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的罗曼史————聿桥
聿桥  发于:2010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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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怎么做?”已经伤害了欧格蒂一次,他又如何忍心因为自己而祸及她的家庭,转念一想,咬咬牙——他只能选择屈服。

修斯冷冷一笑,笑得得意,虽然他说话时还带着笑,但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没想到她对你还真重要啊,为了她,你连对我言听计从都愿意,爱情的魔力真大啊!”

“随你怎么说。”计恪勋打定主意忽略修斯话中的热嘲冷讽。

“先把衣服脱下来吧,别脱得太快,我要慢慢的欣赏。”修斯坐回床上,色色的眼光打量着计恪勋。

“你……”可耻的要求顿时让计恪勋涨红了,带着愤怒的黑眸直视向修斯。

“怎么?不愿意?反正我无所谓……”修斯说着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下……”愧红布满脸,计恪勋声音低沉地开口道,内心的剧烈挣扎只有他自己默默地承受着。

“嘿,别浪费我时间。”修斯真是得寸进尺,刚才明明还是他不肯放过计恪勋,现在却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计恪勋在缠着他呢!

计恪勋忍了忍,手指在衣扣前犹豫了许久,终于一颗一颗地解开它,露出健壮的胸膛,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诱人的红晕,看起来艳丽极了。

将脱下来的上衣扔在了脚边,计恪勋呆若木鸡地站着,没有一点勇气抬眼去看修斯。如果他有看的话,他极有可能会因为发现修斯脸上的下流表情而羞愤得想撞墙死!

这也怪不得修斯,平时的计恪勋绝不会在他面前脱衣服,现在的他正在自己面前展示这不一样的风情,这叫他怎么能不感到兴奋?看着蜜色肌肤上一点一滴浮现的羞红,修斯简直有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继续啊,快脱裤子!”修斯看他不动,忍不住催促道。

“闭嘴!”计恪勋不禁为修斯露骨的话感到羞耻。

手放在了裤头,计恪勋在脱与不脱之间斗争着——脱吧,他实在没那个勇气。不脱,修斯又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连累欧格蒂。天啊,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对脱不脱裤子这个问题进行分析呐?

“勋,你究竟脱不脱啊?”修斯慵散地开口,大有“你不脱、我就走”的意味。

“妈的!你催什么催?你来试试在别人面前脱啊!”恼羞成怒的计恪勋开口咒骂道,不自觉地显示出他现在的不安。

“好的。”修斯想都不想,毫不犹豫地站起来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动作快得让计恪勋以为他是在做梦。

“呀,你怎么、怎么这样不要脸!”打死计恪勋他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句气话,修斯竟当了真。他知道他脸皮厚,可是不知道厚到这种钢坚不摧的程度。

“奇怪,不是你叫我脱的吗?我脱了,你还骂我不要脸。你是脱还是不脱?”修斯对自己光着下身的事实一点都不在意,还在那里讨论计恪勋脱不脱。

计恪勋揪紧自己的裤头,忍不住哀嚎——他如果脱了,那等于是和修斯一起疯,那他离修斯厚脸皮的功力也不远了。身为含蓄是美德的中国人,计恪勋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也在人前脱下裤子……

可是,他好象没有选择的余地……

6
修斯用微愠的眼睛瞧着他,不耐烦地大声道:“你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呢?”

计恪勋正处于异常尴尬的局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就不能安静点,我不是已经在、脱了……”

他住了口,羞愧难当,因为察觉自己说了多么不得了的话——他居然当着修斯的面就说出这么露骨的话,让他死了算了!

正当计恪勋陷入自怨自艾中,修斯却露出不屑又嗤鼻的笑容,“你难道是没勇气在我面前脱吗?”

事实证明对付计恪勋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激将法,只见他抬起眼角瞪了瞪修斯,便“唆——”的一声将自己下半身撤了个精光。可这一脱,他又后悔得紧,原本泛红的肌肤更是红得吓人。

不要看!——计恪勋在心中大喊。

修斯盯着他看的眼神,仿佛是要将他拆骨入腹,又似乎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下身恃无忌弹勃起的火热更是让人不容忽视。

目光一触及那张狂的存在,计恪勋的全身窜过一阵电流——那里曾带给他无可比拟的快感和屈辱的痛苦……现在,只是这样面对着,他的皮肤上就像是着了火一般滚烫,一颗心“怦怦”地跳着。

