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情人————北灰
北灰  发于:201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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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礼容已经把栗明山升级为『智障』。呃,反正智障白痴笨蛋蠢材都不是好东西……
「谢谢你礼容!」栗明山兴奋地说,「为了庆祝我们相识,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靳礼容真想装路人跟这个雀跃得手舞足蹈的笨男人划清界限。他指了指放在单车尾箱里那个还没有开封的便当说:「你已经请了。」
「这个是午餐啊,我要请你吃的是晚餐。」栗明山有些诧异地说。
「这有什麽差?」靳礼容熟练地拐过一个弯,走过一个自动贩卖机淡淡地说。「一罐乌龙茶,」靳礼容指了指贩卖机的方向,「一个便当,」他又指了指单车车尾的箱子,「一天吃这麽一餐就够了。」
「什麽?!」栗明山不得不惊呼,这实在太夸张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而且只吃一个便当你能饱吗?这样不够营养的,怪不得你那麽瘦……」
靳礼容没有理会栗明山的喃喃自语,自顾自地说:「反正你不需要额外请我吃一顿饭。」
栗明山捉住一往无前的靳礼容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你这样真的不行,身体会坏掉的。」栗明山眼中都是担忧,神色认真到吓人。「以後由我负责你的三餐吧。」
过近的距离使靳礼容一不留神望进栗明山的眼睛,里面是超越了时空界限的古道热肠,令靳礼容不由得想,或许他能成为一代大侠,在动荡的古代江湖。
「才不要。」回过神以後,靳礼容甩开了栗明山的手,摸了摸莫名燥热的耳根。「不要你管。」
「靳老师真的已经三十岁了吗?」栗明山苦笑著摇头,「怎麽看都像个反叛期的青年。」
「今年秋天就三十三了。」靳礼容责备地望著栗明山。这算什麽,男人的年龄就不是秘密了吗?同一栋楼的三姑六婆们又泄漏别人的隐私。说真的她们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靳礼容气冲冲地疾走几步,又被栗明山捉住手腕,这一次任他用多大的力气都甩不掉。
「放手,我要去搭公车。」你以为我是为什麽才走路?已经陪你走了一站还不够吗?这里离家还有三站的距离,我才不要跟你疯一直走回家。
靳礼容负起地想。可能因为长期没有表情的关系,他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年轻,没有皱纹也没有色斑,而且清秀俊美系的容貌也显得十分青春,再加上本来就是文学院的教授,於是除了不清不楚的老年人气墙以外,他真的就像一个学院系学生,清新可口。
「是不是皮鞋穿得不舒服?我可以搭你啊。」栗明山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拍拍单车唯一的座位,「坐上来吧,我力气可是很大的。」说完了还附赠爽朗笑容一个,让靳礼容完全语塞。
「不,不需要。」靳礼容叹了一口气。真是个笨蛋!他这是摆脱他的方法啊,他真的是这麽笨完全听不出弦外之音吗?靳礼容托了托眼镜,没好气地说:「算了,你还是请我吃饭吧。」
和他生气或是谈话,都杀死了他好多脑细胞。这些都要补回来。抱著这样的想法,靳礼容答应了栗明山奇怪的请求。
「嗯,谢谢你。」栗明山的笑容全无杂质,总是透著一层明朗的感觉。那种人,果然就是单纯的白痴……吧?靳礼容忍不住这样想,该道谢的人是自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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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网真的是……很要命,不过好在有小奔(谢谢你小奔^^)的方法,好歹叫做把囤积了一天的文给发了出来。
让大家久等的真的很抱歉。
最近的网路很不顺畅,而北灰又不懂爬墙(逢爬必摔||)。
今天到了某个地方采风,也真的是采到了很好的题材。^^
希望我能在忘掉以前赶紧码字:p
这一次更新了3544字!我这是在发什麽疯orz
这几天也是在卡稿,一小时码一千字个人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XDD
本来是抱著“啊前几天没有更新不如多更一点补偿大家吧”的想法的,可是却不知不觉严重爆表……不过这跟我灵感来了大概也有关系吧?
