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君夫人
君夫人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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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末的上午时光,吹来的西风已变得有些寒意。

窗边唇舌交缠的两人彷佛是秋天的一景,有微凉的舌、和微热的甜美气氛。

白发白衣的男子靠在健壮老实的樵夫胸前,勾在樵夫脖子上那双细软无力的手,疑似就是让两人唇舌交缠的元凶。即使有一方初时惊愕退缩,也在另一方温柔的索求中溶化,再也难以抗拒。

留恋不已地分开後,阿白伏在万宁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地喘着气。

「这就是体液交换……最简单的做法……」

庭院里的大老虎靠在自己交叠的前腿上小憩起来,房间里的万宁抱着微凉的柔软身躯,却仍感觉全身发烫,不知如何是好。

蛇妖(十六)

虽然现在感觉正甜蜜,但总是有一个笨蛋会打破这样的气氛。

「那个,」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万宁还是稍嫌用力地把阿白推开。「阿白对不起,我身体怪怪的,你先不要碰我。」

阿白被推开,但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也不觉得像上次那麽生气。再看万宁转过身去,弯腰驼背的样子,也大概知道他是哪里『怪怪的』,不过这次可不能再轻易放过他。

「万宁,你那样不会怪,那是正常的。」

「真的吗?」万宁惊讶地回头,他一直以为下部变硬是非常奇怪且罪恶的,加上小时候造成的阴影,他不敢问父母亲相关的事情,万家夫妇也就一直以为儿子在这方面没有问题,殊不知万宁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存在着错误至极的观念。「可、可是,每次这样,我好像都会想到……想到小时候吴大哥和阿如姊脱光衣服的样子……」

「那也是正常的啊!」阿白搭上他的肩,温和一笑。

「可是,那个时候,全村人都追着吴大哥打欸!阿如姊想阻止,也被扇了几个巴掌,而且我看爹娘也很生气,他们一定都很讨厌这种事,可是我竟然还是一直想到,我是不是也像吴大哥他们一样,有一天会惹爹娘他们生气呢?」

「万宁,我想你是弄错了。」阿白牵起万宁的手,来到床边坐下。「你说的吴大哥和阿如姊,应该是因为他们在不该做那件事情的情况下做了,村人们才会生气的。」

「不该做的情况下?」

「嗯,你们人类对这种事情限制很多,好像是两人要住在一起才能做。其他动物就没这麽麻烦了,只要看到喜欢的对象,就会去追求他。」

「住在一起才能做……」万宁想了一下,然後突然脸红。「所以你是说,卖菜的李大婶和她那死鬼老公、刻印章的王大毛和王大嫂、县太爷和他那几个妻妾、还有很多、很多已经拜堂成亲了的人,他们都、都能做了?」

「据我所知,你们人类的雌性住到雄性家,第一天晚上就会做了,好像是大家一起制定的,每一对夫妻都会这样做。」

「咦咦?!」万宁惊讶地往後一弹,即使撞上床柱也不觉得痛。他眨了几下眼睛之後,又将身体移回原位,甚至更靠近阿白,然後有些紧张又有些害臊地低声问:「那,爹、爹娘他们,也、也做了吗?」

