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走放过我,求你…」不知何时开始,说话变得如此吃力,眼中所见景致开始模糊,摇晃著身子就如风中残烛般,彷佛下一秒便会熄灭。
见此,徐离昊开始有些恼怒,「放过你?」他嗤笑,箭步至十二面前夺下他手中的碎瓦,紧抓著十二的皓腕,接著道:「不可能!」至於为何恼怒,他想大概是玩物太早玩完就没意思了。
无法逃离梦餍的事实让十二不想面对,加上失血过多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裘雁,醒来!给我醒来!」猛力的摇晃十二,大力地拍击他的脸,「不要再装了,裘雁!」但十二仍是没反应。
「来人阿,快请大夫来!」
「是。」门外下人必恭必敬地答道。
将十二安置在床上,他才发现十二的身子是如此单薄,轻的如羽毛一般。
太过分了是吗?不,一点也不。跟我比起来,这算的了什麽?
昊原本俊秀的脸瞬间狰狞阴鸷。
不久,总管听闻如此,马上赶来,见现场一片狼籍;及十二身上的伤,马上明了一切。
「少爷,您的手要不要先包扎一下?大夫待回才会来。」
「不碍事。」随手扯下布条,草草包扎,「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是,少爷。」
随著总管离去,屋内沉寂的气氛弥漫,令人有种喘不过气之感,彷佛时间刹那静止,昊站在床沿以一种不带感情的表情专注的凝视著十二。
半饷,一名年事已高的大夫气喘唏嘘的赶来,才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见少年一身遭人凌辱的惨貌,也没多说什麽,只是任份的把脉、开药。
「这方子拿去,调血补气用的。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大量失血,情况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太严重,只要小心伤口别发炎,染上风寒,调养个几日就应该能恢复。还有这金创要拿去,小心伤口别碰水。」
「麻烦您了大夫,钱向总管领便可。」一贯的笑靥,好似什麽事都没发生般,依然风度偏偏一付公子哥模样。
「当心别玩得太过火呀。」大夫临走前的一席话虽让徐离昊的脸色些许改变,但仍沉声道别。
朝阳射入昊淡褐色的眼中,反射出诡谲冷血的目光,扭曲的面容,噬血的表情,如一匹孤独的狼,不信任人,只要一靠近便会被解体、吃拆入腹。
裘雁呀,裘雁,这点折磨就受不了了吗?
当初我所受的,岂是你能想像?
不,你是雁呀!
你的眼令我心动,同时也令我憎恶,当初你所对我做的,我不过是一一还给你罢了。
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十二!要怪,就怪你那双眼吧!
你是裘雁,你会是裘雁,你一直都是裘雁!
所以…我要讨回所有我该拥有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
你不过是只被我囚住的雁,逃不了、飞不去、离不开。
◆◇◆◇◆◇◆◇◆◇◆◇◆◇◆◇◆◇◆◇◆◇◆◇◆◇◆◇◆◇「爹?」少年仰首望著眼前神情懊悔的男子,一脸困惑。
为什麽这样看著他?
为什麽如此懊悔?
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
少年身上残留著激情过後的点点红痕,脸上斑斑泪痕未乾,瘦小身躯畏缩在被褥中,仅露出遗传自娘亲的勾人丹凤眼,尽是清澄的眸子紧睇著男子。
那样无辜的眼瞳令男子满是罪恶。
「天…我是造了什麽孽!竟做出如此违背伦理的事来!」低首埋入臂中,思绪混乱。
「爹…」少年纤弱的手轻轻地拉扯男子凌乱外袍。
男子回首,见儿子身上那斑斑杰作更是自责,「昊…没事吧?会不会痛?」
「不…不痛了…」
「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对不起卿儿…若卿儿在天知道自己犯了如此天大错误,一定不会原谅他…。「原谅爹…原谅爹…。」抱紧儿子,满泪纵横。
冷睇著眼前男子一股不知为何的悲凄涌上心头,那是他爹,他和蔼的爹。
该恨吗?
是的,他恨,他恨的是昨夜失常的爹!