大家有没有看见进展君在挥手?XDD
【北灰个人更惊讶的是,6天就写了一万字?!@ @】
不过离结束还有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说不定写到一半我又开始卡。XDD
可是现在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了不是吗?
诶按照北灰模式,他们可能会先上车後补票吧?- -(够了你这是什麽吓人的逻辑?!!)
【没可能没可能啦o(∩_∩)o.】
好了,大家明(後)天见~~
便当情人05 (忠厚老实攻毒舌洁癖受 欢乐)
结果靳礼容还是陪了这个他口中的白痴走完全程。
原来他所任职的大学离家不远,他还是今天才知道。只是到後来他的脚真的开始被皮鞋刮到痛了,说不定还起了水泡,这个时候的靳礼容,不由得埋怨起推著累赘单车的便当男来。
乌鸦嘴、白痴男,做事情不经过大脑,说话一点技术都没有,这样谁想跟他做朋友。靳礼容咬牙切齿的埋怨著栗明山,全然忘记决定是他自己下的,跟无故被埋怨的可怜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靳礼容撇下要停放单车的男人,自顾自地走过刚刚冲洗完毕的楼梯,在自家门前听下。
过了半分锺以後,他听到便当男稍嫌有点急促的呼吸声与凌乱的脚步声回响在老旧却明亮的楼梯间。
靳礼容慢吞吞地从公文袋中翻出钥匙,余光却盯著楼梯的最後一级。当便当男既脏又旧的运动鞋闯进视线的时候,靳礼容突然加快开锁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了自家的大门,大有「我不想见到你」的意味。
「!」的一声,靳礼容就把栗明山隔在门外。
栗明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恩人」生气,於是只能小心翼翼地按门铃,呆呆地在别人家的门前站著,手足无措。
他哪里知道这只是靳礼容自己跟自己闹别扭而已,跟他并没有十分直接的关系。
虽然的确也有一点点关系。
靳礼容背靠著门,手捂著额头,叹了一口气,才说了一句话:「回家洗澡。」
没有主语的话让栗明山分不清楚到底是让他回去先洗干净,还是靳礼容本人要回家洗澡才这麽行迹匆匆。
左手拿字典右手提便当的栗明山愣愣地在靳礼容门前站了几分锺,才喃喃自语道:「他难道……嫌我脏?」
一直被靳礼容暗骂成「笨蛋」的便当男,偶尔也不是真的太笨。虽然捉错了重点,但也不算全错。
结束了例行的沐浴以後,靳礼容套著松垮垮的浴袍,全身放松地走到房间趴在床上。洗完澡以後人总是会变得懒洋洋的,什麽事情都不想做,最好就是能睡一上觉,彻彻底底地放松压抑了大半天的疲劳。
即使是像靳礼容这样只上上午课程,外人看起来悠闲的老师,也是有工作压力的。
「不知道上周交的升职申请能不能过……」
靳礼容敌不过睡神的诱惑,慢慢闭上了眼睛。
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礼容、礼容』的喊得分外亲切。靳礼容有点不爽,只有那个便当男才会这样喊他。可是便当男身上只有臭臭的汗味,又怎麽会是这个身上有著淡淡柠檬香皂味道的人?