「一定是做了的呀!看就知道了……」阿白哭笑不得地看着万宁。

「哗!阿白你这麽厉害,用看的就看得出来?是用法术看的吗?」万宁睁大眼睛,对阿白投以敬佩的眼神。

阿白微微眯起了眼睛,存疑地看着万宁。

「万宁,你……知道小孩怎麽生出来的吗?」

「当然知道啊!娘和爹成亲後一个星期,他们一起去送子观音庙祈求,然後送子观音见爹娘很诚心,就派一只大鸟把我叼来,放在门口。」

「……这是你几岁时听到的?」

「十岁。怎麽不是这样的吗?」

阿白不语,绿绿的眼睛直盯着万宁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万宁,你坐好。」

「喔。」万宁挺起胸膛背脊,微微偏过身体面向阿白。「这样?」

阿白点头,然後收起双腿跪坐在床上,正对着他。

「我跟你说,小孩是从母体肚子里生出来的,每一种动物都是一样。」

「咦咦?」万宁大惊,满脸无法置信。

「你看过鸡生蛋没?看过母牛生小牛没?看过母狗生小狗没?」

「……」万宁更加惊讶,惊讶之馀,脸上还多了些尴尬的神情。「所以你是说,我是从娘的屁股生出来的?」

「唔,虽然很多动物是这样,不过你们人类不是这样,听说是从小解的地方,有个专门生小孩的部位。」

「那就好那就好……」万宁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虽然说就算真的是从屁股里生出来的,他也不会觉得肮脏或厌恶什麽的,反正大家都一样,不过得到否定的答案还是让他安心了一点。

「所以,你看到的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就是在做小孩。」阿白说出结论。

「只要脱光衣服抱在一起扭动就好了吗?」

「当然不是,那个等你以後成了亲或是遇到喜欢的人就会知道了。」说到这里,阿白脑中浮现万宁牵着一名女子的画面,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些烦躁。

「咦,遇到喜欢的人就会知道了吗?你刚刚不是说要成亲住在一起……」

「规定是规定,但一个族群中,总是会有不守规矩的家伙。」阿白偏着头说。

说明至此,万宁总算知道自己之前的观念是完全错误的,也知道自己是怎麽生出来的,可说是获益良多。

他的脑中浮现了以前看过的拜堂画面,新郎的面孔换上了自己的,而大红头巾下掩着的,不知道是怎麽样的一个人。转过头看到阿白站在一旁和众人一起观礼,那表情和平常一样暖暖的,温柔地微笑着。不知为何,他突然也不是那麽想掀开那神秘的红色头巾了。

「想什麽?」因为万宁沉思太久,阿白有些心闷,便想说些什麽来打断他。

「唔,没想什麽,刚好想完了。」万宁摇摇头,思绪停留在最後看着阿白的那一幕。「阿白,如果我成亲了,你会怎麽样?」

「我?」阿白有些惊讶他这麽问。他会在意自己的想法吗?

「你会祝福我吗?」如他想像中的一样?

「这个呀……」阿白当然不可能祝福他,万宁可是他一千多年来第一个想交尾的对象,如果这对象跑去和别人交尾了,他也是不乐意的。可是现下万宁当他是朋友,他总不能回答『不祝福』之类的话,可是要说『祝福』他又说不出来,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

阿白这样,万宁反而在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阿白没有立即直接回答『祝福』,万宁便知道他其实是不太喜欢自己成亲这件事的,但不知道自己的开心是为了什麽?

他拉起阿白放在腿上的双手,笑得很开心。

「没关系的,不用回答了。」

阿白看他笑得这麽开心,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被那气氛感染,跟着笑了。

「我、我想我这辈子就不成亲了!」

「为什麽?」这次倒是换阿白惊讶了,他一直以为只要万宁知道了男女之间的情事,就会对异性产生无比的兴趣,毕竟这几年来他都不敢有所反应,照理说,现在该是有如猛虎出山什麽的才对。左思右想,阿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有点怕,不敢去想那种事?」

「是还有一点……」毕竟那麽多年的排斥,无法一下子就将阴霾一扫而空。「我觉得两个人都不穿衣服好怪,而且靠得好近,都快黏上去了……总之好怪的……」万宁傻笑着抓了抓脸。

「也不必因此而不敢成亲啊!那种事……其实是挺美好的。」

「你做过?」万宁心中一惊,然後泛起一丝自己也不明白的酸涩。

「不是,我是听狐妖他们说的,说是做得好的话,不管哪一方都会快活的,而且还会一直想做。」阿白一字不漏地将狐妖们说的话讲给万宁听。

「会想一直做?那孩子不就生好几个了!」

「也不是这麽简单就生得出来的,而且生孩子要一男一女……」说到这里。阿白果然看到万宁露出疑惑的眼神,於是他不凉不愠地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不只是雄性和雌性,即使是同性别也会做那件事的,差别只在於不会生孩子而已。」

