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以后我要天天这样帮你洗澡……”

撩水帮他慢慢擦洗，红潮未褪的皮肤显得粉嫩诱人，低头在他脖颈肩头上啃咬，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印记。沈秋不舒服地哼哼，却仍是未醒，他笑了笑没再继续，手向下滑，修长的手指插入柔软的小穴，抽动着帮他导出灌入体内的浊液。

“少爷，用小的帮您吗？”屏风外响起阿成的声音，他已重新收拾好了床铺。

“不必，你出去吧。”江子洲想了想，又道：“下午我不见客，不管谁来都帮我挡下。”

阿成应声退下，等响起关门的声音，江子洲才把沈秋抱出浴桶放回床上，拉过被子挨着他躺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他再也无法娶妻生子，今生只有与我在一起。

江子洲低笑着又亲了亲他的脸庞，拥着他渐渐睡去。

“娘子，你去哪里？别走，小秋，小秋！不要离开我！”江子洲猛然惊醒，却是做了一个恶梦。梦中的沈秋不理自己的呼唤越走越远，自己追在后面却怎么也追不上，直到他从视线中彻底消失，只有自己一人留在寂寞的黑暗中。

他吓的抹了抹冷汗，怀中的人不安分地翻身，似是快要醒来，他忙收紧怀抱轻轻摇晃。

“娘子，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长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沈秋果然慢慢睁开双眼。只是眼中空洞无神，似是还未完全清醒。

“肚子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我去命人准备。”

沈秋呆呆地看着他，却突然咧嘴笑了几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娘子？你不怪我吗！”原想他醒来后不是悲愤的怒骂就是冷冰冰的不理自己，却没想到他会这样主动的与自己亲热，江子洲不由狂喜，忙也紧紧拥住他。

“老爷……欢儿的小穴痒了，快来狠狠干我……”

那声音虽然哑涩难听，却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江子洲立时由喜转惊，不敢相信地松开手看他。“娘子，你说什么？”

沈秋啊啊地叫了几声，竟自己抱着双腿打开，向着他露出股间的秘穴。“快来干欢儿……欢儿的小骚穴好痒……”

“你，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江子洲脸色铁青，头皮阵阵发麻。沈秋虽是咧着嘴在笑，但他的神情呆滞，眼中无神，虽是睁着眼望向前方，却令人感觉到任何事物都看不进他的眼底。

“呵呵，干我……干欢儿的小穴……”沈秋仍是抱着腿傻笑，江子洲无法忍受地掰开他的手，把他的双腿合在一起紧紧压住。

“你不要装了，以为你疯了我就会放了你吗！我告诉你，沈秋！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老爷，干我……”沈秋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笑的呆傻。

江子洲烦躁地跳下床，在屋中原地打转。想过他醒来后的各种情形，却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是装的吗？对，一定是！他一向顽强，怎么可能会疯？

沈秋却已爬了起来，趴开双腿抚着自己的性器不住哼叫。“老爷，啊……好难受，欢儿想要……快来插欢儿……”

“你这里很难受吗？”江子洲心中一紧，忙跑回床边拉开他的手，却看到那根仍软软地垂着，伸手帮他揉搓了一会儿，自然是毫无反应。

“娘子，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会千百倍的对你好，不让你再吃半点儿苦头。”

“啊，啊，快来干欢儿的小穴……”沈秋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又抱着腿躺倒在床上，来来回回只是那几句话，呆呆地叫个不停。

“你，你……不要再装疯卖傻了！你早已不是合欢！你是沈秋！”

不管是真是假，眼见心爱的人这副疯癫的样子，怎能不令人心痛欲碎。江子洲涨红了眼圈大叫，终于蹲在床边，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无尽欢颜 038

“大人，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不要进来。”听到外面杜飞的呼喊，江子洲稳了稳心神，拿了衣服拖着沈秋起来，帮他把衣服往身上套。“娘子，穿上衣服，我再让他们送吃的进来。”

沈秋仍是神情呆傻的哼叫不停，扒拉着他的手不愿穿衣。好不容易替他穿上里衣，但刚一松手他又褪下了裤子，竟然伸手指去捣弄自己的后庭。

“痒啊……快点儿来干欢儿……”

“你！”见他竟做出如此淫贱的样子，江子洲气得胸口闷疼。“既然如此！我就干到你过瘾！”

他脱衣上床，拉开他的腿狠狠压至胸口，被操弄过久的小穴虽然红肿，但依旧软软的一捅就开，不需要扩张便顺畅的整根插入。

“啊啊！用力！快用力干欢儿！”沈秋立刻愉悦的尖叫，不等他开始抽送，就晃着腰主动用后穴套弄起包裹在肠道中的肉茎。

江子洲奋力挺动身体，心中却越发冰凉。他这种痴迷沉醉的样子不似装出来的，难道他真的疯了？

他心中慌乱，加上这一日做的也实在过多，没有抽插几下就泄了出来。抱住身下温暖的身体喘气，却又听到他不住的嘿嘿傻笑，扭动着身子在自己身上磨蹭。

“老爷，老爷快干欢儿，欢儿的小穴还没有吃饱。”

