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萧音+番外————梦涵
梦涵  发于:2010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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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獐头鼠目的德川信雄极为小人的一笑:“也不想怎样,本来呢,紫河车是准备给水门主的礼物,但水门主不肯给在下这个面子……就只好送苍术了,反正效果也差不多。区区在下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与水门主为敌,在中原、在江南与水门主为敌就等同于把刀往自己脖子上砍。所以,今天应水门主之约前来,只是想请水门主帮个忙——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再胸怀什么大志了,人嘛,好死不如癞活着。只要水门主能给在下一个承诺,水门和大理段氏都不再追杀我,并肯把剩下的青竹帮交给在下营生……今天,在下就投效水门主,毕生不生二心。”


      ——嘿!敢情这德川信雄居然想借此要挟水门的庇护!
      水门的庇护?哼!凭你也配?!水宴然轻轻一哂,却没说出口。可是面对这样棘手的情况该怎么办呢?呵呵,也不是没有办法,有一招可是百试百灵,无一例外。只是自己一直嫌那招数不入流,但现在……不管了,色诱吧!子啊子,这次为你我可牺牲大了,没关系,等我回去从你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轻启朱唇慢开玉齿,芊芊玉指缓缓移上,诱惑的一撩:“你就只要求这么一点点——不可惜吗?”
      瞬间电倒一片!真个是一笑嫣然,倾国倾城。
      然而变故向来是发生在瞬间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就在德川信雄一众人发呆的瞬间,水宴然笑意一敛纵身而起,玉箫声动剑光如潮——箫中竟迸出一只长剑,光影灼灼直直罩向德川信雄!冷冽的声音仿佛寒冰乍破催人心肺——“还有个更好的方法——杀了你!”


      一时之间漫天血雨!——本应该。
      是的,本应该。因为正当此时,一顶极为平凡的宝蓝色轿子却仿佛鬼魅般的突然出现了。在水宴然剑光一动的同时,轿子里一条明黄色身影激射而出,一道黄凌整个卷住水宴然的左腿,向后一拉阻住其去势,借力向前一个鹞子翻身,以一把折扇四两拨千斤的堪堪破去长剑凌厉的攻势。而水宴然乍看到来人居然一愣——高手过招一丝一线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哪里愣得?一愣之下高下立辩,那黄衣人竟称此机会用黄凌将水宴然缠了个正着并一掌将之推进轿子,一声大喝:“不准出来!”


      呵!普天之下居然有人这么不给水宴然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易将他“拿下”不说,居然还敢这样喝斥他!这人到底是谁?
      但看此人在半空之中无从着力居然也能一个翻身,将扇子在德川信雄肩上一点借力上翻,两足一个螺旋一脚踹在心窝、一脚踹上右脸,打得德川信雄毫无还手之力的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此人却稳稳落下地来,折扇一开,潇潇洒洒、从从容容——谁能有如此高的武功?谁能有如此不凡的气势?又有谁配穿御用的明黄?


      只见黄衣人从容转过身——蟠龙黄袍、九珠金冠。琼鼻若悬胆,薄唇似桃花。眉如剑斜飞入鬓,目同星精光漫闪。再看他肩宽膀咂、身长八尺,行动上有指点江山的气魄,谈笑中有包容四海的胸襟。如此人物展扇临风而笑,怎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不是段子楼又是何人?!

 

      全场寂然,就是爬在地上的德川信雄也仿佛忘了呼吸的贪看着大理皇爷的雄姿英发!

 

      “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嘛~~~~~看够了吧!现在你没有任何筹码了,打算怎么办呢?”
      “筹、筹码?”吐够了血的德川信雄一脸惨白的回过神来,“可不是只有水宴然一个人中了苍术,难道你想让水门上下这么多人和我同归于尽吗?”
      “——水门上下?呵呵~~~~水门上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还是魂飞魄散又与我何干?”
      微微挑了挑嘴角,段子楼露出一抹讽笑——也许是和水宴然在一块的时间久了,也许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段子楼现在的神情居然与水宴然一般都是高傲而冷漠的无情,“我来中原只有一个目的,杀了你给我的皇后紫嫣报仇,不论是谁、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要挡了我的路,我就都不会姑息的。刚刚阻止你是因为水宴然杀不得,但是这些废物也杀不得吗?”


