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美男 上(穿越)————一马平川
一马平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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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我悟了,我不必急着揭开谜题,因为解开了一个谜题就代表着又有更多的谜题接踵而至。

可是时间总会带来的答案的,只是它也会同时带来死亡。

我到达的擂台的时候,已经足有上万人围拢在擂台底下了。我琢磨着今天恐怕又挤不进去了,只得转身来到昨天的那棵树下。

等我爬上树一看,四周的树上早就坐满了人,我正暗自庆幸这棵居然没人占领,就见树下飞速的闪过两道人影,往人群中去了。

看来是有人提早在这里定了位置啊!

我这也算雅座了,看一看别的树上那些人将树枝都压弯了,恐怕等不到比武招亲结结束都得全部跌下来。

“早。”我不用回头冲着身后的人打招呼。

“早。”莫拒霜清清淡淡的回答我。

“你不觉得这样径直使用轻功飞上来太过招摇了吗?”我注意到他今天带了一顶外面罩着紫色纱罩的斗篷。

莫拒霜没有回答我,隔着纱罩我看见他的表情稀疏平常。

“看来你已经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了。”我笑着用手去掀开他的纱罩。

不想莫拒霜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我的手。

我趁机反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按着坐了下来,我与他并肩坐在树杈上看着擂台上激烈的比武。

莫拒霜的手冰冰凉凉的,如上好的宝玉一般清凉温润。

我问他:“莫拒霜,你究竟是拒霜还是莫要拒霜呢?”

他回答我:“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我笑了:“可是当我并时不知道此莫拒霜非彼莫拒霜啊。”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讽刺意味:“知道与不知道有很大意义上的区别吗?”

我利用柔劲抽回了自己的手,将身体全部慵懒的倚靠在树干上没有回答他。

我想了一想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因为如果我说没有不仅他不信连我自己也不会信,可是如果我回答说有,我又具体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变了。

我用余光瞧见,莫拒霜的腰间不知何时别上了一管玉笛。

我问他:“你会吹笛子吗?”

他冷漠的回答我:“你觉得呢?”

我突然间觉得有些累了,因为我与他之间从来都是争锋相对的,不愿留下一点口实给对方,所以原本只是很随意的一个问题,就会被我们俩问来问去,问到最后就变成了连我们两个都无法解释具体含义的问题。

我回答他说:“我觉得你会。”

莫拒霜干脆的回答我:“你说我会我便会。”

我又问他:“那么要是我说你不会呢?”

莫拒霜没有回答我,只是将腰间那管玉笛拿在了手中,运用内力将好端端的一管玉笛变成了粉末。

随着那碧绿的粉末飘飘扬扬的向下滑落,荡开散在空气里,我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热,赶紧别开了脸专心致志的看着擂台上。

此时擂台上的情况正进行到了非常激烈的时候,飞鹰教的教主已经在擂台上连续赢了十二个人了。

擂台下虽然人声鼎沸,大多数都是说不服的,可是一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到擂台上去。

人总是这样,以为太早出现就失去了派头,所以那些有实力的都在台下静观其变,等着别人将他们千呼万唤始出来。

我琢磨一番,也不想太早出场,于是从树上摘下了一片嫩叶,朝在台上耀武扬威的飞鹰教主仍了过去。

顷刻之后,飞鹰教主轰然倒地,人群中立刻爆炸起了骚乱。

我晃了晃脚,靠在莫拒霜的大腿上睡起了午觉。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饿得头昏眼花,再看看让我当枕头的莫拒霜,硬是维持着和早上一样的姿势未动分毫。

我刚有所感叹,不愧为绝世高手,毅力和体力真不一般。

我一睁开眼睛,莫拒霜就伸出了右只手将我扶了起来,又看见他的左手上正端着一笼子热腾腾的包子。

“吃吧。”莫拒霜将包子递在了我的手上。

“莫拒霜,我觉得你真的很像一个人。”我一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的对他嚷道。

“谁。”莫拒霜淡漠的问我。

“我妈。”我诚实的回答他。

莫拒霜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将我手中的包子抢了回去。

我盯着那笼包子,口水滴答垂涎欲滴,感叹果然有些时候,人是不能说实话的。

比武招亲进行到下午的时候,几乎已经进入了尾声,江湖上的八大派除了慈航静斋里的那些老尼姑,几乎都派人参加了。

最终现在站在擂台上的,是人称妙笔生花的凌虚谷谷主。

我踌躇了一番,最终从树下跃了下来,踏在人群的头顶上跳上了擂台。

看年纪这凌虚谷主也近是四十几岁了,真不知道他这是来找小妾的还是娶妻的。

或者他的根本目的只有一个‘碧幽蝉’。

“晚辈叶一本,特来会一会前辈。”我将客套话说在了前面。

凌虚谷住的武器是一只硕大的毛笔,这毛笔的笔杆是用纯铁制成的,打在人的身上恐怕会分经碎骨,而毛笔的毛又是用钢丝染了剧毒制成了,要不是小心被划破了皮肤,恐怕就得马上去见阎王了。

