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心莲(出书版)+番外 BY 江城
  发于:2010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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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人就慌忙的把那只蛤蟆扑在了怀里,又叩了谢,这才垂着脸仓皇的逃了出去。

老管家看着明桥,暗暗的使了个眼色。明桥心里恨得牙痒,也没法子,就笑着说:「少爷昨夜见着了什么样的女子,心心念念的,难道竟然是这个东西化成的么?」

他的脸色变了变,想着昨天夜里来的那人果然是这个么?他只觉得一阵恶心,便皱了皱眉,说:「得了、得了,还提它做什么,把那东西好好的给我洗洗干净吧。」

老管家和明桥在他身后相视一笑,明桥也不答话,那老管家就拿出了个帕子,小心的打开了,亮出了那朵金花扣,只说:「都已经洗干净了,少爷你好生收起来吧。」

他拿了过来,扣在手心里,却觉得不对了,只是一转身,又笑了起来,喃喃的说着:「耍我么?」

那老管家看他声色不似平常,也不敢接话。

明桥倒是笑嘻嘻的,说:「这妖怪倒有些意思。」

他又问那老管家:「这东西哪里找到的?」

老管家回说就在那池塘旁。

他微微一笑,心里头就有了主意,说:「你就叫些工匠,去那池塘边说话,只说我打算要把这园子好好的打理打理。明日要先放了水,等把那池塘放干了,再把那塘底的烂泥都挖了出来,只把那里挖得干干净净,然后再给我拿石头填了,我看哪里还能有什么活物。」

那老管家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儿打鼓,眼皮也开始乱跳,瞧了瞧他脸色,小心的说:「只怕……」

他就说:「怕什么?身正还怕影斜?你若不敢,等我寻几个道士来,在一旁看着,如何?」

那老管家不敢强辩,就应承着下去了。

他仍旧把笔捡了起来,一气儿的把剩下的都写完了,瞧也不瞧一眼,就和明桥说:「还是你心细,仔细的瞧了,哪家的姑娘好些,就看着拣了些送过去。改天我再去逛逛。」

明桥就笑嘻嘻的说:「少爷的诗文和字画,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倘若叫平德叔知道是我的主意,只怕要念死我哩,我们哪里又缺那些钱了?」

他好笑了起来,说:「如今你有这么些话,拿了钱去找乐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开口。」

「少爷,」明桥吐了吐舌头,眼里显出好奇的神色来,问说:「您昨天真的瞧见了妖怪么?」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瞧着那窗户,说:「瞧你都懒成什么样子了,这大半扇窗都是风,你就让你家主子站在这里吹风么?」

昨天夜里非要睡在这里,如今却又抱怨了起来,明桥知道主子这是不愿意说了,也就不再多问,仍旧收拾了那些文房四宝,又把那些诗文都收了起来。

他却摊开了本书看着,看了看,觉得无趣了,也不合起来,就丢在一旁,只叫明桥,说:「你跟我去园子里走走。」

那明桥吓了一跳,说:「这园子还没收拾好,少爷您……」

「你怕么?」他好笑了起来,明桥是自幼跟了他的,居然还这样胆小。

明桥说:「少爷,您……」

难得见这童子这样吞吐犹豫,就问说:「怎么?」

明桥就大着胆子,问说:「少爷,您不是真被那妖物迷住了吧?」

他好笑了起来,说:「胡说什么?我要是真被哪个妖怪迷住了,那可要先把你卖了再说,免得你趁机算计了我。」

明桥吐了口气,只悻悻的说:「少爷,我如今只求那妖怪别迷上了您,不然只怕是要被您害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把。」

他故意把脸一沉,说:「你怎么说话还向着外人?」

明桥就撇嘴,说:「整天说着要把我卖了的,不就是少爷您么?」

第二章

这园子荒得久了,蒿草都有一人高,明桥跟在他身后,心里也有几分害怕,只暗暗和自己说道,这青天白日的,断不能有妖怪出来害人。

又想着,倘若真有妖怪出来,不过是个姑娘,要害也只害少爷一人吧,我这样一个不成年的童子,害我也没什么用处。心里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一番,竟然就走到了那寻着金花扣的池塘前。

