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萧玉骨的喘息随著男人渐渐加快的律动而急促,连情动时产生的泪液,一从微红的眼角缓缓滑落。
原本品尝著萧玉骨胸前两点的男人突然抬头,接著将萧玉骨眼角、睫上、颊上挂著的泪通通舔舐去。
「别哭,小玉。」男人舔著舔著,就舔到早已红肿的唇上去。
姚靖恭双手压著萧玉骨的腰,冲刺得更深。
「别哭啊……别让我有正在欺负你的错觉。」
萧玉骨忿恨地瞪了姚靖恭一眼。只是浑圆的眼睛和微红的眼眶一点效果也没有,倒是催生了男人更盛的怜惜之情。
在接受了男人情动的一吻之後,萧玉骨朝男人宽广的背狠狠抓了一把,低声道:「你……你这还不算是……欺负……嗯……我吗?」
回应他的,是男人更用力的撞击,与轻得几不可闻的浅浅笑声。
这个爱耍坏的男人。
萧玉骨抽回手,往男人胸前用力一推。然後,男人的动作停下来了。
怎麽了?
萧玉骨喘息著撑起半身。男人垂著头,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玉,我痛……」在萧玉骨悄悄凑过去的时候,男人出其不意颤抖著飘出这样一句。
「什麽?」腿被男人放到腰间,角度拉得最大,双手也被捉住了,一手被放到双方交合的地方,另一手和男人的叠到一起,覆在男人缺了一根肋骨的左胸。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萧玉骨再次发现,他对此刻显出一点软弱的男人有著怜惜之情。
於是他只能赎罪。是他把男人弄痛的,说不定还触了男人的逆鳞。
萧玉骨眯起眼睛,抬起下巴,伸出颤抖著的红豔舌头,凑过去舔姚靖恭的喉结。
然後他听到唾液吞咽的「咕噜」声响。
接著男人托起萧玉骨柔韧的腰肢,换著角度撞进他的内部。
通过触著男人胸腔的手,萧玉骨可以知道,男人很激动,或是很紧张。
听著「扑通、扑通」的急促心跳声,萧玉骨反而笑了起来。
他的心跳因为我而紊乱了。
最终男人深深地挺进,爆发在萧玉骨的体内。萧玉骨好像还有点恍惚,神智挂在半空迟迟没有回归本体。
姚靖恭俯身缠著萧玉骨的唇舌,好像想要再来一次。
当萧玉骨揪著男人脑後头发,准备扯开吸著自己嘴唇的这只章鱼的时候,心有余悸的男人只好放弃。
萧玉骨拼命想要合拢使用过度的双腿,却发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实在是麻麻烫烫的,就像拉了好多好多场肚子。
他愤懑地对著情事过後仍显得从容不迫的男人踹了一脚,然後龇牙咧嘴地呼起痛来。
被踹了一脚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好脾气。他漏过萧玉骨骨感的一条腿(就是踹他的那一条),将那条腿缠在自己腰上,然後把人整个抱起。
萧玉骨望著因为这个动作而被自己体内流下的滴滴白浊玷污的原木地板,白皙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都是你的错!」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男人笑得十分融雪,还在萧玉骨嘴角偷了一口香。
「唔,好甜。」男人这样对羞得只能埋在自己胸前的恋人说。萧玉骨真的害羞得无法面对此时笑得如此灿烂的男人。
这个男人,绝对是他的软肋。
◆ ◇ ◆ ◇ ◆ ◇ ◆ ◇
一身干爽地睡到天明。
一如小说中描述的,体贴的男人总会拥著心爱的人直到天荒地老。他们虽然不一定会有轰烈的天荒地老,但他们还有很多个日夜。至少现在的他们,绝对数不过来。
萧玉骨一张眼,就看见一片昏暗的绀蓝。
昏暗的是床上遮光的帷幔,绀蓝的是男人的睡衣。
男人好像不会裸睡,大概是认为那样子不卫生。於是连带著自己,也十分有幸地拥有了一套与男人同款的睡衣。
「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什麽?」萧玉骨抬头就和男人明丽的笑容对上了。男人一手搂著他的腰,把他梏在怀里,另一手枕在他的投下,轻轻地抚弄他的发。
羞涩是一定的,对男人的温柔也早有预感,只是料想不到男人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意图完全掳掠他的心。
人总是极易在刚刚睡醒的时候,对第一眼看到的美好事物完全沦陷。
这个男人,是在向他索求永恒吗?
