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斯的玩笑----阴炽盛
  发于:2010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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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即使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方坦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之所以求助于劳伦,是因为这位被陷害的人,是国王新近的宠臣。
  劳伦看着愤怒的双目赤红的多罗西斯以及他脚边拼命哀求的女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蹭的从床上跳下来,却猛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狼狈的裹了被单之后,劳伦开始辩解起来。
  “多罗西斯,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我本来是要去取经书的,我一直与罗娜斯斯克小姐在一起,我迷路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劳伦的解释非常混乱。
  “罗娜斯斯克,那又是谁?”国王的怒火让他无法从劳伦的解释中听到任何有利于劳伦的信息,但国王的妒火却敏锐的让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
  劳伦的解释完全出现了反效果,国王的怒火以及嫉妒已经让他听不下情人的任何解释了,他命令士兵将方坦侯爵夫人送去远离巴黎的修道院,但出乎梅奥尔等人预料的是,怒火冲天的国王并没有将弗朗索瓦公爵发配边疆,也没有将他终身监禁,这令梅奥尔和马克西米再次重审了国王与劳伦之间的情谊。
  与此同时,时间比黄金还要珍贵的红衣主教站起身来,他在思考,因为照他估算的时间来看,无论劳伦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时候也应当回来了,而且他不认为劳伦有什么理由欺骗他,甚至说是让他久候,红衣主教不动声色的又等了一会。
  “大人”匆匆赶来的米锲迩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令他惊讶的是这位他誓死保护的大人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红衣主教看向忠心耿耿的属下“有什么事吗?”
  “陛下来了”正因为得到国王到来的消息,米锲迩才会赶来禀报。
  红衣主教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将目光移向劳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接着红衣主教转过身来“去大厅”
  “是”米锲迩赶紧跟上红衣主教的脚步。
  这位令敌国闻风丧胆,令国王礼遇,令群臣俯首帖耳的主教大人已经意识到,也许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心情好的怪异主教(一)


  红衣主教赶过去的时候,众人正在恭送国王离开,当然在国王离开的队伍中,还夹杂着裹着被单的弗朗索瓦公爵,这令宴会中的人议论纷纷,相信不久之后刚才的事情就会广泛的流传出去,国王的宠臣和国王的情妇偷情,无论从任何角度说都是一项不错的谈资。
  而对于其中敏感的政治因素,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方坦侯爵夫人的放逐,无疑是某些投资在她身上的人倒台的预兆。
  利益的瓜分,权势的倾辄,显然与国王的身边的呼吸相关。
  “您也在这里,主教”见到红衣主教,愤怒中的国王微微冷静下来一些,对于他的首辅,即使是在这重情况下,他也不愿意失去礼节。
  “陛下”红衣主教微微躬身。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主教自便。”不过,显然国王也没有多停留的意思,微一颔首,立即带着背叛的爱人回宫去了。
  这样的国王,就好像在妓院里抓住丈夫的女人,恼火的想要给予不老实的丈夫一个教训,当然国王的教训要回到宫廷里才能实施。
  深夜,国王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回了皇宫,似乎连队伍本身都被国王的怒火感染了,带着层层的杀气,这令许多人感到不安,甚至惶惶不可终日。
  劳伦经常忘记了,多罗西斯不仅仅是多罗西斯,他还是法王,那瓦尔家族最终继任者,这片土地的最高统治者——
  至高无上——
  劳伦被带到他的房间,这是国王特意为他安排的,这间屋子里有一所密道直通国王的寝宫。果然,国王很快就到了,只是这一次国王并非身着睡袍神态雍容,从密道而来,国王甚至没有时间换下外出的衣服,他第一时间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背叛我”这是国王见到劳伦所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让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下一句话却充满无限怨念,当然这种怨念是包含在咆哮的怒吼下的,很少有人能将国王的怨恨与愤怒分开,此时的国王犹如一头被他人侵占了地盘的狮子,失去了以往所有的优雅,他就和他的那位叔父一样让人畏惧,让人不敢靠近。
  面对怒火滔滔的情人,劳伦却有些无精打采,刚才的时间足够他想清楚前因后果,他想他是被人算计了,而就在刚才,他毁了与红衣主教的约定,并且再次得罪了国王。
