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的情事 第一卷(穿越)————小斋
小斋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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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可爱的孩子,蹲在一边指手画脚的江南,整个房间里都洋溢着温馨和谐的味道。陈名少看的出神时,江南把包好的礼物递给他:“喏,你的。”说罢挑挑眉,又攥着另一块骨头向他炫耀:“我的,比你的要好看吧?”

好看?各人的审美观念差异果然大,陈名少忍不住好奇道:“这是什么骨头?”

“人骨头啊!”江南理所当然道,看到陈名少惊悚的表情后才恍然笑着解释:“是远古佛佗的眉骨舍利,用来辟邪的。”

陈名少脸色稍转:“拿这个放在家里么?”

江南起身:“等着!”飞快的找来电动钻孔机,在舍利上打了洞,用黑线穿起来抛给他:“这个要带在身上,我们一人一个。”小鬼看着辛苦包好的盒子被拆的的七零八落,哼哼唧唧的不快,被江南一把捏住脸颊:“你要是这么喜欢打包,过几天把你送到运输公司去!”小鬼立刻噤声了。

陈名少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起身告别。

“那个舍利,要记的带在身上啊。”江南趴在窗上探出半个身子冲他提醒。或许是因为江南也有一个的缘故,陈名少居然觉得那颗舍利看起来不是那么恐怖了,想了想,将那奇怪的礼物绑在钥匙扣上。虽然看上去有些怪异,陈名少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呃?!”突然起了一阵风,手中钥匙串开始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他想起江南说这舍利的用途,避邪?鬼?那种东西世界上真的有么?陈名少无奈的摇摇头。却不知背后,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刚与他擦肩而过。

一辆刺耳鸣叫的警车呼啸而过,车上的警察面无表情的拿着对讲机:“虎安路二百米处发生交通事故,正在赶往途中,请知悉。”

江南满意的看着小鬼额头上贴的纸条:“看你还敢不敢作弊!”小鬼答的委屈:“我没有看到,不是故意的。”

“哼哼,”江南从小鬼的肚子下面抽出一张‘黑桃A’,“还撒谎?”

小鬼气呼呼的将扑克牌推到一边:“你总欺负我,我是小孩,你得让着我嘛。”

江南收起牌,斜眼看他:“小孩?别转移话题……说,为什么要把舍利取出来送人?”

“我困了”,小鬼将头埋在被窝里。

江南笑了下,也钻了进去,里面黑黑的,却能感觉到小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注视着他。

江南凑过来,抚摸着他的头诱惑着:“告诉我吧,我好想知道哦。”孩子果然是要用来哄的,小鬼不由自主道:“我总觉得最近有事情要发生,你要小心些。”

“你每次快到七月份就紧张,那么多年不都平安没事么,唔,十一点了,赶快睡觉。”江南将被子拉开,伸手关了灯,将缩成一团的小鬼搂在怀里闭了眼。

小鬼侧耳倾听江南的呼吸均稳后,才将小手偷偷伸出摸他的脸,不管是谁来,我都不会跟他走的。

窗外的风呼呼刮过,碰碰撞撞敲打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响。冷,好冷……牙齿控制不住的开始打战,小鬼将枕头悄悄塞到江南的怀中,而自己则慢慢的退出来坐在角落发抖。

闹钟卡卡的走到六点的时候,小鬼将枕头抽出来自己钻了进去。

六点十分,江南起床,满意的看到小鬼睡的正香,替他掖掖被角去洗漱。已熟睡的小鬼却蓦然睁开眼,直直的看着桌前的日历发呆,七月初三……只剩下十二天了。

江南把弯腰把单车锁了,转脸看到肖亚清带着钱小米走过,后面跟着几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人物,显得十分张扬。他总对肖亚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那人表面看起来干净帅气,穿衣举止都是个十分传统的好学生造型,做出的事却与之截然相反:行事张狂在燕陵校园只手摭天,无人敢惹无人敢管,还有传言讲他与外面的黑社会团伙有染,十有八九是真的。

“江南!”一个细柔的声音让很多人为之驻步,肖亚清回头对上江南若有所思的眼睛。

“有事么?”江南认出那个叫自己的人,常替他占位置的那个女生。

女孩略带羞涩的摇头:“没事,只是碰巧看到了,叫一声。”

“是哦,我好像是上从来没看到过你。”江南笑笑,两人向教学楼走去。那女生的脸瞬间红透,打死她也不会说是因为每天要占位置早起半个小时的缘故。

娘娘腔……肖亚清在心里想暗咒,莫名的恼火,每次看自己时都一幅冷淡的样子,对每个女生都讲话肉麻表情暧昧,受不了。目光追着那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肖亚清才转脸脸问失了神的钱小米:“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钱小钱咬着下唇小声道:“在蓝农,我被人欺负,他……”“你去上课吧。”肖亚清打断她的话。

看着钱小米走远,肖亚清才摸着巴懊悔起来,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主动找了这么个麻烦出来,如今真的像块肉烂在锅里了,送不出手也吃不得。想起江南削瘦的身影,唇角渗出丝冷笑,又是英雄救美,俗不俗套,就他那弱不经风的样,切。

不知怎么就像到昨天他护钱小米的场景来,肖亚清突然出声:“昨天是哪个踢了江南?”

