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溪压着孩子的腿,伸手捏起那个伤残的性器官,另一只手摸索着检查着下面的阴囊,心说,好在这里没问题,然后就专注的审视上面的阴茎。
“冬冬,尿尿的时候费劲吗?”贾云溪轻轻的捏着尖端抻开中间的伤疤。
“嗯,还行!”冬子想,比小瑞尿尿的时候费劲,可自己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费劲的。
“那累着了,凉着了,会不会尿不下尿来?”贾云溪担心的是孩子小时候的病根儿没除干净。
“好像没有!”冬子说了几句话,这脸也没那么红了,他看着爸爸认真的样子,心里也安然了。
贾云溪握着那个软软的小家伙,忽然收紧了手,抬头直视着孩子,“冬冬,你硬过吗?”
冬子被他握的有些不自在,可还是乖乖的没反抗,“硬?”
贾云溪面无表情的说着,“就是勃起,你这里直过吗?”
“勃,勃起?”冬子咬了下自己的舌头,下意识的伸手想无自己的腿间,被贾云溪挡开了。
“告诉爸,硬过吗?”贾云溪挑着眉毛挤了挤眼睛,“儿子,爸在你这么大呀,每天早上都升旗!”说着竖起一个手指晃了晃。
冬子闭了闭眼睛,硬过吗?硬过!但不是在自己控制下硬的!要怎么说呢?
“爸,我……”冬子还是咬住了嘴,干脆扭头不看爸爸了。
贾云溪看着孩子拒绝回答,只好自己取证了,反正就是自摸吗,谁不会!贾云溪小心的,轻轻的撸着孩子的东西,冬子浑身一抖,伸手就要拦他,“爸……”
贾云溪按住了他的手,“冬冬,放松!爸这关都过不了,到了医院的检查更难过!放松,没事儿的,放心吧!”
冬子听到“医院”两个字,脑子瞬间就空白了,正呆滞着,只觉得那手开始加了力道和速度,那天在小瑞身体里的感受有一次冲击着冬子,“爸呀……”
“好孩子,别怕,放松啊!”贾云溪见手中的东西渐渐挺直,还微微胀大,心下也很高兴。于是一边软语安慰着孩子,一边继续动作着,“冬冬,别怕,是爸啊,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啊!”
冬子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呼吸紊乱;上身也轻轻的晃着,“小……”当他想叫小瑞的时候马上捂住了嘴,惊慌的睁开眼睛,“爸,爸呀,停吧,求你了!快停吧!”
听着孩子带着哭腔求自己,贾云溪有点儿不忍心了,手里的东西抬了半个头,贾云溪想知道,当年的输精管破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孩子……
“冬冬,你得让爸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程度,这次不行,就得再来一次!”贾云溪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别怕,冬冬,这是舒服的事儿,爸不会弄疼你的!”说着伸手捂上了孩子的眼睛。
贾云溪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手里的东西,动作也没停,还不时的用膝盖蹭蹭孩子的阴囊,孩子的抖动也更剧烈了,“爸,爸啊,停吧,停啊!小……爸呀!”冬子叫着,拧着身子往后缩着,他想叫小瑞,小瑞救我啊!
贾云溪松开了手,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东西弯着腰,可以感到下半部分的痉挛,可一直没冲破中间的瓶颈,连一点儿前列腺液也没流。他慢慢给孩子套上三角裤,外裤,拉下背心,抱起全身发抖的小人儿,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好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贾云溪尽量轻松的劝慰着孩子,“冬冬是好孩子!”感觉孩子抓着自己的后背哆嗦着,贾云溪贴着孩子的脸亲了亲他的脖子,“没事儿了,冬冬,放松了啊!”
冬子咬着嘴,闭着眼,紧紧的抱着爸爸,想把这一身的颤抖都传给他,“爸呀,我,我这样不正常吗?我,我不去医院检查行不行啊!”
贾云溪也闭上了眼睛,无声的叹息着,他不忍心拒绝孩子,可也不能放弃医治,只好沉默的轻拍孩子的背安抚着。
冬子没听到爸的回答,抓着爸的胳膊抬起头,“爸,干嘛非要跟人一样呢?爸,你不是说性别是染色体决定的吗?硬不硬又有什么关系?”