「同性也可以?」对这事儿初识乍熟的万宁当然不如常人一般觉得奇怪,只是惊讶。「那为什麽成亲的都是一男一女呢?」

「那是你们人类的规定,我就不清楚了。做的话是同性异性都可以做,但是成亲就只允许一男一女成亲。」

「因为能生小孩的原因吧?」万宁一下子就领悟到了其中的道理。他想到衙役阿崇刚娶崇嫂的时候,崇嫂好几年都没有怀孕,阿崇的娘吵着说要另娶一个,但是阿崇不愿意,硬是不娶二房也不休妻,幸好後来崇嫂一连生了好几个,家里也就平静了。

「万宁,如果要你和不能生小孩的人成亲过一辈子,你会愿意吗?」阿白低头看着被万宁握住的双手,状似轻松地问。

「唔,爹娘应该不会让我娶那样的媳妇儿吧?」

「当然不会,但如果是你自己找来的,你喜欢的对象呢?」

「我喜欢的对象?」万宁偏头皱眉想了一想。「我没遇到过不晓得欸,不过我猜我应该会像阿崇一样护着她吧!」

「这样啊……」阿白胡乱应答,嘴角不受控制地一直上扬起来。

「嗯,嘿嘿……」万宁也不知道阿白为什麽这样问,但是一说到不能生小孩这个部分,也不晓得为什麽,他直接就想到了阿白。

“大概是因为阿白刚好是公的吧……”

又沉默了一会儿,两个人一直在床上面对面、手拉手地坐着,不过这次是万宁先觉得别扭了,因为他护着阿白、不让爹娘责骂的影像一直在他脑海里出现,阿白委屈的神情让人心疼,於是他一把将人……将蛇抱入怀中呵护着、安慰着,舍不得让他受到一丝损伤。

「那、那个,我们不是要睡觉吗?再聊下去爹娘他们都要醒来准备做晚饭了,我们赶快睡吧!」万宁移动身体往床的里面倒下,却从还牵着的手发现阿白依旧动也不动,低着头坐着。「阿白?」

阿白这才像是听到了万宁的叫唤,跟着移动身体往床铺倒下──不过却是倒在万宁身上。

「阿、阿白?!」鼻子闻到的是阿白身上的花果清香,胸腹上压着的是阿白微凉的柔软身躯,万宁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呼吸急促的情形比上次还严重。

上次他抱紧了阿白,但是阿白生气了,所以这次他动也不敢动。

阿白像是轻叹了一口气,又像是嘤咛,万宁也听不清楚,但是那只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揉来揉去的手他就很清楚了。

「阿白,别、别乱摸,我那个又要硬了。」其实已经硬了。

「没关系,只要让它发泄出来就好了。」阿白尽量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着。

「发泄?怎、怎麽……」

『卸下心防』经典名言第三句。

「我教你,这样以後你跟喜欢的人做,就不会觉得害怕或丢脸了。」

而且这句话一定要用轻松自若的语气说出来──可惜阿白软绵绵还带着微微喘息的语气看来是达不到『卸下心防』的效果了。

蛇妖(十七)

白纱落下的床内,旖旎羞人。

阿白脱掉了万宁的衣服,万宁也脱掉了阿白的衣服,一热一凉的身体紧紧贴着,唇舌交缠着,甜美的感觉让阿白和万宁几乎忘了手上的动作。

──他们正在为对方做『让那个硬起来的地方发泄出来』的事情。

万宁炙热胀大的部位被冰凉的手触上,阿白冰凉精致的部位则是被炙热的大手掌握住,不同自己的温度让他们都起了一阵舒服的颤栗。

之前还说要教万宁的,现在阿白却软倒在万宁怀里,喘息不已。

万宁一手抱着阿白柔软冰凉的身体,另一手轻轻地揉捏着阿白敏感的器官。

「嗯……」万宁一揉捏,阿白就颤一下,腰部不自主地一紧,急促虚软的气息吐在万宁结实宽厚的胸前,舒服得根本忘了自己的初衷。

万宁倒是无所谓教不教,看见阿白舒服的表情和嘤咛出的细微呻吟,他就更依循本能地在会让他舒服的地方揉捏几下,让阿白更加舒服。

不经意往下一看,阿白原本白嫩小巧的地方,已经被他捏得胀大泛红。虽然阿白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可是在一整具白透粉嫩的身躯中,特别明显的一处红看起来还是有点让人心惊。

