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再次侵袭过来,却不满足于先前的贴合,反而是撬开牙关,攻城略地长驱而入,细细的舔舐过每一个部位,意料之外的甜蜜感觉战栗着从舌下涌上来,这种感觉令澹台瑾猛的一挣,想要逃离。
“瑾儿,再不会放开你!”唇稍稍离开,赌咒似的吐出这样一句话,又再次俯身吻住对方。舌头紧紧的追逐纠缠,带着誓不罢休的坚决,澹台瑾的头脑渐渐迷蒙起来,几乎要失去思考能力。
男子放开了他,支起身子,缓缓解下了自己半披在身上的丝绸里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怀中的人。那人现在已经两颊绯红。大口的喘息着,无力的瘫在自己身下,春衫褪到臂弯处,整个身体头暴露在火烫的空气中。斑驳的青紫印记,是自己留下的,每一寸肌肤,自己都已经细细吻过。
“把我推开吧,瑾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男子的手伸向已经下身最后被布料遮住的地方,没有急着动手除去那层障碍,反而将手掌紧紧的贴覆于其上,轻轻道。
现在还能说些什么?自己的欲望感受道男人火烫的掌时,已经忍不住半抬了头。身体先一步比思想做出了诚实的回答。沉重,热烫……几乎分不清是谁的身体更加火热了。
“不反抗的话,我就要做了哦?你会武功的吧?”左手修长的指覆上自身的胸膛,澹台臻继续道:“看到这里了吗?对着这里,打一掌,你就可以脱离现在的状况。”
他的神情,痛苦悲伤,澹台瑾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一瞬间那人的确有求死之心——怎么做的得到?怎麽可能做得到?在对方已经滴血的心脏上,再砍下一刀?
身体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是热,无法忍受的热,自己的要害落入对方的手中,双腿被那人的膝盖压住,双腕也被他的手掌钳制——其实是可以挣脱的,运气内功就可以将这个男人震开,但是,但是!“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我只是想救你啊!”不想你死!所以宁愿自己去死!不想你受伤,所以宁愿被你用这种屈辱的方式对待!
愤恨的话语,却带着委屈的腔调,一时间几乎要哭出来。各种各样强烈的感情直冲胸臆,猛烈的击打着身体,好像蝴蝶一样,马上要破茧而出。
“我知道。”澹台臻俯下身,叹息似的接近他的欲望,吐息热流直喷过去,让他的下身忍不住一阵痉挛“我都知道,但是,瑾儿,若是没有了你,我一个人如何活得下去?”
还是轻轻的低喃,却句句诛心,字字泣血。痛彻心扉!没有你,我怎麽活得下去?!!原来,那个男人爱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澹台瑾垂下眼帘,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
“我,是个冷情的人,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直到遇见你……”低声诉说,从男人的口中溪水一般连绵不绝的流泻而出,带着浓浓的情感以及深沉的思恋:“瑾儿。我是这样的爱你。”
火烫的舌在下身游走,经行之处一片烈焰,几欲将身体焚毁。
□炽烈。
身下少年的眸子因着情动而变得更加深邃,比世上任何黑暗都要艳丽的漆黑,就连偶尔肌肤擦过身下丝质的床单,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响,也更加衬托出他的绝美风韵。
澹台臻揽过他的腰,让他跪伏在床上,在他的身下塞了一个柔软的靠枕。他的手轻轻扶上那雪白的双丘,用心的爱抚,而后弯下腰,探出舌尖舔舐那粉红的花穴。
“呃……啊……”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澹台瑾呻吟一声,软倒在床上,知晓情事的步骤,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连和萧朗的那一次,也纯粹是为了帮助他舒缓药性,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但是,这一次……
“瑾儿,乖……”一边诱哄着令对方放松精神,一面用舌舔遍他的花穴,澹台臻伸手从床头的锦盒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开塞子,将那里面散发着幽幽清香味的膏体涂抹到自己的食指上,而后缓缓的探入。
“嗯……”入侵的异物感,令人有些不适,他绷紧了身体。
“瑾儿……”澹台臻揽住他的腰,不让他有机会逃避,另一只手探到前面去,捉住左侧的红蕊,抚弄摩挲。舌则沿着后背的线条,一节一节的舔过脊椎的骨节,直到肩背处两片突出如翅膀的蝴蝶骨。
“啊……”呻吟声渐渐的放大,绷紧的身体也有了放松的趋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左侧的□是那人最为敏感的地方。
“好了。瑾儿,放松……”手指已经探入了三根,花穴的内壁基本涂满了润滑的药液,澹台臻的忍耐力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最后一遍轻吻身下人的背脊,然后猛地将那具身体大力翻转,将自己的欲望,缓慢而有力的推入。