鼻环男迟疑了下,站出来:“我。”

肖亚清瞟了他一眼:“我让你动手了么?”想要辩解的话被生生吞了下去,鼻环男低头认错:“对不起。”

肖亚清挑眉嗤笑:“算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好的。”那人的心里都渗出了汗水,周围人居然没有一个出声的,都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着。

“亚清!”张北奇挥舞着手里的纸张冲他大叫,走过来对几个人摆手,“上课去上课去,都几点了,混什么呢。”

“旧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肖亚清打开手里的报纸,浑身僵硬,上面几张面孔格外的熟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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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扯淡的一个新闻啊”,张北先奇啧啧叹道,“还真是什么事都有。”

头版新闻标题加粗加大印着:离奇事故,私人飞机撞上私家车,导致一家三口死亡!下面,清晰的附着照片,惨不忍睹的三具尸体齐齐摆放在路边,面孔却清晰异常,一个孩子睁着眼睛躺在血泊里,嘴巴半张,明显的断舌!

一时间身体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肖亚清仿佛瞬间置身于冰窖之中,那上面的人自幼与他相处,再是熟悉不过的,柳淡彩……“柳淡彩,那是很久前的事了。”……

“亚清,亚清,你没事吧?”张北奇看到他微微发抖的手,连忙拍他肩膀问道。

肖亚清沉默着将报纸叠起来,一言不发沿着刚才江南的路线走过去。张北奇对着他的身影猜测,自己最近正在协助整理图书馆的旧报刊,看到这么一条离谱的新闻就随手抽出来了。莫非上面的人和亚清究竟是什么关系?脸色才那么难看?

肖亚清走到教室门口时,已经快上课了,教室里吵杂的不行,有人小声讲了句‘肖亚清来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了。江南和同桌女生正在聊天,目光一扫对上肖亚清意味不明的眼睛。

“你出来一下。”肖亚清的手依旧放在口袋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双手在无人注视下难以抑制的抖着,愤怒?恐惧?或许都有。

江南微睁了下,用手指比画自己。

肖亚清的声音里已经有几份不耐之意:“就是你,给我出来!”

来者不善,江南涌上心头的第一个感觉,在旁边女生惴惴不安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肖亚清走出几步,到走廊拐角处,把报纸递给江南,黑亮的瞳孔隐隐散发着敌意,尖锐的目光看的江南很不舒服。草草扫了一眼,江南奇怪道:“怎么了?”

他居然问怎么了,肖亚清伸手将报纸打飞,居高临下注视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柳淡彩?”

江南皱了皱眉,困惑道:“冒充?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话刚说完就被肖亚清单手卡住脖子,他压低了声音威胁:“我看你装到几时!”

他的手劲手大,让江南逐渐喘不过气,眼前的东西都跟着迷蒙起来。他恍惚想起曾经爱过的那个人,一样的冷酷强势的感觉。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肖亚清的手却松了下来,手指点上他的耳垂上的小痣低喃:“这个,他也有的。”

江南捂着脖子蹲下身来,大口呼吸了几下含糊道:“本来就是他的身体……”下一刻,脖了又被人卡上了,肖亚清在对上方才的指痕,手下并不用力,漫不经心道:“是不是要吃些苦头才会说呢?”

江南挣扎着推开他的手:“中午找个地方,我全告诉你。”

“咦,你们做什么?”教授棒着课本经过,看到两人奇怪的姿势好奇的问。

“教授好,我和表弟聊几句话。”肖亚清伸手把江南拉起来:“胃疼的话就要记的按时吃饭,中午我来找你,教授再见。”礼貌诚恳的态度再配上他规矩的外形,向来严肃的教授居然难得一见的冲他点了点头。

整个上午江南都在不停的揉着脖子,总感觉上面还卡着一只手,呼吸都有些困难,表里不一虚伪家伙。旁边的女生坐的笔直,仿佛在专注认真的听课,江南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失措的惧意。他拿笔在纸上草草划笔记,肖亚清,直觉告诉他那人太过危险,今天把事情解释清楚后要和他保持距离才好。

肖亚清果然准时的出现在教室门口,跟着江南走出好远后才略显不耐的问:“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快了。”江南含糊不清的说,然后停住了脚步。肖亚清一打量,这地方自己来过,然后带着些懊恼的怒视江南,原来是为了吃!

