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美男 上(穿越)————一马平川
一马平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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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两家武林泰斗,私底下必有一番恩怨要算计。

虽说今日是比武招亲,刀剑无眼,可是出了此等大事,若是翻云堂执意将比武进行下去,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恐怕会在江湖上落下口实,于是只得偃旗息鼓,隔日再战了。

我寻思着这下没有热闹可凑了,时候又还太早,除了回客栈吃饭便只能躺在床上睡觉了。

此时我终于有点明白了古代一个家庭里,为什么总是要生几个娃了。

这白天耕地,晚上又没有电视又没有电灯的,黑灯瞎火睡觉又太早,就只能关起门来做爱做的事了。

“不如一起吃顿便饭?”莫拒霜率先跳下了树,站在树底下问我。

他没有仰头,于是我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头顶,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你请客?”

莫拒霜抬头看了我一眼,泠泠的目光波光潋滟:“你还真是不愿吃一点亏。”

我笑着跳下了树:“非也,非也,古人有云吃亏是福,我只是在该吃亏的时候吃亏,不该吃亏的时候就不能吃亏了。”

“那你何时应该吃亏。”莫拒霜在前面带着路。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就现目前而言,我觉得我还不应该吃亏。”

莫拒霜沉默无语,只有鞋子走在石板路上发出吧嗒的声响。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几乎以为他带着我走过了半个南京城,才来到一间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小饭馆。

这间饭馆坐落在一偏僻的半山腰上,整个房子都是用木头搭起来的,显得十分古朴和静谧。

我十分怀疑将饭馆建在这种犄角疙瘩离真的会有人客人来吗?

最让人欣喜的是,坐在饭馆里从窗户往外看去,竟然能看见一块清晰的池塘,而在池塘的周围是一片繁盛的桃花林。

看得出来莫拒霜是这里的常客了,因为我随着他方方踏进门内,就有店小二热情的上来迎接我们。

我向周围看了看,敢情这饭馆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好像专门为我们开得一样。

莫拒霜随意找了个座位落座:“你想吃什么?”

“随意。”我对吃的方面其实并不讲究。

莫拒霜只是看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便乖乖的下去准备饭菜了。

“你对今天中原镖局的少镖头变成了残废有什么看法?”莫拒霜替我倒了一杯温酒。

我将酒杯举在鼻尖,一股浓香便向我袭来:“没什么看法,很正常不是吗?”

莫拒霜听了我的话后便笑了,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笑了。

“这就是江湖啊!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权,有人为了名,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今日是别人变成了残废,说不定明天我就得为此付出一条命,到那时候还望莫兄能替我收尸呢。”我盯着窗外那片桃花林,看的入了迷。

“一定。”莫拒霜没有多言,只是细细的品着杯中的琼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冲着莫拒霜举起了酒杯。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莫拒霜清冷一笑,与我碰杯。

“有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们算是知己吗?”我问莫拒霜。

“不算。”他干脆利落的回答。

不多时店小二就端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上来,清清淡淡非常爽口。

我们就着温酒吃着小菜,偶尔交谈几句。

窗外的细雨依旧,看这架势短时间内是停不下来了。

“花到浓时便转败,你看这姹紫嫣红的桃花开得这样艳这样好,我怎么看着看着就觉得它们竟已有了颓唐之势。”我喝的晕乎乎的,迷迷糊糊的问莫拒霜。

“梦里繁花。”莫拒霜真是惜字如金,说出四个说不出具体什么意义的字就将我的话堵了回来。

“为什么不是繁花梦里?”我不甘心的咄咄逼问。

“区别在那里?”莫拒霜问我。

“区别在繁花这两个字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究竟是黄粱一梦,还是庄生晓梦迷蝴蝶呢?”我夹了一大筷子菜塞在嘴里。

“你希望是那种?”莫拒霜问我。

“一个是恍如隔世如,醒了以后还心心念念在梦里的日子。一个从头到尾都分不清是梦是醒,要让我选我都不选,我倒宁愿永远都身在梦里,只要不醒怎么知道会惘然怎么能后悔。”我将头趴在桌上,手指在桌上随意画着。

莫拒霜轻轻笑了出声,端着酒杯在眼前细看:“不过庸人自扰。”

“这人世间的烦恼,都不过庸人自扰之。”我附和着他的话。

吃过饭后我与莫拒霜客套几句,就各自辞别各回各家了。

暮色已沉,桂色初上。

我寻思着怎么遭也得去探访林扶桑一趟吧,不然人家躺在床上身受重伤,我却在外面吃喝玩乐,这事如果以后不小心被他知道了,指不定他会在心里怎么记恨我呢?

“哎。”我叹了一口气,猛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几日前,林扶桑问我的那句话。

叶一本你要我活吗?