『礼容、礼容,快起来吃点东西,不然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烦死了!」靳礼容受不了地翻身坐起,抓起床上的抱枕就往声源扔。为什麽他老是因为无聊的事情而被吵醒?他平生最爱,除了干净以外,就是睡觉了啊。
「啊,抱歉……」那个人的声音厚实温柔,可是却似曾相识。「可是你还是应该吃点什麽。」
靳礼容瞬间清醒过来。面前这个人,不是出现在梦里,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他不是别人,就是刚刚被他冷淡对待的便当男。
「你怎麽进来的?」靳礼容匆忙地在床头柜上找到眼镜,戴好以後警惕地望著一脸不好意思的栗明山。
「我、我像上次那样过来的。」栗明山被靳礼容看得不自在,於是微微低下了头。
「上次?」靳礼容眯著眼睛审视栗明山,没有在他身上发现可疑的作案工具,於是渐渐放松下来。
上次,就是他家失火,他借了他家阳台让他爬的那一次吧。他还真是「一回生两回熟」啊。靳礼容冷笑,这样非法入屋他甚至可以起诉他。不过看在他还有一个残障的妹妹要养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只要他规规矩矩的。
「你有什麽事?」靳礼容有些恍惚,才刚刚醒过来,却把便当男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话都忘了。他望向窗户,才发现天已经全黑,房间里亮著唯一一盏吊灯,大概是便当男顺手开的。
他们这一栋楼楼梯明亮,室内采光却不怎麽好。即使在日照最长的那段日子,也总是过了六点就要开灯。现在看起来,大概已经过了七点了吧?
靳礼容扶著额,无奈地叹气。想不到他这一睡,就睡了将近七个小时。实在是太奢侈了一点,他本来只打算小憩一下,还以为这次会和以前一样,过不了多久他就能醒过来了。这下好了,地板没有擦,衣服没有洗,就连日用品也没有买。如果没有便当男的骚扰,他大概会一直睡到天亮,甚至睡过锺点而迟到吧。
最近为自己安排的工作,似乎真的多了一些。
栗明山大概是回家洗过澡,换了一套衣服。他坐在床边,皱著眉担忧地说:「我过来叫你吃饭。一整天什麽都不吃怎麽可以呢?」
靳礼容从床上爬起来,旁若无人地脱掉浴袍换上家居服。「你怎麽知道我没吃。」
「我、我……」栗明山我了好久,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姑且把他当成是心虚好了。
靳礼容合上衣柜门,转过身来面对栗明山,却发现他腰挺得直直的,一脸无措,脸却别过去不敢看过来。
「……算了,当我没有问吧。」靳礼容转回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的确,是他太随便了点。
然後靳礼容在栗明山忠犬一般的眼神中,厚著头皮把他拿过来的便当拿去热了,抱著便当在栗明山的监视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吃了他做的便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无论哪一次吃到,都能让他有『幸福』的感觉。或许因为他的便当有家的味道,只是他明明是个孤儿,为什麽能做出这样温暖的味道?
「礼容,你都是这样吃饭的吗?」在小型饭桌对面,抱著膝盖眼神像小犬一样的栗明山这样问。
「对啊,一直都是这样。有问题?」靳礼容夹起一块特大的牛排,不禁暗自疑虑:「这样的免费便当再多送出几个,他不会亏本吗?真的没问题?」
「没、没有,只是问问。」栗明山摆摆手,腼腆地笑了一下,又继续抱膝,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礼容连吃饭时候的样子,也很好看。」从颈部的一小片泛红的皮肤可以看出,他大概是在害羞。只是男人对男人害羞个鬼,即使他长得端正一些,大概也不需要对著他脸红吧?
「也就是一般而已。」靳礼容皱著眉头含糊地应了,然後放下了筷子。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反正他是刚刚才发现,栗明山望他的眼神带著近乎卑微的期盼,总让靳礼容觉得,好像他是贵家恶少,而他是忠仆。他对他能有什麽期盼?
「不、不是一般的好看,我还没有见到过比礼容好看的人!」栗明山莫名有点激动,突然站起来的身影罩住了眼前的灯光。
跟表白没什麽两样的话吓到靳礼容了。他这是什麽意思?正想问他,他却匆匆忙忙地跑走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下次再来。」栗明山停下脚步扶住门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以前我们在孤儿院想吃都吃不饱……啊反正你就是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衣服也、也要多穿,现在秋凉了。」
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男人让靳礼容瞬间觉得,他好像被温暖罩住了。即使那个笨蛋一边语无伦次一边脸红著偷偷打量,不知道是意淫他还是想猥亵他。
只是这并不重要。他本来就是阳光清爽系的,样子也算帅气。他这样脸红笨拙的模样就有一种青年情窦初开的羞涩……欸?