“小秋……不要这样，求求你……”无力地拥着他，江子洲趴在他耳边心酸的低语。虽然可以把他抱在怀里，却对他的疯癫无能为力。

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心中怀疑却又无法判断。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时时留心观察，如果他是装的，总会露出破绽。但如果他真的疯了……

胸口如被啃噬般,痛得磨人心肺。他不敢再想，只得用力抱紧了仍自喋喋不休的沈秋。

之后几日他暗中观察，却发现沈秋不管人前人后都是疯疯癫癫，甚至常常光着下身跑来跑去，不管见到谁，都会傻笑着求人来上他。阿成等三人都撞见过，之后便吓得再也不敢到他的房中去。江子洲此时才真的慌了，虽能把他锁在房中不让他见人，但怎能眼看着他如此疯下去。

沈秋又折腾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睡了过去，江子洲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不禁悲从中来。

以前虽然得不到他的真心，但是他会温柔的对我笑，亲昵的叫我小色鬼……可是现在他却只会傻笑着疯言疯语……

“小秋，你还认不认得我，你还知不知道我是谁？看到你这样，我的心都快痛死了……呜呜……哪怕你继续骗我也好，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变成一个疯子。”

“少爷，沈公子睡着了吗？可否请大夫进去？”阿成在外轻轻敲门，沈秋疯成那种样子，哪敢在他醒时找大夫来为他医治。但少爷不敢对他再用迷药，非要等他自然睡着，那大夫等了两个时辰早已不耐烦。这姓谢的名医名气大架子也大，还是扬州知府亲自出面才请得他渡江前来，现在他阴沉着脸坐在前厅，从他身边走过都会觉得被他的眼神冻得不住寒战。

“睡着了，请他过来吧。”江子洲擦了擦眼泪，起身开门，阿成忙去请了大夫前来。

“谢先生，这边请。”迎进大夫，他顿时心生希望。此人有赛华陀的美号，可说是当今第一的名医，有他在，小秋定然可以康复。

“病人是我的大舅哥，前些日子受了些刺激，人变得疯疯傻傻。您，您一定能治的好他吧？”他紧张的跟在赛华陀身边介绍沈秋的病情，走到床前时忍不住又拦了他一下。“谢先生，他疯的厉害，千万别惊醒了他。”

谢黎不耐地瞥他一眼，懒得开口走到床边坐下。本要拉过病人的手号脉，但扫了一眼床上躺的人后，却猛然色变，震惊中伸出的手也忘了落下。

竟然是他？！他怎会疯了！

“谢先生，您快给他看一看。”江子洲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不停催促。

他收拢了心神，并手指搭在沈秋的腕子上。虽然已不太明显，但手腕上的痕迹，是因捆绑而来不会有错……他是被人凌虐才会如此吗？是这个夏明轩干的？

“他怎么样？是不是真的疯了？”江子洲继续焦急的催问，仍抱有一丝希望，沈秋并未真疯。

“夏大人，请您出去。有人在我身边，我就无法正确的为病人诊断。”谢黎的声音冷淡，嘴角却轻轻挑起，玩味的目光盯着床上睡熟的沈秋。

“啊？这……我不再说话就是。”

“不说话也不行，我要为他扎针，不能有一丝干扰。若您不出去，恕我无法诊治，请您另请高明。”

谢黎站起作势要走，江子洲连忙拉住他，点头应承。“好好，我出去，只是请您绝对不要惊醒他。”

等屋内没了旁人，谢黎重又拉过沈秋的手，这次却没有诊脉，而是将他的手合入掌中慢慢摩挲，眼光渐渐转沉。

“还不醒来吗？要知道，没有人能在我眼前隐瞒身体的真相。”

沈秋纹丝不动，依旧睡的呼呼作响。

“唉……我以为再见你时，你只会更加美丽耀眼，谁知你竟会落到这般地步。早知如此，即使你不乐意，当年我也一定会将你带走。”谢黎低声叹气，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又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合欢，你一向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怎会患了不举之症？究竟发生了何事？要迫的你装疯？”

沈秋却仍似睡的香甜，真如一个呆傻之人般，咧开的嘴角甚至有口水滑落。谢黎好笑的帮他擦拭，若不是他的脉象平稳，并无狂乱之相，连自己也会被他的样子骗了。

轻轻抚摸他令人怀念的柔软嘴唇，从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一个人如此痴迷。当年虽是很潇洒的离开，却始终忘了不与他那销魂的一晚，以至于竟然夜夜相思，不管再抱谁也没有滋味。忍不住又回黄府找他，得知他已跟黄三少爷离去后，不放弃的又找到苏州黄家的分号，却得到他坠江身亡的消息……本以为他已逃脱得到了自由，却没想到他竟被囚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装睡，再不醒来，我可要亲你了。”俯下身体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见他竟然仍无反应，不由皱起了眉头。