冯琦在那池塘前站住了,神情里有些怔忡,明桥便放眼一看,心里吃惊不小,想着,这可真是要成妖了。

那池塘里莲花密密匝匝的簇拥在一起,就好像堆满了似的,几乎要从那池塘里漫溢了出来。那荷叶一片搭着一片,密不透风,简直都可以踏着那些花叶一直走过那池塘去了似的,昨夜一场雨,把那满池的莲花都洗得娇嫩无比,。

风也轻柔,送来那池塘上阵阵清香,和曾如春身上的淡香有些相似,却又另有不同。

他就问明桥:「你看这莲花怎样?」

明桥见他神色不对,就讪讪的答话说:「少爷,还没您画里的好看哩。」

他就冷笑一声,看着那满池子的莲花,说:「是么,那还要它何用?明儿个等平德回来,就全都拔了干净。」

他说话时,倒是一直瞧着那莲池,只觉得那风有些不对了,那香气也似乎浓了起来,天也有些阴了起来,倒像是要落雨的样子了。明桥哆嗦了一下,也不敢做声,就闷着头拽着他的袖子拉着他走,他便转身仍旧按照原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那明桥几次看他脸色,欲言又止。

他就不快了起来,问说:「怎么,你要说什么?」

明桥就说:「我常听老人说,这些成精的妖怪,本性和原物差得总是不远,比如那些成精的狐狸,总是风骚得很,倘若是……」

明桥就停在这里,顿住不说了。

他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问说:「怎么?」

明桥就说:「倘若少爷您见着的那女妖怪是莲花所化,自然是玉洁冰清,不堪折辱的人物,少爷您在那莲池边说了那样的狠话……」

他想着那一夜来他榻前静坐的曾如春,便微微一笑,说:「非也非也,明桥,这话你却说错了,莲花起自淤泥之中,最是能忍辱负重的。」

明桥听着这话实在不好听,就偷偷的瞧了瞧脸色,不见他动怒,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又说:「少爷,这宅子实在有几分诡异,咱们非要住在这里不可么?」

他手心里扣着那枚金花扣,淡淡的说:「先住几日再说。」

那一晚他仍旧独自一人留在那房里,却不睡,只是在那里等着。可是到了夜半的时候,却仍旧没等到那曾如春过来,他心里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竟然想错了么?

这时突然浙浙沥沥的落起了雨来,他怔了一下,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

房里渐渐的泛上来一层湿气,他摊开了手,哪里还有那朵金花扣的踪迹,不过是一瓣莲花罢了。他脸上显出一层怒意来,竟然就把那瓣莲花揉碎了。

他站起了身来,推开了门,门外什么也没有,一转头却看见曾如春正坐在灯下,面色如常的看着他。他也不关门,便笑着走了过去,说:「怎么?昨儿个才说的话,你就忘了?非要装神弄鬼,就不怕我不小心伤了你么?」

那曾如春微微的皱着眉,问他说:「冯公子,我们和你无仇无怨,你何必下这样的毒手?」

他坐在了曾如春的身旁,也和曾如春一般的口气,问说:「曾公子,我不过是要瞧瞧你原身究竟为何,你又何必那样戏弄于我?」

曾如春脸上微微露出些笑意来,但又绷紧了脸,说:「冯公子劳动了那么些人来园子里翻找,只怕连地里也要翻过一遍,谁知道找出来了又要怎样?」

他见这男子这样说话,便也微笑了起来,问说:「你要害我么?」

曾如春笑了起来,摆正了脸色,一本正经的同他说道:「自然,你一日留在这宅子里,我一日就要取你的性命。」

他呵呵的笑了起来,竟然就搂住了曾如春的腰,笑着说道:「那也等我快活过了。」

曾如春见他伸了手过来,也不闪避,仍旧坐直了身子,一动不动的让他搂住了,只问说:「怎么,冯公子不怕死么?」

他便大笑,说:「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倒觉得牡丹俗艳,实在不如莲花。」

曾如春脸色微变。

他就冷笑两声,说:「你以为我就猜不出么?怎么不拿个像样些的来唬弄我?还藏了我的金花扣,以为我瞧不出来么?倘若我不说,难道你就昧下了不成?」

曾如春瞧住了他,却也不开口辩解。

他只把曾如春往榻上按去。

曾如春刚要挣扎,他就说:「你真想我叫人拔了那满池的莲花么?」

听了这话,曾如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望住了他,动也不动,也不再挣扎,只静静的躺在了那里。

