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玉为骨————北灰
北灰  发于:201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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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他一直被他爷爷留著离不开。萧玉骨想,他总不能打扰他谈正事。
那个男人就快要成为一个家族的顶梁柱了。他的爷爷会不会找他去相亲呢?比较作为家主,还是应该要有一个继承人才好。
濯祈哥说前任、不,姚律晨是後备的继承人,可是为什麽不直接让他继承家业呢?
萧玉骨有著私心。
他希望他的男人只属於他一个人,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除了他的爱。
这是……男人匆忙倒车的声音。
萧玉骨听著那急促的轮胎刹车声、那一声气急败坏的关车门声、男人稍微有点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微微喘著气的焦躁呼喊声,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或许他不应该那样自傲地奢望,在这样痛苦的分别的夜晚,他能够忍著不舍的眼泪,冷静地度过。
「小玉!小玉你在吗?……你在哪里?」
他应该看到玄关的鞋子了。
「小玉,你回答我啊!怎麽不说话?」
他怎麽可以那麽用力地开门?门开坏了怎麽办呢。
「小玉!」
伴随著男人的呼喊的,还有门板的哀嚎。
「你开门怎麽可以那麽粗鲁,我在这里都听见你在下面大喊了。喊什麽喊呢,我不是在这里吗?」背著月光,萧玉骨浅浅一笑。
他想,男人应该是看得见的。不然他怎麽会露出那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突然不见了害我好担心……怎麽不开灯?」男人一如既往地微笑,银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萧玉骨看到他拧著的眉头,以及颤抖著的手。
「别!不要开灯……」萧玉骨喝止了男人想要开灯的举动。
「好,不开就不开吧。」男人轻轻关上房间的门,人靠在门框上,带著微笑望著萧玉骨背光的脸。
萧玉骨双手平放在腿上,绞紧了睡袍,然後又松开,向男人轻轻招手。
「过来坐吧,我想看清楚你长什麽样。」
姚靖恭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和萧玉骨鼻子贴鼻子的距离,他才看见恋人眼下一串串发著银光的液体。於是他马上慌了神。
「怎麽了,小玉这是怎麽了?我、我欺负你了吗?」
男人手忙脚乱地想要擦去萧玉骨的眼泪,用手指、手掌、擦不干净还用自己的衣服。
萧玉骨的眼泪却还是一串一串地掉下来。
「没有,是我欺负你了。」萧玉骨压抑著声音里的颤抖,努力维持平静。
他捉住慌张的男人的衣领,用力一拉,然後狠狠地咬了男人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萧玉骨还是那样毫无章法地乱啃一通。姚靖恭虽然是受害者,但却助纣为虐,一边引诱一边推波助澜。
然後发展成为缱绻缠绵至极的一吻。
当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倒在床上的时候,萧玉骨拉开了只系了一条带子的睡袍。
「狠狠地,疼爱我吧。」他颤抖著声音这样说。
回应他的,是男人抛弃了优雅与理性的激吻。
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连皮带骨一起吸进肚子里一样激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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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老妈催睡觉,於是一直龟了3天的这一段,後面的千字是在半小时以内完成的。
啊,好极限|||
嗯嗯,下一章H。
(扶额)我真的还有写H的日子啊囧。被说中了|||||
