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吻 第二部(穿越)+番外————东方麒
东方麒  发于:2010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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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但笑不语,嘴角的弧度已经越发诡异,他将最后的一杯酒饮下,眼睛瞟了瞟已经没有反应的那具尸体:”难道,这就是宫主给本王的示威?“

“南王……”上官冉再也无法沉默下去,本来已经坐下的身体又腾的站立起来,刚要开口,南王却懒洋洋地笑道:“本王乏了,上官大人,还要麻烦你——替本王送客了——”说着起身,挥袖间,已经隐去了身影。

上官冉尴尬地立在原地,支吾了几个音节,终于化作了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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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南王,欺人太甚了!”

朗衣少有的暴怒起来,坐在他身前的狄越倰皱着眉头抱怨道:“有意见可以,不过可不可以别在给我包扎的时候说啊——扯得很痛啊……”他可怜兮兮地吊起被抽得皮开肉绽的手臂,无语地看着身后人头发都要冒火。

“……主公……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公责罚——”

上官冉铁青着脸跪倒在地,口气坚定,神色却很是颓废,或者说——更多了一些不清不楚的东西。

千陌赢在手中青瓷杯里吹了几下,风轻云淡地说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嗳??!似乎是惊诧这句话竟然会是从千陌赢口中说出,屋子里的人都不同程度的表示了一下意外,再看上官冉,狠狠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恍惚让人感觉,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这次那南王明显是不想让我们插手殊跋的事情,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他身为一个帝王,想要的东西不可能拱手让人,何况还是那么重要的夺天下之宝……今天,他的态度已经是客气了——”抿了一口清茶,千陌赢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味茶香,不久前所受到的排挤仿佛都已经烟消云散,良久,他又缓缓开口,“我现在不担心殊跋的事情,只要那人死命咬住不说,南王就有机会让我们和殊跋相见——眼下,我更担心的是它……”眼睛望向楼映臣,见后者刚好望来,真的好似能听懂人话一般,不觉一笑,招呼着手将楼映臣引去,又掏出丝绢亲自将他脸上溅染的血迹擦拭干净,“最担心的是你会被那南王当成条件啊……”一声长叹,分不出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今天有些过火了……

楼映臣也知道,在那种场合出风头带来的后果不会有什么自己希望看到的,但是既然要逃走,自然是借助着“浑水摸鱼”式的乱,只要有人乱了,他就可以钻空子了。气氛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冷淡下来,狄越倰却无知无觉地抓了抓脑袋,叹气道:“这狼崽子倒也厉害,今天若不是他,我还真的有点玄乎……嘿嘿,本少爷就不和你计较那只烤鹅的事情了~”

“……”黑线的看着那个只知道吃的家伙,楼映臣越发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很白痴。

“算了,接下来几天我们就借机行事吧……”

千陌赢做了一个总结,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房门敲打几下,开门,是几个骁吴人,为首的那个给屋子里的每个人做了个揖,然后对上官冉说道:“上官大人,陛下有请您到宫中——商谈一下关于商行的事情……”

南王宫邸——

上官冉在那朱红色的大门前踌躇了片刻,有些犹豫回头,就见传话的人已经走的没有影子,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地推开大门,吱呀一声沉重的呀咋,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草民上官冉,拜见南——“最后一个王字没有说出来,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拉扯着一倾,狠狠撞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随之,唇上霸道地被覆盖,灼热的气息裹着烈酒的余味袭入血液深处,激烈的吮吸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唔……”一声呜咽都没有发完全,就惊恐地发现衣袋内已经探入一只骨感的手,略为粗糙的指上老茧与皮肤开始色情的摩擦——

“够了——!”

终于积蓄力量将南王推开,上官冉恼羞成怒地抽身退到门边,“殿下,请你自重!”

“哦~”南王邪魅且危险地笑着,将手指在自己嘴边舔了一下,“翻来覆去你总是这么说——难道所谓的‘自重’就是你理解的调情?”他没有穿正式的衣服,似乎是刚刚沐浴过,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身软质丝绸,松垮地系在身上,敞开的前怀让气氛更加暧昧,见上官冉脸色不好,他微笑着伸手去抚摸对方的发丝,“怎么,忠诚的马儿回去被主人骂了?”

“你——”上官冉气结,南王趁机在他微开的唇边亲吻一下,调侃的口吻突然间转换,他冷傲地笑道:“你应该高兴才是,我已经找到让你可以永远属于我一个人的机会了——”

第六十九章

“你……什么意思?”