可如今眼前的爹是这般懊悔、自责,那是原本疼爱他的爹呀!
该恨吗?
哪个是真正的爹?
是否眼前的爹原本就恨著自己,不过是将恨意掩藏?
是否昨夜的爹才是真正的爹?
心中阴影如种子般深埋胸口,为将来扭曲的人格埋下契机。
◆◇◆◇◆◇◆◇◆◇◆◇◆◇◆◇◆◇◆◇◆◇◆◇◆◇◆◇◆◇
看著眼前布幔,眼中尽是虚无飘渺。不想思考,只是静静地观望眼外世界,时间往若止住一般,一成不变。
想逃,旦注定逃不了,这样华丽的笼牢他一点也不要!
既然逃不了,那就让他死吧,那样一切都结束了吧。
他笑,笑得淡然,往若一切都解脱了。
看著手上旧痕新伤,再添一笔也无妨,他想。
打定主意,勉强起身用踉跄的步伐渡向前去,砸杯取瓦,猛力往手腕上割,毫无惧意。冷观鲜血直流,犹如小溪般源源不绝。
什麽时候才会枯竭?
此命方休时。
「你在做什麽?」徐离昊神色阴霾倚在门边,挑眉。
「想死?」
十二惶恐看著昊。那如恶梦的男子为什麽总是因魂不散?为什麽连他想死都不行?为何如此苦苦相逼?他做错了什麽?
「过来。」命令般的口吻好似他只是个低三下四的奴隶。
十二摇头,瞳中蓄满惧意,越退越远。
「过来!」
见十二仍然没动作,怒意霎时升到最高点!
「叫你过来是没听见吗?!」恼火极了,一个箭步逼向十二,狠狠将他淌血的手扯出,粗鲁的撕下十二单衣,紧紧捆住他的手。
「想死是吧?想死是吧?!」如勾魂使者般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冷不防被推倒地上,无暇顾及身体撞击的痛,随即被徐离昊压倒地上,十指紧掐他的脖子,呼吸逐渐困难,涨红著脸,徘徊生死间他看到的是徐离昊苍郁的眼…是错觉吧,那如罗煞般的徐离昊怎可能会有挫败的表情?
「不许轻言生死…不许…我不许!」此刻才放轻手劲,让十二有机会喘息,但不久又粗暴的吻著十二的唇。
强硬地撬开他的檀口,强迫与他舌交缠,惩罚似的蹂躏他的唇,这吻吻得霸道,吻得涓狂。
为什麽…会有咸味?
迷离的眼此刻才开始聚焦。接著他看到的竟是那残忍专制的昊埋首垂泪!
他没看错吧?
那麽一瞬间他被眼前淌泪悲凄的眼眸吸引,目光久久不能移!
轻柔的抬起十二染血的手,浅浅的落下一吻。
「不许轻言生死…好吗?」深隧的眼睇著十二。
这算什麽?讨好吗?
这样的想法随即令十二感到嫌恶。
「让我走。」颤著音冷冷答道。
如此答覆让昊变脸,狰狞的脸庞欺近十二,「不可能!」
「呵…也罢,大不了一死!」他淡笑,毫不犹豫地将手腕上的布条拆开,好不容易止住的血经此折腾又冒出殷红的血。
见十二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简直不悦到了极点!
「想死是吧?没关系,你死了,多的是你两个弟弟顶替你!」如利刃般的言语一字一句缓缓自他口中溢出。
「你!」
怎麽能?怎麽能以此威胁他?!
这人简直疯了!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刻却瞬间变脸!
逃不走、死不了,难道就只能认命吗?!
不,他不要!那样生不如死的对待哪敢再经历一次?
为什麽这跟他当初所想完全不一样?他只是入府工作五年抵钱而已不是吗?!变调的一切,他不敢想像接下来的五年会遭遇到什麽非人的对待,大宅里只有他…孤立无援。
不甘心,他不甘心!
愤恨的凝视徐离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终有一天他要报复,他要撂倒他!