  虽然能够和方坦躺在一张床上,但这并不足以弥补他的损失,而他狼狈的样子竟然被红衣主教看了去,尤其是在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这无疑令劳伦懊恼非常。
  不等劳伦回答国王就粗暴的将劳伦扑倒在床上。
  国王从来没有一天忘记他与劳伦是如何相遇的。
  国王一直对于当初劳伦从窗台爬上方坦的床,耿耿于怀。
  他高高在上,他光芒四射,他主宰着国土之上万千生命的运途。但是他竟然可悲的发现,他竟然无法将自己的情人,完全吸引到他的身上,这令一向认为自己魅力无比的国王感到懊恼和恐慌。
  他懊恼着劳伦的不识货,在国王眼里自然所有的人哪怕是女人都是不如他的,他又恐慌于劳伦的不识货,他害怕劳伦当真不识货,不知道哪个好,然后在某一天里被一个女人吸引走,那他该是多么的可悲啊,一想到这里,一想到和劳伦躺在一起的方坦,国王发现更加难以忍受。
  国王狠狠的亲吻着劳伦,如宣誓主权的雄狮,他试图勾引劳伦所有的感官,来证明他对劳伦的支配权。
  愤怒也许也是一种助长情 欲的东西,也许是国王的忐忑不安急于让他寻找另一种肯定,虽然亲吻有些粗暴,但两个人还是火热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足以发泄出其中的懊恼与愤怒,劳伦已经无法再思考别的什么事情了,热情如火的国王令他无从抗拒。
  “进入我”国王骑在劳伦身上,诱惑着自己的情人。
  两人离的很近,非常近,国王的气息喷洒在劳伦脸上,声音就如同挥洒在劳伦耳边一样。
  “如你所愿”
  劳伦低吼一声,摸索着国王的入口,然后就是吞噬与动荡,脑中渐渐空白起来,劳伦和国王从床上滚落到地毯上,又从地毯的这一头,滚到另一端,劳伦将国王压在墙上,努力的进入抽出,呻吟还有喘息将整个房间充斥的满满的,情事却没有止歇的意思。
  两人依旧如同野兽一般纠缠着,劳伦执起多罗西斯的腰身,令其趴跪在窗台上,高大的帘幕就在多罗西斯眼前晃动,身后却是更加猛烈的攻击。多罗西斯配合着劳伦的动作,扭动着腰肢,他回过头去亲吻劳伦,又是一通火热。
  就在国王离开后不久,红衣主教也离开了梅奥尔公爵的府邸,贵族们纷纷起身恭送红衣主教离开。
  “大人您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这已经是米锲迩第二次发现到了,这令他感到惊讶。红衣主教并不是经常这样,或许说只有在某些令他满意的大事发生之后,他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是今天米锲迩记得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弗朗索瓦公爵被发现与方坦侯爵夫人偷情外,这也许对有些人的政治生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但绝对不足以对红衣主教的地位有所侵犯,米锲迩甚至怀疑还有什么东西能撼动他主子的地位,世界大战?可能吧。但他想,也许那个时候,国王和法国更加离不开这位红衣人士。
  红衣主教不置可否的上了马车,马车在红衣骑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也许国王的愤怒太具有感染力,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红衣主教感到非常的开心,是的开心,国王的怒火滔天令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国王忠心耿耿,为王国鞠躬尽瘁的首辅大臣,感到开心。
  红衣主教的马车里有一本福音书,封面十分精致,此时红衣主教正满脸趣味的翻看着它,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真相都隐瞒不过红衣主教的双眼,因为他是神所派遣下来的,神不允许他被世人所愚弄。
  红衣主教自然不会相信,有一个人会胆敢在令他等候的时候,去与他的情妇偷情,并且放掉他的鸽子。并且那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内,红衣主教也不认为有什么喷涌的热情可以令两人直接享受到床上,这件事情虽然安排的巧妙,但是还不足以隐瞒过他的眼睛,但是红衣主教却根本没有告诉国王的打算。总某一方面说,红衣主教非常享受国王的怒火。
  心情好的怪异主教(二)

  劳伦彻底被冷冻起来。
  国王的怒火并没有止歇,似乎越来越趋于冷冽,那天晚上多罗西斯有多么的热情,那么这段日子国王就有多么冷冽。
  与此相反的是,红衣主教的心情似乎一直不错,这不由让人猜疑,是否又有什么对法国非常有利的阴谋在滋生成长,这虽然令人振奋,但也令人忐忑,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红衣主教的下一个计划会不会将他们置于死地。
  而最近风头正渐到弗朗索瓦公爵却因为和国王的情妇调情而被国王冷落了,这令梅奥尔公爵十分得意,毕竟这个计划完全出自他的手笔,他就像看着自己到孩子一样看着他的阴谋所得到的成果,而被冷落的弗朗索瓦公爵本人则一直在忏悔中度过,这从他到举动中可以看出来。对于这位因为在某些不能被原谅到方面背叛了国王的可怜公爵,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同情却又幸灾乐祸的心,而对于这位公爵整日求见国王,而被国王全部拒绝之后,众人就更加心照不宣的明白国王有多么在意这次背叛了,所有的人都不认为这位刚刚得宠就悲惨失宠的弗朗索瓦公爵会得到国王的原谅,这也就意味着这位公爵在宫廷中再不可能得到升迁。
  至于国王为何没有在处置了方坦侯爵夫人之后将弗朗索瓦公爵顺带处置了,众人将这理解为国王伟大到胸襟和无上的仁慈,不过在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是,这位弗朗索瓦公爵在失去了国王的信任之后,似乎又得到了红衣主教的赏识,这让许多人惊讶非常,红衣主教的赏识同样可以让一个人位极人臣。
  红衣主教的赏识和国王的赏识并不一样,这让弗朗索瓦公爵在众人眼中再次重新定位,被红衣主教赏识的人,从来都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功用,这位弗朗索瓦公爵的风流似乎并不是红衣主教赏识他的原因。
