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 第一部 凤兮长歌————疏楼
疏楼  发于:2010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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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酆都也将旁支的长老严加看管,所以不会再有这等谬事发生。

「但是,发现错杀了人,应该会继续执行命令才是,没有罢手的道理,你难道没有再怀疑过?」华迟拉下寰迟,「你这些日子要多注意,多带些人在身旁。」

「我尚不至於怕他们,而且酆都已经对长老们严惩,这事儿,应该已经落幕。」他拍拍华迟,「你就在这儿尽管住下去,别操心。」

「嗯嗯,那大太子的事儿?」他握紧寰迟的手,「你们都是我的弟弟,所以我不许你们兵戎相见,一切公平,还有,我不当什麽鬼王,你别想将那些头衔强塞给我。」

「昭明不会,我也不可能耍小人手段,所有比武皆凭实力,而且你不想当也罢,我照顾你就行。」寰迟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再一次要回原本属於你的位子,你才是所有鬼界长老承认的大太子不是麽?」父皇一死,继位的应是华迟,却因母后的关系,全部皆乱,搞得鬼界人心惶惶。


华迟闭上眼,「很多事……都过去了……」一幕幕的心碎、远离,他的痛苦,只有自己最清楚,但,该过去的,他选择忘却,或是不去想起。

「栖凤没事吧?以後你们再闹什麽别扭,你都不准往我这儿跑,这麽大个儿了,还像孩子一样。」华迟掀了掀眼皮,暗讽寰迟。

寰迟脸色微沉,「不会了。」想到鬼武的那个吻,他心里就不痛快。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栖凤这会儿只怕在等著你。」华迟催促著。

「等我的好消息。」

「我会的。」

华迟淡淡地道,鬼界大太子……多麽尊贵却又令人却步的称谓……他得到容易,失去的也容易。

但,这个位子……当真有这麽重要麽?

「寰迟……」他脱口而问,「大太子对你来说有这麽重要麽?」

「我不知道。」因为他必须为华迟……必须为自己的未来做最好的打算。

「如果与栖凤相比的话……」华迟眼眸澄澈地望著寰迟,寰迟一时无言,浅浅的,回望的银眸,有一丝笑意,「你认为呢?」寰迟回问。

「好好的……爱他……」华迟说著,心中已有了最明确的答案。


***
「鬼京,回酆都查,究竟有无饿鬼旁系的长老私遣杀手来鬼城暗杀一事,或是……是鬼城里的人搞的鬼?!」昭明……这会是你与母后玩的无聊手段麽?

寰迟一走出湖底的密道,就吩咐鬼京,先前,他只是懒得去怀疑,因为或许这一切都是昭明的小把戏,不过,是真的有酆都的杀手奉母后之命潜进昭明殿虚晃几招,亦或是昭明与母后凭空演的苦肉计?!


如果真的有杀手奉命潜进,那是不是表示……母后在酆都仍有势力?

母后与自己并不亲近,大太子之位,她定是极力鼓吹昭明争位,他不担心昭明,反而忌惮母后会在暗中搞鬼,她的手段……也许连自己都无法招架,所以,要得先确定,究竟她在酆都还有无势力,以妨万一。


而鬼京、鬼行与鬼武,同出於酆都,在酆都探查也较方便些,「万事小心。」他轻声说著,鬼京在暗处应声後,便隐去身形,潜回酆都。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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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夜,栖凤有点困倦的走著,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了重重的假山,他一步步地走著,状似走马看花,悠然惬意。

 

他抬头看了看廊外的天空,月凄星烁,然後懊丧地看著自己身处的地方,心中微微泄气,却心急难耐,栖凤心底挣扎一会儿,便对空气轻声道,「鬼行……你可以领我去书房麽?」听小石头说原先一直隐身在暗处,在他身旁保护他的人是鬼武,而在一个多月前,犯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错事,所以就换成了鬼行。

 


他这几日一直摸不透鬼城里殿内的方向,每一条长廊,每一处的殿院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就只能认廊外的景致,不过真正能找到自己所想地方的成功次数,目前还是没有。

 

所以他就只能靠鬼行,只要他迷了路,喊几声,鬼行就会现身在他面前,好心地为他带路。

 

他看著倏忽出现的黑色身影,默默地为自己领著路。

 

鬼行通常是不说话的,但以他的直觉,他认为他应是非常好相处的人吧……「鬼行……」他唤著他的名,「你走慢些,我……我跟不太上呢。」鬼行终究是练过武的人,走起路来箭步如飞,他每次都只能在後头辛苦地跟著。

 


「对不起,栖凤公子。」鬼行低声地道了歉。

 

「不不。」栖凤摇摇手,「我没别的意思,你……你不用跟我这麽拘谨。」

 

