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不是买卖 上————金大
金大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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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问他:"有这个事没有?"
  张宁无法回答的沉默着。
  班主任有点心急,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拍的张宁周身都绷的直直的。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叹息道:"你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穷不说,还就你一个男孩,你可是你们全家的指望啊!你这个成绩清华我不敢说,但只要是重点,你稳稳当当上下来,还不都是任你选的嘛?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钱多是个什么玩意,都臭出八百里地去了,要不是有他爸,他早被开除了,更别说钱多是个男的,他就是个女的,你也不能要啊!你不嫌丢人啊?!"
  张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老师办公室的,他整个人虚脱了一样的坐在操场边上,他曾经是骄傲的,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刻苦,世界就可以象扇窗户一样的被打开,可现在张宁被一个个的沟坎阻挡着,他发现自己逾越不了,他所有的傲气都被一次次无力的冲击着摧毁着。
  他终于明白自己再骄傲也只不过是只土鸡,他什么都做不了,平生第一次,张宁主动逃课了,没有任何理由的,他厌恶着这个世界,他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那段时间钱多还在养病中,宿舍老大曾经当着张宁的面嘲讽的说:"钱多好像病的不轻,还在医院呢,估计是做太多了吧,看来钱多是个纸糊的,不禁干啊。"
  那些人跟着哈哈大笑。
  张宁却忍不住想,也许钱多是在故意逃避,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
  时间异常的难熬。
  张宁让自己尽量忽视大家的目光,他专注的听课记笔记,做作业,努力学习,他咬牙对自己说,他一定要考进最好的大学,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张宁得到退学通知的时候,他正在教室里做一套数学卷子。
  班主任一脸颜色的让他收拾好书包,从教室出去。
  班主任苦着脸对他说:"你的事传到校长耳朵里了,校长说这个影响太恶劣,现在连社会上的人都说咱们学校有人得了艾滋病,很多话说的太难听了,退学这个事,谁也没办法,昨天钱主任已经帮钱多办理了转学手续,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要想再上学就找个远点的地方,你学习这么刻苦,老师不想看你糟蹋了自己。"
  张宁沉默着回到宿舍,机械的收拾着东西,所有的书本,衣服鞋子......
  宿舍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几个人,大概是知道了张宁被开除的事,都纷纷跑回来看看。
  没人主动跟张宁说话,大家都在小心的清点着自己的东西,生怕张宁走的时候顺走点什么。
  张宁临走的时候,拿起了学校发给他的那个暖壶,宿舍老大忙开口说:"这个是宿舍的公共财产,你不能拿走。"
  张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的宿舍老大心里直发毛。
  张宁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他不想象个丧家犬一样,让人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所以他在回家前一滴泪都没有流。
  张宁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近乎绝望的等待着。
  第 11 章
