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盗(修改版)————洛空
洛空  发于:2010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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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陈远恒是想钱想疯了,姬遥里只能这麽总结。
  以上两项任何一个都可以轻易毁了恒峰几十年基业。
  但这又和他有什麽关系呢?
  陈凌峰告诉他他的工作来了。
  陈凌峰要去破坏这次交易,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父亲走上绝路。
  姬遥里觉得事情绝对不止这麽简单,不过他也没有提出来。
  然後第二天他就和陈凌峰一起上了去昆明的飞机。
  直到坐在了飞机上他才觉得自己是中了套,不过那套子无色无味极其不易被人察觉,所以套中人并没有发现其中有什麽不对的地方。
  虽然和他们说的一样,自己的破坏能力一流,但姬遥里觉得这种赔上性命的破坏还是少玩为妙。
  没关系,到时候我保护你。
  得了吧,哪次不是我救你的小命?
  姬遥里嗤之以鼻。
  那你为什麽总是要救我?
  陈凌峰沈沈地问,这是他一直的疑问,这次终於问了出来。
  而姬遥里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沈默了半响後慢慢吐出模棱两可的三个字:“不知道……”
  
  到了昆明他们又立刻进了火车站。
  然後火车就载著他们进入了绿油油的大山中。
  在车站下了车,各自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接著陈凌峰就站在只有两米多宽的红土公路上指著前方高耸入云的大山向姬遥里宣布,他们要翻过几座山越过几条河跨过几条涧,听得姬遥里的眼睛大了一倍不止。
  那得几天才到啊?
  陈凌峰眺望了一下,不确定地回答。
  难说,运气好没有碰到下雨或是野兽的话也就一两天吧,很快的。
  姬遥里一听,脸就黑了。
  因为要野营,所以身上的装备很重,而里面还有听从坤明伦的指示从一个干燥的树洞里挖出的几公斤炸药,两把手枪和一些弹夹,这又让身上的的行囊沈重了几分,连踩在路上的脚印都加深了不少。这让姬遥里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自己呆在部队里,进行野外生存的训练。
  还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熟悉的场景啊……
  为了不被深山里的军火犯发现,他们两个只能走原始森林。
  开始的路就极其难走,但那两个家夥像两只野生动物一样自由地穿梭在树林里,以惊人的速度向GPS上标注的地点前进。
  可是他们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天黑的速度。
  所以在完全看不见前方的时候两人终於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他们找到了一处比较平整的空地用军工刀把周围的野草割干净,再将泥土翻过来成了一小片秃地,并在上面支起帐篷生起火。
  两人吃过点干粮後姬遥里就往帐篷里钻。
  陈凌峰没有说话,只是看著天上的星星,不知在想些什麽。
  没一会儿姬遥里又钻出来催陈凌峰快点进去睡,後者不禁嗤笑道。
  “怎麽,一个人睡不著?”
  “你以为我像你?”姬遥里指著脸上的红疙瘩怒道,“升那麽大一堆火,野兽是不敢来了,倒是引来了一堆蚊子,看来我们没有被野兽蛇蟒之类的东西咬死也会被这群大花蚊子叮死!”
  陈凌峰一看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蛋上果然布满红痕忍不住大笑起来。
  最後他终於在姬遥里忍无可忍开始摸刀子之前从帐篷里拖出自己的包,
  从里面翻出一袋粉末扔进火堆里,立刻火堆上方就升起一阵白烟,并散发出淡淡的菊香。
  而刚才还围著火堆飞舞的夜蛾居然一哄而散全不见了,看呆了一边的姬遥里。
  “有这麽好的东西,你刚才为什麽不拿出来?”
  “忘记了……”陈凌峰不负责任地回答。
  “你这家夥存心的吧?”姬遥里咬咬牙。
  “谁知道?”
  “…………”在姬遥里再次发话之前他就被陈凌峰将脑袋摁回了帐篷里,过了一会儿外面就突然听到他的惊叫:“帐篷里带著帐子啊!我怎麽忘了!?”
  陈凌峰在外面无奈地笑了笑,接著对著天空发呆。
  直到帐篷里不再有动静了才进入里面。
  借著跳动的火光,他凝视著熟睡的人,然後悄悄地将唇覆上他的……
  不似以往的火热,轻轻的一个吻。
  