「书房在前头转个弯就到了。」鬼行没什麽表示,说完,又隐在暗处。

 

「啊?!」怎麽人又不见了……栖凤暗叹好几口气……是不是鬼行对他有什麽不满呢?他苦恼了好一阵子,才提起步往书房走去。

 

辉夜殿不是没有议事的地方,不过,平常的时日,寰迟都是在主城内议事的,偶尔才会回到殿内的书房处理一些琐事。

 

可这阵子寰迟好像忙了起来,他睡下了,寰迟才回来,可等他一早醒来,寰迟早就到主城去了,小石头是说寰迟是为了大太子之位的事忙著,但他就是心里不踏实。

 

虽然寰迟对他很好,不时派人送些东西过来或是传话给他,不过……他还是想跟他见见面,说说话,就算只是陪著他也好。

 

他这几天认真地认著路,想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主城偷瞧寰迟一眼,但是还是功亏一篑,最後还是藉著鬼行的帮忙才走到这儿,他看了看附近,发现书房前有好几位鬼将守著。

 

他有些却步,想进去看看寰迟,却又怕打扰到他。

 

在他犹疑时,门前的鬼将发现了他,对他大声地喝斥,叫他快点走,栖凤愣了一会儿,脚步往後移了几步,却再也定住不动。

 

鬼将们看栖凤不肯离去,就遣了三、四位鬼将来盘问,「没事的话就快走,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什麽?」

 

「寰迟现在在里头麽?」栖凤镇定心神,指著书房问道。

 

「大胆!谁准你这麽称呼长公子的!」鬼将们心生不满,怒目相向,手中的长剑,白闪闪地亮出,「还有……你不是鬼界的人吧?是谁放你进来的?!快滚!」鼻间嗅到的皆是不属於鬼界的气息,鬼将们惊疑地大喊。

 


「你们再对他大声说几句话,你们脑袋掉的更快。」一旁有人凉凉地说著。

 

「谁?是谁躲在後面?」

 

鬼行搔了搔头,无趣地再次现身,「是我,这位是长公子的客人,不得对他无礼。」

 

「鬼行大人!」鬼将们全数瞠目,必恭必敬,「可是……长公子现在……实在是……」

 

「是怎麽了麽?」一听到是跟寰迟有关,栖凤就忍不住出声问道。

 

「术长老才刚走,所以……长公子……」鬼将们支吾其词地说著,让栖凤完全摸不著头脑。

 

「心情不悦是吧?!」鬼行一指栖凤,「那这位公子在此时进去,时机是再好也不过了。」他能理解,华灯初上,不能与心系之人共食、共寝、共欢愉的无奈。

 

鬼将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放行,「放心,有事我担著。」鬼行对栖凤一笑,「请,栖凤公子。」

 

栖凤看看鬼将们,再看看鬼行,「唔……嗯……」他往前走近门板,轻轻推开门,然後里头登时传出暴喝,「是谁?为什麽不先通报?我说过我谁都不想见!」

 

栖凤肩缩了一下,好可怕……他还没听过寰迟这麽大声地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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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有小曦的..閒聊(?!)
主题是”关於我”..有兴趣可以去填填看唷
至於奖励嘛..爱的亲亲一百个好不好呀~^/////^

 

最近应该会改名耶...

 

 

48

 

他在为什麽事烦心呢?

 

 


栖凤踏入,快速地反阖上门,房里有些昏暗,而且空荡荡的没半人,後边有个幕帘,隐隐透出灯光,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想给寰迟一个惊喜,可没想到才一移近幕帘,里头的人就隔著帘幕伸出手,掐住他的下颔,他一声轻呼,却让来人的手顿时松开。

 


「你是……」有人将帘幕掀开。

 

栖凤眨眼,瞧著背著光的人影,「啊……是我……」

 

「栖凤?!」那道背著光的人影,紧紧攫住他,有点点霸气,有点点的疼惜。

 

「嗯。」他柔柔地靠著他,「我来……会不会打扰到你?」他探问。

 

「不会。」他将他领到里头,大桌上零乱的都是一堆纸卷奏折,「你……你先坐在这儿。」他将栖凤按坐在一旁休息的榻上,「都这麽晚了……你怎麽会……」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面容疲倦,甚至有些苍白,「你脸色不好……」他抚上他的颊。

 

「睡一会儿就好。」寰迟眨著酸涩的眼,打著呵欠。

 

「那就先别理这些事。」栖凤瞥了一眼桌面,「一起回去好麽?」

 

「也好……」寰迟起身,「你怎麽过来的?鬼行领你过来的?」他牵著栖凤的手,肩并肩走出门外。

 

栖凤感到不自在,尤其还在这麽多的鬼将面前,他指头动了动,想滑开,「嗯,我有认路,不过还是不太行,鬼城的宫殿都一模一样呢,所以……幸亏鬼行帮忙。」
寰迟不放手,握得紧紧的,心也被他揪得痛了起来,他们……好像好久不曾这麽亲密过了。

 

不过,说好久是有些夸大,应该只有几天的时日吧,可是自己就是想念著这种淡淡甜甜的滋味……有人念著,被爱著的滋味。

 

寰迟不著痕迹地笑笑,「来找我?是因为……」心中涌起一股期待,期待著栖凤是否会说出怎样让他悸动的话?