「哟~多凶狠的眼神,我好怕啊!」伸出手嘲弄似的轻拍他的脸,不料却被十二一手撇掉,那瞬间额上青筋隐隐浮现,「好,我就要你知道忤逆我的代价!」
出手擒住十二的肩,但十二早有防备,迅速地往後一退,摆出防备姿态。
见他张牙虎爪的模样,昊不由得嗤笑,「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折,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执起白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点了十二穴道,使之动弹不得。
粗鲁将他扛起,狠狠丢入床榻,自柜里拿出两瓶白瓷瓶及些许白布走向十二。
「你要做什麽?!」惶恐的瞠大眼,一付士可杀不可辱之貌。
「做什麽?不做什麽呀…」笑的邪佞。
轻柔的将十二泛著殷红血丝的皓腕抬起,打开药瓶细细的洒上药粉,「这样细白的手腕被伤成这样…可惜呀可惜」拿起白布慢慢的缠绕,一圈接著一圈,像是非常宝贝的东西似的,「真不晓得这双手的主人是怎麽想的…」昊径自的投入自己的世界中自言自语。
十二迷惑了,是他误会他了吗?这样温柔的眼神,这样轻柔的手劲…这个人眞的是徐离昊吗?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残暴?倨傲不驯?…脆弱?温柔…?
此刻才惊觉时间过的竟是如此漫长…
最後,转个圈、打个结才结束他的细语喃喃。微眯著眼看著十二道:「甜点时间结束了。」
?
甜点?
思绪抽回,征征看著昊。甜点?什麽意思?
「现在该吃正餐了…」眼全眯,笑的好不邪恶,拿起另一瓶白瓷瓶,打开药塞,将清透白浊的液体到在手上……
十二有股不详的预感,但是身体被点穴,根本无法动弹惶轮逃脱?!
惨白的小脸上布满惊恐,他他他想干什麽?!
「不用那麽害怕…不过是吃正餐而已,以後就会慢慢习惯的…」似哄似骗,语气清柔但却让人感觉的到那背後阴谋的恐怖。浅步慢慢逼近,如正在狩猎的虎怕惊动猎物。
身为刀上殂肉的十二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身上唯一覆体的单衣被抽离,嬴弱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粗糙的指腹自小巧的果实游移,逞罚似的拧捏…接著继续往下游移,缓缓的抚过根根易见的肋骨,所到之处往往引起十二不自觉的战栗,甚至痉挛!
「住…啊住手!」朣中盈满盛怒及屈辱。
昊只是蔑笑,沾满白浊液体的手倏然往十二股间长驱直入!
「唔!」咬牙忍住发出呻吟的渴望,拧眉、难受。
恶魔!这个人根本是恶魔!先前的困惑消失殆尽,他根本是个连心都没有,彻头彻尾的恶魔!
无法挣扎的身躯只能颤动,异物入侵的感觉怎样也不能习惯,这样的难堪让他满脸绯红。
「怎麽这麽敏感呢…真是有趣。」无名指缓慢的抽插,另一手也不閒著,早已由肋骨移到十二发育未全的下体,轻轻搔著尚未浓密的耻毛。
「不…不要…」哀求带著些许哭音,但唯一仅剩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哭出来。
只有这样,昊觉得还不满意,只有无名指似乎不够,残忍的将食指缓慢挤入十二窄小的幽穴,接著抽送。
「呜…」眼眶早已泛红,氤氲水气。
好难受…
他仅是名任他玩弄的娈童?一个用十贯文买的的娈童?不可以反抗?任他发泄兽欲欺辱;连寻死都不行的低贱下仆?!
他不甘心!不甘心呀!
「脸色这麽难看,不舒服?」昊扯出一贯笑意,在他耳边轻声询问。1BFA一染:)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唔欺负一个…连反击噫…都不能的人…有…有什麽好得意的!」断断续续的言语,听的出那样的折磨是多麽难受,身体像不是自己的,薄汗淋灕。
「这样吗?」尚在十二体内的手指恶意的抠弄内壁。
「啊!」怎麽能这样…唔好难受,体内异样的感觉让他脸色更为潮红。
「好吧…那让你舒服点…。」将手指抽离,见十二一副松了口气貌,浅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才不!双手转移到十二虚软的男根,恶意套弄,手劲忽小忽大,小的轻如羽搔,大的重如指掐,辗转折磨,不想有反应也难!
