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安司
安司  发于:2010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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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该死的饭店,除了不满还是不满,最初不用它是因为自己不觉得伯瓷是个绝对隐私安全的地方,至少他就

能感觉到自己的房间被装了监视器,而且很精密肯定不是外置的有可能藏在了墙壁里面,韩慎平每次都是谨

慎地避开了那个方向。不过现在,他却觉得伯瓷整个保全系统都有问题,为什麽那个男人总是可以轻易出现

在自己的房间还带著一条狗!


  “嘀嘀”两声後他等的消息终於来了──[假期有限,不要光顾著泡妞哦!当心伤身体。]


  看到这样的消息,韩慎平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那帮子人居然发了这样有意思的暗语给自己,不了解的

人还真当他在这逍遥快活呢!他也知道离雅拉图开市的时间“有限”,又不是自己主动地想要“泡妞”而是

不幸被恶魔给缠上了,不用他们提醒自己也会“当心”的,如果自己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所有人历经五

年的准备都会白费。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先生给自己的礼物,那个仇恨自己永远都忘不了,杀父之仇不共戴

天!


  五年前的雅拉图,这个闻名世界的黑市拍卖会上,当年那件以一千万天价被售出的手模,是“盗皇”的

双手制成的真品。五年前十三岁的自己最後一次见到父亲,只知道父亲说要去完成最後一单生意,回来後功

成名就就会带著自己永远退出江湖了,可是却再也没有回来,只有叔叔带回了那副手模连尸体都没有……“

雅拉图”,不论是偷还是盗都想藉以扬名的跳板,不为货不为财只为“名”,无人能突破的保全和护卫,多

少高手都在这里栽了跟头从此销声匿迹,“先生”从不手软更加没有放过一个人活著回来,当年父亲的事很

明显是为了杀鸡敬候,那种残忍的手段逼著这边高价买回的手模都是为了给他们一个示警。


  但自己还是来了,步上父亲的後尘再次来挑战雅拉图,不论胜败不论生死,这一次自己都没有退路了,

他要报仇!

      第二章

  “先生,人已经带来了。”凯,先生最忠心的属下,近身侍卫队的队长,不管“亚特兰大”的高层怎样

变动他的地位一直屹立不变,唯一一个能最接近先生的人。

  “嗯,带他进来吧。”坐在靠著窗口的位置却又隐身阴影中巧妙地避开了阳光的照射,银色的面具连眼

睛的位置都没有露出,可只要见过先生的人都明白从里面是肯定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当凯带著同样穿著白色长袍的男人走进书房时,奥塞伦还是维持著单手托腮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直到

凯出声说话,“先生,萨耶已经来了。”


  “先生。”来人跟在凯後也恭敬地弯腰道。


  “嗯。”奥塞伦在喉咙中随便哼了声後才坐直身体,让人误以为他刚才真的是坐在那里休息,不过他接

下来说的话就没有那麽轻松了,“真是没想到小小的沙罗门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了,听说

现在中东地区的杀手组织都以他马首是瞻。萨耶,是这样吗?”


  看著站在凯身边的人奥塞伦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才,否则也不会坐到近卫队副队长的位子,也正是这样

的身份才给了他可趁之机,那颗低垂的头颅以前他会认为那是恭敬,不过今天这个动作中大概还有算计的成

分吧。是不是在拿捏著目前对他的形势,几天前发生的事他当然心里有数,也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算了的,更

何况他也放了话。

  “先生,据我所知沙罗门这两年的确壮大的很快,不过还不至於影响到先生在中东的势力,更何况它只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和我们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萨耶的态度很忠诚,说出的话也很有条

理不见任何慌张。

 


星痕 (四)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知道它不过是做生意罢了。不过生意做到我头上来,大概就没有那麽简单了吧

!”如豹般灵敏的眸子隐藏在面具下静静地窥视著猎物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小小的心思窜动都不会放过,他

知道蛇就要吐芯了。


  “先生……”


  “我已经知道那天杀手的身份了。”知道自己身边有内奸後奥塞伦派凯秘密调查了那具尸体的来历,除

了他和自己奥塞伦并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那先生打算怎麽处置沙罗门呢?”能在他身边潜伏这麽多年萨耶也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

已经暴露了,但人的求生本能让他不愿意放弃那一成的机会,即使不一定能活命至少也要最後做点事情,面

对先生和凯逃跑自知是肯定不会成功的。


  “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这种事没有属下发表意见的余地。”假装著惶恐低下头,萨耶在寻找著最後千

分之一的机会。


  来了!能预知他打算的奥塞伦轻轻动了动手指,这个动作除了伯瓷只有一个人能看懂其中的意思,那就

是凯。


  故意站起身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後背暴露在萨耶的面前,奥塞伦缓步踱到阳光下让面具在强烈光现的照射

下变得炫目发亮,“因为他们的下场由你决定,毕竟买我命的客人是你,不是吗?”


