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县太爷 第一卷(穿越)————小斋
小斋  发于:2010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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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一望无际的麦田打量后,我绝望的发现,自己迷路了,连从哪个方向奔来的都记不得,乐极生悲。

傍晚的天气愈发闷热,粘在身上的衣服糊的我喘不过气来,皮肤也痒的厉害,用手一抓,便似感觉到里面有长草的冲动。

左右打量无人后,我三下五除二将外衣脱了去,只剩下一条里裤,将裤角再挽回大腿,果然凉快许多,爬上棵小树四下张望,远处一片伞状的阴影,零星有灯火闪烁。

倘若所料不错,那里就是一个小村庄了,这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真令人郁闷,不过幸好还有月亮。

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又被树枝挂伤了腿,看左右无人照应心疼,象征性的叫了两下后就瘸着腿前行了。

就在那块黝黑阴影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听上去像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我心下好奇,寻着声音走过去,拨开路边草丛,乖乖,不得了!一个貌似天仙般的大美女在野外洗澡?!

一盏大红灯笼将池塘中的情形照的通明,衣裙零乱搭在对岸的小树桠上,随着夜风微微舞动愈发骚乱了我这颗敏感的心,那女子长发披肩背对着我,玉臂轻轻扬起,水花伴着月光便齐齐荡漾开来,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我是牛郎?猪八戒?董永?宁采臣?……我是包小飞,所以,传说中的艳遇落到我身上的时候,只是沉迷了刹那,便在空气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于是决定,撤。

我当然不是君子,如果是在看A片的时候,定将小手直按快进直到她全身看个透彻方才罢休。可这夜色朦胧的野外,再加上我怀里捧着的大元宝,难保不是美人计借机打劫。不久前被小白脸打耳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做丈夫的在自己老婆面前裸半个身子都算下流的这个社会,赤身裸体在野外洗澡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心中酸溜溜的想,咋着嘴巴恋恋不舍欲抽身离去。

“站~住~!”那女子语气婉转的命令道,我的骨头都快要酥了。

我捶捶胸口,使声音稳重下来,背对着她道:“在下是他乡人氏,初来此地无意惊扰了姑娘,还请饶恕在下方才的无礼之举。”

一番话说下来,我牙齿都酸了大半,熟悉么?没错!都是电视剧编导教的。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那声音更加柔媚,末了还带着吃吃的笑意。

我犹豫道:“这,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里这么多废话,呆子!”一句又嗔又嗲的呆子将我久旱的心田深深滋润,柳下惠之所以是柳下惠,是因为千年以来就出了这么一个美色当前坐怀不乱的,我只是凡人一枚,自然无法抗拒美女提出的这种要求。

缓缓转过身,屏住呼吸从草丛里站出来,夜色将我健壮不足肥胖有余的肚腩映照的一览无余,美女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尖叫:“你这个下流的淫贼!”

一句话将让我从天堂叭唧一声捽落地狱,她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还是看不上老子的长相?呸,妈妈的,这种事,要两厢情愿才行,老子虽然有些流氓却不是个人渣,绝不做强淫民女的勾当……

一股热血冲破胸膛,我二话不说就大步离开,留下那个女子在拼命的咒骂:“你他妈的XXX,你爷爷的XXX……我XX你XX的……。”

声音越来越远。我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这也是个奇祸可居的泼妇,幸好老子明智!

终于快到村庄了!不远处亮在小屋中的一盏油灯便是我眼中最美丽的风景。

我心一乐,加快脚步,一阵阴风夹着呼哨声响从背后刮了过来。我立刻感觉到脖子里稀稀湹湹的粘糊一片,仿佛被口水之类的东西打湿,有什么东西休休的在后背上呵着凉气,身上的汗毛陡然站立。

那种附骨之疽的感觉依让我心头窒息,不敢回头,犹豫许久后掏出元宝努力做恭敬状回头:“大侠,这个是小的全部家……啊,当……。”说到最后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一条碗口大的莽蛇,顶着张美女面孔,张着血盆大口烔烔的盯着我手里的元宝,身上血红鳞片怒张,血淋淋的口水粘着牙齿哗啦啦的往下流淌。

金子叭啦掉一声砸在脚面上,我却连丁点疼痛都未感觉到,已彻底眼前的恐怖景象吓傻。

美女蛇狞笑着扑过来:“淫贼,受死吧。”

天嫉英才,我的未来生活才计划了一半,还有好多梦想都没有实现完……难怪人说不义之财不可取,老天爷,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痛改前非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上天果然听到了我的祈祷!两后发钟后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已风平浪静,面前,多出一个身着青衣的人来:“你又想伤人性命了么?”

