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受----VAINY
  发于:2010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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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太傅在当朝之中处中立位置……你看要怎么办?”苍墨问苏思宁。
苏思宁想了想:“何尝阻挡人家至亲相见?”
苍墨点头:“木修,你去找寻周太傅,告知他此事。”
“是。”木修点头,“不过,布家那边出了点麻烦。”
能让木修开口说麻烦的,就绝不是简单的事情。余下几人皆看向他。
“布老爷子说是染了重病,卧床不起,布家几个儿子明争暗斗,想要拿到继承权。”木修说,“布家大少爷见识短,想一家独大,占据江南河运,从来都没有跟银松堡联合的意愿;二少爷倒是几次找上银松堡意欲洽谈,但是此人心术不正,手里已经有了好几条不干净的案子。几个女儿的姑爷爷参与其中,但是为人处世都难成大器。布家三少爷,如上次所说,目前无心从商,反倒是被布家老爷子逼着要明媒正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说是好让他瞑目。”
几人听罢,沉吟一番,公孙济看向苍墨:“爷,滋事重大,木修他做不了主……”
苍墨点头:“不管布老爷子得病是真是假,这番折腾,也让各大家对江南河运这块美肉虎视眈眈。”
“不如爷您亲自去一趟?”李牧建议。
苍墨看了苏思宁一眼,苏思宁便开口:“我也正想这么说。你亲自去一趟,一是显诚意,二是更能让布三少爷信服,三则能威慑各家人马。”
“那你呢?”苍墨问。
苏思宁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苏公子自是可以同去的。”公孙济却说,“江南天气好,比北方暖和,也更适合苏公子的身体。况且公子在爷身边,也能帮着出谋划策,随时提醒。”
另外几人也赞同。苏思宁却还是摇了摇头,看向他们:“我现在,还不能作长途跋涉,会太过劳累,成了苍墨的负担。而这次去也是做正事,不好因为我而放慢速度和行程。另外,我有轻微哮喘,现在江南正是柳絮纷飞的时候,我去了,不太合适。”
公孙济听了,点点头:“公子所言甚是,是我疏忽了。”
“没关系,你也并不太知晓我的事情。”苏思宁浅笑回答。
几人又看向苍墨,他沉吟一下,开口:“木修,你去准备一下,这几日就出发。”
“是。”
“李牧,钱荣现在在九王爷府里,你负责看着点,别让小钱吃亏。”苍墨说。
“是。”
“公孙济,山东那边,继续跟着。”
“是。”
“还有你,”苍墨又转向身边的人,“记得按时按量吃药,若是苦了就多吃点蜜饯,但不可不喝药。天气乍暖还寒,衣服不要减多了,以免着凉。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适的,记得找管家,不要不说话。”
苏思宁先是定定看着他,末了,才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是。”
苍墨启程前一晚,自然是拉着苏思宁在床上颠鸾倒凤。毕竟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苏思宁的身体也渐有起色,苍墨便不禁折腾得厉害了点,结果第二日苏思宁照旧是不能起床,只在苍墨起身穿戴好又坐回床边看他的时候,勉强睁了睁眼,道了声:“要照顾好自己。”
苍墨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说:“你也是,记住我的话,我回来可要检查。”
苏思宁勾起一个笑。
苍墨便再给他拢下被子,才起身,走了出去。
第 23 章