  平淡的语气犹如他的转身波澜不惊,没有揭穿阴谋的厉色,也没有预置人於死地的狠辣,这样的半秒锺

让萨耶犹豫了,已经是跟了先生这麽多年的人还是不能适应先生的转变。所以当他想要掏枪自保时已经晚了

,半秒锺的时间足够身边的凯用手枪抵住他的脑门顺便抽走他的武器,萨耶也不是普通人眼看失败第二步马

上实行。


  白影一闪奥塞伦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我说过我会让你活著的,你休想!”握住萨耶下颌的手掌一用

力就发出了骨头脱臼的声音,凯一手拿著枪一手打算取出他口中的毒药。


  抓住这瞬间的空档萨耶举起拳头就向凯砸去,虚晃一招後拔腿就向窗口跑去,他的目标是从那打开的窗

户跳下去,宁可死也决不能落在先生手上。


  “哼!”不自量力,一直等到他快要跃过窗口的那一刹那奥塞伦才出手,身形超过快要碰到他的凯亲手

将半个身体已经在半空中的人拉了回去摔到墙上,狠狠地撞击後落地。


  “你有就算一百种方法抗拒我的拷问也没有关系,能让你跟著我这麽多年也是件不错的事,至少你清楚

我的手段,当然你的主人也清楚。”能在自己身边安插如此之深的卧底,除了一直和自己鼎立的另两大势力

奥塞伦不作他想,神出鬼没“冥界”和根基深厚的意大利西西里岛,前者嫌疑更大。呵呵!看来“冥界”易

主的传言不假啊,居然如此轻易就暴露了深埋的内奸,奥塞伦不禁心中有些替“冥界”的这位新主人惋惜。


  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奥塞伦走向萨耶。


  “唔!唔哑……!”下颌脱臼的人不能清除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挣扎的神情和想要逃跑的样子却说明了

他的恐惧。


  虽然身为近卫队的副队长但身手却不及凯太多,奥塞伦根本不必出手便轻松就著凯固定住他的姿势将药

塞入了他的口中。


  “咳咳……”被锁住双臂的人狼狈地半跪在地上想要咳出刚才被迫吞下的东西。


  “别白费力了,我对你的主人是谁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是摧毁神经的药物,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间吧,

看看以你的意志力还能维持人类的状态多久。凯,注意观察。”


  “是!”


  “唔唔……!”被擒住的人挣扎著想要说些什麽,无奈没法发出声音,不过那个表情已经告诉在场的另

两个人那绝不是什麽好话。


  在奥塞伦的眼中这件事已经完结了,无暇再去管这种废物会有什麽下场,他相信凯能处理好的,没有毒

的蛇入不了他的眼。招来已经有些开始兴奋的伯瓷,他要下楼去例行近日来的散步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联机交换信息的时刻,韩慎平有些庆幸那个恶魔没有出现搅局,只穿著单薄衬衣的身体

在空调下居然都泌出了汗水,粘粘的後背很不好受,打算冲个澡的人在进浴室後身体晃了晃,还是收回了原

本要关门的手臂。一想到会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自己房中,韩慎平还是觉得把门开著比较安全。


  开始的几分锺他还能一边冲澡一边尽量排除水声去听外面的动静,但大概是由於一整天都紧绷著神经又

在温水的按摩下渐渐的就忘了外面的事情,开始闭著双眼享受起来。


  所以当奥塞伦进入发现浴室门大开後就看见了这样的瑰丽画面,大片肌肤凝白如脂远远超过脸上的嫩滑

皙白,一粒粒透明的水珠落上面仿佛滴落在顺滑的丝绸上诱人的慢慢滑动,紧闭的双眼在水流的冲刷下只能

看见深黑的睫毛微微颤动著,但那发著红晕的脸颊和被温水冲刷到呈现出粉红色的唇瓣才是门外的人从没见

过的美景。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去,带著好奇也带著贪心奥塞伦就这样依在门框上看著里面货色生香的美

人出浴图。


  直到伯瓷不知什麽原因打了个喷嚏!一声就够了,连日来不停出现在自己四周的那只巨型犬是韩慎平无

法忽略的存在,所以当他看向门口时也发现了偷窥者。


  “吓!……”看到门框上靠著的人韩慎平著实吓了一跳,不过已经习惯身处敌营的他立刻就控制住了情

绪,反正自己也不是女人被看了也没什麽,“你怎麽又来了?”