  * * *
  
  第二天天亮,两个人收拾好装备又开始上路,不过很不幸的是上午十点左右天空中突然劈过几道雷,接著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虽然两人都穿著防水迷彩,但是豆大的雨打在脸上还是会顺著脖子滑进衣服里,里衣前襟已经湿透了,粗粗的料子磨在胸口很难受。
  被雨打湿的地面更加难走了。
  布满腐败烂叶的泥上被雨水打得又松又软,每一脚踩上去就像踩海绵上一样,提脚的时候泥酱在鞋上,只有比平时多花一倍的力气才能把脚拔出来。
  两个人同时在心里诅咒这该死的鬼天气。
  因为地面太难走了,他们只有又走上山去。
  因为那里长满了野草,并不会踩到泥,所以要好走一点。
  就这样一路奔波著快到中午的时候,陈凌峰粗略看了一下天,估计雨真的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所以临时决定改路走树多的另一条道。
  姬遥里满不愿意,因为树多意味著将要劈荆斩棘地前进。加上这里的树枝又矮,再这样走下去,自己就非常容易被尖利的树枝划成一只花猫。
  不过没有办法,因为刚才那条路的山上长的都是草皮和小灌木,而云南的大雨经常一下就没个头,所以如果雨水浸到松软的地底,那就很容易引起山体滑坡。
  而他们走树林的话,就没有必要担心这个了。
  但是这路……真他妈的太难走了……
  陈凌峰砍掉挡在面前的树枝後,抓住旁边的一株大树,转身去拉後面的姬遥里。
  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陈凌峰脚下一个不留神就滑了下去,而他的手抓不住布满青苔的树干,所以平衡一失,整个人就从一边滑下了山坡。
  姬遥里条件反射地去抓他,但那一瞬间陈凌峰缩回了手。
  那种情况下,一个人掉下去总比两个人都掉下去要好,因为姬遥里在湿滑的地上是受不了这麽大的冲力的。
  所以,姬遥里眼睁睁地看著陈凌峰消失在脚下的树丛里。
  那一瞬,他的心……突然疼了……
  
  姬遥里直到晚上才在山脚的溪流边找到摔昏的陈凌峰。
  姬遥里粗略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还好,除了脚踝有点扭伤肿起来外,似乎并没有什麽大碍。
  他把人拖到了一个他在找陈凌峰时无意间发现的山洞里。
  可能也有人来山洞避过雨什麽的,这里里堆著很多干燥的柴禾。
  他把陈凌峰湿透的衣服全扒下来搭在洞外,就著雨水冲刷著上面的泥。
  然後他又将树枝树叶等易燃物品堆到一起,接著去翻陈凌峰的打火机。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後,却发现什麽东西不好偏偏那该死的打火机被摔坏了,任凭他怎麽摁也冒不出火花,而他和陈凌峰显然就这麽一只宝贝火机……
  凝神想了想,姬遥里又去翻自己的手枪。
  可他刚把枪口对准柴堆,就突然意识到这是个石洞,这个发现让他无奈地放下枪。
  在如此昏暗的条件下,如果子弹多次弹开就太危险了。
  姬遥里皱著眉头放下手枪。
  难道要他钻木取火不成?
  转头看了一眼光溜溜的陈凌峰,看著他身体上遍布的擦伤,这些东西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扎眼。
  其实陈凌峰绝对不白,甚至说得上偏向古铜色了,但是现在却在这黑漆漆的洞穴里显得很突出,让姬遥里差点产生了这是另一个人的错觉。
  姬遥里盯著裸身躺在地上沈睡的陈凌峰,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觉得下身开始燥热起来。
  意识不由自主地飘忽到了那一夜。
  他想到了这具身体的紧致,想到陈凌峰压抑的呻吟和没水准的大骂,更想到了他情欲的颤抖和潮红,直到今天……姬遥里仍然觉得那是一场梦。
  手不知不觉地抚上那片曾经令自己激动的肌肤,手下皮肤光滑的触感让他猛地愣住,接著开始暗骂自己的疏忽。
  该死!
  自己居然忘记了!
  本来以为可以很快地将火升起来,所以就事先脱下了陈凌峰的迷彩。而他却忘了现在陈凌峰的体温下降得极快,手里已是一片冰凉。
  必须得给他取暖才行……
  立刻将自己的外套里衣脱下来给陈凌峰裹上,接著又出去把被雨水冲干净的衣服取回来拎干晾好,最後姬遥里来到陈凌峰身边将人揽到怀里。
  看著陈凌峰的睡脸,姬遥里这只花蝴蝶又恍惚了。
  其实……
  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很快就热起来不是吗?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干嘛要委屈自己?
  姬遥里开始不负责任的这麽想。
  