叶一本你要我活吗?

你要我活我便活,你要我假装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你要我装作不喜欢你我就假装不喜欢你……

如此看来世间的烦恼果都不过庸人自扰之,因为倘若我不做出这样的联想,我大可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我原本以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痞子,事实上我也的确是个没心没肺的痞子,可是这痞子终究也是人。

路上我偶遇一池塘,我不由得感叹,这江南果然是水乡,十里一湖三里一池塘的,怎么不陶醉的人温润如水。

我站在池塘边上,借着月色瞧着水面上倒影出来的自己的模样,这烟笼寒水月笼沙的,倒让我越瞧越不真切了。

瞧我这模样长的也不错,俊俊秀秀清清雅雅,怎么偏偏就没有辂黎那让人觉得,仿若谪仙举世无双的气质。

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最终只能勉强得出一个结论来安慰自己,虽然鸡蛋从外表上看起来都差不多,可是好蛋坏蛋还是只能敲开了看才能知道。

“辂黎啊,辂黎,如果你还活着又会怎样收拾这烂摊子?林扶桑我是要不起的,狐离我是不可能爱上的,可是日子总是要过的,这两个男人也是一时半会是杀不死也摆脱不了的。”我像个白痴一般自言自语一番后,便借着月色朝前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觉得今天晚上我醉了,不然我怎么会变得这样愤青起来。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以为已经考虑周全了,可是每当你志得意满的时候,那些出于意料的破绽麻烦就接踵而至了。

我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那杀手既然能找到客栈刺杀林扶桑,难道他就不会追杀到这小小的药铺里来吗?

当我踏入药铺敞开的大门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隐隐有一种不吉利的预感。果不其然从大厅到后院的一路上,横着竖着躺着的全是尸体。

从那药铺的老中医到学徒,甚至连那些暂时住在这里的病人皆无一个活口,我站在后院的门前,看着那些紧闭的房门,已经没有力气去逐一打开确定还有没有活口了。这些尸体全是一刀毙命,显然是被训练有素的杀手杀掉的。

我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去推开林扶桑的房门,事实上我已经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我尽量放轻了脚步,走到了林扶桑的房门前,猛然的打开了房门。

我原本心中想假使林扶桑横着躺在血泊里,我恐怕真的会哭的昏天暗地,毕竟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相处最久甚至可以说相依为命的那个人。不是都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出吗?

可是此刻林扶桑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榻上,手中端着一碗鸡汤,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时不时的用小口吮吸一口鸡汤。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狭小的房间,不知何时早已挤满了一群极乐门的杀手。

我向林扶桑走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汤碗,将汤碗摆放在了桌案上:“不爱喝就不要勉强了。”

他作势要挣扎着从床上躺起来:“少主……”

我说:“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我就朝外走。

林扶桑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屏退了周围的其他人:“你没有什么其他话想对我说吗?”

“说什么?”我伸出手去掰他的手指,无奈他的手指着实用力过猛,指关节处都泛出白色了,我无奈只能由着他拉着我不放。

“就算我不将他们灭口,迟早有一天他们救过我的事会传出去,到那时他们恐怕会死的比今天惨百倍,我只是给他们一个痛快而已。”林扶桑紧闭了一下双眼,长长的睫毛细微的颤抖着。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你。”我冷淡的回答他后,再次准备离去。

就在我即将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林扶桑整个人却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摔了下来,使出全力抓住我的裤腿:“叶一本你不要这样,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我吗?哪怕你骂我几句也好。”

我着实感觉很无奈:“站在你的立场上想,你并没有错。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我觉得全是我的错,仅此而已,既然仅此而已我又有什么资格骂你。”

林扶桑不再说话,颓然的放开了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看见他那样子老实说真的,不比外面的死尸好上多少。

这一次我走的畅通无阻,临出门前我对林扶桑说了一句话:“有句话想送给你,‘尊重生命’。”

真好,真TMD的好,其实挺好,平白无故的我就背上了十几条性命,我甚至怀疑他们连药铺里的阿猫阿狗都没有放过。

我能怪谁?怪林扶桑吗?他说的也没错。

我只能怪我自己,可是我究竟应该怪我自己什么,我也不知道?

是怪我不应该救了林扶桑吗?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明知道后果,到底还会不会救他?