      “你!你和水宴然不是——咳、咳、咳、咳……呼~~~~~~~你、你怎么能这么冷血的不管他的手下?”德川信雄倒抽一口冷气,不禁抚胸大咳,实在不敢相信这明珠般的人物居然这般冷血无情——如若果真如此,那今天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冷血?这句评价早就不新鲜了,你看来是记性不大好,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我是怎么血洗了青竹帮的?——先是掠了陈副帮主的情人,杀了不满十五岁的孩子就为了给陈副帮主下个蛊、给青竹帮个下马威。然后是劫走左护法——阉了之后下了淫药,丢在男娼馆供人亵玩。再之后是右护法——被焚尸灭迹……我够心狠手辣了,不是吗?而且我还曾连连火烧十二家妓馆,那些忍辱偷生、倚门卖笑的孩子们何其无辜,我还不是残忍的用他们的血调制血蛊并用作武器——让他们死而不得全尸?我还不够滥杀无辜吗?”

      还是儒雅如落花般温文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寒彻心肺:“你说我今天会为了区区几条水门的人命就放过你吗?”
      一股阴寒深入全场人心中——寒彻骨髓!鸦雀无声,这刹星相貌堂堂但阴狠毒辣之处怎的比水宴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哈~~~~~~罢了,我德川信雄生不逢时,竟碰到你这个刹星,今日和该命绝于此!不过段子楼你听着!要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安宁——水宴然身上中的不是苍术,而是我东瀛奇毒‘青之夢’就是你那宝贝皇后中的毒,三天之后水宴然必疯无疑!你杀了我啊!你要是杀了我,水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18
      德川信雄一声闷笑:“呵呵,段皇爷还真是惊才绝艳、名不虚传啊!只是,这样的人物为人男宠岂不可惜?”抬起只能用“獐头鼠目”来形容的邪恶尊容,德川信雄奸诈的摸摸小胡子,“就凭一个廉价的‘爱’字,就能让段皇爷在他身下嗯嗯啊啊……人都说水家最会做生意的是老二水宴风,就此看来真是讹传——水家最会做生意的明明是水门主嘛!”看到段子楼身子一颤,德川信雄明白的尝到了报复的快感,“可是段皇爷,不是我说你——就算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他能干的你很爽,被一个人比花娇的男人当女人上还如此死心塌地……你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一股肃杀之气席卷全场,在场每个人都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寒颤,阴寒彻骨有若冰击玉盘般的低沉声音响起:“……你——还有别的遗言吗?”
      ——好冰冷的杀气!!!
      德川信雄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咬紧牙关给自己壮壮胆,这是最后的筹码了,再不抓住……就是真的全盘皆输!镇定了好一会儿心神,才貌似轻松的奸笑着开口:“遗言——未必吧?你说的那些个成分的确都有,但……你确定我没有加一点点的‘青梦’进去?谁能够肯定?你现在的确可以杀了我,但是……杀了我之后呢?如果有‘青梦’的存在,水宴然可就真的没得救了。就算这只有万一的几率……问题是——你·敢·赌·吗?!”


      一席话让水宴淼和莫言齐齐变了脸色——是啊,我们敢赌吗?
      ——不敢!
      赌输了赔的就是大哥的命,就算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们也不敢赌!段子楼……也不敢……因为他——太爱他!
      全场一片寂静,谁又敢下这个赌注!
      “哈哈哈哈哈~~~~~~~~~”德川信雄开始放肆的大笑,笑声中有掩不住的得意,段子楼啊段子楼,一念之差全盘皆输的就是你!“段子楼!你到底还是有弱点的,你爱他,所以怕他死,也所以就是在怎么小的几率你也不敢赌他的命!可怜啊,明明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却只能被迫答应我的条件,真的是红颜祸水啊!!!哈哈哈哈哈~~~~~~~~~~~~”


      阴险、狠毒!这已经是他唯一的甚至算不上筹码的筹码,但却成为了最好的筹码!!!
      凤凰台上风起云涌,然而却显得异常的寂静——寂静得却只能听到德川信雄嚣张的大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轿子里,水宴然紧咬牙关,催动内力意欲冲穴: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强,足够保护子不受任何的伤害。但没有想到最后让子功败垂成的居然是自己!!!不行,不能!!!

