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重生 上————月魔舞
月魔舞  发于:2010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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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身影蓦然出现在眼前。
  月夜依旧笑眯眯的,耸耸肩。
  星夜依旧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眸深邃得宛如幽潭。
  “有没有兴趣,去迎春阁?”天魅丝毫没有避讳的径直发出邀请。
  “天魅,不要用主子的身体去做什么奇怪的事呐。”月夜依旧挂着那招牌的笑容,语气却轻佻了许多。
  “你们跟来不就知道了吗?”天魅舔舔唇,露出一抹妖媚的笑:“不然……我可不保证。”
  这是……□裸的威胁!
  闻言,天尧目光阴冷,浅浅的勾起嘴角,犀利的冷漠静静展露在嘴角的弧度上。
  想要玩,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星夜和月夜依旧一个笑眯眯一个面无表情,似乎没有什么波动,但周遭的温度却迅速直线下降。

  迎春寻芳(上)


  天魅满意的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身形一纵,化作一道鬼魅的白影,凌乱宽松的长衫在风中飞扬,在月色下染成绚丽的暗紫色,远远看去,仿佛背上张开一对蝙蝠的翅膀,几个轻巧的飞纵,那纤长的身影在夜色中美得有些诡异,眨眼间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视野中。
  天尧看得微微发怔,但马上便回过神来,全力运起轻功狂奔追去,一身火红的长袍的昏暗中依旧亮得耀眼,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月夜笑眯眯的耸耸肩,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星夜面无表情,目光中一片空洞的平静,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身形一闪,悄然消失在原地。
  呼呼的冷风刮过,打更的老汉蓦的打了个哆嗦,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有几道影子一闪而过。
  在天尧的意识里,轻功在那战火纷飞的沙场上只能算是个没有作用的鸡肋,受此观念的影响,在平时练功之中,都已锻炼力量和剑法的快准狠为主,只是勉强学了点基本的飞檐走壁,只能算是皮毛。
  如今要赶上前方的身影,他拼尽了全力飞奔,主要靠的不是消耗内力的轻功身法,而是强韧的腿脚力量,因此无论怎么跳跃奔跑,也与天魅差了不小的距离,况且他满脸通红,青筋毕露,呼吸粗重,可以说是狼狈不堪。而前边的身影却一派轻松,轻巧的腾空飞纵,在空中像跳舞一般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嘴角犹带着浅浅魅惑的笑,似讥似讽,看得天尧怒气勃发,火冒三丈。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总算出现了那被灯笼照得雪亮的大招牌——迎春阁!
  呼——看到天魅的身影飘然落地,天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啪嗒狼狈的落在地上,脱力的身子登时一软,就要瘫在地面上,但他仍是咬牙站直了,却面色紫涨,气喘吁吁。
  努力平缓着过于急促的呼吸,体内的真气早已自动运转起来,冰凉的气息逐渐缓和了肌肉的酸痛。恢复了几分力气,天尧这才有心思抬头看看,这一眼,又给他凭空添了几分挫败:星夜和月夜竟面色如常,表情波澜不惊,直直的伫立在那雕琢华丽的大门两边,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多年来没有感受过的不甘和好斗的因子涌上心头,天尧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从明天开始,一定要苦练轻功身法。