  太过的平静的响应让奥塞伦有些失望,看来眼前的可怜人真的很嫩啊,难道他不明白有时候越是表现的

滴水不露越是可疑吗?该惊讶的时候就要惊讶啊。“溜狗。”


  “哧!”对於他这种没有道理的说辞韩慎平已经懒得去深究了,只是嗤之以鼻发表一下自己的怀疑。该

死的男人,如果不是时机未到真想宰了他,不过五年都等了他也不会急於一时。


  “不欢迎?”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一反常态的行为,奥塞伦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理智的,可每天

如果不来这里逗逗他好像就觉得那里不对劲。


  “好啊!如果先生你这麽喜欢来我的浴室溜狗,我明天会提出换个房间,这里给你慢慢溜狗。”说自己

不生气是骗人的,韩慎平把怒火全部发泄到开关上,狠狠一拍关了自上而下的水流,拿起一旁的浴巾裹好自

己走出浴室。在经过奥塞伦身边时他也不指望这个在自己看来神经有问题的人能给自己让路,於是只好侧著

身子从微小的狭缝中挤出去,当被他碰到时忍不住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发了一身。


  “你干什麽!变态!”刚才,这个家夥居然伸手在自己的锁骨处摸了一把,那寒凉的感觉让他打心里感

到恶心。


  摸摸包著身体的浴巾韩慎平也不知道自己在恶心什麽,只是本能想要离他远一点,在他心里这个人除了

是个恶魔也是个变态,刚才那一吓倒是把自己的真心话给吐露了出来。


  “没什麽,只是想看看你的骨头罢了。”奥塞伦一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情就格外的好,瞧他恨

不得把浴巾粘到身上的紧张劲更是让他心里所有的阴霾都挥之而去,“哈哈”笑了两声後不理会韩慎平见鬼

的郁闷表情就丢下他自己向著客厅的方向走去。


  “你!你!奥塞伦.阿布杜勒你不是人!”经过最近被他恶意的连续逗弄韩慎平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

以前也只是带著他的宠物来骚扰自己而已,就连说是口头上的逗弄都挺牵强,可今天不但是闯入了自己的浴

室还动手动脚的,韩慎平只顾著大骂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不知道他名字的。


  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个带有深意的笑容,白色的衣袖飘然落下奥塞伦已经安稳地坐在了沙发上。韩慎平

看到他不客气的举止也习惯了,反正他天天都是这样在自己房间乱来的,当著他的面摔上门开始後悔自己刚

才开门洗澡的不智选择。


  “啪”的关门声让他笑意更深了,虽然别人永远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奥塞伦心里明白自己不是会将心

情外露的人,即使没有人看见他也不会将心事写在脸上,所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化名“韩慎平”的男人是有

些本事的,他能让自己的心情变轻松。


  左手习惯地搭在伯瓷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著,右手上还残留著刚才的手感记忆,奥塞伦不需要去

进一步确认也不需要去化验求证凭著自己二十七年的经验他能断定那副骨骼不会超过20岁,意外的年轻啊!

大概只有十七、八岁吧,这麽年轻还真是看不出来,如果精心调教假以时日必定会是一件利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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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痕 (五)

  房外的人在心里琢磨著里面的人是不是可以收归己用,而房内的人却在挣扎著如何才能控制住自己滔天

的欲望,他真的很想将来人杀之後快!


  “走吧。”眼睛看向深棕色的门板,听到他说话的只有伯瓷。


  等韩慎平终於在犹豫中藏著枪踏出房门时看见的只有大开的阳台门和被海风吹得乱飞的透明薄纱,那个

人像来时一样寂静的消失了。


  “Shit!”除了破口大骂顺手扔出壁橱上的花瓶泄愤,韩慎平痛恨自己在心里庆幸还好他走了,内心深

处唾弃著放走杀父仇人的自己。


  无法克制自己混乱情绪的韩慎平甚至提出了想要提前动手先取先生性命的想法,得到的答复当然是回绝

──[近水楼台先得月,放著那麽美丽的阿拉伯海美景不懂得欣赏可真是浪费,要心无旁骛啊!可不要白白

浪费这样的好机会。]


  看著收到的回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真被毫不留情的拒绝时韩慎平的心情还是很失落的,他早就知

道在师傅和其它人心中雅拉图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在雅拉图中得手所有的名利就全都有了,可自己想要的

却不是这些,他只要奥塞伦.阿布杜勒的性命,他要那个恶魔一命抵一命!把欠他的还他,想要破坏雅拉图

只不过是完成父亲未达成的夙愿,为“盗皇”雪耻并不是最重要的,显然别人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对

他们来说,雅拉图才是第一目标,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那些人得手後真的有胆量谋害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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