或许真是大夫开的药方有效,苏思宁这次只睡了一天便能下床。日子跟苍墨在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仍旧是喜欢搬着椅子到院子里面晒太阳。苍墨走的时候说了,他不在的时候,他也可以去书房,帮他看看文件,练练字,或者公孙济他们,也可以找他一起议事。所以他有时便也会去书房,倒不是真的独自参与银松堡的公务,只是练练字看看书。
但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苍墨已经放给他太多权力。堡里的下人对他自是尊重,但也猜测,风平浪静之下,怕是要变天。
果不其然,苍墨走后约莫十天,管家正在自家房前的苗圃里侍弄花草,一个小厮小跑过来,语气稍显急切地禀报:“管家,萧晴姑娘带着院子里十几个人去了堡主主屋。”
管家挑眉,暗叹一声,道:“快叫林侍卫带几个堡主信得过的侍卫前去。”
说罢自己放下花剪,理理衣袖,提起衣摆,也提步前往主屋。
主屋这边,苏思宁正在树下看书,忽而就听见门外喧哗。探起身来看看,娟子和英子挡在门口处,在和外边的人说着什么。麦红看势不太对,也走过去探看。麦青走过来立在他身边,见他疑问的神情,只是安抚地笑笑。
突然,娟子一个趔趄,身后的麦红手快接稳了她,但是外面的人顺势便全部进来了。
为首的女子个子娇小,身着紫红色的纱衣,精致美丽的面容上带着笑,一边进来一边说着:“姐姐不用担心,我就是看看我那八哥儿到底飞了进来没有。”
眼神却径自投向了树下的那个白衣身影。然后嘴角带着一抹哂笑,走了过去。
苏思宁看着他们,脸上有着淡淡的惊愕,随即又平和下来,勾起一抹浅笑,起身。
苏思宁并不认识他们,多数是女子,也有两三个样貌或清秀或姣好的男子。院里的四名侍女快速地围到了他身边,眼神沉郁地看着来人。
气氛有些诡异,有些僵硬,苏思宁浅笑着率先打破沉默:“我是苏思宁,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紫红色衣服的女子便也笑道:“我是萧晴。我养的一只八哥儿刚才飞了进来,我来寻寻看。”
苏思宁答:“我方才一直在这里,没有看见鸟儿飞进来。”
“是吗?那是我眼花了不成?”萧晴看着他,说。
苏思宁便回头对身边侍女说:“去看看吧,说不定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飞进来的。”
婢女们却没一人动的,盯着眼前一群人,没有那个阵势,却也有着气势。
萧晴便也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眼里泛着淡淡的冷意。
婢女们防范着。萧晴是四川唐门的人,性格直爽泼辣,又懂得武功又会用毒,一年多前便来了银松堡,很少有人敢去招惹她。
正当对峙时,管家带着侍卫终是赶来。进门以后,便迅速而自发地围到了苏思宁边上。
萧晴看这架势,嘴角一哂,侧身对身边一女子说:“瞧这架势,这病秧子倒还真当自己是这银松堡的主子了。”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那些人莫不掩嘴轻笑,毫不掩饰轻蔑之意。苏思宁面容不变,身边的侍女们脸色更沉了。
“管家,你倒说说,算起来我们都是这银松堡的客人,为何独独对苏公子如此关爱,真是偏心哪。”萧晴旁边的绿衣女子开口。
管家对她行了个礼:“做下人的,哪里能对做客人的有失偏颇。只是这里是爷的住处,主客有别,小的自然是要以主子为先,免的爷回来后责问小的。”
管家小心翼翼,不卑不亢。面前站着的这些人,不乏有些在武林中或在商业往来中有背景的。若是态度太过强硬而得罪,也会给银松堡带来不便。
造成这个局面形成的原因却不在这里。银松堡主向来豪迈随性,人说他多情却是无情。做下人的自是不会去评论主子,若是要说,也只能感慨主子魅力太大。
“是说,住进了主屋,就算是你们的主子了?”萧晴问。
“怕是苏公子身子弱,消受不起这福泽呢。”另一人接话。
“公子确是体弱多病,劳烦各位关心了。”麦红答。
“难以想象一个病秧子,能承受堡主恩泽。”有人哂笑,“不是说每次都要卧床半月不起吗?”
那群人便轻笑开来。萧晴笑着说:“苏公子能让堡主尽兴吗?”