他这话说出了口,却也有些后悔,但心里实在恨曾如春作弄他,让他在下人面前出乖露丑,又恨曾如春昧了他的金花扣,拿了他物做法来替代。

他那一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只瞧着那双眼,就鬼迷了心窍似的,竟然把那金花扣扣在了曾如春的衣襟上。后来下人寻到了,老管家给他拿了回来,他握在手里时,就觉得摸着不对了,那时他心里就后悔,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把这样珍重的东西扣在了那妖怪的衣裳上。

可终究也是他自作聪明了。

他见曾如春的脸色难看,就在心里头叹了口气,平声静气地说道:「那朵金花扣也不值什么,你还了我,再要别的也行。我冯家虽然不是钜富,可一般的珍宝也不是没有,好么?」

曾如春躺在那里,神色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僵硬,问他说:「既然不值什么,那又何必非得要回去不可?」

他就有些动怒,口气也越发的不好了,只说:「你到底还是不还?」

他那副金花扣,原是一母同胞的姊姊所赠,可惜他那胞姊十六岁出嫁,在夫家不过两年,就生了场重病,撒手而去了。

曾如春被他按倒在了榻上,居然也就躺在那里不动了,见他发问,也不过嘴角一弯,只说:「弄丢了。」

他哪里信这鬼话,一时气恨,立马就沉下了脸来,说:「你不肯还?」

曾如春静静的望着他,露出了一丝笑意,倒像是在挑衅了,只说:「没有了,怎么还?」

他心头火起,按住了曾如春的肩膀,顺口就威胁道:「倘若拿不出金花扣来,就拿你这身子来还吧!」

曾如春脸色大变,身子越发的僵硬了。他见了这番情形,心中虽然暗有悔意,却也恨曾如春不知变通,不肯把那金花扣还他。

他又把口气放缓,柔声的说:「曾公子,把那金花扣还了我,你想要怎样我都依着你。」

哪里想到曾如春也是倔强得很,头一偏,非要说:「弄丢了,没有了。」

他看曾如春就是这话,不由得也有些信了。那金花扣说起来,的确也不值什么,倘若曾如春嫌弃,竟然真的顺手丢去了一边,倒也不奇怪。这妖怪贪这么一个对扣做什么?想必是真的不在了,不然……就是这曾如春是真的不愿还他。

他心里不快,竟然笑了出来,声音也冷了下来,问说:「你这是要逼我么?」

曾如春微微一笑,偏就不要顺着他,不以为然的说:「小十七说你命硬,难道你能把我也克死不成?」

这妖怪哪里知道,这话就是犯了他的大忌讳。

他脸色大变,突地一下就扯开了曾如春的衣裳,冷声说道:「好话说尽你不听,非要做这赔本的买卖,别怪我不客气。」

曾如春眼里有惧色一闪而过,却又嘴硬,只说:「这云雨之事,不是人间极乐么?又怎么会赔本?说起来,倒是我赚了。」

他又气又好笑,虽然他心里原本就有着几分要霸王强上弓的意思,只是他平日里哪里用得着这么胁迫人的?