「那我能吃掉你吗?」萧玉骨双手抚上姚靖恭的脸颊,在他的唇上印下羽毛一般轻飘飘的吻。
「哦哦,小玉,你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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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真的很难写。
可以的话我能不能不再写?囧
(没可能啦|||)
於是第一次的H告一段落。
真的觉得自己写得不知所云。因为一直写一直在走神。
而且又没有灵感。果然是先写手稿会比较好。
以後我就拾回这个良好的习惯吧?XDD
H段过後,速度应该会回归正常速度。
呼,真的是要命。^^;;;
再次道歉……每天过来逛几圈然後失望地点了叉叉的各位,实在是对不起~
最近迷上了同人广播剧。尤其是由公子欢喜大人(在鲜网的id是冥顽不灵)的故事改编的,质量最好。^^
啊啊,尤其是那几首插入曲呢,现在一直在听。
因为以前听过一个被吓到,然後一直没有涉猎这个领域。
机缘巧合之下听了《纨!》,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完满了。(撒花)
嗯嗯,有空要不要也自己做一个?
还是古风的比较好吧?^^
养玉为骨 第八章01(温馨 变成了温柔攻诱受
男人总是那样轻浮地应答。
他并不认为这是男人不上心、不重视的表现,相反,他认为这正是因为男人过於重视了,一时间无法好好应对。
这是障眼法。
萧玉骨有点窃喜,因为看穿了男人的小小心思。这样完美的男人,也会有小小的心眼。而这点小诡计也已经被自己看透。萧玉骨觉得,他与男人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男人家的围裙只有一件,是浅蓝色、胸前有著大大的粉红色心性的Hello Kitty。
萧玉骨望著男人穿上那件十分可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只想给出一个反应,就是笑。
Hello Kitty头细碎而密集地分布在围裙上,就像在男人身上盖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章。
那副贤淑的样子和围裙实在是十分相称,如果忽略他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与宽广的肩膀的话。
「爱心早餐~咦,小玉你在笑什麽?」姚靖恭困惑地望著捂著嘴笑不停的自家情人,然後无意识地把手上的烤多士和牛奶放到饭桌上,伸手去扶萧玉骨的脸。
「告诉我嘛。」男人弯下腰、拧著眉、嘟著嘴、鼓著腮的样子什麽看怎麽像在撒娇,萧玉骨望著这样孩子气的男人,笑而不答。
如实相告的话,应该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吧?
他那麽爱形象爱干净,跟他说「你不适合Hello Kitty」?他一定会不著痕迹地沮丧吧。
即使只与他相识了不过十天,但对於这个几乎向自己敞开了所有的男人,萧玉骨已经渐渐开始懂得了他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在萧玉骨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一直吻到萧玉骨不耐烦地按住男人的後脑勺,主动挑起了一场激烈的唇舌大战。
『哇哦,昨晚以後小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热情了,也奔放了。看来我也要努力跟上他的脚步,满足他才行呢。』处於上位的男人这样想。
温馨的早餐时间被急促的铃声打断。陌生的铃声让两人反应不过来。
「是我的手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萧玉骨才猛然想起新买的手机就在包包里头。
显示屏上那一串数字,明显是母亲的手机号码。
萧玉骨心脏一阵紧缩。
莫非是神通广大的母亲已经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和男人……呃,私定了终身?