我思忖着只能用远攻速战速决了,对于这种用毒的高手,任何近攻无疑都是在自取死路。

那凌虚谷住,显然没有将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轻视的看了我一眼:“承让”

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不是我不想做点什么,是因为我打过的架着实太少,此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出什么招式才对,干脆就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得了。

果不其然那凌虚谷谷主,早已按耐不住,挥舞着手中的毛笔就象我挥来。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攻击看似凛冽,实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我轻轻的往旁边一闪就让他扑了个空。

谁料他却冲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手中铁笔上的钢丝笔毛夹杂着深厚的内力,全都直直向我射了过来。

“你着实太卑鄙了。”我平淡的对他下了一个评语。

我寻思着现在不管我怎样躲都肯定是躲不过了,本来我还打算扮猪吃老虎的,现在只能使出真功夫了。

我不躲不避,暗中运用内力直直的像那些钢丝走去,钢丝未能接近我的身体分毫,全都落在了地上。

凌虚谷住看了看地上弯折的钢丝,整个人抖的如风中落叶。

老实说这凌虚谷住的内功着实不差,那些钢丝夹带着他巨大的内力向我袭来,若不是我误食了碧幽蝉,又在机缘巧合下不知练了个什么武功,恐怕早就死了不只千百次了。

据我估计,那些钢丝如果打在后面的木板上最起码能入木三分,这也足见此人的阴险。

凌虚谷住一见情形不对,就要往擂台下跳。我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领,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还没完呢。”

第 17 章

春日独有的和曦阳光,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天空中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老鹰,尖锐的叫嚣着从高处俯冲下来,又停在半空中盘旋一圈,最后消失不见。

擂台之下,原本的嘈杂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家皆屏息关注着擂台上的局势。

我站在擂台之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台下众人。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

凌虚谷谷主目露凶光的盯着我,一双眼睛里全是要将我挫骨扬灰的恨意。

这恨意太过刺眼,导致我迷了眼,一时松手让他跳下了台去。

于是我简简单单就获得了这场比武的胜利,我抬头看了看处在擂台最顶端处的那顶花轿,不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怎样一位女子,可是却由她掀起了一场浩大的武林风波,其实或许她自己也不能做主,这就是命。

莫拒霜凌空跃上了擂台,隔着纱罩他冲我微微一笑。

我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严正以待。

他只是笑着缓慢的向我靠近,随着他每一步的靠近,我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运用内力将软剑绷直指向莫拒霜,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软剑用剑气便能划破他的喉咙。

可是莫拒霜依旧清清淡淡的朝我走来,好似完全没有看见软剑一样。

我很好奇他的眼里究竟看见了什么,于是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却只能在他的眼睛里看见我的投影。

我有些发愣,这道剑气始终没有发出。

莫拒霜伸出了两根手指夹住了我的软剑,我暗自运用三分内力想要将软剑抽回,谁知这把用乌金打造而成的利器,只发出了‘咔嚓’几声清脆的响声,就断成几截摔在了地上。

“我们能不打吗?”我瞧着地上的软剑残骸问莫拒霜。

他突然整个身体快速的向前移,快到我的眼睛几乎都无法抓住他的身影,可是我却清楚的听见了他在我耳边说的一句话:“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我咧开了嘴笑的格外开心,立刻运用轻功跳离到擂台的另一边。

我与他隔着擂台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先动手的意思。

台下看热闹的人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有好事者带头在人群种引起了骚乱。

有人说:“这两人究竟打不打啊?简直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有人说:“这两人是在装逼,两龟孙子。’

有人说:“高手过招重在时机,谁先出手就失了先机,大家要稍安勿躁。”

我听着人群沸沸腾腾的议论声,觉得挺好玩的,于是我用眼神询问莫拒霜‘怎么办,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莫拒霜对我一笑,那眼神分明是在问我‘你说呢?’

我站在原地认真思考一番,正准备回答他呢。谁料此时莫拒霜却横直的向我了过来,他的手掌心里夹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连忙出掌击向他的胸口,谁料他居然不躲避我的攻击,愣是直直的将手伸向了我的喉咙。

我下腰将头向后一仰,狼狈的跌在地上。

本来莫拒霜大可以利用现在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取我性命的,他反倒突然停住了,站在原地隔着纱罩冲我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趁他现在没有行动,我赶紧站了起来,谁知我刚一站起来,就发现身后原本搭来挂灯笼的木架已经开始散架了,我连忙往前面跑了几步,才没有被压在一排木头下。

我惊觉莫拒霜的内功,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用意,他刚才明明是用上了内力真想杀我,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又偏偏放了我一马?”