上官冉一脸的警惕,对于这个南王,他深知其狠辣,只怕的是,让他借着这次的口实对熯刑宫不利。

南王似乎看出他的隐忧,继续不安分的绕着青丝:“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不叫那个该死的称呼——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喜欢。”翘起嘴角满意地看着对方又一次变得窘迫的脸,半响,终于强迫自己回身,说道:“下面的事情就要上官大人去传个口信了,哦,或者说……是本王的口谕——按照我旗下的规矩,战败者死,赢着补亡者缺位,就让那千陌赢将那头狼,乖乖给本王献来吧……”

“什——”

上官冉愕然,让一头狼替补那多日纳的位置?!这种事……

就见南王望着窗外,狭长眼眸中流光溢彩,慢慢的,却被那夜色氤氲上一层的黑雾,终究都已不见。

他这个表情,说明了他又在预谋着什么……而且,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他是不会改变的。压制下心里一阵阵无名的烦躁,上官冉抱拳,沉默一下,才缓缓说道:“草民……告退……”

“啪——”

狄越倰一身怒火就要往外冲,被朗衣一把扯住,又按回座位,一屋子的人表情冷峻,沉默不语。

看了一眼神色镇定的千陌赢,上官冉为难地皱着眉头,小心地问:“主上,要不……属下再去和……”

“不必。”千陌赢开口,依旧沉稳,“那个人是对于已经决定的事情即使不择手段也会完成的,所以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成,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鬼面——”

“在。”

刚刚用轻功在院子里落地的鬼面迅速进到屋子内,略一作揖,说道:“无法探明,而且,附近有眼线。”

“看,我们早就是人家的掌中玩物了……”千陌赢用手支着头,眼底隐去一抹赤红,再看狼,后者无知无觉地趴在门口晒太阳,时不时喷一下鼻子,闲散的像一个老人。千陌赢被气乐了:“得,咱们在这里呕心,那小子倒是轻松——上官。”

“属下在。”

“去告诉南王,就说……我要见殊跋。”

大概是第一次,千陌赢妥协了,没有坚持,上官冉吃惊了一下,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那头狼,点了点头,抱拳退下了。

“主公你——”狄越倰见千陌赢要把狼送去,脸色都苍白起来,毕竟被人家救过命,潜意识里面觉得这头狼就是熯刑宫一员,眼下要为了这种事把他当礼物送出去……他不服,更加不理解。朗衣脸色同样不好看,但是他不像狄越倰那样一根神经通到底,将宫中的事务与狼放在一起,他的天平更倾重于前者,将手搭在了狄越倰肩上,没有说什么。

千陌赢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歪着头望着那头狼,深秋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狼将下颚放在门槛上,眯着眼睛,左眼的伤疤愈合的不错,尽管留下一道灰白色疤痕,但是眼睛终究是保住了——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千陌赢想,

不想让他走,却留不住——不知道来时的那种预感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想来落寞,却对着那个灰色身影温柔的笑。

乌日格,翻译过来是使命的意思,也是南王旗下一支勇猛先锋,队伍人数与军队相比不算多,但是各个精悍,身怀绝技,只是今天傍晚的聚会,让很多人都感到莫名,因为南王亲自宣布,有人要替补多日纳的位置,且替补的——是一头狼。眼看着那头灰毛狼坐在台阶下蹭蹭耳朵抓抓脸,所有人无语。当然对于南王的决定他们无权干涉,只得满头黑线地看着一位侍者端着一盘鱼肉引那头狼入座到属于他的位置。

多日纳在乌日格里面排行第九,数来楼映臣刚好在第二排的倒数第二个位置,这让他周围的人神经很是紧张,毕竟狼再通人性也是畜生,大多情况下人不怕和人打,因为人有起码的安全观念,除了死斗都会留一些余地,但是狼不然,狼会厮杀,力度速度都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毕竟人家四条腿在跑。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会吃人。想到这里连向来骁勇的多日格成员也有些食而不知其味,味同嚼蜡地撕咬桌上烤肉,眼睛耳朵却全面开启监视着危险之源。

“有必要吗?”

楼映臣无奈地看着身边肌肉紧绷,随时会拔出武器干架的人,大快朵颐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甚至连酒杯里面的烈酒也舔了一点。别人想什么与他无关,他所坚持的是——吃饭皇帝大,只是,不悦于被那么多眼睛盯着,他扫视一眼上面空荡荡的座位,好心地决定还是离开——惹这么多人不敢专心吃饭实在是罪过,当然也不排除他讨厌被人盯着进食,为了弥补稍稍受了伤的心灵,毫不客气扑向身旁的人,那人啊的一声大叫跳开,身体倒是轻盈,可惜楼映臣没兴趣和他玩打架,无视于身边一圈站立起身的人的警惕目光,把那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动的鱼肉吃掉,叼着一段烤羊腿大摇大摆离开了大厅。