“你到底说不说?”肖亚清觉得自己此刻像个大头的火柴,一磨擦头上就能窜出火光。

江南将最后一块冰放到嘴里,含糊道:“我怕说了,就没的吃了。”

“你!”

“你听了别害怕……”,江南举出手来,作出下压的动作。

长的像个女人也就罢了,说话也这么不爽利,肖亚清咬牙:“说!”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柳淡彩,但不是我,诚如你在报纸上看到的那样,他死了。”江南试探着看他反应。

“那你是谁?”

江南刮刮眉毛:“原名柳淡彩,本来不是属于这里的,死了后就莫名其妙的过来了,醒来就到了这个身体里”,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身体,“他那时在医院里,已经死了。”

肖亚清皱起眉毛,死了?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就这样没了么……

“于是,就这样。”江南点点头,对自己的解释十分满意。

肖亚清沉默了会,“你和朱景楠什么关系?”

江南没想到他居然会问道这个,迟疑了下回答:“朋友吧,那个,我可以走了么?下午有课。”

肖亚清在位置上呆呆的坐了好久,他脑海里放电影似的掠过幼时和柳淡彩玩耍的画面。

“亚清哥,这是爸爸给我买的玩具哦,送给你。”

“带我去玩吧亚清哥,求求你了。”

“我长大后才不要娶老婆,要和亚清哥在一起。”

可惜,他没来得及长大,也不能再和他的亚清哥一起了。江南已经走一段时间后,肖亚清才茫然的起身。

他那样子走了说不定也会开心些,不会觉得孤单,和爸爸妈妈一起呢……肖亚清在心底劝慰自己。快走出店门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不好意思先生,您还没买单。”

正在课堂上睡觉的张北奇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慌张的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肖亚清有些别扭的声音:“北奇,带上钱出来接我一下,我在……虎安路拐角的一家冰店里……”

“哎,昨天喏,对面发生交通事故,有个人酒后驾驶,被撞死了!”

“啊?好恐怖……”

“恐怖什么啊,不天天都有交通事故么,我昨天看着那男人的尸体被抬走的呢。”

“你也好恐怖……”

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几个服务生围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聊天。肖亚清挂了电话,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来,该死,又被那家伙给霸王了,如今店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客人了。

他烦燥的看着手机,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张北奇怎么还不来。就在他准备再次拨打电话的时候,冷不丁在光洁的玻璃桌面上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来!

6.初露端倪

肖亚清眨了眨眼睛,那模糊的人影却又消失了,抬头看看周围,空荡荡的居然只剩下自己,又想起死掉的柳淡彩和如今的江南,脖子里顿觉得冷嗖嗖的。

“欢迎光临!”几个女声齐刷刷的叫道,张北奇推门走了进来,一边掏钱一边嘲笑:“肖亚清,你平日里剥削我也就算了,跑老大远吃个冰还要我来付账,太不爷们了吧。”

几个服务生掩唇窃笑,肖亚清黑了脸走出去,张北奇连忙跟上:“哎,你至于么,还说不得了……哎哟!。”

肖亚清回头看到被下水道盖子绊倒的张北奇,幸灾乐祸道:“活该,你要敢把这事告诉别人……张北奇?北奇?张北奇?”张北奇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家伙在搞什么,肖亚清走过去推推他:“别装了,快点起来。”

连推了几下,就在肖亚清开始感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张北奇却兀自爬了起来,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肖亚清松了口气,抬脚踢了他一下,“是不是男人啊,摔一跤就这样。”

张北奇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笑嘻嘻的躲开,而是困惑的看着他:“你是谁?”肖亚清一愣,看他表情绝不像作假,而且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和刚才嘲笑他会账时判若两人,凑近些居然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张北奇晚上兼职在蓝农当调酒师,却绝不喝酒,这几乎是所有知道的事情,可为何……

“你给我起来!”肖亚清又踢他一脚,“什么时候喝的酒?你刚才不是在上课吗?”

“上课?”那人晃晃悠悠的起身,夸张的笑起来,“你神经病啊,我上什么课?咦,我的车呢,车呢,我还要回家,我老婆今天生日,嘿,我买了一大束花送给她……”“啪!”肖亚清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你给我清醒些!”耳光打下去,一抹怪异的恐怖感却萦绕上肖亚清心头。

张北奇捂着脸叫起来:“你是哪里来的混帐小子,居然连长辈都敢打!”身子揺晃在肖亚清的胸前,想揪住他的衬衫。

肖亚清后退,张北奇再次倒在地上。

路上过往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干燥的马路被太阳晒的发白,川流不息的车辆发着嘈杂的声响,肖亚清定了定神,将张北奇扶到路边椅子上。

“你是谁?”肖亚清试探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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