这些已经是侮辱之言了,不光是苏思宁边上的几位婢女,连管家的面色也更沉了下来。
“苏公子,果真是柔弱不堪,这么久也不说一句话,光凭这几个仆人在护着你呢。”有人又说。
苏思宁一直安静着,听到这句话,轻轻看向说话的那人:“你要我说什么呢?”
“说你,”那人挑衅地笑,“怎样勾引挑逗满足堡主的,也好让我们学学。”
“你们莫要太过放肆!”娟子开口。
“怎样放肆了?”萧晴反问。
娟子还要说话,苏思宁轻轻打断了她:“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呢?”
只一句话,萧晴便敛去了笑容,直直看着他:“是来劝诫你,福薄之人,便莫要贪心,有些人有些心,不是你一人能独占的。”
“堡主今日对你独宠有加,也有会腻味的一日,我们也是怕你到了那时,会承受不住。”绿衣女子接话,“若是你能早日想明白,主动离开,那对你也自是最好。”
苏思宁没有答话,只是定定看着他们,嘴角也还挂着初时便有的笑。然后,他抬起双手,绕到自己颈后,轻轻打开那个结。
众人,这边的和那边的,都看着苏思宁慢慢将戴在脖子上的东西慢慢抽出衣襟,先是露出一角,有聪敏的人立刻猜到那是什么,却不敢置信,直到,那黑色的玉,暴露在阳光下,闪着柔和却凌厉的光泽。
苏思宁将黑玉摊在手上,半举着,轻言道:“我人就在这里,玉也在这里。你们若是有人想要,便拾去。”
无人敢上前。
他们虽轻狂,但却知轻重,否则也不能在院里留至今日。黑玉是苍墨一直带着从不离身的,如今却在少年身上。苍墨有多认真,众人这下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苏思宁嘴边勾起淡淡的弧度,又轻轻说:“若是无人敢拾,我就继续留着。我也继续在这里。”
连在他身边的人都侧了目。虽不怒,但却威摄住了所有人。
萧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杀意,却不敢妄动。这里没人敢跟银松堡的苍墨作对。终于开口,道:“你……”
却被苏思宁一声轻咳打断。
苏思宁低头捂住嘴,一咳便止不住,肩膀抖动不已。麦青和英子连忙替他拍背,少顷,才稍止住,麦青却惊呼一声。
一抹红色顺着指缝溢出。苏思宁拿下捂嘴的那手,满是血。
众人大惊。几位婢女连忙摇搀着他坐下,管家也忙命人去找大夫。萧晴那边也顿时乱了。麦红沉着脸说:“公子病弱,需要多休息,各位若是没什么事,我们便不送客了。”
萧晴便也暗自稳了一下心神,犹沉沉地说:“若是这样,我们便先告辞。苏公子你好生养病。”
众人生生被苏思宁这一咳血骇住,也不再多说什么,匆匆行了礼后,便出了院子。麦红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大门。
这边,几名婢女手忙脚乱地,一边给他擦拭,一边询问苏思宁要不要先进房里。管家也很是紧张,连连催问大夫来了没有。苏思宁手轻轻捂着胸口,手心里握着那块玉。抬眼看了看他们,脸上仍是淡淡的神色,嘴边也还是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咳血而已,你们见我咳少了?”
几人楞了一下,但也只一瞬间,便继续动作着。随后大夫到来,进屋里给他诊治了,是积疾所致,也无大碍,但最好是卧床静养几日。
几人才松了口气,稍微放心。
第 24 章

退到各自的院落里的那些人,思忖少年病至,且不说是何原因,但看在人眼里,也始终与他们有关。堡主回来若是询问起,定会问咎于他们。于是便也不敢再去叨扰。各家独自呆着,想着要如何应对,以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管家也思索了两日,终是来到主院,敲门进了屋里去。
苏思宁倚窗坐着,面色犹白,神情稍显倦怠。见到管家来了,淡淡对他点了点头问了好,便又再看向窗外。
管家在他身侧后方立了良久,终是开口:“公子对后院这些客人是何态度?”
