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戴着？”
“戴着吧！这也算个你跟小瑞的联系，对你也有好处。”说完，林十一给他戴上骨牌，拍了拍他的脑门儿，“放一万个心吧！不管咋说，小瑞的爹也不会害他……不会害你的！”林十一说完咬了下嘴，呵呵的乐了一会儿。
冬子低头看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抓着林十一问，“爹呀，你刚才说知道郁兰的仙儿是啥？”
“啊？”林十一拍了下脑袋，指着自己的额头，“我是看他这个疤有点儿眼熟。”
“眼熟？”
“嗯，你说你看见了他的疤，别的人也能看见吗？”
“啊，对了，我妈说他根本就没什么疤！”冬子撇撇嘴，“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是啊，所以说，他这个疤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上他身的灵物的疤！”
“灵物？爹，你是说，有东西上他的身？”冬子瞪大眼睛叫着，“可我看兰哥除了虚弱点儿，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呵呵，”林十一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我不是说当时就有灵附他的身。你坐好，听我说！一开始，灵物附身时，做钵的人没什么反映；时间一长，钵的身体上会显现出灵物的一些特征，有可能是胎记，也可能是疤痕。”说着，他指了下冬子的脑门儿，“如果小瑞上你的身，一段时间以后，你的头上就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不过，一般人看不到。如果灵物收回分身，这个标记就会消失。再后来，做钵的身体越来越适应这个灵物，渐渐被同化，甚至只有在灵物附身的时候才有精神。这个时候，即使灵物不在，钵的身上也会有那个标记，不过，会浅一点儿！”
冬子想着兰哥头上的印记，确实是浅浅的。
林十一说着，皱了皱眉，“不过，继续下去，钵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个标记就会越来越深。等到这个标记连常人都能看到的时候，钵的身体就彻底被掏空了。”
说完，拍了下床，抬头看着冬子说，“儿子，这就好比癌细胞，一点点的吞噬掉病人的身体。等癌细胞全部占领人身的时候，这个人的性命也就完结了！”
冬子愣愣的坐在那，看着林十一，他听得震撼，却看不到爹的脸上有任何心酸的表情。
“爹？那，那兰哥，你是说，兰哥就快死了？”冬子结结巴巴的问着。
林十一垂下眼睛，慢慢的说：“我头十年前，见过他一次，那时我还看不见他脸上有什么标记。想是那时候他做钵的时间不长。照你刚才说的，他应该是快了！”
冬子抓着床单抠着，林十一慢慢把他的手拉开，放在自己手里握着，“儿子，没什么可难过的，这样的事儿到处都是啊。我想啊，郁兰这么做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因为，如果他不是心甘情愿的，灵是很难操控他的心智的。”说着，把孩子搂过来，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其实，这就是个等价交换，灵拥有了他的身体，他换来一些物质生活。就象去市场买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儿子，你可能会觉得这个菜卖的太贵了，放弃身体出卖生命，有些不公平？呵呵，我想啊，郁兰一定觉得很值得。儿子，这是人家的得失经，你是不会了解的！”
冬子闭着眼睛靠在爹的肩膀上安静了一会儿，抬头问，“爹？你说他那个灵是啥呀？”
“嗯，”林十一眯了眯眼睛，“应该是个蛇吧！”
“蛇？”冬子眼睛睁的圆圆的，“爹呀，你见过？”
“算见过吧！”林十一仰头靠到床头上，闭了会儿眼睛，“记不清了，反正他头上那个疤肯定是没错儿！”说完又睁开眼冲孩子笑了笑，“都叫蟒仙啊，不是一般的蛇啊，应该快有你粗了！哈哈！”
“爹！”冬子撇撇嘴，这个爹吓唬完自己还能笑出来，“爹呀，那，那个蟒仙是女的吗？”