  * * *
  
  陈凌峰感到自己很热,非常热。
  除了热,还有全身上下的刺痛。
  尤其是那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简直就像在被人干一样……
  然後他意识到这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睁开双眼就看到那张女人一样的脸在自己眼前摇晃,而自己的下身正被他卖力地撞击著。自己的身体状态很明显已经亢奋到了极点,他感到分身已经抵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陈凌峰不生气。
  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
  这让他自己也感到很惊讶。
  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诉他现在的他还会乖乖躺著让人上的话,他一定一枪毙了那个家夥再把他丢进太平洋。
  但是如今面对眼前这个人,他认为自己可以忍受。
  要真说的话,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因此他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把姬遥里压回来!
  正这麽想著,姬遥里突然提起他的腰加快速度冲刺了起来。
  陈凌峰感到身体里的东西迅速涨大了一圈,他刚要挣扎,姬遥里就一手握住了他怒张的茎体。
  陈凌峰全身一震,身前身後的肌肉都猛然收缩,然後两人同时射了出来……
  姬遥里倒在陈凌峰身上不住喘息著,舔了舔身下人的脖子,陈凌峰痒痒的,推开了这人的脑袋骂了句:“你胆子还真大。”
  姬遥里笑嘻嘻地凑过去又亲亲他的嘴说:“如果我胆子不大又怎麽敢动你的‘火媚子’……还有你的人?”
  陈凌峰把脸别开,姬遥里又说:“你才刚醒吧?知不知道如果我不这麽做,你说不定会被冻死。”
  “三流肥皂剧的三流剧情加上下三烂的台词。OK,你的借口非常之糟我已经领教了,原来你的智商果然是负数水平。”陈凌峰显然不相信对方。
  “好吧,我承认我是很想做,不过你也确实需要取暖。这样我们各取所需,不就一石二鸟了?”姬遥里又凑上去狡辩道。
  “屁!那你为什麽不生火?”陈凌峰才不相信对方蹩脚的借口。
  “老大,要生的了啊!”姬遥里呻吟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你的打火机坏了,偏偏这里还不能用枪……”
  “真的?”
  陈凌峰将信将疑,姬遥里随手抓过之前丢在一边的打火机扔给他。
  陈凌峰试了两次果然不行。
  他想了想,努力撑起身子抓过一边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密封的盒子还有一瓶油。
  姬遥里奇怪的看著他拿了一截小树枝倒了一点油上去,然後把盒子里的粉末倒了一点在树枝上,接著找一片干枯的树叶将树枝在上面用力快速一划,树枝竟神奇的被点燃了。
  这让姬遥里见鬼一样地盯著眼前这人。
  “真神了,你怎麽办到的啊?”姬遥里好奇地问。
  “火柴的原理罢了,白痴。”随手将手里的东西丢给贵姬遥里,陈凌峰用燃著的树枝引燃了地上早准备好的柴堆,很快,黑魆魆的山洞就亮堂了起来。
  就著光亮,姬遥里忍不住嗅了嗅手中的东西,然後惊叫:“你没毛病吧?随身带著这个东西。还是你想用这个准备半夜装鬼吓我?”
  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又接著抱怨:“还有,既然你有润滑油的话,为什麽不告诉我?免得你我做得都难受。”
  陈凌峰一听,忍俊不禁:“现在说也不迟啊,一会儿我可以在你身上试试它。”
  “你还有那个体力?”姬遥里怀疑地问。
  “有没有体力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陈凌峰把衣服移到火堆边晾好,然後又说,“况且白磷也是毒药,如果活的真压不上,我也不介意奸尸什麽的。”
  “我还说怎麽你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原来早记恨到心里去了啊。”姬遥里撇撇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干嘛非得在我身体情况不如意的时候自讨苦吃?”他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脚踝又说,“况且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如果不想以後吃苦的话,现在乖乖从了我,以後让你好受点。”
  陈凌峰一本正经地说著的鬼话把姬遥里逗乐了。
  “那还请峰哥手下留情啊。”
  有什麽不可以呢?
  如果是他的话,自己也不算吃了太大的亏。
  姬遥里这样对自己说,而陈凌峰似乎也没有想到对方这麽爽快就答应了,
  这让他著实愣了一下,然後立刻丢开手里的柴禾饿狼扑食一般的扑了上去。
  午夜,雨还在唰唰地下著,山野中的山洞里透著温暖的橘红色火光。
  如果在这一带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发现和著雨水的声音夹杂著一些奇怪的吵架,也或者说是一个人的叫嚷。
  “你这家夥有完没完!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求你了,峰哥……嗯……饶了我吧,再做……呃……再做下去我会死了!”
  “天啊!天啊!峰哥!你这疯子!老子下次再让你上就不姓……啊!”
  很久之後一切终於归於平静。
  只是精疲力竭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山洞里还有一群不速之客,直到第二天两人起来才发现它们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吻痕”不下於他们自己的。
  “妈的妈的妈的!痒死了!这儿哪来的这麽多的蚊子!难不成它们也要避雨!”
  “还有这群耗子!别跑!那是我的衣服!”
  
  * * *
  
  贪图享乐的结果是第二天两人都以极慢的速度前进。本来两天可以到达的路程以他们的速度得走四天,再加上路上总是出现诸如此类的对话,使他们走了整整五天才到达GPS上的指定目的地。
  “喂,我说前面那位,我走不动了……”
  後面的人开始不爽。
  “同志,我脚都崴了还没有说不行,你猪长的啊?走这麽几步路就不行了?”前面的人同样不爽。
  “谁叫你一直做做做个不停,害得我後面痛啊痛的,就像要烧起来了一样,当然就走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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