莽蛇消失不见,方才洗澡的女子泪流满面道:“此次并非我有意伤人,而是这人,他,他他居然敢轻薄于我……。”

我冰冻的舌头方才苏醒过来,扯着那青衣人言辞措乱解释道:“我没有,你看看他那样子,我会喜欢么?!哦对不起,我我家里有三个漂亮的老婆,都很漂亮的,我犯不着为这么一个,哦对不起……”

近看这女子四官长相皆无可挑剔,却独有嘴巴大的快要咧到耳根,方才那血盆大口触目惊心的恐怖模样,想来都让我心寒不已,哪里还再敢存什么非份之心。

不知何故,那女子尽管怒火冲天却不再上前一步,只是用眼睛狠狠的剜着我的脸,跳脚怒道:“你这淫贼……方才你明明衣衫不整对对我做那茍合之事……。”“蛇妹,夜深了。”青衣人声音愈发轻柔。

“不用你狗拿耗子!别以为救了他们,这些人就会感谢你,告诉你多少次了,总是不听。唉呀烦死了!笨蛋,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蛇女手一抬,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淫贼,倘若将方才的事情说与他人听,我,我定吃了你!”

我小鸡吃米般点头。

蛇女冷哼一声,伏地蜿延而去,看的我目瞪口呆,它让我想到被栓在马后面拖着虐囚的惨景。

“你没事吧?”青衣公子转过身看我,面目依旧模糊不清。

我摇头:“没事儿,没事儿……。”方才的事情让我对他增加不少好感,连他身为异类的身份也忽略了,突然想起那锭金元宝来,从地上摸起来放到他手里:“这个,给你,刚才的事情,谢谢。”

“不用,我还有很多。”他笑笑,整个人像被潮气打湿的水墨画,不染纤尘。

这可是光明正大来的,不拿白不拿,我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传说中的冥币来,笑容僵住:“这个,不是用什么纸钱变的吧?”

如果障眼法的话,我想自己会做噩梦的。

“不是,真的钱,从别人身上拿的。”他老实答道,话语颇为诚恳。

我管他从谁那里拿的,胸膛一暖郑重的将元宝重新放了回去,这可是我在古代淘到的第一桶金,鸡生蛋,蛋生鸡,鸡又生蛋,蛋又生鸡,鸡鸡蛋蛋无穷尽也……财源滚滚来,我已深深沉醉到耀眼美好的金钱世界中了。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我擦擦眼睛,不好意思的随口道:“没事儿,那个,再见啊,我得去找个地方睡觉了,你家也住在这里不远吧?”

“不远。”他点点头,“公子可以去我家借宿的。”

我神色尴尬道:“你是鬼,应该住在坟地吧?你知道,那个,我还没到那个时候,住不惯,我还是在活人的这里找个地方吧。”

“我不是鬼。”

“欸?”

“我不是鬼。”他低头轻声重复着。

6.惊艳美食

从未有人带给过我如此奇怪的感觉,一个人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到孤独,寂寞。我心莫名一动:“好啊,有饭吃没?”

“有的!”他飞快答到,微微屈起的食指略显紧张。

“远不远啊,我好累啊……。”

“不远,真的不远。”他将手伸过来,松松握起我的五指:“很近的。”

冰凉的触感让我深深着迷,看他出手阔绰人又傻的模样,我就当刚才那锭元宝是雇金吧。嗯对,用来雇我去他家做客的金子。

眼皮慢慢变的沉重,我不由自主合起了眼睛,耳边开始传来细碎的沙沙声,仿佛蚕食桑叶节奏缓慢的韵律,透心的凉意从手心传过来,一直凉到心底去。

奇怪诡丽的花卷开始在脑海中逐一浮现,自然的如同身受。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自己坐在弯月碧波的湖边,脚趾在感受着清水的温柔,静听蝉鸣蛙叫。

又一眨眼,场景换作柳树之颠,周围绿叶环绕,黄莺鸟鸣清脆悦耳。

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满目碧绿,视野空阔呼吸顺畅……

尘俗味尽除,心中弃溢的只有自然舒心。

正当陶醉在幻想的画卷中难以自拨时,膝盖突然一软,握着自己的手也随即抽离了出去,温柔淡雅的声音一遍遍提醒道:“公子,到了……公子,公子,到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疲倦的视线立刻开始充满生机,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哪里、青衣人是谁都不在重要,眼中只有触手可及的美景一片。

原来,方才幻想出来的那些东西居然都是用来做衬托的!

一弯幽蓝新月悬掉在夜幕上,湖水浅波微漾,泛起点点金黄。

有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一方雅致小宅静静坐落在湖中间,青竹小道从宅子开始蔓延,曲折延伸至水中,若隐若现。突然有鱼,从湖面跃起来,激起一串水花,打破如诗如画的沉寂。

我方才醒悟过来,两眼仍是周转不开,连脚步都不敢轻易踏出,怕自己这庸俗人不小心污了这方清雅净地。

青衣公子有些紧张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指着那奇异的水上建筑问道:“这便是你家么?”