  张宁等待着家人的处罚,但他在进入家门的瞬间怯懦了,他隐瞒了自己被退学的事,他撒谎说学校临时放假。
  老实巴交的父母根本没多想,直到他们村一个人大惊小怪的从县城里回来,说了那些传闻,张宁这才觉着躲不过去了,他如实跟家里说了自己被退学的事,他在叙述的时候,一直死咬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张宁的父母在愤怒后更多的是伤心,他们沉默着,这比责罚更让张宁痛苦。
  张宁的三姐找他彻夜深谈了一次。
  张宁的三姐详细的问了他具体情况,张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钱多,在他的讲述里,钱多是个没脸没皮的流氓,喜欢到处惹事,他完全是被陷害的。
  三姐自然是愿意相信他的。
  最后在全家人的商讨下,张宁的父亲拍板让他继续努力上高中考大学,在张宁三姐的奔走下,他终于到了另一个县城上学,新学校虽然没以前那个好,但总归是个有了收留他的地方。
  张宁下定了决心,他再也不能让他的家人蒙羞了,想着他的父母因为他的事被人指指点点的戳着后脊梁,张宁加倍的鞭策着自己,梦想着有朝一日考上好大学,出人头地的为家争光。
  张宁在新学校上了一个月学后,钱多才辗转找到他。
  钱多没敢贸然到新学校去找张宁,他这两个月遇到的事比张宁少不了,被他爸狠狠关了几天后,钱多就跑出来了,他根本没有去转校的地方上学,一从家里跑出来,他就到处闲混着打听张宁的情况,没钱了就跑回家去连说带抢的弄钱,有时候还偷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最后气的钱爸再也不管他了。
  钱多终于打听到了张宁在哪,就一路跑来,在县玻璃厂临时找了个活,给人搬玻璃,一天五块钱,开始的几天不小心还把手给割破了,后来有了经验,再加钱多是个勤快能说的小子,还挺招人待见,县玻璃厂的老板就找了个库房让他在里面凑合着睡。
  钱多就这么边给人打杂,边找机会,最后钱多忍不住给张宁写了封信。
  张宁周六正躺在上铺上背单词呢,生活委员拿了叠信进来,张宁没当回事的继续背单词,没想到生活委员站在他旁边,手一扬,递给他一个信封:"你的信。"
  张宁奇怪的接过去,信皮上的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张宁脸色就是一变,恨不得当下就把信给撕个粉碎,可又怕动作太大,让人发现异常,只好暂时把信塞到枕头下,理也不理。
  宿舍里的人都习惯了张宁的阴阳怪气,一点好奇都没有。
  张宁以前脾气就很爱得罪人,现在又加了个更字,成了个及其不合群的人,虽然学习成绩一流,就是性格怎么都让人接受不了。
  张宁等宿舍人少了,才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封信,此时却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张宁忍耐着撕开信封。
  钱多那一笔被狗趴过的字,越发难看了。
  钱多在信里写着,他想念着张宁,他就在附近的玻璃厂里给人打小工,他想来找张宁,但又怕会给张宁添麻烦,犹豫来犹豫去都快一页了,看的张宁再次想把信揉烂的时候,钱多才写出自己的目的,他写着他想见张宁一面,地点是这个县城很偏僻的一个废弃厂房......
  张宁犹豫了下,钱多定的时间在明天,恰好是没课的星期日,他的计划本来是做一套模拟卷子,张宁就多挤出两个小时,先把卷子给做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宁也没跟同宿舍说,就坐学校门口的公交车,到了终点站还有段距离,他打听着,又走了一段路才到。
  地方很偏僻,老远就看见孤零零的地头上有那么几间破房,七扭八歪的摇摇欲坠。
  钱多早早就到了,看上去瘦了也黑了,坐在一间还算好点的空房前,眼一眨不眨的看到张宁走进来,钱多高兴的笑了出来。
  夏末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
  钱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半天都不敢主动走到张宁面前。
  张宁只好抬腿走过去,站在那冷冷的看着钱多。
  钱多低下了头,他紧张哀怨的小声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们宿舍的人会回来......后来我又生病了......我都不知道......"
