为什麽你宁愿对一个外人好,也不看我一眼?!」

 


「所以……你拿阴地之果给他吃,欺骗他对你的信任。」寰迟甩开他的手,语气严厉地说道,「我是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弟弟,但是,你这样只会让我不想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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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去吃了香茅火锅..折腾了好久..
不过老板真贴心..还送我们家娘娘一躲康乃馨
我们家娘娘乐的嘴巴呵呵笑...嘻..

 

晚上..用可爱的小猴子汤匙吃饭..

 

(娘娘:你今天怎麽回事?!装可爱..装幼小也不是这样..)
(小曦:因为小猴子汤匙一直看著我..叫我用它吃饭..@_@)

 

41

 

「不要这麽说,不要对我这麽残忍,寰迟……」他捂著耳哭泣,「你知道我喜欢你,想要你跟以前一样疼我……你不理我……我……我天天都哭,天天都很寂寞,我们……我们再跟以前一样好吗?我会乖乖的听话,只要……你跟以前一样……跟以前一样……」

 

 

 

寰迟不知何时走近他的身旁,情绪复杂地看著他,昭明激动地抱著他流泪,「寰迟……寰迟……」

 

「你……」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看他这样,寰迟心中心疼是多於责难,「别太激动,你身上还带伤。」他像小时候一样,拍著背哄他。

 

「寰迟,你会原谅我吗?」

 

「我不会再怪你……你好好养伤,有什麽事伤好了再说。」他难得对昭明露出堪称笑的表情。

 

「真的?」

 

「真的。」

 

昭明破涕为笑,这下儿他更不放人了,就是巴著寰迟不放,「寰迟……你再多陪陪我好麽?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是真的麽?寰迟会同他说话了,不会对他凶,也不会对他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他就静静地站在这儿,让他抱著。

 


「你先休息,我等你睡了再走。」觉得他还是像孩子一样爱人陪著、宠著,寰迟劝他躺下,好好休养,昭明虽躺下,可手还是紧紧握著他。

 

「好。」嘴上说好,可是两眼就是不闭,开心地盯著寰迟,不想移开视线。

 

维系著我们两个之间的,是微薄到可以的兄弟情份,但是……你我都懂,我要的不只是这些。

 

所以……我想递给你一把匕首,在你下次伤我之前先杀了我……

 

先爱的人总是输家不是麽?而且……又是在这麽可悲的爱恋之下。

 

会不会有这麽一天呢……

 

你也会为了我而疯狂?

 

***

 

昭明强撑著睡意,寰迟也不点破,静静地在床边陪著他,直到外头寰迟的人通报,告诉寰迟,鬼后已经到了昭明殿。

 

寰迟随即起身,看了昭明一眼,「我走了。」

 

昭明开口欲留,可是寰迟动作极快,迅速从昭明殿的後门离去,留他一人扼腕不已。

 

好不容易寰迟才能陪他久一点,却因母后的到来而破坏。

 

鬼后轻踏足履,不急不缓地走进,看著昭明犹自睁著的眼睛,不禁有些讶异,「你醒了?」

 

「嗯。」连称呼都免,昭明拉起被褥,不打算再抗拒睡意。

 

「寰迟有来过?」空气中依稀存留的鬼气,让她一愣。

 

昭明打个呵欠,「他刚走。」

 

「他有跟你提什麽?」她款款落座,自适悠然。

 

「他什麽都没怀疑。」昭明得意地说,「而且他说他不会再怪我。」果然,这招苦肉计下得即时,不然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打破他与寰迟的僵局。

 

鬼后轻轻一哂,「是麽?」挑眉再问,「他有没有跟你提到,鬼界再过一个月就要正式选拔大太子。」二十年前,是有个大太子没错,不过废了,所以一切得再重来。

 

「选大太子?」昭明心一惊,「我和寰迟麽?」

 

「当然,鬼界就你们两人是鬼子。」她违心地说著,心里连一丝愧疚也无。

 

「如果寰迟想当鬼王……我是无所谓,我对鬼王之位,没什麽兴趣。」一听是要跟寰迟争鬼王之位,昭明就提不起劲,寰迟想要的话,就给他,他只要他们回到像以前一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鬼后的脸孔,瞬间沉了下来,「不行,这鬼王之位,你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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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试阅完某作者的稿子..写的真好呢
第一篇比较沉重..第二篇就轻松许多~嘻
现在在烦恼怎麽写感想呢...啊啊...头大中

 


42

 

「我不懂。」昭明不解地问,反正谁当上,都没有差别,为何母后的反应如此之大。

 

 


鬼后轻吸口气,脸色缓了缓,以和善的口吻再说,「寰迟……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想当鬼王,他昏了头,总想把鬼王之位让给别人。」寰迟最近力求表现的事,她不是不知,而为了什麽原因,她也不是不懂,但是说什麽她就是不能容忍那人当上鬼王。

 


「为什麽寰迟会想替别人争鬼王之位?」自己当鬼王不好麽?为何要替别人争呢?「那人是谁?」

 

鬼后眉头深锁,装作苦恼地说,「寰迟的心,不只有那位人界之人,另外的人才是他的最爱……只是他很神秘,连母后都没见过他一面。」二十年了,至他被逐出鬼城之後,她就再也得不到他的消息,也没再见过他。

 


「最爱?」昭明觉得五雷轰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怎麽可能……」有这个人麽?为什麽他从来不知道,更没听过寰迟提过,原来除了栖凤,寰迟的心还有别人,那他呢?是不是永远排在最後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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