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县太爷 第一卷(穿越)————小斋
小斋  发于:2010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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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将来爷会告诉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拿条毛巾浸水绞了两下后将脑瓜子擦的倍儿亮,摸了又摸后安慰自己,聪明之人才绝顶更何况这时代不用担心会被别人误会是刚从号子里放出来的氓流。

铜镜中一片亮光晃的我眼晕,好奇挤到小白跟跟前往外看,窗外一片绿树红花夏景正艳,几只蝴蝶围着池塘在荷花上打钻。玩一圈,去洗个澡!我兴奋的搓手跑到门口,待要迈出脚步,一栩栩如生的白眼老者不知从哪钻出来堵在门口,撇着无牙的皱唇断断续续道:“老爷,大夫人有令,老爷禁足一月,不得擅自出房门。”

脚尖探了几探最终还是收回来了,不是咱怕了那只母老虎,而是这老头,实在是老的不成样子,怕动起手来一不留神他鹤驾西去,怕解个闷子闹出人命得不偿失。

围着桌子转三圈,屋子里空荡荡的全是书,随手抄起一本看,《官场厚黑学》手抄本:小楷竖写无标点,入眼即是子乎者也,不消两眼,困意便涌了上来。

瞄一眼小白脸,依旧坐在那里拭剑,温情着迷的样子让我怀疑那剑身的触感是不是跟大姑娘皮肤触感一样。

转的累了便靠在床上数手指玩,一二三四五,不知道后妈知道我挂了会不会流几滴鳄鱼的眼泪。

六七八九十,话说包小飞这小子艳福不浅,三个老婆都挺漂亮的……思绪不着边际,漫无目的的乱想了一会儿后,沉沉睡去。

梦中看到小白脸挽着我漂亮的二老婆金翠翠得意的唱:“满院春色关不住,几枝红杏出墙来……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我怒极向他竖中指:“头可断血可流,家中红旗不能丢!”然后英勇的和那小子大战三百个回合之后,如愿抱的美人归,正要将嘴巴凑过闻香之际,突然嗅到一股臭不可闻的味道,醒了。

“哈啾!什么东西!”我迷茫的睁开眼,看到狗腿噘着肥厚的香肠唇傻笑:“老爷,吃饭了,呵呵。”

菜包子两个,味道还没品出来就已经完全进肚子里了。一小碟咸菜不够塞牙缝的,半碗白粥稀的能数清米粒。

妈的,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些个女人,是想谋杀亲夫然后跟着心上人私奔吧?我愤愤的在心里骂道,没门!老子就算把肉烂在锅里也不会施舍给人半点儿,尤其是对面那个看不顺眼的小白脸!

忍字头上一把刀,《左传》云: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舔完最后一粒米饭,我就开始发飙,抬手将桌子掀倒,惊煞一边两人。

这样才像个爷们,我豪情万丈的拍手,满意看到白清遥和狗腿脸上如出一仄的惊讶:“就拿这些东西给我吃,那些个恶毒的女人想要饿死我然后跟着情夫红杏出墙……唔……。”话未话完已经被狗腿捂上了,他紧张的东张西望后小声哀求道:“我的老爷,您就忍耐些吧,您的委屈奴才都知道,可那内院的三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么……。”

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不都说古代男尊女卑以夫为天么?敢情这里是女尊母系社会,不会吧……

“那个,狗腿,我这不闷的发慌么,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讲些个好玩的事儿来给我听听吧。”总要想办法掏点话才行,要不总这么蒙在鼓里也不是个事儿,我决定后退一步。

狗腿瞬间激动的红光满面,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掌上灯,倒了杯水润润嗓子便细细道来。我从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的震惊中醒悟过来,忐忑不安的听起一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