动物一般都会有一种奇异的预感,楼映臣叼着那根羊腿在一条条交错的路上转悠,心里越发强烈了那种很快会回去的感觉,两分惶恐,八分期待。

已经很久没有去想那群狼的事情了,狼王,风起,还有雷落,浮川……还有月莤,当然,也包括那个痞子似的银狼。他们在做什么,是否在灾难中存活,是否也来到这里,是否……

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这么伤感,楼映臣决定还是顺其自然,自己毕竟没有那里实力去挑战南王,留着命才可以有机会逃走。心里稍微释怀一点,他将骨头咬碎,舔干净里面的骨髓,这才从藏身的花丛起身,只是刚要走,就听到一阵脚步,接着,看到南王拉扯着上官冉走来过来。

额……还是等一下再出去了……

不过两个人明显不是来找他的,并没有发现花丛中的家伙,推搡着进了屋子。

原来南王提前离开是找上官冉去了——难怪……一直觉得那个上官冉似乎有什么隐瞒,该不会说他们俩……有预谋什么吧?不过有和自己有啥关系?楼映臣现在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抬腿准备从后面钻出去,就听到屋内啪拉拉一阵,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这两个到底在搞什么?楼映臣单纯是下意识在心里想了一下,只是从打开的窗户入眼的画面让他唿的将头又缩了回去——

南王,吻了上官冉。

那个……非礼勿视——

第七十章

夜空一片深邃,没有星月,几道浅灰色浮云冷冷地飘在当中,讥诮看着人间。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上官冉气愤难耐地将南王伸过来的手打开,没有了长袖的隐藏,可以轻易看到他另一只拳头的紧握。南王状似轻松地调笑,反问:“你觉得我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是向你的主子要了一头狼而已——”他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一身骁吴装束的上官冉,强势地欺近,右手在那紧束的腰胯部滑过,“还是说,你期望我用那与殊跋相见的条件来——交换你?”

“你——”

绕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上官冉也老脸一红——咬了咬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怒火平静一些,然后拍掉腰上那不安分的手,义正严词地说道:“之前你明明没有说过要比武,为什么中途横生枝节?别忘了,我已经许了你半年的粮草,你若是不遵照最初的约定,我可是有权利收回——”

“哦~是吗……那不过是一次小小的一时兴起而已,冉,你会这么在意?”

“……陛下,请你……称呼草民名字的时候用全称。”

“为什么?”南王一脸没事找茬的表情,“可惜本王喜欢这样叫你。”

“……”

上官冉觉得自己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自从一身武功被废入了商贾之界,他自信这十多年也算练就了无人可及的承受心理,可是眼前的人偏偏……三言两语就可以让自己无言以对无计可施,眯起眼睛后退了一步,他不自觉地用手按了按额头突突挑动的青筋,心里明白今晚不会探出什么口风,抱拳,冷淡地说道:“草民有所不适,还望陛下恕罪,先行告退了。”说着,转身走向大门。

脚尖还没越过门槛,背后一股力量将他倏地扯了回去,正欲挣扎,就听到背后紧贴的人用低沉的声音问:“每次都是你来我这里——给‘你家主子’收集一堆的情报,你觉得……本王是那种喜欢吃亏的人?”

被那过于接近的声源震了一下,上官冉不觉打了个寒战,转头,就看到南王那张冷峻邪魅的脸几乎贴上来,夜色下,皮肤被镀上了一层冷灰色,让那抹微笑异常的冰寒:“本王稍微提前拿一点的利息,不算过分吧?恩?”

最后一个字的上扬声调让上官冉头皮一阵发麻,身体自动反应就向后振臂攻击,即使没有内力,招式与力量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却可惜对手没想再纵容他,轻巧地一个卸力,将他翻身推压到了窗前桌子上,就听噼啪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寂静中额外刺耳。

“南……王,请……请你自重!”

眼看着对方眼中几乎将人灼伤的色彩,那是不加掩饰的欲望之色,上官冉扭身挣扎几下,本来被钳制住的手臂没有松开,身上反倒是一紧,南王整个压了上来。

“又是这句……”

若有若无地舔了舔嘴角,南王问,“我即便不自重,你又能如何?”话音刚落,狠狠撬开那还未来得及紧闭的唇齿,吸酌着对方口中的甘涎,一双眸子里,闪烁的情欲却依旧冷冽。他的手指顺着身下并不纤细的腰线游移,熟练的在上侧苏紫穗绳上拉扯,然后顺着打开的腰带将手伸到了上官冉衣服内。手下的皮肤,不似于女人的娇滑柔弱,倒像是绷紧的弓,略带一点潮湿的热度吸引着手上的触感。“如此看来,你倒也是一个……尤物……”紧贴在身下人的耳边,暧昧地在他的鼻梁上咬了一下。“你——你这个登徒子……”被那句‘尤物’恶出一身不自在的上官冉狠狠踢出右腿,啪的一声,正中南王小腿,可是后者似乎没有感觉,脚尖一捻,顺势将他的腿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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