      气血翻涌,全身大穴一冲而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卡住莫言的脖子,低声命令水宴淼:“淼,告诉他,我并没有中‘青梦’!”
      “大哥,你干什么?!”水宴淼看水宴然的举动大惊失色,“你中没中‘青梦’我是检查不出来的呀!要是段皇爷杀了他的话,你——!……你故意的?”大哥,他在你心中居然如此重要吗?你居然以莫言的生死相挟!但是,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心目中你远比他重要,更比他的复仇大计重要的多?垂下眼帘,水宴淼悠悠的开口:“大哥,不管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说的,我不能无视你的生死去实现他的复仇大计!!!”


      “你——!!!”血染白衫,刚刚勉力冲开穴道已经伤了全身经脉,气血攻心之下水宴然已是一口鲜血喷出颓倒不起。
      “——大哥!!!”水宴淼一声惊呼,清晰的传至场上,在众人的心中投下一枚炸弹——水宴然怎么了?为什么水宴淼会如此失态?难不成“青梦”已然发作?!
      德川信雄脸上得色更浓,而水门众人却已按捺不住的骚动起来,瞬间打破了凤凰台上的寂静。眼看水门一边就要功败垂成!
      然而就在这时,段子楼轻轻的一叹阻止了所有的骚动:“唉……谁说我不赌来着?”
      片刻之间全场一片寂静……

 

      “……你说什么?”德川信雄脸色立变,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狐疑的看向段子楼。
      “我说我会赌,而且愿赌服输。”露出风情云淡的笑容,段子楼从容的有若闲庭信步般用足音轻轻的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脉:“到底是扶桑浪人。你还是太不了解中土文化了。远在千年之前,就有始皇为秦,秦灭,而后楚汉相争。楚霸王生擒汉高祖之父曰:‘若不相从,则烹乃父。’呵呵,你知道汉高祖怎么回答的吗?”转过身,轻轻的对德川信雄露出温暖如阳光的笑容,段子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答案:“他说:‘愿·分·一·杯·羹!’你知道什么叫做‘只许我负天下人,也不准一人负我!’了吗?今天即便赌输了,输的也不是我的命,你说我为什么不赌?”


      云淡风轻的笑容背后居然是绝对的冷血,即是针对自己的恋人也无情致斯!德川信雄越听越是脸色大变:一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最终转为面无人色的蜡黄——大势去矣!


      “哈哈哈哈哈哈~~~~~~~~~~罢了、罢了!算是我德川信雄生不逢时——老天啊老天,即生我德川信雄,为何又有他段子楼!”德川信雄仰天长啸,本以为自己绝情绝爱已经狠到极点,却没想到还会遇到这个可负天下人的段子楼!自己终究棋差一招,全盘皆输!“好!好!好!太好了!!你最狠!!!总算碰到一个让我五体投地的人物!我德川信雄任栽!你……杀了我吧!”事已至此,德川信雄心灰意冷,只求速死。

 

 


      19
      “哈哈哈哈哈哈~~~~~~~~~~罢了、罢了!算是我德川信雄生不逢时——老天啊老天,即生我德川信雄,为何又有他段子楼!”德川信雄仰天长啸,本以为自己绝情绝爱已经狠到极点,却没想到还会遇到这个可负天下人的段子楼!自己终究棋差一招,全盘皆输!“好!好!好!太好了!!你最狠!!!总算碰到一个让我五体投地的人物!我德川信雄任栽!你……杀了我吧!”德川信雄心灰意冷,只求速死。


      “——哼,想死?”薄唇漾开完美的弧度,一抹充满嘲讽的微笑挂上段子楼的嘴角,“本来,朕想亲手杀了你为紫烟报仇就好,折磨你反而浪费朕的精力。但是……既然你执意要拉水宴然陪葬,咱们的仇可就又加了一层——不仅杀了朕的皇后,还拉朕的情人为你陪葬,朕可就不好让你死得那么轻松了。可现在水宴然还没死,所以你还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把解药拿出来——但别期望朕放过你,拿来解药朕就给你个全尸。第二,你若执意拉水宴然为你陪葬——看好你的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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