听故事要看氛围,说书人技巧以及故事的精彩程度,一分钟后我已经开始后悔,对着肿胀变形的猪头脸听他用浓重的口臭味讲一个冗长无趣的流水账,本身便是对听者的一种折磨。

而当时的情势是,狗腿记忆和话语一如决了堤的黄河之水涛涛不绝,再无闭闸的可能。我无比痛苦的听他将包小飞身世及列祖列宗所有生平介绍完毕,公鸡已开始打更了。

小白脸一脸轻松的靠在床前,气定神闲的细品茶水,整个人犹如一块清冷月光下的美玉,幽雅的泛着寒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头发,眉毛,眼睛,鼻梁……劲敌指数,四颗半星,我掐着手指头细算后心酸的得出结论,革命成功希望渺茫,同志仍需努力在漫漫长路上。

次日醒来,居然又是黄昏。桌子上依旧摆着两个包子,一碟咸菜,半碗粥。

磨蹭了半天后我才心安理的开吃,我这不是懒,是要保存体能知道么。因为吃的少,所以要少运动,减少能量消耗,所以才吃的少。嗯,对。

刚将嘴巴擦干净,狗腿就笑意盎然的挤过来:“老爷,咱们昨天讲到哪儿了?。”

得,闲着也是闲着,有人唠叨着总比一个人挺尸强,发现自己‘赛韩信’的耐力又上升一个指数。

第二天,吃饭,听故事,睡觉。

第三天,重复以上步骤。

第四天,外甥儿打灯笼,照旧(舅)。

……

二十天后,我惊讶的发现故事居然比预期中提前结束了!收集若干有用信息如下:

包小飞,性别男,川北人氏。包家独子颇受父母溺爱,三岁时听信术士之语为其订娃娃亲一门,即日后悍妇二老婆苏盈袖。因自幼天质聪慧,文采出众,朱雀开元九十一年一举夺中探花,少年得志。殿前琼林宴上皇帝御赐婚予右丞相之女冯月娇,即日离京赴任偏地陵南担当县丞,辅佐县令吴仁兴,官阶从七品……

公鸡头顶上一点红,大小咱也是个官儿啊,我洋洋得意的照起镜子,好么,整个人居然肥出一圈,屁股上夹根尾巴,我就是‘猪’的模范代言人。

这天来送饭的是个漂亮的小丫头,狗腿嗓子已被折腾的发炎,一个音都发不出了。看着小MM的如花笑脸,为保全吃相我破例留下包子一个。

小MM一脸错愕:“老爷,您怎么就吃这么点儿?”“真的吃不下了,我饭量不是很大的……”,我挥着手,假意推辞道。

“吃那么少也会长这么胖么?!”小丫头的大眼睛里全是天真。

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哦不,一个十七岁的翩翩少年,我居然被小美女嫌胖了!一阵天眩地转,我扶着桌角撑起身来,看到小白脸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这人TMD属于耐看型,越看越TM帅……而我,形象全毁了,拿什么去打夺妻保卫战?

“拿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我背过身去闷声道,趴在窗户上看着夜色心灰意冷。

然而,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一刹那,一瞬间,我黯淡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曾有人说起三月不食肉看到鸡毛掸子流口水,那时还当作笑话来听,现在我才大半月没吃肉而已,看到窗外的一条狗我便想到了五香咸酥肉!边咽口水便后悔刚才不该舍弃那个可以用来做诱誀的包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窗外不速之客越来越近。

近了,近了……“嘘嘘,”我吹起口哨吸引它注意,小狗果然摇着尾巴好奇上前。

“来来,哥哥这里有好吃的……。”我爬上窗户,拼命挥起小手,将妓院老鸹迎客的感觉丢到脑后。一条肥肥的狗,大块入口即化鲜美的肉,一锅香喷喷的汤……

肉欲和理智拼杀几个来回后前者终于占领上锋,我红着眼睛继续诱惑:“狗狗,过来吧,过来吧……。”

差一点,还差一点儿,我大半个身体都吊在窗外了,手指还差那么零点零一公分就要触到它柔弱的细毛时,那个神出鬼没的糟老头子又不识相的出现了:“馒头,跟爷爷回去,二夫人要等着急了。”