贾云溪看着孩子皱眉咬牙的样子,一时间也没了话,过了一会儿,“冬冬,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可你总要成家吧,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医治是必须……”
“为啥不能这样一辈子?爸,我不想成家,也根本就不想生孩子!”冬子抓着爸爸大叫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出了眼泪。
“冬冬?”贾云溪有点吃惊于孩子的抵触情绪,“冬冬,现在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小,还没有喜欢的人,等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就知道……”
“不会的!冬子甩开了自己的手,抱着脑袋摇晃着,“我不会喜欢什么女孩子的!”
“啊?”贾云溪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以前也曾担忧过孩子男扮女装的不良影响,可重逢之后,这个担忧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冬冬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孩啊!
“冬冬,什么叫不喜欢女孩子?”贾云溪按住了不停摇晃的孩子,抬起他的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告诉爸,为啥不喜欢女孩子?”
“爸,我,”冬子闭了闭眼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不是说我讨厌女孩子,其实,我也有女孩子的朋友,可是……”
“可是什么?”
冬子咬了咬牙,“可是,一想到以后要跟一个女孩子一起吃,一起睡,还要做那种生孩子的事儿!我,我就……”冬子使劲甩开爸爸的控制,“爸呀,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别逼我了!”
“冬冬,放松!”贾云溪急忙拉过孩子抱紧他,“没事儿了,爸不逼你,好了啊!”
冬子贴在爸的肩膀上,平静下来后,轻轻的说:“爸,人为啥结婚呢?为啥要生孩子呢?结婚还要离婚,生了孩子却无法抚养,为啥要做那些会后悔的事儿呢?”
贾云溪拍着孩子,没有说话。
“爸,你说人为啥活着呢?是为了父母?为了后代?为啥不是为了自己呢?爸呀,我要是一直这样,你是不是就讨厌我了呢?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冬子贴在爸的肩膀上,始终没抬头。
贾云溪长出了一口气,“儿子,爸怎么会不要你,不管你怎么样,怎么想,我都是你爸啊!哪怕你改名换姓,我这个生父你也甩不掉啊!”
“爸!”冬子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爸爸,“我问你,你会想再婚吗?”
“啊?”贾云溪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摇摇头。
“爸,那你还说人总要成家的,你明明知道那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冬子摸了下爸的下巴,有淡淡的胡茬,“爸,我也不想你再婚,咱爷俩好好过呗,这不就是家吗?干嘛非要拽个女人呢?”
“呵呵,”贾云溪看着孩子筋着鼻子说女人,“是啊,我有儿子啊!”
“爸,我会做饭,会洗衣服,我可以照顾你啊!”冬子靠回爸爸的肩膀,“爸,你说人活着有人陪,有人照顾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吗?爸,我陪着你,你陪着我,这不就是生活吗?”
贾云溪轻叹着拍了拍孩子的头,“儿子,爸陪不了你一辈子啊!”他还有很多意思没有说,儿子也陪不了自己一辈子。
“那就陪一天算一天,先陪了再说!反正你答应过我了!”冬子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猛的抬起头瞪着贾云溪,“爸,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比我先死呢?”看到爸爸表情一僵后,冬子呵呵的笑了,“我就不能死在你前头?呵呵。”
贾云溪表情僵硬的看着面前笑呵呵的孩子,忽然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别笑了!”冬子马上咬住了嘴,低头看着床单。 “以后别说这话了,我不爱听!”贾云溪硬梆梆的说出了这句话,起身下地走了出去。 爷俩沉默的吃了个饭,冬子先是有点儿害怕,然后是苦恼,最后变成了烦躁。叮叮当当的收拾完了,就穿上鞋想出门走走。关门前,听爸爸说:“冬冬,治疗首先是为了自己,之后才是为了别人!”
C市有个静湖,是个人工湖。常年的雨水冲刷,使一个渐渐的演变成一大一小的两个湖,中间有几条狭长的水道连着,这小的就叫小静湖。
小静湖就在省医院的后身,一早一晚都会有散步和锻炼的市民。此时,冬子就走在夕阳下的桦树林里。
冬子伸手摸着树上的节子,桦树的节子都是两条弧线中间一个黑黑的圆,就象只眼睛。冬子原地转了个圈儿,感觉好像有无数只眼睛看着自己,有的笑,有的哭,有的愤怒,有的哀伤。冬子转累了靠着一个树干慢慢坐下,仰头看着上面那片窄窄的天,刚想大叫一声,耳边就传来吵架的声音,细听好像是群小孩子,男孩女孩都有。
一个男孩说:“你妈了逼的!”
一个女孩说:“你妈了逼!”
男孩有点儿惊讶:“哟嗬?现在的女流氓真是越来越山啊!”