“啊啊啊……”火烫的□,将内壁扩张到极限,缓缓摩擦过最柔软的粘膜,擦出一溜细微的火花。澹台瑾不由自主的向后扬起脖颈,弓起背部,少年柔软的躯体令他的身体线条扭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角度,雪白的颈项上喉结轻轻的颤动,无力的做着吞咽的动作,宛如镜湖畔濒死的天鹅。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我……”
“放松……瑾儿,相信我……”男子并不急于律动,反而是耐心的等待少年适应,而后抬手将那修长的双腿缠绕到自己的腰间。停了一刻,他开始慢慢的退出,再慢慢的进入,一寸一寸的感觉花穴内部的紧密,摩擦温柔而又细腻,无比的珍视,爱重。
“瑾儿,你把我咬的真紧……”喘息了一声,男子在少年的耳边低笑,满意的看那莹白的耳朵瞬间变的粉红,连同甬道内部也蓦然的收紧。欲望四处被热烫丝滑包裹吸吮,让人几欲丢了魂魄“瑾儿,你真美好,温暖,柔软,真想一直呆在里面……”
“啊……唔嗯……”被贯穿的感觉,连同男人在耳边低喃的令人羞耻的话语,令澹台瑾无法自控的左右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这种失控的感觉,手臂如同溺水的人渴求拯救一般直直向前伸着,却在男人有力的腕的牵引下,紧紧扣住对方的肩头。
少年的身体宛若花瓣一般,在身下妖娆绽放,前端秀挺的粉色欲望顶端滴出花蜜,随着律动的节奏擦过自己的小腹,男人坏心的一笑,俯身含住了左侧的红蕊,□吸吮,听着少年的口中发出模糊黏腻,似是哭泣的呻吟,紧接着便是毫无预警的一咬。
“啊啊啊——嗯啊……”甬道剧烈的痉挛,身前的欲望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吐出灼热的□,与此同时也感觉到身体内部被一股灼热的岩浆烫伤了……
“瑾儿。我决定了,就让你为我医治吧。”急促的喘息平复之后澹台臻突然道:“决定了,若是可以活下去,我便再不放手,若是要死,也两个人一起。”
第三十八章
“您真的决定了吗?”萧朗的眼中写满了担忧,捧着药箱侍立在一旁。
“我别无选择。”澹台瑾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道:“很抱歉,萧朗。”
紧紧的抿了唇没有答话,萧朗沉默着将药箱打开盖子,捧到对方的面前。澹台瑾伸手从里面拿出已经消过毒手术刀,执起皇帝的左腕,慢慢划开一根静脉血管,随后又同样利落的切开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
那种感觉很奇妙,第一个自己给自己动手术的外科医生,他这举动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冷静的看血液通过早就预备好的两根导管形成一个密闭的血液回流,澹台瑾感觉一阵眩晕,突然脸颊贴上一个温暖的物体,他抬起头,正对上臻帝璨若星辰的眸子。
那眼眸中光华流转,因着血蛊的影响,还隐隐的透着一丝红——不过却不令人感到可怖,反而是极端的安心。
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自己没事儿,澹台瑾调整呼吸闭上眼睛,下面的过程才是重中之重,他必须引诱血蛊通过相连的血脉,迁移道自己的身体里。
他提前已经服下了特殊的药物,令他的身体里变得更适合蛊虫的寄居,同时又放松身体“来吧,来吧,到这边儿来。”耐心的诱哄,好像拿着糖果逗弄一个懵懂的孩童。不过对方可不是可爱的孩童,而是令人谈之色变的蛊虫。
感觉到男人身体里的蛊虫开始动摇,但随即又没了动静。澹台瑾立刻打起精神再接再厉,催动体内的药物,更大限度的扩展筋脉,营造出适合蛊虫通过的通道和生存的环境。终于,那虫子耐不住诱惑,脱离了臻帝的身体,在场的寒瀛洲和萧朗都清楚 的看到有一个黑色的物体沿着两人血脉相连的导管,迅速的窜到了澹台瑾的身体里。
“好了!”感受到那东西正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游动,寻找最适合居住的地方,澹台瑾努力的忍住强烈的恶心感觉,猛的拔下了连接两人身体的导管。萧朗立刻上前,摁压住他的伤口,飞快的在上面涂上金疮药,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的绷带,替他将手腕缠好。那边寒瀛洲也在替皇帝包扎伤口。
“瑾儿,感觉怎么样?”从方才到现在目光就没有离开对方的脸,澹台臻一把拉住少年的右手担心的问。
“嗯……没什么感觉。”很奇怪,除了因为身体中寄宿了蛊虫而让他觉得有些恶心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父皇,你当初中了血蛊也没什么感觉吗?”
“不,有感觉,而且很强烈。”澹台臻皱起了眉头,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还令人不寒而栗。那是真真正正的蚀骨腐心,痛彻心扉。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孩子是在强撑,但是仔细观察了对方的表情之后,他否定了这一判断,澹台瑾没有伪装,他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感觉。
萧朗和寒瀛洲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难道澹台瑾的身体真的象他们开始期望的那样,因为受了毒王的改造之后变成了可以与蛊虫相安无事的体质?