 

「你说呢?」很简单的答案,要有勇气说出口可就不是容易的事,「就是想看看你而已。」但这当中的想念,又有谁能知晓?!

 

有很多夜里,他只是看著冷冰冰的床,了无睡意,不然就是偎著已经泛凉的枕被,盼望能留下有关於他的些许温度。

 

总觉得自己婆妈的起来,伤春悲秋,沉沉的神态,常让小石头看不过去,不是他愿意,而是……已经习惯有他的日子,寰迟忙,他失落,寰迟累,他心疼,他的生活,不知觉的,在绕著寰迟转。

 


应该不是什麽甜言蜜语,很稀松平常的字句,但是,由他的口中说出来,就是不同,因为心不同了,所以……什麽都不同了,「嗯。」他轻应一声,猛地停步。

 

「寰迟?」

 

什麽都可以舍下,就为了他方才的那些话,「没事。」他紧紧圈住栖凤,贴近他的面颊,「我只是……很想很想……抱抱你……」

 

无数的视线,都往此处集中过来,眼底净是讶异,栖凤心中虽是别扭,不过依然笑意盈然,「寰迟……」寰迟的胡髭弄得他痒呼呼的,他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我痒呢,别再磨我的脸。」他在他怀里躲躲闪闪,却躲不过寰迟绵长深远的吻。

 


宫灯微暗,轻柔的风儿吹起缱绻的气息,白袍掀动,扬起的发丝,缠扑著两人的颈项,黑睫下,流泄的是两种不同的波光。

 

黑眸,深幽,灵潋,隐隐情生。

 

银眸,浅露,焰芒,蠢蠢意动。

 

远处,烟火在天空撒上灿烂的火星,燃耀了半边夜,『哗啦哗啦』的声响,让许多人引颈探看。

 

栖凤也兜转地向天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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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喝了喜酒...还是在颇有名气的大饭店
(听说是总统通常宴请国宾的地方..不过不是在台北啦)
不过好笑的是..第一道菜好像都会搞一些噱头
喝饮料喝到一半~突然灯熄..锣响..玄关门开
一群大清宫廷装的宫女出现..摇呀摇的
不过只有第一位宫女摇得很起劲..
後面的宫女面无表情(可能是因为尴尬)
连头冠歪到旁了都还是很严肃
最後我们得到一个结论..除了第一位之外
其他的..都是工读生..(好可爱呢..小曦也想穿)
曦爸还很强地问她们:你们都是高中生对吧..|||

 

 

 

49

 

但当烟火在空中,绽放,然後落下的那刻时,栖凤的眸,有的是欣然後的失落。

 

 


「你是为景还是为人?」

 

好美的烟火……但它美的转瞬,殒落的迅速,「都有。」

 

「景,转瞬消失,却会再现,而人,一走,却挽不回。」

 

「好可惜……」不过,他不喜烟火燃尽时,心中的失落,像是你的喜悦都随著它一起灰飞烟灭,但人……会永远长久麽?

 

「你永远会将此情此景记在心里。」将他转向自己,「像我们一般……久远。」

 

「哦?」

 

「因为此景,有我,也有你。」

 

所以,无论是谁都抹不去,今夜属於我们的记忆。

 

属於宫灯夜下,为相思而来,属於星空月下,为灯火而喜、而伤。

 

有我……也有你……

 

***

 

绿影河畔,波光粼漓,清风,让人呼吸一畅,栖凤走走停停,徘徊在河边,这里是寰迟第一次吻他的地方,浅浅的,淡拂过他的唇,那平常不带任何热切的眼神,竟微微的,暗动。

 

他轻笑,谁都想不到那个吻後,他们两人会发展成这般,他偏头,又见红樱,红樱落得差不多了,秃秃的,只剩浅咖啡的枝桠。

 

他脸忽地一红,想起昨晚寰迟对他……

 

烟火释放殆尽,可他,自寰迟说完那句话後,他的眼,就再也没移开他,什麽烟花,什麽灿烂,都比不过,他看著他时,那眼底袭上情涛。

 

『那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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