我一时觉得头疼,连脊背都跟着发疼,有点懂又有点不懂,莫非这就是江湖,或者原来这就是江湖。

此刻我只想快点赶回客栈躺在床上睡一场大觉。

第 16 章

第二天清晨,晨曦初透 ,旭日初升。

我早早的起了床,站在镜子面前不停的试着衣服,最终还是决定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简单大方的样式,边带上只用墨线秀着几根竹子。

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终确定自己还是长的挺人模人样的,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来这次翻云堂的比武招亲果然吸引了众多武林人士前来,这不天才刚亮,客栈的大堂内早就坐满了正在吃早点的武林人士。

我寻思着做什么都应该快人一步,要不随意拿两个馒头在路上吃就得了,早一点赶到武林大会的现场占一个好位置。

后来转念一想,酒香不怕巷子深,像那些站在前排的一般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好事的小喽啰,很明显我两者都不是,又何必去凑这样的热闹。于是便随意找了个角落,叫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舒舒服服的吃了起来。

或许正是因为阳春面诞生在富有诗情画意的江南才会叫阳春面,因为在我们那个城市里,它有另外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小面’。

其实阳春面和小面并无实质上的区别,可是多了几个字的差距,这档次上的感觉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便和其他三个人凑了一桌。

我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听着他们几个人之间小声的议论。

背上一把大砍刀的那个人说:“我昨天听说,连天一宫的人也来了,这下子形式更加复杂了。”

旁边一位看起来乖巧可人的姑娘说道:“我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你想那莫拒霜是怎样的大人物,居然也会为了碧幽蝉来参加这等闹剧,看来这碧幽蝉果然是江湖至宝。”

三人之中看起来年纪最长的中年人,一边咂舌一边摇头:“非也,非也,这你们可就有所不知了。这天一宫乃西域外教,历来不涉足于我中原武林,不过相传这碧幽蝉历代都是属于天一宫的秘宝,又不知为何会流落中原。”

小姑娘性子急,还未能中年人将话说完,就赶着接茬:“虽然江湖传言西域天一宫拥有天下最高的武功,可是几百年来从未犯足过我中原武林。直到十年前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话说这极乐门与天一宫发生了一场大战,那次的战役怎可以用惨烈两字形容。”

我听到这里,猛地放下了手中的面碗,抬起头来问他们:“接着怎样了?”

三人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一个沉默不语的外人,会突然出声表现的如此兴致勃勃,通通转过头来盯着我瞧。

我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向他们摆了摆手。

小姑娘突然脸色一红,赶紧低下了头。

中年人瞧见小姑娘不自在的神情,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只有那背上扛着砍刀的青年人对我怒目圆瞪。

于是我彻底决定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中年人不自在的笑了笑,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这件事我也亲身经历过,可算是九死一生。话说那极乐门的狐离与天一宫的莫拒霜,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两人相约决战在京城的‘飞天楼’上。谁料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大战三天三夜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中年人说道这里,故意卖了个管子。

“真是刺激,那不知后来怎样了?”我赶紧接着问。

“后来两人皆战斗到精疲力尽,据说最后商讨决定用一招定胜负。这一招就是用两人最擅长的剑法,向对方砍去,只许出一招并且不能闪避。那天的场面何其壮观,可惜我未能身临其境。我只是听别人说,两把绝世好剑皆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莫拒霜与狐离都倒在了血泊中。”

小姑娘嘟嘟嘴,一脸神往:“可是我还听说,他们本来准备用最后一招决胜负的,谁知到中间突然冲出来了一个人,挡在了他们中间。那个人就是莫拒霜或者狐离的情人,他们中间的某人因为痛失情人悲痛欲绝,从此发誓与对方为敌。”

背上背刀的汉子出声打断了小姑娘:“你说的那些都是别人乱传的,不可相信。”

中年人不屑的嗤笑一声:“这场战役后莫拒霜和狐狸都侥幸未死,可是从此后的三年内他们便向发了疯一般,血洗了江湖上所有大大小小的门派,那时的江湖极为动乱,人人自危。正当江湖上所有的人都团结起来,准备灭掉天一宫和极乐门时。他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直到五年前才重现江湖。”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中年人讲的故事中时,我将头抬了起来:“那狐离与莫拒霜的武功,究竟谁更高一点。”

中年人顿时哑口无言,只是找了随意几句话搪塞我,大致就是旗鼓相当之类的话。

小姑娘将剑抱在怀中,头靠在剑柄上,带着微笑和无线向往的表情说道:“要是我也会冲出去挡剑的,如果此生能和像狐离或者莫拒霜的人物痛痛快快的爱一场,就是马上去死我也甘愿。”

我问中年人:“那场战役你既没有亲眼看见,为何得知道的这么详细。”

中年人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于是我笑了:“你说我说,到了最后变成传说了。传说并不是忽略了这件事情的本质,而是将事情的本质无限的夸大了。事实到底如何,恐怕只有他们两人心底清楚。”

我掏出了一锭碎银子放在桌上,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难怪我会觉得莫拒霜这个名字听起来如此熟悉,原来是在极乐门听说过。

天一宫?莫清思也是天一宫的教主,那么他和莫拒霜之间又有怎样的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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