苏思宁没有答他。管家也没有再询问,只是静静站着。等着他的表态,却终究没有等来他的回答,只等来一滴水珠滑出眼角,滑落脸颊。
少年静静地任由泪珠落下,并不去擦拭。管家遂知他意,不再多言,告退出去。
再过一日,管家带来一张信纸,抬头是后院各家“客人”的名字,内容为感谢他们做客银松堡,但近日银松堡多生事端,恐他们也遭不测或麻烦,现唯有请他们先行离去,之后银松堡定当会因照顾不当礼数不周而致歉。
管家摊开那张信纸在桌上,旁边伺候着笔墨,对苏思宁道:“以你现在,是有落款的资格的。”
苏思宁看了看他,又看向那信纸,默而不语。片刻后,终是上前提起笔来。但良久没有落下,直到一滴墨先不堪重负,滴落到宣纸上,顷刻浸没。苏思宁看那滴墨一阵,垂下眼眸,罢笔,离开桌边。
苏思宁搬回了自己小筑。任凭几位婢女怎样劝阻,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小筑屋里的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直到夕阳西下。他不离开,婢女便也无奈,担忧他着凉,只得又将屋里被褥铺好,伺候他梳洗,然后上床睡下。接下来,生活日常照旧,却只是再也不曾踏出小筑一步。
麦青麦红自是跟着他回了小筑,娟子和英子则是轮流到小筑,与麦子姐妹一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一开始自然是天天劝,时时劝的,但苏思宁不答一句话,有时甚至对她们淡淡地笑,笑得她们便再也劝不出口。后来就没再劝了,反正银松堡这么大,任由他爱呆在哪里便呆在哪里,众人能管得了?当初他不愿意搬去主屋的时候,堡主都说不动。何况现在堡主还不在。
转眼又二十余天过去,这天,管家命着上上下下好好打理了银松堡,前两日便有飞鸽传书,苍墨这日回来。
太阳已经落山,夜幕快要降临时,苍墨带着属下,策马回了银松堡。翻身下马,家缰绳交给一个小厮后,苍墨随手解着披风,径自走向主屋。管家跟在身后,欲开口却不知怎么说。
等到了主屋,略显冷清的院子让苍墨生了疑,推开房门后,果然是没有人在。屋里干净整洁,却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苍墨眯起眼,转身,看向管家。
管家埋着头,毕恭毕敬地说:“公子在小筑。”
苍墨一甩衣摆,踏出房门,头也不回,冷笑道:“回头再来问你。”
“是。”管家仍旧埋着头,跟在后面。
到了小筑,灯火通明。麦红麦青,和今天过来的娟子看到他,福了个礼。苍墨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便独自上前推开了门。
屋内有着轻轻的水声,竖着屏风,透过绢帛可以看到那人坐在木桶里,一手正在擦拭一边肩膀和手臂的影子。
苍墨眼神更加深沉了,积了一月有余的思念和欲望,便立刻都汇到了下腹处。径自走上前去,绕过屏风,看见那人抬眼看向自己,先是有些微愣,接着便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你回来了。”
苍墨没有说话,直接扯下一旁挂着的大帕子,上前捞起水里的少年包裹住,然后横抱起走向床铺。
被放到床上后的苏思宁,身上的水已被帕子吸干。苍墨将帕子扔向一旁,将他因为泡过热水而浑身透着粉红的身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一边拉开自己的衣带。
苏思宁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离开落地,面上更加红了,垂着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当苍墨压上来的时候,却是主动伸出了双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苍墨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勾起嘴角,满心愉悦。一手轻轻扯住他后脑勺的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然后吻下去。
第 25 章

苏思宁轻轻嘤咛一声,乖巧地张嘴,任由苍墨的舌强势地滑进来,带着他的一起搅动。苍墨的舌头强劲有力,滑过他的牙齿,舌根,在上颚处顶弄摩擦,惹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不觉轻轻呻吟,带着浓浓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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