他父母俱已不在,族中远亲又不便管教他,把他的性子纵得跟那野马似的。他年幼时就有了神童的名声,长大之后更是相貌翩翩,一身的风流气度,惹得那行院里的姑娘欢喜不已。

倘若他想,倒没有他抅不上手的。像那种实在软硬不吃的,他还真没遇见过几个。

更别说像曾如春这样跟他说话的了。

可看如今这样,先不管那金花扣在不在曾如春手里,总之看这曾如春的意思,就是怎样也拿不回来了。他又看曾如春绷着个身子躺在那里,眼一闭心一横的样子,居然也舍不得下手了,就把那份心思淡了下去,丢开了。

他背对着曾如春,仍旧在那榻上坐了下来,想着,难不成真的丢了么?于是心里就一阵儿暗火。想来想去,终究还是自己的不是,便握紧了双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跟这么一个妖怪到底还要计较些什么。

那曾如春见他这样,就微微一笑,仍旧整好了衣衫,坐在他身后,问他说:「冯公子,难道我说错了话么?」

他就偏过了脸去,要瞪曾如春,哪里想到和曾如春离得近,竟然就碰到了。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又各自偏过头去。

这冯琦却拿眼偷偷的看曾如春,只见曾如春面上淡淡的一层红,虽然也觉得心动,却又想,连我刚才强要他都不会怎样,这会子又装什么羞。

想到这里,便好笑了起来,又去看曾如春,却不想曾如春也恰巧抬起眼看来,他趁机就搂住了,只说:「让我瞧瞧,刚才有没有弄伤了你。」

曾如春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却也不躲,就让他握住了。

他心里惊奇,不免疑惑,就问了出来:「怎么过了不到一天,你就转性了?」

曾如春就笑了起来,说:「既然要住在一起,那还是亲热些好。冯公子年少英俊,既然对我有意,我也就不好再推托了,反正我又不是女子,也没什么好介怀的。」

他心里叹了口气,想这曾如春倒是真想得通,只是心里有些得意,却又有些失落。

不过美色当前,哪里还有不动的道理?他原本就大胆,又是那样风流的脾气,听了这话,更没有丝毫要推却的意思,便伸出了手去,笑吟吟的把曾如春搂住,亲了过去。

两个人纠缠在一块,把衣裳脱得四处都是,也不管别的,只朝榻上躺了过去。

冯琦看那曾如春肌肤白皙,微有凉意,更是欢喜,只把曾如春压在了身下,捉住曾如春的手,叫曾如春抚摸自己的私处。

曾如春面上顿时火红一片,闭着眼就要把头扭过去,他哪里肯,咬住了曾如春的唇,一阵儿吮吸,直把曾如春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曾如春单手撑着矮榻,抬起了身来,伸出另一只胳膊来搂紧了他,又用腿勾住了他的身子。他心里喜欢,只觉得这曾如春实在是会勾人,只怕不是处子。

他一边吻住了曾如春,一边用手捉住了曾如春的私处,只撩拨得曾如春手紧握成拳,把他搂得更紧了,胸膛一阵儿起伏,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哪里肯这样服侍人,更别说那曾如春只是个妖怪了。他只觉得差不多了,就要自己尽兴,用手摸着曾如春的私处,一路抚到了后面去,惊得曾如春突然抖了起来,就要挣扎。

他急忙压住了曾如春的腿,问说:「怎么?」

曾如春满脸通红,望着他又说不出来话,他心里明白,就笑着说:「如春,这可是人间极乐,你只有稳赚,断没有赔本的道理。这样天大的好处,你还要躲什么?」

曾如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的把曾如春搂住了,又低下头去吻了吻曾如春的唇,笑着低声说道:「你要是不会,还有我在这里教你么。」

曾如春抖了起来,他又用手掰开了曾如春的腿,比量了一下,竟然就一口气进去了。

他哪里知道曾如春那里会这样紧窒,只不过稍微动了动,就让他快活得几乎要泻了,那曾如春初时吃痛,却咬紧了唇,也不肯出声,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只是他一动,那曾如春就脸色发白,出了满身的冷汗。他看曾如春痛成这样,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只是依照他的脾气,既然进去了,就要快活够了才成,断没有这样就拔出来的道理。

他平日里倒极少和男子行事的,昨夜里看上了曾如春,也不过为了曾如春一副好相貌,所以才有些动了心。

他为了要快活,便款款的动着,一边捉住了曾如春的私处,小心的撩动着,一面就说:「如春,你身子别绷得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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