“合欢，我没有拆穿你的意思，你不需要这样防备我，我只是想帮你。”

平稳的呼吸声终于有了一丝凌乱，沈秋缓缓睁开眼睛，但看向他的神色却冷若寒冰。

“你帮我？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永远用身体来报答你？”

被他问的胸口一滞，确实无法忘记由他身体带来的销魂滋味，若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他拥入怀中疼爱，该是何等的美妙。但他被逼迫至此，显然是因为不愿再承欢于男人身下。想得到他的身体不难，但若不是他甘心的奉献，就算得到了又有何乐趣。

想到此，他笑着做答。“我帮你，不要你的身体。”

沈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又听他继续道：“我要你的心。”

无尽欢颜 039

沈秋直直地瞪他，慢慢勾起嘴角，绽开了一个无声的笑容。

“谢先生，我的心污秽卑贱，若您要了这样一颗心，岂不是失了您的身份。”

说罢闭上双眼，再不理会那张看似关切的容颜。这些混蛋们都一样，认为只要对我好，我就该感激涕零，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身体。可是你们是否想过，我需要你们的恩惠了吗？我明明有自己的生活，可以拥有自己的家。我也想有平等的，能够给予彼此温暖的爱情……

江子洲，你可以毁了我的身体，却没有人能毁灭我的心。

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谢黎只觉阵阵气闷。能感到他的心又冷又硬，有如坚硬的石头，不知需要多少柔情才能化得开。

“合欢，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会逼迫你，夏明轩那边我也会帮你隐瞒。”他轻声叹气，抚摸他黑亮的长发。“你的病症似是被强迫而来，损了男阳精气。虽然有些棘手，但并非不可治愈。”

只是他说的诚恳，沈秋却连眼皮也未动。

他一向自傲，少会对别人如此关切，此时见他竟对自己的好意毫不理会，不由无趣地收回手。只是看着他苍白俊美的面容，却又无法把他撇下就此离去。心中一动，又温和地笑道：“如果早知是为你治病，我就把小元也带来了。他若见到你，定然欢喜。”

“小元，他还好吗？”

果见他立刻惊喜地睁眼，谢黎只觉心中涩涩的发酸，不由怨恨起自己那乖巧伶俐的小徒弟。

“他很好，在药铺中已能独挡一面。他和常生一起留在扬州看管药铺，明天我就派人把他叫来看你。”

“不！不要让他来。”沈秋急忙阻止，神色痛苦地低头。“我这个样子，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虽然心喜小元终于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但绝对不能让他与江子洲碰面，否则不知又会引出多少祸端。

“合欢……”谢黎心中更觉酸痛，“你还要继续装疯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弄坏了我的身体，我要让他痛苦难过。”沈秋眼光低垂，脸上现出不屑的笑容。

“他伤了你，但也很爱你，是吗？”想到那个夏明轩紧张的神色，谢黎心中恍然。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以此来报复，发泄心中的愤懑。

沈秋摇头冷笑，“爱？也许吧……但他这种爱，我不希罕。”

这种强迫的爱恋，不管对方是谁，就算他权势熏天家财万贯，我也绝对不会接受。

他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刺人心魄，谢黎一阵心悸，突然有些同情那个只谋一面的夏明轩。若我当年强行把他带在身边，恐怕现在被他这样恨着的，就是我了吧……不，如果是我的话，怎会这样伤他，他肯定早就爱上了我。

想到此他松了口气，不由又握住他的手轻轻抚摸。“可是你这样，要装到什么时候？难道一辈子都要装疯卖傻不成？”

“装到他受不了，放弃我的时候。”沈秋抽回手，翻身面向床里，“谢先生，你请回吧。若被他知道我与你曾有过关系，他不一定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若我将来有脱困的一天，定会去你那里看望小元。”

看着他单薄的脊背，谢黎良久才一声轻叹。“合欢，从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挂心，我想帮你。你的身体尽早医治，恢复的希望就会更大。我会留下来。”

他说着起身走向房外，沈秋沉默地躺着，也不管他会与江子洲说些什么，只是睡熟般毫不动弹。

房门打开，江子洲匆忙来到沈秋床边，看到他仍旧沉睡不醒，这才松了口气。

“谢先生，他病的怎么样？好治吗？”

谢黎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人的焦急与心痛确实由心而发，看来他真的爱他。但爱他，又怎能如此折磨他？

“他的疯病……这一辈子都没有治愈的可能。”想到此谢黎阴沉的开口，看到他一副被打击的绝望神情，不由立刻心中爽快。

“不！不会的，您再好好帮他看一看！”犹如五雷轰顶般的可怕话语，令江子洲方寸大乱，惊慌失措地扯住他往沈秋床边推。“求您再看看，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生了点儿小病就会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