大家要等我哦。
短小精干的H……||||
现在在写百问,很有趣XDD因为养玉快完结了。^^
番外有的,会有的。
养玉为骨 第十章 02(温馨 温柔攻诱受)
男人像是要把他分解一样地撕咬,痛楚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或许因为是肉体上的疼痛,也或许是因为得知要分离所以才产生的失落与感伤,萧玉骨再次有落泪的冲动。
也许是身体的细胞认定了男人,只有与他在一起才能产生共鸣。而渐渐地,体内的细胞都与他的细胞融合到一起了。
一旦割舍掉男人这一部分的话,体内的细胞大概就会泣血地悲鸣吧。
他大概再也离不开他。於是他也只是要稍微离开男人一段时间而已。或许几天、几个星期,也或许是几个月、几年,反正他为自己留了一条後路,他总会回来的。
即使那个时候男人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他也要亲耳听到男人对他说,他们之间结束了。
在激烈的互相吮吸中,萧玉骨像是要证明什麽一样,放开所有矜持,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述说著爱语。
「靖恭……喜、喜欢你……啊、哈……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萧玉骨双手紧紧巴在姚靖恭的背上,划上道道伤痕。
他是故意的。他想,只要身上的伤疤一天没有退,男人就一天都会记得今天自己在他身下的样子。
或许是豔情的、淫乱的、狂野的、羞涩的,任凭男人评定。
反正今天,萧玉骨就是要把自己完全释放。
萧玉骨完全不顾急速膨胀的羞耻心,抬起双腿环住姚靖恭的腰,双手也抱得紧紧的,下身在敏感的地方乱蹭。这样拼命的萧玉骨自然十分轻易地就能挑起欲火,让姚靖恭被烈焰焚身。
「小玉,你今天太主动了……怎麽了?」这样的福利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不问清楚诱因的人是傻子。难道是喝醉了,酒後乱性?唔,那要好好看管小玉才行。
这个福利只有他才能享受。
不过也好,萧玉骨的突然离席让姚靖恭分寸尽失,因为他而破坏了形象,这点也是需要点补偿的,就当作是赔礼吧。姚靖恭美滋滋地收下了这一份大礼。
「没有、没有……快、快进来……」萧玉骨含著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愉悦还是心中的悲伤而产生的泪,不断催促著在他身上开拓的男人。
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不能快一点的话,他就走不了了。
萧玉骨坚信,只要男人一句话,那麽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就一定都会被轻易地摧毁。
他是那麽喜欢这个男人,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喜欢到即使要为了他改变自己、更改自己的意愿、束缚自己真正的意志也愿意。
过去总是男人把他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萧玉骨想,百密总有一疏,在姚靖恭长鞭不及的地方,他就会成为他的负累。
男人的小叔说得对,自己的确还配不上这个男人。
但他总能成为那样的人,骄傲地站在他的侧边,代替贤内助的存在,成为他真正的左右臂膀,让他怎麽也割舍不得。
所以他一定要先学会保护好自己,然後充实自己、提升自己。
甜蜜的恋情总会令人懒惰,於是他选择了暂时离开男人。
大概也算是一项考验吧。大概在男人的小叔婉转地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大概就已经为男人的未来画好蓝图。
虽然是私生子,但说什麽也算是家族的继承人,家族也会有家族的考虑。也许是因为男人显赫的家势而容不下他,也许反而给了他一个制胜的机会,总之萧玉骨只知道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其实也就是,孤单地度过几年而已,他不是早已习惯了?
引用一句名言:或许以前的他并不是不寂寞,而是寂寞惯了,不知道怎样才是不寂寞。
晓得了情爱滋味的他,还能回归寂寞吗?