万宁吞了吞口水,不太敢再继续捏下去,那里好像就要被他捏伤似的。

「……万宁?」

阿白迷乱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停止了这麽舒服的动作?

万宁想起自己受伤时,会用舌头舔伤口,也曾经把被树枝割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含着,口中的温热湿润似乎可以缓解一下红肿的伤口。

「我、我帮你含一含好吗?」

含?含什麽?

阿白迟钝的脑袋正疑惑着,万宁已经将他放倒在床上。

「嗯?啊……」

阿白抓住了万宁的头发,那颗头颅现在正埋在他两腿间,缓慢地移动着。

万宁头发被抓,本以为是阿白不喜欢,但听那呻吟声和身体颤抖的程度,却像是无比欢悦的表现,於是对自己的动作更加有了信心。

他含着阿白娇嫩的器官,用舌头舔着所有会引起阿白巨大反应的地方,并且为了能照顾到更下方的白嫩球体,将口中的东西吞得更深。

「嗯~~」

阿白难耐地呻吟着、喘息着,身体因为那脆弱敏感的地方落入万宁湿热的口中而绷得紧紧的,从那处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舒服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下身往万宁嘴里送,主动索求。

万宁像得到暗示般,知道阿白此刻舒服得不得了,并且对他索求更多,於是他照着刚才的动作,加快了速度再重来一遍。

他收紧嘴唇,让阿白的敏感处更能感受到他的动作,舌头不停地逗弄着、舔舐着嘴里器官的每个细小部分,有时让自己的嘴唇快速摩擦着那可爱诱人的茎枝,有时停下大动作、只用舌尖碰触尖端那不停瑟缩抖动着渗出汁液的小小洞口,让阿白喘息呻吟得更加急促激越。

万宁嘴上不停动作,总觉得那器官底下的球体不易照顾到,於是将扶着阿白柔嫩双臀的手空出一只来,温柔地抚摸着那两颗绵软无骨的粉白球体,然後置入掌中轻轻地揉捏着。

「啊~~」

阿白的反应更为激烈,全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甜腻的呻吟声,间隔着像是死前挣扎一般的喘息,但那颤抖扭动的身体却又如此欢愉。

万宁不顾自己也硬挺胀大的部位如何叫嚣,只想着要带给阿白快乐。他卖力地舔弄阿白敏感的器官,却突然被阿白抓着肩膀提了上来。

「咦?」

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什麽事,阿白已经狂乱地吻住他,冰凉的双手急切地找到他的双手,拉到下腹部的地方,将两处一样紧绷胀大的部位紧握在一起。

「万宁……拜托……」阿白一边说话一边吻着万宁,唇舌一点儿也不肯离开。

万宁一个抽气,阿白的手正不谙技巧地胡乱揉弄着握在一起的部位。万宁将他的手拉开,换上自己的,规律地快速捋动。

「嗯……嗯哼……」

阿白在激吻中发出模糊的嘤咛,他的双手环住万宁的脖子,双腿乏力地张开,让万宁温柔地压在他身上,分享那滚烫的体温。

彼此的喘息都被吞进嘴里,眼睛的距离近得可以看见对方眼中的迷恋和激情。

万宁的手越动越快,笼罩着两人的快感也越攀越高,几乎就要将不曾有过如此经历的万宁和阿白逼疯,万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阿白的呻吟也越来越激动。

「嗯、嗯哼、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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