“女的？”林十一翻了翻眼睛。
“啊，就是母的。”冬子想应该叫公母，可看林十一还是一副吞苍蝇的表情，就接着解释，“我妈说，都传兰哥的仙儿是女仙儿，因为他留长发，穿裙子！” “啊！”林十一表情终于恢复了，摸着鼻子想了一会儿，低头笑了两声，“就算是个女的吧！”接着按了按孩子的脑门儿，“你管那么多呢，他是男是女跟咱都没关系！” 晚上，城西的房子里，白离对着镜子刷了20分钟的牙，还在继续盯着镜子动作着。 “白离？”林十一进来后，拍了拍那个红衣人，“再刷就露牙本质了！”说着，他直接拽下白离手中的牙刷，按着他的脑袋晃了晃，“想什么呢？快点儿漱口，给我倒地方！”
白离神色木然的漱了口，像个木偶似的转身就要出去。
林十一扯着他的腰带把他拉回来，“我的妈呀，您这脸还没擦呢！”说着，直接拽过条毛巾，胡乱的给白离擦干净嘴边的沫子，放下毛巾，又帮他把松开的睡袍系好。再抬头看，白离的眼睛还是目光呆滞，找不着焦点。
林十一皱了皱眉，把他拉过来抱住，“白离？”
怀里的人没出声，身体也没反应。
林十一撇嘴，继续叫，“离哥哥？”双臂也使劲的晃了晃。
还是没吱声，不过身体好像抖了抖。
林十一眯了眯眼睛，细声细气的，“离～离～”
“小林？”怀里的人不适的扭了扭。
林十一松了口气，拉开白离，拍了拍他的脸，“回魂了？至于吗你？你看我都多大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白离抿着嘴角点点头，“小林，别的我不担心，可你……你每隔两个月就有一段时间体质虚弱，我……”
“那能怎么着？”林十一放开他，自顾自的开始洗脸刷牙。
“小林，”白离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这次过去了。可你得答应我，下次的那个月里，你去哪儿都得叫上我！”
“嗯！”林十一一边漱口，一边点头答应着。
“答应了？”白离看到镜子里的人一个劲儿的点头儿，“哪怕你吃饭剪头，会友外宿也要带着我！”
“咕噜……”林十一吐了一口水，回头惊讶的看着他，“啊？白离，你不是最讨厌见外人吗？啥时候转性了？”
白离拽过条毛巾，给他擦着嘴，“你要是不带我，就哪儿也别去！” 林十一咧着嘴抢过毛巾扔掉了，自己推门走出去，边走边说：“你想跟就跟，我还能限制得了你？”
白离慢慢捡起地上的毛巾，咬了咬嘴唇。 林十一窝在床上看书，白离进来时扫了一眼书皮儿，“白蛇传？”说完，冲着那书就一挥手，书应声飞出了房门。
“白离？”林十一先是叫了一声，后看白离一脸暴怒的表情，两只琥珀色的眼珠直冒金光儿，“好，不看，不看行了吧！哎，没见过这么迷信的动物！啊～”没等他嘀咕完，腰间就被狠狠的掐了一把。
林十一扁了扁嘴，老实的躺下，扯过一条夹被抱着，直接睡觉！他越来越喜欢像老虎一样抱着被子睡觉，因为那样皮肤出的汗不会粘在身上，直接被被子吸收了，而且很有安全感。
“咔嗒”一声，林十一觉得光线暗了下来，应该是白离关了灯。然后，有个力量在跟自己抢被子。他抱着被子闭着眼睛说：“白离，那不有被吗？非抢我的？”
没人搭话，怀里的被子被一点一点的抽走，林十一没办法，谁让力气输给人了呢，“白离，这个给你，你再给我拿一条！”说着就闭着眼睛，敞开怀抱等着接另一条被子。
“嗯？”林十一觉得有个重量倚了过来，双臂一合，柔软光滑，纤细温热。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却也没松开。
过了一会儿，
“白离，嗯，你，你不热啊？”
然后就听，“呼啦”一声，卧室的窗子全部打开，同时打开的还有房门。接着落地窗帘鼓动着飘起，一股清亮的风迅速充满整个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
“白离，我，我有点儿冷，嗯？啊！”好像有重物落下的闷响。
三十分钟后，林十一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抱着被子睡觉了，不过身后还有个抱着他的人。 “白离，”林十一用胳膊肘碰了碰后面的人，“冬子问啊，那个墨麟是不是母的？哈哈！”
“母的？”白离挠了挠林十一的发心，也轻笑了两声。 “小瑞，你见过蟒仙吗？”冬子趴在床上，手里一本儿《动物百科》正翻到“蟒”那页。