  这迎春阁不同于一般的画舫妓院,里边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貌美如花,随便叫出一个送茶的小丫头都至少是个清秀小美人,入了这阁的姑娘,也就等于被认可是个美人胚子,甚至一些大家豪门的千金小姐也会过来找这里的老鸨看看自己属于哪个档次。况且这些姑娘们都遵从本分,既不会没来由的大惊小怪,也深深的贯彻左耳进右耳出的原则,即便是撬开她们的小嘴,也绝不会走漏半点顾客的信息。
  当然,如此美人如云的名牌妓院,自然门槛也高,看守的护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若非是家财万贯的大富豪,就得是官宦世家,如若不满要求,当然被拦在门外,凭着那一大堆的精英护卫,灼灼的目光下,永远不会漏什么小虾米乡巴佬混进。
  如此一来,这妓院便逐渐成为上等豪门的享乐天堂,与另一家向来以姑娘的高素质闻名的琴美坊相互竞争,逐渐各霸一方,傲视烟花之地。
  天尧是从没有踏入这种地方的,且不论前生除了李骅对别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即便有看得上眼的女子,直接抢来丢进后宫便是,何须来此乌烟瘴气之所。这次可倒是开了眼界了,这妓院与他听说的普通烟花场所大不一样,既没有穿着暴露涂脂抹粉的女人站在门口招客,也没有酒鬼撒泼,甚至是那精致的牌匾和大门也没有俗气的艳丽,而是优雅大方,乍一看去,如果没有那些密密麻麻的轿子等候在阴影处,恐怕会将这误认为是某家著名的诗人茶馆,亦或是豪门的大宅府邸。
  天魅满意的勾起嘴角,妖媚的舔舔下唇,径直朝那有‘重兵’把守的大门走去。
  天尧皱皱眉,颇有些不甘愿的跟在他的身后。
  “停下,来人报上身份。”几个守门的侍卫发觉到他们几人,出言喝道。
  天尧眉眼一抬,冷厉的目光直直射去,惊得他们几个哆嗦。
  天魅挑逗的勾起嘴角,露出妖娆魅惑的笑意,勾魂摄魄的目光流转,几个侍卫顿时满面桃花,痴迷的紧紧盯着他的脸,就差没有流着口水扑上去抱着他的腿了。
  月夜笑眯眯的拦在天魅的身前,隐隐挡住那些垂涎欲滴的目光,伸出手,露出一个暗金色的牌子。
  那些侍卫登时面色一变,换上一脸的恭敬,悄悄退后,让出了大门。
  天魅颇有些可惜的拨弄着垂落的墨发,率先走进了门,还不忘朝那些侍卫挑逗的勾起嘴角,看得那些久经情场的侍卫一个个像是纯情的小男生,痴迷的呆楞了眼,被电倒了一大片。
  天尧冷冷的挑起眉,将那些目光一一瞪回,之后愤恨的朝天魅的背影咬牙切齿,这个妖孽,可真是会沾花惹草,这么下去,五哥的名声不是要一塌糊涂的吗?
  星夜月夜紧随其后,纵然表情不变,但周遭的温度急转而下,冻得那些侍卫哆哆嗦嗦的打着寒噤。
  有些见识比较广的守门侍卫直楞楞的盯着天尧那一头少见的银发,将眼睛揉了又揉。
  没有看错吧?是那个魔王!那个以暴虐闻名于上层阶级的战南王爷!
  踏进门,映目是一片的草丛树木,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这个不小的庭院。
  几个清秀纤细的小厮和娇俏可人的丫头热情迎上来。
  “大人,请问是要前往寻芳楼还是草窑院?”
  “什么?”天尧微微皱眉。
  “您是第一次来吧?”一个乖巧的丫头低眉顺眼的鞠了一躬,开口解释道:“寻芳楼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姑娘,分为大殿,包厢和阁楼。大殿是供各位大人喝酒的地方,比较热闹,可以欣赏姑娘们的歌舞表演;而包厢则比较清静,可以密谈或者聚会;阁楼分为内阁和外阁,可以选择姑娘共度良宵。”
  另一个妆化得稍浓点的丫头一脸娇媚的插上话:“大人,前儿个新来了一批雏儿,各个都是美人胚子,还是处的,身体的柔韧和承受也是一等一的。摆什么姿势都没问题。内阁也有几个烈点的,可以给您提供调教用具,尽情享受。”
  天尧倒是呆了呆,这丫头看上去也不过是十四五岁,声音娇软粘腻,竟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么露骨的宣传。
  一直站在一旁的几个小厮倒是沉不住气了。
  一个犹带稚嫩,清秀柔弱的小厮恭敬的鞠了一躬,开口道:“草窑院都是些小倌儿,构造大致与寻芳楼一致,但前儿个刚进了一批玄武国的调教用具,并提供各种上等媚药,内阁中的一些比较烈的清倌儿已经已各种姿势固定在各自的房内,任君品尝。十二间内阁房如今只余两间,而二十间外阁房已经客满。大人要趁早……”
  这一解释,天尧总算是完全弄懂了,这妓院不仅经营姑娘的,还有一些男宠的院,听说如今上层贵族比较嗜好男风,原来不假。内阁恐怕是那些还未破处的,又比较烈的美人,供客人调教的地方,甚至还有什么调教用具都这么完全。
  余光一瞥,发现天魅妖媚地舔着下唇,眼里露出兴趣的亮光,不由吓了一跳,顿时有些毛骨悚然,这家伙,不会真想去内阁享受调教的乐趣吧?