“你认为你这样站着就够了吗?需要我说得详细一点吗?”修斯看着计恪勋,单手撑住下巴,坏坏地笑着。

“不用!”计恪勋立即阻止道,生怕修斯再说出让他不堪的话。

僵硬地移动身体走向修斯坐着的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连计恪勋身上的任何一点都让修斯看得一清二楚。对他来说,这样站在修斯的面前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修斯并不会让他感到惧怕,他怕的是当被压在修斯身下时自己的那种无能为力和屈辱的侵蚀……

欲火在修斯身体中燃烧着,探出手,用力地按上在微冷的空气中依旧温热的胸膛。手指在坚挺的乳首周围游巡着,映在紫罗兰色瞳孔中的面容微微变了,却让修斯偷偷地逸出了笑意——他就是想这样欺负计恪勋。

修斯似笑非笑地看着计恪勋脸上的变化,手指很享受地在他身上玩弄着,冷不防地将他拉倒在床上,翻身覆上,迅速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低笑道:“你真是难得的听话啊。”

“你少废话,要做就做!”计恪勋撇开头,冷冷道。

“这样不是太没情趣了吗?”修斯扳过计恪勋的头,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露出胜利的微笑。

拍掉修斯的手,计恪勋没好气道:“我没兴趣和你谈情趣!”

“哦,原来你不喜欢谈,你喜欢做啊!”修斯故意扭曲计恪勋的话,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气得计恪勋嘴角微微抽搐,脸上涨成了猪肝色。

“你!”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修斯真的是死了一千万次以上也不够。

“哈哈,你真的是很有趣呢!”修斯突然笑了起来,看着计恪勋的眼中多了一份彼此都不懂的情愫……

“见鬼!耍我很有趣吗?”计恪勋就是看修斯的笑脸不顺眼,而且是很碍眼!

“要我说实话吗?”修斯露出很为难的表情,很“勉强”的点了点头,“真的,耍你真的很有趣。”

在计恪勋一大堆的谩骂出口之前,修斯已经吻上他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滑进他的口中,煽情地舔遍了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然后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计恪勋恨死修斯用这种办法来剥夺他说话的权利,这仿佛是对待女人的方式让他感到深深的屈辱!

“嘿,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没做什么呢……”修斯嘀咕道。

“我是什么表情与你无关!”计恪勋暗忍下高涨的怒火,试图平静地说。

“谁说的?你这个表情分明是在诱惑我嘛,怎么会和我无关?”

如果说计恪勋有很好的自制力,那么现在他已经被修斯的这句话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揪住修斯的衣领,他咆哮道:“姓卡瑞尔的!你他妈的狗急了也会跳墙,我干嘛非得受这窝囊气!有钱就了不起啊,哼!”显然他已经气极攻心了,连骂人的话也不自觉地用了中文……

所以,修斯并没有听懂,但是他以为计恪勋揪住他的衣服是要帮他脱掉……当然,他很大方地自己一边脱一边说:“你是要我脱掉衣服吗?我自己来就好。”

计恪勋还没从愤怒中恢复过来就发现修斯在忙着脱上衣,双手下意识地勒紧他的衣领,慌张地喊道:“你、你、你……不要脱!”

修斯停下手,疑惑地看着有点惊惶失措的计恪勋——在床上绝没有第二个人会像勋这样抗拒着他,勋的行为严重地损害了他对自己这张脸的自视程度,他不满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主导权在我手上。”

计恪勋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是……盯着自己的双手片刻,他无奈地松开了手——他没有权利要求,没有权利抗拒,没有权利选择……

得到计恪勋的妥协,修斯一阵狂喜,靠近他的脸,将嘴移到他的耳边轻吹着气,低柔地逸出一句相当没有修养的话:“我会让你兴奋到晕过去的……”

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多余,计恪勋闭上眼,身体僵硬地躺着,承受着修斯落在他身上的一串串细吻……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已经麻木了……

很快,修斯就发现了计恪勋的身体反应与平时有很大的不同,虽然还是有些许的颤抖,但情欲的变化却很机械化,就像打开按钮灯就一定会亮那种机械式的反应。

修斯尝试着去套弄计恪勋的性征——柔软的物体渐渐在他手中硬了起来……修斯满意的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看穿修斯的心思,计恪勋嘲笑道:“你……少得意……这不过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就算现在摸我的是条狗,我也会有感觉的……哈哈……”虽然在笑,但他的心里却为自己的不堪落着泪……

“你!”修斯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紫罗兰色的眸子中跳跃着欲杀人的怒火。没有人,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计恪勋绝对是第一个!

计恪勋坐起了身,自嘲地笑了笑,望向修斯道:“这样的身体你还满意吧?”