他拿著手机,听著毫无停歇意思的铃声,犹豫著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毕竟母亲骂起人来绝不含糊,自己也从来不敢忤逆她任何事。
毕竟他还是会害怕母亲的震怒,即使他已经快要二十岁。
「接吧,说不定有什麽急事呢。」男人从背後讲萧玉骨整个人拥入怀。明显是表示支持的动作,使萧玉骨的耳根,滚滚发烫。
他还是那样的体贴。萧玉骨无法自控地这样想。
然後萧玉骨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玉你快到医院来,外公入院了,房号是……」
拿著手机放在耳边的手颓然滑落,萧玉骨再也听不下去了,於是他只能脱力地靠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亲了亲萧玉骨的侧脸,然後与他十指交握。
「别怕,没事的。有我。」
接著男人拉著萧玉骨坐上了车库里跑得最快的车子。
每一个令人焦躁的红灯,姚靖恭都会给浑噩的萧玉骨来一记热辣的湿吻。
红灯的时间太长,而他的恋人总爱想很多。他不得不用这个方法打断恋人的胡思乱想,顺便给他鼓励、吃点豆腐。
萧玉骨基本上是被男人抱进医院的。
没有办法,他手脚都发软、发冷,连站稳都十分困难,又怎麽能走路?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一如男人所知道的,他就是控制不住,会假设很多情况。
他回想起外公的严厉、外公的慈祥、外公的风趣、外公的闭塞。
外公为自己起名字,把刚出生的自己唤作萧玉骨。
外公教导自己古汉语,拿著戒尺要自己拿毛笔、临字帖、默古文。
外公教导自己下围裙,举著棋子斥责自己「举棋不定,难成大事」。
外公为自己做早饭,一边乐呵呵地把盛著装了白粥油条的托盘端来,一边说「一日之计在於晨」这句每日如一的话。
明明是那麽讨厌的东西,现在竟然都变得那麽可爱。
神啊,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辈子都是「萧玉骨」;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最诚的心每天抄写心经一遍;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每天陪外公下一局棋,不论输赢;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以白粥油条与每一个清晨相伴。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生不娶,长伴青灯……
「不要放弃我。」男人突然从背後紧紧环住萧玉骨的腰身。
萧玉骨突然惊醒。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前。
他不知道男人是如何看穿他的心思的,他只知道,昨夜过後,自己绝不应该再那麽自私。他不应该辜负这个对他极好的男人。
是他一时迷糊,才会立下那样不像样的誓。这个叫做姚靖恭的男人已经是自己仅存的所有了,他又怎麽能将他舍下?
骨、肉都可以效法哪吒削还给父母。只是心呢?魂魄呢?未来呢?
然而这个男人,早已经强迫自己把他的名字刻在心上、魂魄上、未来上。要是割舍了属於男人的这一部分,怕就只能接受灰飞烟灭的命运来了吧。
这个狡猾的男人。
背後是灼热的温度,耳後是灼热的鼻息,就连男人的唇,也是灼热的。
「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旁若无人的一吻结束,萧玉骨绯红著脸问。
「嗯,要去。」当然要去。里面满满一室都是家长啊。
萧玉骨主动牵起男人的手,深呼吸了一下,推开了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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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较卡的样子,虽然我已经先打手稿了。
写著写著就发现,原本的诱攻×平凡受竟然变成了温柔×攻诱受!
这个……还真是长足的进步哈。|||
无论是怎样的攻受属性,我,还姚先生、小玉都要继续努力哈。^^
怎麽变都好,温馨的宗旨是不会变的。嗯。
养玉为骨 第八章02(温馨 温柔攻诱受
床畔的金黄色太阳花沐浴在中午的阳光里,於是那点娇黄,便越发灿烂了。
萧玉骨突然有所感悟。生命里也需要有阳光催化与护航吧?