  “呵——有意思,那些调教用具是新货?”
  天魅低笑着,朝那个小厮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是,都是新的。”那小厮见生意来了,顿时眼冒金光,急急点头。
  “我……”
  “喂,小丫头,带我们去寻芳阁,一个上等包厢。”天尧脸色一变,急急打断了天魅还未说出口的话,朝那个乖巧的丫头催促道:“快!”
  “是……是!”那几个丫头面露喜色,点头哈腰的应着:“跟我们来。”
  狠狠的拽住天魅的袖子,天尧威胁地眯起眼睛,连拉带拽的拖着他跟上那个丫头的步子。
  “呐,小家伙。”月夜依旧笑眯眯的,但眯缝的眼眸却透出几许兴趣的亮光:“调教过程中,那些清倌不慎死亡,会怎样?”
  “死……死亡?”那个小厮傻呆呆的看着他,一般客人见到那样的美人,即便是调教得重了点,也很少会忍心下杀手。从没见过这样一开口问这问题的客人。
  “一般大娘会处理的,与客人无关。”
  “是吗?”月夜的笑容逐渐向诡异发展:“那我……”
  ‘啪!’的一声巨响,一个沉重的剑柄砸上了他的脑袋。
  小厮吓傻了眼,只能看着月夜白皙的额角渐渐流淌出鲜红的血,逐渐蔓延到脸颊,接着滴答滴答的顺着下巴打在地面上。
  那俊美的脸低垂着,衬着半边脸的鲜红,显得犹为诡异。
  星夜将佩剑重新挂回腰间,平静无波的扫了一眼,径直穿过小院,进了寻芳阁。
  “大……大人……?”小厮胆战心惊。
  月夜捂着伤处,蓦然抬头,诡异的一笑。
  吓得那些小厮蹭蹭蹭后退几步。
  “调教清倌还是下次吧。”月夜拍拍那小厮瘦弱的肩膀,笑眯眯的点点头,也进去了。
  楞楞的看了眼肩膀那个鲜红的掌印,小厮呆若木鸡。
  今夜,怪人真多!
  迎春寻芳(中)

  “大人,请。”那个乖巧可人的丫头恭敬的鞠了一躬,伸手撂起门帘。
  天尧皱起眉,冷冷的瞥了一眼到处乱放电的天魅,毫不客气的推开他,径直甩袖进了包厢。
  这包厢倒是不小,装饰也颇为华丽,整洁干净的桌面,柔软舒适的坐毯,端正摆在一旁的托盘上放着清茶壶和几个杯子,墙上的书画卷轴同样是价值不菲,简简单单几样东西烘托出一种上层的幽雅高贵,难怪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高官豪门蜂拥着往这钻。
  这种妓院哪有人喝茶?天尧不屑的挑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才是挂羊头卖狗肉。
  他找了一个最偏的位子坐下,懒懒的靠上坐垫。一抬眸,却发现带着一脸魅笑的天魅像只牛皮糖似的贴过来,挨着他坐下。
  “你坐过来干什么?”天尧厌恶的撇嘴,悄悄挪向旁边。
  天魅勾起一抹挑逗的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魅惑,冰凉柔软的手臂蛇似的缠上来,牢牢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天尧眸色一沉,却没发脾气,仅是压低了嗓音怒道:“把手放开。”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天魅毫不在意地将唇贴在天尧的耳边,呵着暧昧的热气。
  敏感的耳垂蓦然遭受湿热的袭击,酥麻宛如电流一般直窜脑门,天尧浑身一颤,倒吸了一口气,狠狠的一把推开了他。
  “你知道了又待如何?”