他的声音呼噜呼噜像坏掉的风箱般难听刺耳:灰白的眼珠子只是阴森森的回扫了一眼便令我遍体生寒,然后便如幽灵般悄然离开。狗腿说这个名叫苏伯的是二夫人唯一的娘家人,脾气倔强古怪无人敢惹,包府下人中的大人物,得罪不起。

我的手僵顿在那里,欲哭无泪。

“猪。”小白脸突然旁若无人的蹦出一个字。

我从窗户下爬下来反驳他:“明明是狗,只不过肥了点儿。”

“我是说你。”

“……。”MD,我倒到床上,在被窝里愤愤从腰中掏出小本子,在他名下狠狠划上一笔。爷有账,一笔都少不你的!

本以为,禁足一个月的日子还得继续之时,狗腿突然跑来兴奋的拍着门板道:“老爷!老爷!快些漱洗,吴大人病重!派人请您去主事儿!”

我掀开棉被难以置信道:“真的?”

“那是自然!夫人还说了,您这些天表现很好,打今儿起解禁了!”

葱绿中袖小袍子,前襟绣着一只呆鸟奔日,黑绒乌纱帽轻扣在脑壳上,穿戴整齐时我已汗流浃背,愈发怀念穿越前身着内裤在宿舍乱窜的情形。

更痛苦的却还在后面,狗腿愤力将下摆上的折皱拉平后,又在我腰间拼命紧压,扯了又扯,拽了又拽。就在我感觉到快要窒息的刹那,他才勉强含糊道:“老爷,你要再这么胖下去,官服就要重新向上头申请了。”

我羞赧的低头看已接近滚圆的腹部,握起发面馒头的指头明显看到手背上四个小旋涡,不由肚里泪下,这能怪得我么?一天俩小包子,天知道我是怎么给肥上的!

偷偷扯条毛巾塞到袖子里去,对着镜子转一圈,见自己已被收拾的人模狗样,稍解心酸。

“那个,我去衙门要做些什么事啊?”临出门时心突然吊到了嗓子眼儿上,差点忘记公务员是要干事的了!这县丞的职位怎么着也算个副县长吧,乖乖……得管上万人的破事儿?

断案?核账?催税?整理公文?下乡巡视?……My god!这些遥远神圣的事情随便会一样就足够我再穿回去了。

“做事儿?当官要做事儿的话要老百姓干吗?”狗腿理所当然的道。

呃,我语塞,看来腐败现象古今皆有之啊。定心丸吃下后我浮出笑容:“我这不是找点儿事儿干,好减肥么。”

狗腿点点头,又转脸热忱的像小白脸打招呼:“白爷,您也要跟着到衙门去看看?”

小白脸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着剑走出来嗯了一声。

我默不作声的在衣摆下做了一个虚掐的动作,狗腿这家伙居然当作没看见,依旧乐呵呵的向小白脸介绍着府里景致:大夫人的住处,二夫人的住处,三夫人……冰层终于开始逐渐消融,白清遥居然神色恍然的向金翠翠房间回望一眼。

MD,老子还活着呢,奸夫淫……哦不,翠翠,那个温柔漂亮的老婆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说,就算误入歧途也铁定是小白脸勾引的!我跟在后面,嘴巴紧绷的跟个葫芦,心里却将小白脸骂了一遍又一遍。

“哎哟!”我捂着额头叫起来,怒视突然停下来的小白脸,他用拇指拨开剑柄露出一丝银光,瞳孔散发着幽寒一字一顿道:“倘若再想些不干不净的,我便割了你的舌。”

【第一卷:竹魂】

4.酒楼帅哥

我掩唇噤声,狗腿挡在我身前拼命擦汗:“白爷,我家老爷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威胁效果已然达到,小白脸放下剑,若无其事的看起院中风景,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迎面走来,瞬间便低下了羞红的脸。