“父皇,儿臣要回去清凉殿了。今晚就劳驾寒大人守在蟠龙殿,一旦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刻去找我。”他不想留在蟠龙殿,一来是因为这里的医疗器具药品等物都没有清凉殿齐全;二来这血蛊过到自己身上虽然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是最后是不是真的相安无事,他心中也没底;三来,昨天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还没有单独面对这个男人的心理准备。
“好,太子殿下放心。”寒瀛洲点了点头,谁让他自小苦命的成了这个皇帝的伴读呢?没奈何一辈子都要替这个男人卖命了……
“不,朕还是随你一同去清凉殿吧,离得近,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会比较好照应。”澹台臻突然摇头拒绝了这一提议,凝眸直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只有澹台瑾明白那眼光的意思——你若不带我去,试试看?——那男人分明是在耍无赖。
“那好……那就委屈父皇移驾清凉殿。”无奈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儿,他这真真是被这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虽然如愿以偿的跟去了清凉殿,但是澹台臻最后还是被赶去了偏殿,因为少年拿着一包迷药,以前所未有的邪恶笑容道:“不听话的话就把你迷昏,扔出去,反正你现在刚刚拔除血蛊的身体无论如何是打不过我们三个人的吧?”无奈之下大夏朝的皇帝陛下第一次顶着一张满是挫败的脸推门而去。
“没想到您竟然会同意呢。”灯影下,寒瀛洲坐在男人的身边,静静开口道。
“你现在大概觉得朕是个狠心的人吧?为了自己连瑾儿都可以牺牲?”
皇帝的话分外尖锐,一针见血。寒瀛洲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否认。当初看皇帝为了太子的事情,灭了张家,还以为太子殿下在皇帝心中会是最为重要的存在,但是……
臻帝看了他一眼,突然挑眉一笑:“算了,朕的想法你不会理解的。”正因为爱到了极致,所以无法放手,若不能同生,就要同死。这样的感情其实有些可怕吧?
两人坐在灯影前,相对无语,寒瀛洲叹了一口气,他的确不能理解那个男人的想法。屋外传来轻轻叩击窗棂的声音,他转过头去,问道:“什么事?”
“寒大人,冷宫中的张皇后突然暴毙了。”
“什么??!!”寒瀛洲听见暗卫如此回报,陡然色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那个女人怎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死掉?
臻帝澹台臻也是一脸的惊诧,张皇后正是给他种下血蛊的人。两人身体中的蛊虫互相牵制,同生共死,那女人死了的话,那么……瑾儿!!!来不急多想,澹台瑾飞身抛出屋外,直冲到对面太子寝宫的门前。抬头正看见暗香守在门外。他不由分说,推开暗香就要往里面闯。
“父皇,你非得要我把你迷昏了吗?”少年特有的嗓音字屋中传来,平稳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还有淡淡的不悦,是因为好梦被人打搅了吗?
“没什么事儿,方才张皇后她……你……”澹台臻长了张口,欲言又止,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离去。
暗香刚刚松了口气,却发现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自己面前,抬手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澹台臻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乎令他血液凝固的一幕——他的瑾儿,正衣衫不整的趴在那个名为萧朗的蓝衣侍卫怀中……
“瑾儿!!!”脚步一错,以极快的身法来到床前,他抓住少年的手腕,向外一扯。谁料那侍卫竟然胆大包天的并掌如刀切向他的手。从没有人敢对他做过这样的事儿,即使他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时候。
“住手……”耳边传来澹台瑾的声音,但是已经怒火冲天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听得到?就在两人近身以小擒拿手缠斗不休的时候,一道人影突入战圈将两个人隔开,寒瀛洲大喊:“皇上住手!太子殿下他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
经寒瀛洲这样一提醒,澹台臻才猛然恢复理智,看向趴窝在萧朗膝头的少年,此刻对方脸色惨白,印堂之上还隐隐透着青色,唯有唇因为被贝齿大力的啮咬而渗出鲜血,所以显出诡异的红。萧朗的一手正贴在他的后背上,看样子是在为他缓缓注入真气。
“让开!”虽然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是臻帝还是免不了不由自主的吃味。他眯起眼睛看向萧朗,冷冷道。
“恕难从命。”萧朗无视于皇帝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仍旧是纹丝不动。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等殿下安然无恙,随陛下处置。”萧朗仍旧淡淡道。这下连寒瀛洲都开始佩服这个蓝衣的青年了,要知道在臻帝刺人的目光下还能如此安之若素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瑾儿,你到底怎么样?”皇帝瞪了对方一眼,目光中的杀意毕露,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和对方计较的时候,转而低头看向少年。
澹台瑾缓缓的摇了摇头,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四肢百骸痛的好像正在一寸一寸被人施以凌迟之刑,划开皮肤,切割肌肉,打碎骨头,挑断神经。已经痛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昏过去,可是那清晰的大脑和无处不在的疼痛无疑不在提醒他那是个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