  “呵——我对你有兴趣……”天魅修长漂亮的手指挑逗似的爬上了天尧的腰际,探进袍角缓缓的划着圈子抚摸着。
  天尧一把扣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正待发怒,却听门帘上的珠翠哗啦哗啦的碰撞着响成一片,抬眼一看,却是几个姿容秀丽,身着轻纱的美人儿缓缓的踱了进来。
  许是见惯了那些满脸肥肉欲求不满的高官子弟,一下子看到这么几个极品美男子出现在眼前,那几个堆着谄媚的笑,眉目间带着愁容的美人儿皆是美眸一亮,欣喜的笑意染红了粉嫩雪白的脸颊。
  一个一身粉红荷花长裙的‘病西施’,扶着细腰,一副弱柳扶风的美态,轻飘飘的坐到月夜的身旁,柔弱无骨的手臂紧紧环着那修长的手臂,一脸甜蜜的将脸挨了上去,媚眼如丝,声音柔嗲得可以掐出水来。
  “大人……您要酒吗?”
  月夜正笑眯眯的用雪白的帕子细细擦拭额角的鲜血,闻言微微侧头,带着欣赏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大人~”粉蝶喜出望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含情脉脉。
  “你的皮肤很细腻。”月夜修长的手指抚上那泛红的脸颊,轻柔的指尖细细的描摹着那柔美的轮廓:“肌理鲜明,经络分明,也没有什么瑕疵。”
  原本来喜笑颜开的俏脸忽然有些僵住了,那目光虽说带着欣赏,但却像对着一个死物,一具尸体,莫明的让人毛骨悚然。
  “大……大人……?”
  “这柔韧程度也是不错。”月夜笑眯眯的端详着,啧啧称赞:“如果割下做张人皮面具的话,可以保存很久不腐烂,啧,真是上等货色。”
  粉蝶猛的煞白了脸,寒毛直竖,颤抖着粉唇,良久,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大……大人,您……说笑了。”
  “再上点酒。”月夜笑眯眯的松开手指,抿了一口酒:“要最烈的。”
  感觉到那股压力一松,粉蝶丝毫不顾及原本柔弱可人的形象,连凌乱的裙摆都来不及理平,便踉跄的退了下去。
  星夜面无表情的坐着,波澜不惊的目光淡淡的环视,带着若有若无的警惕。
  一个蓝裙曳地的美人儿,带着浑身幽雅的淡香,踏着小小的碎步,来到他的身旁坐下,抿嘴轻笑:“大人,要喝点酒吗?”
  星夜死寂的眼眸毫无情绪波动的扫过她的脸,下弯的嘴角抿得紧紧的。
  “大人,您好特别。”那个美人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小鸟依人的靠上去,白细的纤纤玉指带着挑逗,轻柔的在他健美的胸襟上轻抚着,为指下所触到的结实强韧而心如鹿撞,潮红满面。
  星夜静静的倚靠着,面色平静无波,也没有迎合或者推拒的动作,在明亮的烛光下,宛如一座俊美的雕像。
  蓝衣美人心中泛起挫败,但仍勾起柔媚的微笑,温顺的将粉颊贴上那修长结实的手臂,正待进一步动作,却听啪的一声脆响在耳旁炸开,不由吃了一惊,抬眸一看,失声尖叫。
  一个雪白的酒杯在星夜的后脑碎裂开来,几片尖利的插进那乌黑的长发,鲜血缓缓的涌出来,将几缕长发染成鲜艳的红色,那温热的液体流淌到颈后,滴答滴答打在椅背上。
  被那震耳欲聋的尖叫一惊,星夜后知后觉的伸手触到后脑勺,拔下那插入的碎片,摊开手放到眼前,被鲜血染红的白瓷静静的躺在手心,潺潺的液体从指缝中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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