“蟒仙？”小瑞把腿支在床头的墙上，上身躺在床上，头发散的到处都是，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个大背心！没错，只有一个背心。
冬子回头正好看见他的屁股，不禁咧了咧嘴，使劲儿的拍了一下，“你几岁了？还光腚？”
“啊！”小瑞吃痛的叫了一声，“天热吗！又没人看着！”
“我看着了！”冬子没好气的用手里的书打了他的腿一下，“再说，你能穿背心，为啥不能穿短裤？”
“嗯？”小瑞侧过身，低头看冬子，冬子也只穿了一件，不过是个宽松的棉质四角裤。
“冬冬！这个背心好看啊！”小瑞说着，扯起胸前的图案冲冬子晃了晃。
冬子又回头，那是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一角被咬了一口，从果肉里正钻出一只胖胖的菜青虫！“呕！”冬子翻了个白眼儿，“这叫好看？你看那虫子不恶心？”那是上个礼拜逛夜市的时候小瑞自己相中的，只花了五块钱！
“恶心？”小瑞支着脑袋冲冬子眨了眨眼睛，“我倒是希望我就是这个虫子！”小瑞咧着嘴傻笑着。过了一会儿，又撇着嘴爬过来，贴在冬子的后背上哼几，“冬冬，为啥夏天没有苹果啊？”
“嗯，”冬子想了想，“可能也有吧，就是不如冬天的好吃！这个水果就不是这个季节的！”说完，往后撩了撩小瑞掉在自己脸上的头发，“你不是热吗，还挤着我，不怕生痱子啊？”说着推了他一把，“去！把短裤穿上，热就把背心脱了！”
小瑞马上听话的脱了背心，又冲着苹果流了会儿口水，然后就趴在冬子身边挠着他的耳朵。
冬子一扭头，冲他立了立眼睛，“哎，白痴！听不懂中国话啊，穿短裤！”
小瑞撇撇嘴，“不穿！这多方便！”
“方便？”冬子皱了皱眉，继续研究蟒的粗细，“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方便随时上……”小瑞拍了下自己的嘴，咬住了后半句。
“上？”冬子扭头看他，“上什么？”
“上，上厕所！”小瑞抽着嘴角往下说着。
“哈哈！”冬子趴在那大笑了一会儿。
“冬冬？”小瑞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看什么书啊？笑话？”说着，小瑞也趴过来看。
“不是！”冬子侧过身冲他躺下，伸手点了下小瑞眉心的红记，“有你在这儿，还用看什么笑话！”
“冬冬？”小瑞看冬子的脸因为大笑而泛着粉红，眼睛也眯着，嘴角微微的翘着，小瑞心伺挠的，蹭过去舔了舔那个嘴角。
冬子还是笑着抱过了小瑞的脑袋，“还随时上厕所！你老头子啊？还尿频！哈哈！”
“冬冬！”小瑞贴着冬子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觉他笑时胸腔的振动，然后，在想之前已经伸出舌头舔上了冬子的小乳头。
冬子一开始没注意，想他舔舔也就算了，还在那笑呵呵的摸着小瑞的脑袋。可没想到小瑞的舌头象是越来越粗糙似的，磨得冬子直哆嗦，“小瑞，好了，别舔了！”
小瑞晃了晃脑袋，干脆一翻身坐到了冬子的肚子上，低头舔另一个。
冬子撩了下脸上的头发，拍了拍小瑞的肩膀，“好了！再舔也没奶吃，哈哈！”冬子想起妈说自己吃爸爸手指头的事儿。
可小瑞听了这个“吃”字儿，不啻一道曙光，指引着他张开嘴，用牙齿轻轻的咬着那个小东西。 “啊！”冬子疼得浑身一突突，使劲儿的拍了下小瑞的屁股，“松口，快！”
小瑞哼叽着放开那里，顺着锁骨舔上去。伸手拨掉那个碍事儿的书，虚点一指关了灯，又挥手拉上了窗帘，屋里瞬间昏暗了下来。
“小瑞？”冬子扭了扭，“没刷牙呢？”
“我帮你刷！”说完，小瑞就堵住了冬子的嘴，舌头上下刷着冬子的牙床。
冬子先是往旁边闪了一下，没闪开也就认了，闭了眼睛，手搭在小瑞的腰上上下摸着。小瑞的皮肤细腻冰凉，远低于手的温度，摸上去很是解暑！冬子一边摸着一边想，热死你！往上摸了一会儿，又开始往下摸，摸到小瑞软软的屁股，冬子忽然起了个坏念头，食指，拇指一使劲！
“啊！”小瑞松开了口大叫着，“冬冬！”小瑞一手捂着屁股，扁着嘴坐在冬子的肚子上，“冬冬！”
“干嘛？”冬子抬了下腰，“下去吧！真得刷牙了！”说着冬子按着床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