我对他恨意更增一分,掏出本子在其名下再添一笔。

最终没有坐到梦寐中的轿子,因为走出院门我才发现,衙门居然就在我们家前面。确切的来说,是我们家住在衙门的后院。

大堂上的场景是再熟悉不过的,古装剧中必备之物:十二个蓝衫白帽的衙役,手里持着红底黑柄水火棍,腊像般竖的笔直。黑色桌案上摆着砚台竹谏,旁边各置一对方桌圆椅。头顶乌木牌扁上用金漆书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明镜高悬。

带了惴惴不安的兴奋和新奇,我在狗腿的示意下恐慌的坐到位置上去,十四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来,气氛陡然肃穆。

我揪起一张黄纸摭住脸,小声询问狗腿道:“我就这么坐着么?”

狗腿怔了下,从袖子里掏出两粒筛子:“反正吴大人不在,赌两把也可以的。”

我连忙摆手:“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什么事儿都不用干?就在这里坐到天黑?”

“今儿您最大,想做什么都成,没人管得着。”狗腿反应过来,又将嘴巴贴到我耳边道:“二夫人陪大夫人一早去灵云寺还愿,要到明儿晚上才回来,现在府里只剩下三夫人。”

“我想出去。”我犹豫的吐出四个字。

“成。”狗腿爽快之极,肿胀变形的脸在我眼中瞬间变的可爱无比。

“走。”

狗腿打个手势,勾指对上前的一个衙役道:“老爷想去视察体验一下民生民情,有事儿的话就等我们回来再说。”

那人连忙点头:“老爷走好。”

匆匆赶回后院换回便衣,我大摇大摆的跳出门去。

站在宽阔的大街上,久违的自由气息让我泪流满面,如果没有身后那个讨人厌的小白脸,我想我自己的心情会High到顶点。白清遥……看一眼对他的厌恶就多一点。

不说他顶张冰块招摇穷拽的脸,不说他动不动就拨剑威胁的低素质行为。单讲我包小飞的生平三恨:一恨个儿比我高,二恨长相比我帅,三恨前两条都超越我挖老子墙角的!三条他全占齐,你说,对待这么一个讨人嫌的家伙,谁能看的过去?

“哎,那个是什么东西?”我用肘子捅捅狗腿,看着热气腾腾的油饼咋巴嘴。

狗腿神情木讷道:”老爷,那是油饼。”

草,我当然知道那是油饼……这么多天都吃包子喝白粥,嘴巴里都淡出鸟来了,走近两步继续询问道:“那个应该很香吧?”

狗腿垂着眼皮转向别处道:“里面掺的有肉沫。”

我吞了口口水,耸耸鼻子将缭绕的香气嗅到肺里:“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还行吧。”这个平日里机灵的狗腿此刻该死的榆木疙瘩,在我频频暗示之下居然如此顽固不化,看来只腆着脸皮下作了。鼓了鼓勇气后径直走过去,拿起一个刚出锅的小饼就往嘴巴里塞。

‘呼呼,哇哇,’烫的我嗷嗷大叫起来,狗腿连忙上前:“老爷您有没有事儿……。”

“腐……圈,呼呼,付钱。”我伸直了脖子咽下云,对手吹吹气后又飞快抓起一个,为防止退货事件发生,忍着灼痛张口吞下圆饼的三分之一。

小贩被鄙人吃相惊的目瞪口呆,油饼炸焦在锅里都忘记了捞。

狗腿苦着脸掏钱道:“老爷,大夫人已让账房没收了您所有的私房钱,奴才的月薪也减半了……根本就不够日常开销……唉。”

我充耳不闻,三两下将两个油饼搞定,满意的打了摸摸胸口,嗯,呃,舒服多了。

狗腿耷拉着耳朵显得无精打彩,我伸手勾上他肩膀:“没事儿,不就两个饼钱么,早晚有一天爷百倍千倍的还你。”承诺这种事儿,不用赔偿不交税,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

狗腿受宠若惊的看向我。

“真的。”我拍着胸口保证:“如果今天你今天让我吃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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