  张宁上去一脚就踹在钱多肚子上,钱多疼的弯下腰去,整个人都倒退一步的走在地上。
  张宁冲上去举起手来,一下一下的拍打着钱多的脑袋身体。
  钱多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也不用手去挡。
  张宁不是无情的刽子手,他打了几下就打不下去了,张宁跟着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声的哭了出来,这么长久的委屈,好像此时才找到宣泄的途径。
  钱多控制不住的扑上去抱住了张宁,张宁用力的推开他,钱多就再一次的冲过去拥抱着张宁。
  一次又一次的被无情的推开,钱多每次都鼓起更大的勇气拥抱着张宁,他环抱着张宁,他用嘴安慰般的碰触着张宁的头发耳朵。
  没有任何情色的拥抱着。
  俩人都出了汗,张宁不再挣扎了,他抬起头来。
  不知道是谁靠近的谁,那是一个悠长的吻,最初的试探到全然的放纵。
  钱多被压倒的时候,他感觉到张宁的手在解他的腰带。
  钱多紧张的按住张宁的手,探询的眼神看着张宁。
  张宁渴望的看着他,钱多失去了力量,裤子被张宁用力的扯下。
  张宁的手伸了进去,钱多瑟缩了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听到张宁在说什么,他有瞬间的失神,好像灵魂游离在体外,他整个身体都直接接触在地上,汗水打湿了他的身体,已经全然光裸的身体,粘糊糊的。
  张宁把钱多的身体反转着,让钱多背对着自己,用手抬起钱多的屁股。
  钱多感到羞耻,他用力的扭着头,可还是看不到张宁的表情,他很紧张,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因为对方是张宁,他才用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逃跑。
  张宁的手摸索着入口,钱多不敢移动,他半跪着撅起屁股。
  钱多感到异常的羞耻,他忍不住的问张宁:"你喜欢我嘛?"
  张宁冷冷的回道:"我讨厌你。"
  随着话音落地,张宁狠狠的进入钱多的体内。
  钱多痛的哎哟了一声,他大声的叫了出来,啊啊的好像被屠杀一般。
  张宁没有丝毫怜悯的律动起来,拍打着钱多的屁股,命令着:"放松放松!"
  钱多疼的连喘息都困难,他哀求着:"你出去吧......"
  张宁没有理睬他,继续享用着钱多的紧密。
  钱多终于熬到了张宁发泻出来。
  钱多努力的安慰着自己,张宁对他一定是不一样的。
  钱多尝试着问张宁:"你如果不喜欢我,怎么会跟我干这个,我今天都没洗澡,你刚才还亲我背了,我感觉的出来。"
  张宁丝毫不在乎的说:"他们不都说咱俩做了嘛?我不能让自己被白冤枉,我就真做了,反正你也生不了孩子!再说你是自愿要这么贱的。"
  刚才还因为情事燥热的身体,现在骤然冷了下来,才蒸发出来的热气都糊在身上粘粘的。
  钱多神色变的模糊起来,依然坚持着:"你喜欢我,你只是不想承认。"
  张宁冷哼了声,用力推开怀里的钱多。
  第 12 章
  钱多是属狗皮膏药的,张宁痛快过后,就知道麻烦来了。
  俩人没见面前,钱多犹犹豫豫的装小媳妇,现在面也见了,事也办了,钱多就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一天一封信的给张宁写,字是歪七扭八的难看,在信里一遍又一遍的写着多么多么的稀罕张宁,多么多么的想念张宁,多么多么想要见见张宁,能不能一周至少见三次,别总是周日就见一天的那种,钱多显然忘记张宁是多么刻苦的好学生了,张宁不耐烦的把信揉巴了揉巴塞一个破盒子里,压根不往心里去。
  那天张宁在教室里学习,学习委员又拿了个信封给他,嘴里嘀咕着:"我说张宁,这是谁给你寄的信啊,怎么连个邮票都没贴,是直接塞咱们班信箱里的吧?我说搞这么麻烦干吗,直接给你不就行了,还得我天天跑?"
  张宁没吭声,心虚的接过信,也没拆开就收了起来。
  再跟钱多见面张宁脸色就很不好看,压着钱多的时候一点怜惜都没有。
  钱多就有点计较的说:"你压疼我了。"
  张宁边扯着钱多裤子边说:"叫唤什么?我不让你没事别总给我写信嘛?"