失掉了男人的体温,他大概会觉得冷吧。萧玉骨不免这样想。
「不要著急,你会受伤的。」姚靖恭膜拜一般把萧玉骨全身上下都吻过一遍,才笑著调侃。
男人的声线总是那样低沈,因为情欲而稍微有点沙哑,却让他更加性感。
男人毫不吝惜地张开怀抱,把萧玉骨整个人抱紧怀里,才缓缓地进入。
「……嗯、啊,靖恭、靖恭……」被进入的感觉总是很奇怪,萧玉骨想大概过好几年他也不可能习惯。
萧玉骨迫切地呼唤著男人的名字。平时总是会在这种关头因为萧玉骨的呼喊而变得异常勇猛的男人,今天却变得特别小心、特别温柔。
就像是怕再大力一点萧玉骨就会碎掉一样,男人的动作充满爱怜。在萧玉骨想要男人更加粗暴,让他的身体能够记住男人更久一点的时候,男人却温柔起来。
不能说男人是在跟他唱反调,毕竟他是想要瞒著男人偷偷开溜的罪人,他没有立场责怪男人太温柔太小心,只能怪他和男人实在是没有默契,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心有灵犀。
或许这些都是注定的也说不定。
如往常一般,男人在情事进行中,总会在萧玉骨耳边低语。无非是『真可爱』呀、『在你里面好舒服』呀、『最喜欢你了』这样情意绵绵真心不足的床第话语。
往常的话,萧玉骨大概采取鸵鸟态度,耳不听为净。可是今天,他却想听真实一点的,男人发自肺腑的话。
「……靖恭喜欢、喜欢我吗?」萧玉骨就像痴情的女人,需要借由爱人一次又一次的甜言蜜语确定自己在爱人心中的地位。
或许,单凭太过认真爱追根溯源这一点,他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但他还是想听听。
男人的动作稍有停滞,然後改以更折磨人的方式进攻。
「你惨了萧玉骨。」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竟然敢这样问……我表现得还不够多不能让你深切感受到我的爱意是吧?」
然後男人维持著某一种折磨人的进攻方式,一直到欺负萧玉骨到他哭著求饶才停止。
虽然男人是这样做的,但却不吝啬向萧玉骨倾倒自己的爱意。每挺进一下,他就咬著萧玉骨敏感的耳朵说上一句『我爱你』、『好爱你』、『爱死你』。
让打定主意今晚要抛却羞耻之心的萧玉骨红透了一张脸。
萧玉骨紧紧攀著男人的肩,耳边就是男人颈动脉充满生机的奔流声音。萧玉骨始终静静地听著男人的爱语,在男人带来的快感中浮沈。
突然他张嘴含住了男人的咽喉,拼命地吮吸。
他能听到那一瞬间男人心跳变得剧烈了,血液的流动也变快了,汗液、唾液的分泌也成倍地增长,就连埋在体内的东西,也一跳一跳地变大了。
萧玉骨最终松开了口,满意地端详那一颗硬生生地长在男人喉结上,让人想忽视也不能的巨大草莓,轻轻地笑了。
缱绻有余,激烈不足的情事结束以後,姚靖恭苦笑著抚摸自己的喉结,撒娇一般埋怨。
「虽然我很高兴小玉的主动,可是下次能饶过我不要把草莓印章印在这麽明显的地方呢?」
始作俑者望了一眼自己的大作,然後抱著手,撇过头,赌气一般撅著嘴说:
「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不不,亲爱的,『下次』是一定要的。」姚靖恭死皮赖脸地将自己粘到萧玉骨身上,任凭他怎麽掰怎麽打都不放手,大有耍赖的意思。
萧玉骨总是拗不过他,於是他只能顺著男人的意思,到浴室鸳鸯浴一番,顺便再被饥渴的男人又要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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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为了补偿大家於是这一节特别长。
真的是瓶颈了。在结局的地方瓶颈了。
我真的觉得好茫然……
明明设定中还有一万字左右就要结束,但我还是觉得离打上END那一天还有很远很远|||||
嗯,现在越来越没有状态,所以养玉打上END以後一定还是会修改的。嗯嗯。
所以说大家如果想要抱回家收藏的话,请等到北灰修改完以後再操作。
毕竟有些真的太明显的错误,我并不想通过一传十、十传百的方式被大家知道||||
养玉为骨 第十章 03(温馨 温柔攻诱受)
萧玉骨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
萧玉骨偷偷地挪开男人搭在他腰间占有欲十足的手臂,然後在下面塞进了枕头。
应该可以让他再睡上几个小时。
萧玉骨盯著男人俊美的容颜,又用手反复抚摸,眼泪不自觉的,就又一串一串地掉下来。
「靖恭……」
「舍不得就不要走啊。」男人闭紧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萧玉骨以为男人是在说梦话,所以刚并没有太在意。但当他看到男人怀里的枕头已经被扯得几乎没有了原来形状的时候,他才知道,男人原来是一直醒著的。
「我只是想成为和靖恭更加相衬的人……想和你在一起,全无隔阂……我也想得到你家人的认可,和你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原谅我吧,靖恭。你就当作是我又任性,离家出走几天好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你是我的。」姚靖恭紧紧地闭著眼睛,好像只要睁开一点点萧玉骨就会马上消失一样。
这个时候的男人就像一个不安的孩子,紧紧抱住怀里的东西,并大声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对,我是你的。」萧玉骨干脆地回答,反正这也是实情。他早就被男人俘虏了不是吗?