修斯没有说话,只是怒视着计恪勋许久,最终他甩上门离开了“他们”的房间……宽大的豪华房间中只留计恪勋一人坐在床上,清澈的墨眸早已变得空洞……

他究竟还要呆在修斯身边多久……还要忍受这种屈辱的折磨多久……

 

天亮了……

计恪勋不知道自己独坐了多久,当他意识到天亮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用最快的速度梳洗了一下自己便下了楼。

当他进入饭厅,长长的饭桌上依然摆满了食物,金发的女佣忙着摆设餐具,一见到他就恭敬地叫道:“先生。”

对着女佣微微一笑,计恪勋下意识地寻找着每日都会与他一同进餐的人的踪影……但似乎他并不在……这时响起的脚步声让他霍地转过了头……

格雷见到饭厅有人便走了进来并示意女佣退下,对着计恪勋点了点头,道:“中午好,计先生。”

“中午好。”计恪勋对格雷也是微微一笑。其实,他想问的是修斯人在哪,昨天他就那样走了,一夜没回……他不是在担心他,绝对不是!只是好奇而已……真的……

“相信计先生还没吃早餐吧,我就不打扰你吃午餐了,我帮总裁拿份文件就走。”格雷微一欠身转身就要进书房。

“等一下……”计恪勋叫住了格雷后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他有关修斯的事。

“我是说,这么多的食物,你不留下来一起吃吗?”计恪勋看见满桌的食物立即脱口说出一个牵强的借口来遮掩自己的窘态。

格雷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计恪勋片刻道:“我还不饿,回公司吃就可以了……如果你想问的是总裁,我可以告诉你他中午不会回来吃午餐了。”

“是吗?嘿……”计恪勋此刻真是恨死格雷的聪明——一眼就把他看穿了,不愧是修斯的秘书。“我不防碍你工作了,你请便。”

“好的,先生,祝你愉快。”格雷笑着为计恪勋送上祝语,再次欠身然后离开。

长长的饭桌上又只剩下他一个“消受者”了……

面对着一桌美味的食物,计恪勋也不由得食指大动,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尽管他没吃早餐,尽管食物很美味,但一个人终究吃不完两个人的份,一桌的食物被他解决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如果修斯在的话,刚刚好就可以吃完了。他绝对不是因为修斯没有回来而感到寂寞,只不过中国人都受到“粒粒皆辛苦”的熏陶,对食物很珍惜,他只是对浪费食物感到愧疚而已。

计恪勋双手撑住两腮自言自语着,终于为自己心里的失落找到了一个满意的解释。

一天的光阴过得真是飞快,到了晚餐时间仍没见到修斯的人影,独对着一桌的美食,计恪勋却没有一点儿食欲,草草吃了一些便回了画室。

呆在画室里他并没有画画,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画不出什么好作品,心里好象惦念着什么,可又说不上来,心烦得很!

他知道自己心烦的原因一定与修斯脱不了干系,至于是什么干系他又理不清。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动脑筋,那太费事了,选择画画也是这个原因,因为画画需要的是灵感而不是智慧。

他承认,昨天他的话是很过分,就连他都被自己昨天的决裂吓了一跳……但是,这是他的本能反应,要不是修斯逼急了他,他也不会突然……“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

一夜的失眠和一整天的疲惫,计恪勋很快就感到了困倦。睡惯了柔软的床,一下子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却难一入眠,计恪勋展转了很久仍睡不着。

站在房门前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进去?毕竟是修斯的房间……可是,他突然转念一想——修斯饭都不来吃了,说不定连觉都不来睡了!

想想有理,计恪勋便大胆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这更给他增添了勇气,加快脚步冲到床前“咚”的一声倒在了柔软的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东西压在了他的身上,有样温热的物体在他的颈项间游移着,瘙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拍掉它,可是没过多久它又覆了上来。

反复几次后,计恪勋只好无奈地睁开眼,却吓跑了所有的瞌睡虫,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人——修斯!

修斯对这样的亲吻游戏似乎很享受,没有理会已经醒了的计恪勋,一径沉迷在品尝蜜色的肌肤中。

“喂,你做什么?”计恪勋推开修斯的头,托起他的脸,大声问道——从修斯的身上传来了明显的酒味。

“哦?勋……呵呵……”修斯对着计恪勋妩媚地笑了笑,全身仿如无骨般压在了他的身上。

计恪勋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连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你、你快起来,别压着我!”

“你知道吗?只有你……只有你会这样拒绝我……我不好看吗?”紫罗兰色的眸子在此刻似乎盛了满满的水,一眨就要溢出水来。修斯绝对拥有迷惑众生的魅力,如果他还不算绝色的话,那世上就没有貌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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