像老头子一样感叹著「青春」的靳礼容突然发现,重点好像不在这里?!
「我走了,明天见。」栗明山说走就走,靳礼容错失了捉住人审问的机会。
「你这算是,什麽意思?」靳礼容对著空气轻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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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要到大学报到了,大概真的要月尾甚至下一个月月头才能回来。
让大家等真的不好意思^^;;
不过我有加快剧情进展哦,大家有看到吗?(我觉得我太急了啦|||)
最近迷上了听疯狂又阴暗的重金属摇滚……啊,不,应该说最近对sweet pool的爱火重燃(笑)於是爱屋及乌迷上了音乐,结果搞到自己整个人都阴暗了起来。
而结果就是……我写的是欢乐向的文呀心情都变糟糕了你让我怎麽办呢|||||||
於是我又卡稿了XDD
好了!大家下次再见吧!XDD我要出发了,掰掰~(现在好早||我还好困^^;;)
便当情人06 (忠厚老实攻毒舌洁癖受 欢乐)
自从发现笨蛋便当男对他的态度有点不同的那天起,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中他们的相处不可谓不和平,但靳礼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什麽横埂在中间,让他们相顾无言。
他们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偶尔有一句无一句地聊天,只是靳礼容总是会目视前方,避开投射在自己脸上的视线。那种视线的意味他并不太想懂。
只是每天,靳礼容还是会挑栗明山便当快售罄的时候出现,然後装作不经意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而那个笨笨的便当男也总是会一边抚著後脑一边对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个笑容,总是能让他有被治愈的感觉。
呆站在一旁等待的时候,靳礼容总是会痛骂自己:『我到底是发了什麽疯才会站在这里呀?!赶快回家吃午饭不是更好?』
然而即使每天都把自己骂上好几遍,第二天靳礼容却仍会站在老地方,双手抱胸,一脸不耐地等待,然後一起走回家。
靳礼容不免会怀疑,他是不是不小心近了墨染了黑,被便当男传染了笨蛋病毒。
整天『笨蛋便当男』地称呼他,却依然准时准点地等著他的自己,不是笨蛋是什麽。
或许他应该远离他,免得靠得更近病得更重。可是身体总是思想独立开来,等到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罔顾大脑的指令做了自己并不情愿的动作。
於是靳礼容总是安慰自己,大概是因为便当男的头巾太耀眼了,所以他才忍不住每天都来看一眼
没有错,一定是这样,他是要看他出丑的。那麽耀眼的头巾那麽大一颗头,跟橘子根本没什麽两样,大家大概也是因为怪异的橘立人群才会多看他几眼,光顾他吧?
於是有一天,靳礼容在等待的时候,不耐烦地对著卖完便当正在收拾的栗明山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过来。
栗明山也不会因为靳礼容的呼来唤去而生气,反而乐在其中。从他那个完全绽放的笑容就能看出来。虽然那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总会被靳礼容暗骂白痴。
「怎麽了?礼容有什麽事?」栗明山放下手中的杂物走到靳礼容面前,用手摸走了额上的汗,又在围裙上蹭干双手的水迹,还用身体为他挡了大部分午後毒辣的阳光。
「喂。」靳礼容抬眼望了一下阳光得过分的笑脸,然後又垂下眼睑。他毫不客气地命令道:「快换头巾。」
栗明山有点愕然,嘴巴微张,只剩嘴角还有一点弧度。然後他深深望了靳礼容一眼,那一眼的温情,强硬如靳礼容也要软化了。
「有机会再说吧。」最终栗明山还是一笑置之。
靳礼容不免有点介怀。他竟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难道那头巾是旧情人送的定情信物吗?
靳礼容觉得他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
结果这一天靳礼容没有如约到栗明山家吃饭。前些时候提及的『栗明山请客』约在这一天。
不出所料,晚上七点未到,他家的门铃就响个不停。靳礼容在门前手抵著下巴站了几分锺,还是决定把门铃电源拔掉,无视门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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