  劳伦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来自他人暗涛汹涌的政治意味,无论是对多罗西斯的愤怒冷遇,还是对于红衣主教的和蔼可亲,他都从来没有和身份地位权势联系在一起,这样一起政治风波似乎对于劳伦本身并没有什么影响,令他烦恼的是,多罗西斯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缓解怒火,他甚至不知道多罗西斯到底在恼怒什么,但这足以令他患得患失精神萎靡。
  放下手里的酒杯,劳伦和他对面的傲罗一样憔悴而又伤心,看着这一切的杰克却只能无奈的喝着自己杯子里的酒,酒馆里嘈杂的吵闹似乎并不能打消他两位同伴的自艾自怜,他甚至怀疑是否当初就不应该让两个人凑到一起。
  “我很伤心”傲罗灌下一大杯酒,颓然的沮丧,让他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我也很伤心”劳伦趴在木桌上,此时的他穿着没有任何装饰的衣服,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子里的酒。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傲罗又喝了一大口酒,他有些醉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劳伦痛苦的说道,他感觉他就要疯了,多罗西斯简直就是将他当作不存在,再这样下去,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去挽回多罗西斯。
  “劳伦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个混蛋竟然这么对罗娜斯斯克小姐,简直不能原谅。”傲罗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我该怎么办,他到现在还不理我。”劳伦沮丧的抱住头。
  杰克无奈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将目光转移到横梁上,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现在去前线打仗,也好过现在这样,听两个白痴说话果然是一件很考验耐力的事情。
  杰克和傲罗继续各自说着各自的烦恼,虽然看起来很像对话,但是杰克估计,这两个人连对方坐在自己的对面或许都不知道。
  傲罗突然站了起来,并抽出自己剑,这把杰克吓了一跳。
  “我要和那个混蛋决斗,即使他是公爵”
  “红衣主教禁止决斗,傲罗”杰克摁住发疼的额头,上前想要按住傲罗的剑“你喝醉了。”
  “杰克,那个混蛋竟然敢拒绝罗娜斯斯克小姐,他竟然让罗娜斯斯克小姐伤心,即使他是弗朗索瓦公爵,我也不能容忍他这样伤害一位美丽小姐的心。”傲罗愤怒的说道“罗娜斯斯克小姐是那样的敏感脆弱,那个混蛋太狠心了。”
  “弗朗索瓦公爵那个混蛋,我要向他宣战,杰克。”
  “您的侮辱使我们愤怒,请您收回侮辱公爵的话。”几位同样身着骑士服饰的男子站了起来,显然傲罗的宣言惊动了他们。
  杰克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觉,他想也许他们今天不能完好的从这里走出去了。
  “嗨,这是个误会,我的同伴只是喝醉了”
  为首的两人并不理会杰克,径直站到傲罗面前“您必须为您的言辞道歉,您的侮辱不被弗朗索瓦家族的骑士接受,您对于公爵的冒犯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红衣主教禁止私斗”
  弗朗索瓦家族的骑士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似乎还是骑士的荣誉占了最高位,他们不能允许他们的公爵,弗朗索瓦家族的主人受到侮辱而无动于衷。
  “为了公爵”为首的人抽出长剑“为了家族”
  “为了公爵,为了家族”弗朗索瓦家族的骑士都跟着抽出了佩剑。
  杰克暗咒一声,知道躲不过去了,只盼望在禁卫队赶来之前他们能逃出去,否则就等着队长的惩罚吧。
  傲罗和劳伦也渐渐清醒起来,好吧,还不是太清醒,他们喝的太多了。
  置于决斗是怎么开始的,似乎已经没有人去在意了,酒馆里鸡飞狗跳,杰克用剑刺伤了两名对手,傲罗也刺伤了一名,置于劳伦则轮起一条板凳本能的打在冲向他的一名骑士头上。
  这场战斗是混乱的,至少并不是公开的体面的较量,它更像一场混战,这个小酒馆经常招待一些骑士士兵,所以很快双方就都来了帮手,如此一来这场混战便再次扩大了规模。
  而当禁卫队赶到现场的时候,战况已经扩散到闹市之上。
  “统统站在原地不许动,你们被逮捕了。”禁卫军冲开人群,将劳伦还有杰克等人包围起来,当然弗朗索瓦家族的骑士们也没有能够逃脱被逮捕的厄运。

  一段小小的插曲(一)


  包括劳伦在内,所有的人都垂头丧气。
  杰克坐在治安署的长廊上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完了,队长知道会杀了我的。”
  傲罗已经满脸通红的睡了过去,而劳伦则头疼欲裂的打量着周围,他现在就好比宿醉的人,虽然已经恢复神智,但显然因为酒精的作用脑子依旧不太清楚。
  治安署的长官是一位胆小怕事、通达圆滑的人,他深刻的明白以他的官职和背景,无论任何一个人都足以将他捏死,所以这位治安署长官从来不得罪任何人,尤其是不能得罪的人,有背景的人。
  对于劳伦等人的到来,自然让这位治安署的长官头疼非常,无论是国王卫队还是弗朗索瓦家族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存在,而红衣主教所制定的法律却不允许他一个小小的治安官违背,所以这些胆敢违背律令私斗的人必须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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