「你爱我。」男人这一句根本不是问句,而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大概是没有把握的男人虚张声势的方法之一,萧玉骨却觉得男人张牙舞爪的模样异常地可爱。
「嗯,我最爱的就是你了。」萧玉骨直率地说。或许他只有在分别的时候才能这麽爽快地表达出爱意吧。大概是因为明天开始他就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男人了,於是才不吝惜於表达自己的心情?
接著他惊讶地看到一向厚脸皮又总是显得游刃有余的男人离奇地脸红了,然後他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不许笑!现在是你抛弃了我,竟然还能笑!」男人并不严厉的呵斥中带著些许挫败,萧玉骨觉得自己一定是听出来了,不然他怎麽会觉得心中原本疼痛的地方,又加上了一倍的痛楚?
「好,我没有笑了。」像应付小朋友一般的应答让姚靖恭恼羞成怒,伸出修长的手来随便就抓,胡乱抓了一把倒也捉到了萧玉骨的手。
姚靖恭埋怨道:「小玉你也太好抓了吧?万一在外面被坏人随便就抓走了那怎麽办?」
「你放心吧,不会的。即使真的被抓了,我一个人也能脱险的。」萧玉骨顺著突然变得暴躁不耐烦的男人的拉扯,坐到床边,重新回到了男人的怀里,替换了那一颗无辜的枕头的位置。
只是男人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大概是怕眼睛一睁开,就会像自己一样流下眼泪来吧?
其实有时候这个看似完满的男人,还蛮感性蛮爱撒娇的。
男人调整好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後把脸贴在靠坐在床畔的萧玉骨的肚子上。
「我问的是,我怎麽办。」
萧玉骨哑口无言。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麽办。或许会是冷眼旁观,等你停到了太平间再去看你。或许会哭,也或许不会。不过我要是哭了,绝对会很夸张的,你大概不会希望我哭的;也或许会拿上枪亲自把那个贼窝给挑了,然後把你给救出来。那时候你应该不会受太多的伤,因为我一定会很快赶过去的,你不用怕;不过我想最可能发生的事是……」突然话痨的姚靖恭停下来,把脸往萧玉骨怀里面塞,好像这样做他就能消除笼罩著心中的强烈恐惧。
萧玉骨知道他在怕,因为那样的男人竟然正在发抖。他不知道该怎麽安慰男人,於是他只能用力地抱住他的头,以回报男人施加在腰间的力度。
「……我害怕的是,我赶到的时候,你正在被一帮、一帮畜生欺负,一遍又一遍地哭喊我的名字,枪指在你的头上,而我却什麽也做不到……然後你带著悔恨死去,而我一辈子都要受这样残酷的煎熬……」
小腹湿了一圈。萧玉骨轻轻抚摸著男人柔顺的发丝,心想,你看,即使是闭上眼睛也会流出泪水,那为什麽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呢?
「这是谁的故事?」萧玉骨问。男人竟然这样失态,大概是这件事情影响得他太深,让他多年都不能释怀,最後成为了一个梦魇,挥之不去。
「……我妈,跟我爸。」
「你妈妈……」萧玉骨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然而即使她再有能耐,大概也会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中吧。
「我爸跟我妈先遇上,却和门当户对的小姐结了婚。」姚靖恭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知道到底是对包办婚姻的厌恶还是对自身父亲的鄙视。「那个小姐生不出孩子,於是我就是我爸唯一的小孩。我妈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到六岁,想不到姚家的人竟然突然出现要争夺我的抚养权。我妈妈当然不答应,於是那个女人、我爸的妻子,策划了这样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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