「…不!」感觉到自己的私处在他的逗弄下早已硬挺,这样的结果让他倍感羞耻!他就像一具玩偶,光裸著身子任他玩弄,偏偏他不似玩偶没有感觉,身下的反应让他难堪、恼怒!
好淫荡…
为什麽!?为什麽他会有感觉!?他不要他不要…那就像是摆明了向昊承认他输了,他彻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呵…怎麽可以让你比我先享受?」解下裤头,露出昂藏抵在十二早已润滑过的後庭磨蹭,迟迟不肯进入。指腹则压住十二的硬挺,不让他发泄!
「不不要这样…好难受…。」前後夹攻让他痛苦万般。
「求我。」性感的薄唇吐出这般轻蔑的话语,像利刃般刺入十二仅存的尊严,回首与对眼怒视,说不出半句话。
「快呀,乞求我怜悯你。」柔声哄骗。
「不…不可能!!!」
「瞧你,都这麽硬了还嘴硬!乖,求我,马上帮你解放如何?」
「我宁愿痛苦也不会求你!」使尽力气的大喊,眸中闪烁著决不屈服的决心!
「给我说!」十二的反应让他恼羞成怒,紧掐十二无法解放的男根,不让他好受。
「噫…!」紧咬著牙关,怎样也不愿出声乞求,苦著一张小脸。
重重的喘气声缭绕四周,两人对峙著,谁也不肯让谁。
尴尬抑或是自尊心作祟的面子问题?
见十二丝毫无乞怜的意思,耐心随著时间消散。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我,从来没有!
你是第一个…也好,这样才有征服的快感,我会要你知道忤逆我的代价。
「我 会 要 你 付 出 代 价…裘雁…」在十二耳边私语,字字句句清晰可闻。
十二只觉背脊发凉,脑袋轰然空白。
快速的一个挺进,抽离,接著再次埋入,发泄。
没带半点感情或是情欲,只是单纯的发泄!
十二紧咬著唇,闷哼的接受这一切。
随著昊的发泄,十二也终於解除禁固,压抑许久的欲望也随之爆发,跟著整身虚软。
无力的趴在榻上,静谧的空间仅有两具躯体所发出的呼吸声,闭上眼,他不愿看到这一切,但敏锐的听觉却听的出身後恶魔的举动。
披上外袍,整顿衣著,旋身离去,独留一人。
走了…终於…
他要休息…他要忘掉这一切…
但下体欢爱的痕迹却依旧在,湿凉黏腻感非常不好受,但他却无力去理了。
好累…真的好累…
◆◇◆◇◆◇◆◇◆◇◆◇◆◇◆◇◆◇◆◇◆◇◆◇◆◇◆◇◆◇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反抗与被迫就范中度过,偶而昊一时兴起会教他一些泡茶知识跟武功。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已经一个半月了。
「手抬高点…对,就是这样。」掀开茶盖,几屡清烟冒出,茶香四溢,吃茶。「转,出拳,身子压低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放下茶杯,起身。
「学的还挺快的嘛,向我出招吧。」
十二警备似的看著昊。
「发什麽愣,叫你出招就出招。」语毕,摆出架式。
「是,昊少爷。」
昊少爷…少爷呀…呵呵…原来我已经屈服了吗?
才过多久?两个月?…不,才一个半月…是呀才一个半月我就已经屈服了。
昊少爷…瞧,叫的多好听!
心中的恨呢?忘了?屈辱呢?也忘了是吗…?
「还不快出招?!」昊开始不耐烦。
不!没忘!他没忘!
他要回家,回家看他的娘亲、跟弟弟们,他要回家!他一定要抢到卖身契,毁了它,他就自由了,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