另一个男孩接过来说:“我看就他妈欠操!”
刚才那个女孩紧接着:“我操你妈!XXX!”
冬子越听越乐,不禁顺声靠过去,看见湖边儿的石头桌子旁有两伙人对峙着。一边是一群十二三的男孩,另一边是同样年纪的女孩,为首的女孩高个子,大辫子,一脚踩着一个石头墩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面比自己矮半头的男孩,正那破口大骂呢!
“我操的你妈下不了床,操的你爸上不了岗,操的你爷拉不出屎,操的你奶直尿炕!……”
冬子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可真是强奸了人一家子啊!
对面的男孩们也变哑巴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个人说:“操这个,操那个的,你有那零件儿吗?” 冬子都想叫好了,可算为男子汉搬回点儿面子! 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女孩们的一阵哄笑,然后就听那个领头的女孩说:“零件儿还不遍地都是!”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树林子,“这满树上长的,大小粗细的,啥型号没有,怎么都比你们身上那个硬不起来的废物强!哈哈!”接着有是一阵哄笑! 冬子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回过头贴着那棵树慢慢坐下,接下来孩子的吵闹声已经入不了他的耳了。是啊,硬不起来的是废物!冬子闭了闭眼睛,想起刚才爸爸的话:治疗首先是为了自己!冬子又坐了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腿都麻木了。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跺了两下脚,冬子插着裤兜往林子外面走去。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等到了个叉路口才发现,不知不觉的走回了中医学院的家。正犹豫着是往家拐呢,还是往回返,就听拐弯儿的胡同儿里有人叫好,“拍死他!让他装逼!”
冬子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日子啊,咋人人都这么火爆呢?刚想朝另一个方向拐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回了一句:“有种单挑!”
冬子马上收回了脚步,慢慢的轻轻的靠到胡同口。进去之前,还从旁边的垃圾箱了拽了一根铁丝儿缠在手里。冬子跺了跺脚,甩甩头,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插着兜,吹着口哨晃进了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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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有五个小子围着一个人。那人被逼到了墙角,由于外面的人挡着看不清状况。外面的人听到了口哨声都停住了动作,回过头警惕的看着来人。在发现只不过是个瘦小纤细的小子状似路过的样子,便都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高个子继续审问里面的人:“咋样儿,想好没,要不我们一人一下,要不你自己拍!”
“哎,打听个道儿!”冬子笑嘻嘻的凑过来,从人缝里看清了那个靠在墙上的人,那人垂着头,嘴角有块青紫。冬子捏了捏手里的铁丝儿,另一手把着那个高个子的肩往前拉着,“大哥,税务局的家属楼是往里走吗?”
“操!滚边儿去,没看……”高个子不耐烦的回头骂着,还没等看清来人的样子,就感觉脖子上被绕了两圈细细硬硬的东西,“操……”
冬子拉着那人靠回墙角,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闭嘴!再叫勒死你!”说完扭头看了眼旁边的人,这是李羽已经抬起头认出了冬子,张着嘴却没出声儿。
天色已经很昏暗了,其他人只看到冬子搂着那个高个子的肩膀耳语着,却看不清他脖子上缠的铁丝儿,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愣着。
冬子用膝盖顶了一下那人的后背,“让他们先滚,快!”说着手上又使了劲儿。
高个子咬了牙抽了气,慢慢憋出一句,“你们出去等我。”看几人没动,就挥了下手,“快滚!”几个人这才急忙跑了出去。
“小羽哥?”冬子扭头跟李羽打了个招呼,“没事儿吧?”
李羽摇摇头,“没事儿!可他……”
冬子一拽手上的东西,马上听到那人的呻吟,“朴老大是吧!你给我看清楚了,拍你的人是我!”冬子拉过那人的脑袋冲着自己,“是我!我叫林冬!以后想报仇,冲我来!”说完冬子松了手,铁丝儿就在那人的脖子上套着。
冬子拉过李羽看了看,好像只是脸上有点儿皮外伤,然后回头冲那个正在解套的高个子说:“有人拍你了,你就要报仇;那你把人扎了,怎么算?”说着拉起李羽的右胳膊送到那人眼前,“你看清楚了,这个疤就是你扎的,这是个右手啊!”说完摸了摸那个疤,放下李羽的手,冬子一把扯过那人脖子上的铁丝儿,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这右手能恢复算你命大!如果他要是落下一点儿残疾,”冬子举着自己的右手晃了晃,“我的右手和你的右手都得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