而自己的阳光,大概就是这时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外公,你还好吧?」萧玉骨僵硬在病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
「人老了,这身体也就差了……」七十多岁的银发老爷爷自嘲道。
然而明明是望向自家孙子,视线却总是在萧玉骨身後的姚靖恭脸上打转。
於是精明如姚靖恭,也不禁被邵魏征锐利的目光逼出了一身冷汗。
「外公……」听到外公这样说,孝顺的萧玉骨眼眶马上就红了。外公那麽健康,怎麽会……
心疼恋人的姚靖恭顶著老人家探究的目光,暗中握紧了萧玉骨的手。
於是萧玉骨的整张脸都红了。
「爸,你不要玩小玉了啦,你看他都快要哭了。」
邵冰雪天降奇兵,一出现就打破自家父亲的「阴谋」。
「好啦,我不玩了。」邵魏征摆了摆手,一脸无奈。谁让他对女人没有办法。
然後精神得完全不像有病的老伯伯指了指床尾被棉被盖住的脚。
「人老了,走路不利索。今天早上从楼梯摔下来,摔断了腿而已,别担心了。」
望著萧玉骨快要挤出水来的泪眼,邵魏征有著无奈。
人老了,很多事情也渐渐开窍了。
对於这个孩子的教育,也不可谓不成功,起码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但他教育他的那种较为封建的思想,大概已经根深蒂固了。
而这一种老旧的思维模式,早就被社会淘汰掉了。
是他太迟认清现状,害了孩子。现在只指望能有人矫正他,帮助他,不要让他与愚忠、愚孝相伴一生。
「好了孩子,外公不是说了没有事嘛,你还酝酿什麽。真要哭等你外公百年以後再哭吧。」
邵魏征朝萧玉骨招了招手,萧玉骨马上奔到床边。於是和他牵著手的姚靖恭,也被扯著向前。
水湿的大眼睛黑得亮晶晶的,加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萧玉骨和受惊的松鼠没什麽两样。
外公这样想,松鼠也没什麽不好的,可爱,又会逃命,吃的东西也不多,要想找人照顾还是很容易的。
姚靖恭对上了邵魏征锐利的目光,吓了一跳。
「小子,你是谁啊?」
原本打算站在萧玉骨後面当隐形人的男人被老爷爷逮住,只好硬著头皮迎战。
「伯伯你好,我是姚靖恭,冰雪的上司,最近的身份是小玉的朋友。」
姚靖恭扬起职业笑容,伸出了右手,就差没有递出卡片了。
和萧玉骨相交握的左手被捏的生痛。
『外公不爱跟人握手。』萧玉骨想传达这样的信息,却被男人完全无视了。
於是最近稍微有点被惯坏的他带著些许不忿抽出了手,然後男人捉住了他的手腕。
『只要我还在,就别想放开我的手。』而男人,想要表达的,是这一个意思。
被男人挡在身後的激流暗涌太大浪花,邵魏征想装作看不到也不行了。
「姚靖恭是吧?我们家小玉有赖你的照顾了。」年老的老伯伯握上了男人纤长而有力的手。
「谢谢你的信任,外公。萧玉骨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和老人家目光交战几十个回合以後,得到默许的姚靖恭索性连称呼也改掉。
『他们家』的小玉,迟早会变成『我家』的。男人这样想。
而且,把萧玉骨说过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男人,没有理由不趁机拍马屁吧。
「呵呵,年轻人真会给老人家戴高帽子。」邵魏征乐呵呵地挽留姚靖恭。会欣赏他孙子名字的人,就是有教养、有学识。
邵魏征挽留男人。
「年轻人,有空来下个一盘吧。围棋,你会吗?」
「只会一点点,但外公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姚靖恭笑咪咪地回复。
「外公围棋有业余六段,你真的可以吗?」萧玉骨凑到男人耳边,小声地提醒。
「我没有考段,但自认还是不错的。何况,我不需要得胜啊。」姚靖恭效仿萧玉骨刚才做法,在说悄悄话的同时,往萧玉骨耳朵里吹气。
「正经点。」萧玉骨板起脸孔,一片的绯红却削减了气势。
姚靖恭想,他家小玉苦恼的样子也很可爱。
「咳咳,这看也看过了,我也没什麽要紧的,你们先回去吧。」
邵魏征假装看不到床畔的一片粉色,下了逐客令,连自己的孙子也赶走了,图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