  钱多嘟着嘴:"你又不主动找我,我再不给你写......哎呀......你轻点......"钱多疼的大吸口气。
  张宁更用力的往里顶了点,骂骂咧咧的说:"你屁眼放松点。"
  张宁自从跟钱多干了后,就往那堕落的道上越行越远了,说话也不在乎了,怎么下流怎么痛快怎么来。
  钱多顶多抱怨抱怨,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的承受着。
  开始干那个事,并没有钱多想象中的舒服,钱多很不喜欢被异物插在那里的感觉,每每做完了,就想解大手,其实都是心里作用,钱多还担心了一阵子屁眼会被干松了,张宁是不管不顾的来,可苦了钱多了,尤其是射在里边的时候,钱多开始不知道就直接套上裤子,结果没一会就有东西流出来。
  后来钱多就想了办法,做完了先在地上蹲一会儿,拿手指往外抠,抠完了拿手纸一擦基本就没事了。
  张宁看着钱多蹲大号一样的龌龊姿势,想上去温存下都没了胃口,再加上俩人没钱也没胆子在县城里开房,每次干事都是来这个废弃的工厂里面,顶多垫点报纸,光秃秃的地方,再加跟乱葬岗子似的环境,张宁跟钱多都是大老远来了,干完事就老半天,还不得赶紧走。
  钱多开始的时候不适应,走路的时候哼哼唧唧的说屁股疼,上了公共汽车就弯腰捂肚子。
  张宁不耐烦的搀扶着他,心说我操的你屁眼,你捂屁的肚子干吗啊。
  不耐烦归不耐烦,还是跟对待一个病号似的对待钱多,赶上有坐了就让钱多坐,偏偏钱多事还多的要命,一坐就说屁股疼,张宁就先坐下,让钱多靠着自己,悬空着半个屁股,钱多要是蹬鼻子上脸想要坐他腿上,张宁就一把推开他。
  张宁很恶心钱多这么娘们西西的劲头。
  钱多就委屈的说:"男的怎么就不能撒娇了?我喜欢你才这么对你,你见我跟别人这样过?"
  张宁赶紧跟他拉开点距离,路上人虽然不多,但钱多说话嘴里就没个把门的。
  张宁有时候就想尽快的摆脱钱多,他实在烦钱多烦的不行不行的,钱多那不招人待见的劲头,一天一封信的给他,字还写的超难看,就跟天书似的,张宁连蒙带猜的才能明白里面写的意思。
  钱多提裤子的时候,忙着解释说:"我干一天的活,根本抽不出空写信,第二天我就得跑你们学校塞信箱里,只能大半夜的趴我们厂子门口写,那个灯还一闪一闪的,半个月了也没换个好的,我们老板可缺德了,本来就是坏了的灯管,他还叫人给卸了......"
  张宁更加不耐烦的说:"那你不会不给我写啊?"
  钱多一脸小媳妇样:"我想给你写。"
  张宁气的啐道:"真有病。"
  钱多不仅有病还病的不轻,好不容易搬玻璃挣的钱都给张宁买了好吃的好喝的,以前是忍不住的写信,现在是忍不住的到学校去看张宁。
  张宁他们宿舍的人,多少有点好奇心,问张宁这个钱多是什么人。
  张宁心虚加害怕的编造瞎话说,钱多是他们村的,俩人有点亲戚关系,东西都是自己家里人让捎的,事后张宁好好的教训了教训钱多,把钱多干的哦哦惨叫,回去的时候动作明显瘸了。
  晃着晃着,天就渐渐冷了。
  钱多在库房里,眼看着是住不下去了,一到晚上就冻的手脚冰凉冰凉的,好几次钱多觉着自己是不是要冻死过去。
  张宁跟钱多在破厂房干的时候,也觉出冷了。
  俩人把衣服层层叠叠的盖在身上,钱多把头扎在张宁的怀里。
  时间过的真快,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张宁的三姐上礼拜专程从村里跑出来看他,把张宁叫的一边偷偷问他最近有没有人找过他。
  张宁掩饰着说没有。
  他三姐就说:"是隔壁老张家儿子说的,前段时间有人到处打听你,贼头贼脑的,我心里寻死着也许是那个流氓,你可小心点,别让他找上来。"
  张宁紧张的点头让他三姐放心。
  三姐欣慰的说:"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你这次的成绩是县城第一,真是我的好弟弟,咱一准考上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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