我纠结于他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

莫拒霜站在离我一米开外的位置,始终没有向前一步的意思。

我站稳了身子,正准备松一口气。他这时偏偏又向我发起了攻击,这一次他没有靠近我,只是不知何时手上拿了一根细线,线的那头是一根银针。

那银针在他的手上如信手拈花般,夹杂着内力来回穿梭在空中,将我密密实实的围在了他的攻击范围内。

“哎。”眼见银针就要戳到我了,我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手中含着揉劲,直直的裁断了控制银针的主线,脚下运用着我学过的不知名步伐,在顷刻之间来到了莫拒霜的身边,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我贴在他的耳边问:“莫拒霜,你没有使出全力,你究竟有怎样的目的。”

莫拒霜冷冷清清的望着我,如一副上好的水墨山水画,细腻雅致。

被他这样的目光一看,我顿时语塞。

莫拒霜突然用脚狠踩了我一下,疼的我离开松开了手。我正惊讶于他也会使出这样耍赖的招式,却见他的手指缝间不知何时又夹了一根银针,他利用手掌快速的在我颈间一扫,便足尖轻点飞到十丈开外去了。

我感觉到脖间的刺痛,用手一抹,手指上立刻沾染了细小的血珠子。

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脖子上肯定带了一圈‘血项链’,只是他刚才明明可以重伤我的,为何只在我的脖子上划破了一道细小的伤痕。

我说:“事不过三,叶一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但笑不语,那意思摆明是说就算我很生气又能奈他和?

我收起了笑容,静默的站在原地。

一股肃杀的气息在我和他之间蔓延,不远处有几片树叶翩然飘落。

莫拒霜凌空朝我冲了过来,手中的银针增加成了数根。

我预感到大事不妙,真有种生死一线的感觉。

于是我蓦地飞下擂台去,随意抽了一把路人甲的剑借来用,这一次我用上了八分内力,以横扫千军之势冲莫拒霜的银针发出了攻击。

我使用的长剑毕竟灵活性有限,与莫拒霜的数根银针在空中周旋下来,颇为吃力渐渐处于下风。

我突然志得意满的笑了笑,长剑反握在手,腾空跳跃身体停顿在半空中,发出一道内力,将莫拒霜的银针全数逼退。

剑芒一闪,我手握长剑,直直的取向莫拒霜的心窝。

莫拒霜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躲闪只是对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于是我蓦然的垂头丧气,收回了长剑。

他放过了我三次,礼尚往来我也应该放过他三次不是?

我突然觉得有些恼怒,有一种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莫拒霜却不笑了,浑身上下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我正思量着,指不定他又会怎么折磨我呢,谁知他却淡淡的说了句:“我输了。”

一时间我整个人都痴呆了,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刚才他还势在必得,怎么这会儿他又甘于认输了。

于是我懂了,原来不只女人是善变的,这男人也是善变的。

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果然人都是善变的。

莫拒霜正对着擂台,向身后凌空飞去,风撩起了他的纱罩,使得我可以看清楚他的样子。

四目相对,我的眼中皆是疑问,他的眼中云淡风轻。

人群中早已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直直的盯着莫拒霜看。

果然冠盖满京华,风华绝代。

他如一只孤雁般离去,雁过无痕,空余满池涟漪。

我一直盯着他远去的身影发呆,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天际。

可是这莫拒霜究竟为了什么唱的这一出,一时半会我还真搞不懂。

适时夏翻云走上了擂台,像天下武林人士宣布我就是他的乘龙快婿。并宣布明日将在翻云堂为我和他的女儿办喜宴,请天下英雄到场。

人群见无利可图,一哄而散,只留下几个大门派的人顾全礼仪,还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听夏翻云啰嗦。

夏翻云不愧是老谋深算,这时又说了一句话,将大家原本准备离去的步伐硬是生生的止住了:“明日在下将会在翻云堂展出碧幽蝉供各位武林人士欣赏,望请各位武林人士到场。”

我随夏翻云走下了擂台,往翻云堂内堂走去。

夏翻云对我的态度,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热络,他只是简单的询问了我几句,我的家世状况。然后就单方面的向我交代着明日需要交代的事宜,我对他的女儿并无兴趣,因此漫不经心的听着,偶尔敷衍他几句。

我盯着夏翻云的身影看,直觉的他这个从里到外都流露出一种孤单的气息,寂寞刻到骨子里去了,反倒看不出寂寞了。

我犹豫着是否要将莫清思留下的信交给夏翻云,转念一想他带着恨意活了大半辈子,夏翻云这就只剩恨这点念想了,我何必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翻云堂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每个人都佩带者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宝剑,只是表情看起来都那么木然。

忽而我觉得这就是江湖,哪怕人山人海,还是注定寂寞的,因为人来人往无人会为你停留。

我与夏翻云告辞后,就慢吞吞的往客栈走去。

我并不惊讶林扶桑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我惊讶的是他满脸倦容,还有脸上不知何时又添加了几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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