“是的……。”

“真漂亮啊!”

他迟疑道:“真的么?”

“当然了!”我试探着走到湖边,将鞋子甩掉后把脚放进去。

哇!真舒服哎……在岸边坐下来,仰首数着黑绒天空中的繁星,脚丫不时在水里踢两下,惊到几中熟睡的青蛙,我兴奋的开始大叫:“哇!要是我们家也在这里该多好啊!太美了!”

约是听了我忠恳夸奖的缘故,他脸上浮出笑容,显得有些羞涩,也在岸边席地坐下,却并不脱鞋,姿势也优雅出我许多,开始偏头打量我。

“喂,你叫什么名字?一个人住在这里么?”

他伏身用手摸摸水:“嗯,我叫青商,一个人住在这里好久了。”语罢用手心捧起水,兴趣缺缺的看着它们从指缝里流淌,轻声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玩的,你,你做什么?”

“洗澡啊,告诉你,我能从这边一个猛子扎到对面去,信不?不信?好,你瞧着,瞧着啊!我让你看的心服口服,哼哼……。”我边炫耀边解难缠的腰带。

他愣了会儿,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劝阻道:“不可以,你会生病的。”

“没事儿!告儿你,去年燕陵市冬泳比赛,要不是一小子中途喘我一脚,那冠军对我来说就是探囊取物!”我低头尝试用牙咬开那个结,反复几次后终于放弃了这个看起来很容易的举动。

“包公子,不能……。”“别拦着我,我非让你见识见识……。”

“扑通!”“啊!!”一团巨大的水花击开后,我杀猪般的在湖里叫了起来。

五分钟后,我停止了号叫,躺在床上惨兮兮的哼唧着,脚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

“湖底有很多尖锐的东西,会割伤脚的。”他倒了杯水递过来解释道。

“呵,哼,事后诸葛亮。”我接过水一饮而尽,有气力的哼着。

“……。”他没有再说话,站在床前看着我。

“那个,我有点饿了,有没有吃的?”

他摇摇头:“我去找些给你。”

我弱弱的摆着小手:“速去速回。”

待他走后,我精神突然振作起来,趴在床边将房间打量仔细:桌椅杯壶,就连墙上挂的壁画,都似用竹子纤维编成,卖竹子很赚钱么?我有些困惑。

他回来的很快,我刚翻了个身的时间,就端着小竹筐走了进来,青衣映着屋里的竹器,似混然一体般的自然。

“只有果子。”他递出一个拳头大的红果给我,沾着水滴的红润表皮格外诱人,一口下去,满齿留香,清甜绕着口腔久久不散,太好吃了!

直到那红果只剩下小拇指般大核时,我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他又含笑着递过来一只绿果。色泽青翠,果肉爽脆,有些微酸却鲜味十足,我狼吞虎咽的差点将手指吞了去。

“青色的那个还有没有?”我意犹未尽道。

他摇摇头,语带困惑道:“果核呢?”

“有么?”我摸摸脑门有些窘迫,吃了吧大概……

“呃,”他的神色开始有些奇怪:“你难受不?”

“还好吧。”

“……现在呢?”

我不解其意,摸摸肚子,咳嗽两声道:“好像有点痒。”

“……。”他声音愈发轻柔:“没关系的,吞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取出来的时候有一点儿疼。”

“取,取出来?”我舌头开始打结,开什么玩笑,吃下去的东西还有取出来的道理?不就是个果核么,喉咙里突然开始奇痒,仿佛有只毛葺葺的小爪子在里面轻搔着。

肚子里也痒,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再怎么挠都不管用,我急的抓耳挠腮:“那个,咳,咳,咳……,怎么回,咳事啊?食物中毒?!。”

我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痒,痒,那种感觉越来越怪异,越来越难受,仿佛方位还有不停上移的趋势,喉咙,舌根,口腔,齿缝……

似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牙齿,随着力道越来越重,那团东西也越来越硬,我紧张的咬紧牙关不敢松口。

妈的,到底是什么从东西从胃里爬出来了……

恶,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生吞活莽的杂技,我的肚子里,不会出来那种东西吧?恶……

终于控制不住喉头的搔痒感,我张开嘴巴在床前大吐特吐起来。

结果,我看到,一条皱巴巴的绿藤从嘴巴里慢慢的探出头,仿佛得到空气的滋养般,迅速将叶子舒展开来,水灵灵的颤抖着。

我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那条藤还在以惊人的可见速度成长着。

咔嚓,咔嚓,我似乎能够听到它的拨节声,太恶心太恐怖了!这个该死的青商,他,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死是不是怕的,怕的是居然死的如此难堪,不明真相就惨遭恶人毒害……我,我,我,我用尽所有力气对身边的那人吼道:“救~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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