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偷心之二 寂寞罂粟————湖水幽蓝
湖水幽蓝  发于:2010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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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骁惊叫著,本能地挣扎起来,他喜欢激烈的性爱,可苏毅的表现像是完全失控了──死死地用体重压制著他,粗鲁地吻遍他的颈项和前胸。他感觉到苏毅的下体已经坚硬如铁,这种急切让他无法招架,可也无法拒绝。他激动地大声呻吟起来,双臂紧紧缠上了苏毅。


这算是什麽关系?苏毅恨恨地想著,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把自己的分身硬塞进了他嘴里。


“你喜欢这个吧?”苏毅居高临下地说,“那就好好给我吸。”


苏毅的动作和语言很不礼貌,甚至算得上羞辱,可方越骁却没工夫介意,因为他完全沈浸在性爱中无暇他顾。苏毅的东西让他太有感觉了,他用双手捧住,唇舌灵巧地缠绕打圈,时轻时重,还故意发出粘腻淫秽的声音。


“淫荡!”苏毅嘴里骂著,可分身却被他刺激得更大了几分。方越骁懂得如何让男人疯狂,他就是那种所谓的床上尤物,总让你丧失理智欲罢不能。


苏毅动作起来,主动地往他嘴里抽送著。他很粗暴,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除了报复性地把对方压在身下蹂躏,苏毅不敢有任何温存的动作,因为他们并不是爱人。


方越骁吞吐著男人的性器,也很迷惑。他是那种希望随时掌握全局的人,可见到苏毅,他失控了。


以前跟男人上床,总是为了获得某种利益。跟继父做爱,是为了得到安身立命之所,继而发展自己的势力;跟刘希文做爱,是为了在龙虎威上位,得到情报重创程家;即使是在南美跟苏毅上床,也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的一部分而已。


可是现在又算什麽呢?苏毅是如同丧家犬一样投奔而来,跟他上床只会带来麻烦,那麽自己为什麽要勾引他呢?答案呼之欲出,方越骁却拒绝去想。


有些东西他没有福分拥有。


在金三角这片地方,连生存都是很沈重的东西,他没有精力再背上其他负累。是为了单纯的快感而已,方越骁一再告诉自己,是因为跟苏毅做爱最爽。


他分开双腿,紧紧地缠住了苏毅的腰肢。苏毅完全充满了他,他那里是火辣辣的痛,可也是火辣辣的痛快。


苏毅每一下动作都狠狠地顶入最深处,方越骁的呻吟先是细细的,夹杂著恐惧和期待,到後来就干脆大声地啜泣起来,快感让他疯狂。


性爱就是一件疯狂的事情,在做爱的时候你什麽都不顾得考虑,大脑停止运转,一切交给本能。他们抱在一起,忘情地在欲望之海中沈浮,暂时忘记了冷酷的现实。


方越骁嘴里不停地喊著,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麽,只知道那些话让苏毅更加疯狂。苏毅牢牢地抓住他的胯部,好像要把他钉在床上一般,狠狠地契入,完全退出,然後再狠狠地契入。


在苏毅一阵猛烈得失去节奏的挺进之中,高潮终於来临,他们几乎是同时射出,绝顶的快感像高压电一样流过全身,他们拥抱在一起战栗,久久没有放开彼此。


“太棒了,”方越骁闭著眼睛回味高潮的余韵,“就只为了这个我也舍不得杀你。”


苏毅也瞬间从云端回到了现实,不屑地哼道:“是吗?你不给你母亲报仇了?”


“说到底,上辈的恩怨跟你没关系,南美的那顿教训,就算差不多了扯平了。”方越骁淡淡地回应。


苏毅闻言大怒,坐起来喝道:“你差不多了,我一肚子气该怎麽说?!到处都是通缉令!”


方越骁支起胳膊,笑眯眯地看著苏毅说:“我骗了你,你可以上我来解气啊。留在金三角好了,当什麽警察,又苦又累,薪水又少,跟我一起好了。”


苏毅好像被触动了心事,转过身去不再说话。方越骁从後面抚摸著他的脖颈,好似不经意地问道:“我的项链呢?好像忘在你那里,你没带来吗?”


那个项链自然是在我这里,苏毅怔了怔,在被褥的阴影里冷笑了一声,你那麽宝贝的东西,怎麽会随手扔给别人不取回来?苏毅沈吟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踢开,一夥人拿著枪粗鲁地闯了进来。


陈易捷不紧不慢地跟在後面,进门就死死盯住全身赤裸的方越骁,猥琐地舔舔嘴唇,心里暗叫了几声惊豔。


“滚出去!”方越骁不慌不忙地抓起棉被盖在自己和苏毅身上。苏毅赶紧在棉被下穿上衣服,猜度这闯进来的人是哪个。


陈易捷睁大眼睛看方越骁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面是一串深红色的吻痕,他咽了咽口水,故作矜持道:“二少爷,这是余先生的命令。听到你这里的丑事,他可是暴跳如雷啊。”


方越骁不耐烦地打断道:“少废话!我说你们滚出去听不到吗,还是说,你们要看我穿衣服?我倒无所谓,就是怕有人会挖了你们的狗眼。”


苏毅皱起眉头仔细地听他们的对话,他们口中的余先生肯定是指方越骁的继父余震廷,可是,就算继子跟男人上床,他也不必大动干戈地跑来吧?


只听陈易捷嘿嘿笑道:“我的任务就是看住你们,余先生才不顾得挖我的眼睛,你还是小心你身边那小子吧。我在飞机上见过他,他就是跟你一起在南美执行任务的国际刑警,就这一条就够他死无葬身之地了,别说他还敢睡余先生的人,哼哼。”


“余先生的人”?苏毅又惊又吓,扭头看著方越骁,後者却躲开了他询问的目光。


“小子!你胆子不小,”陈易捷对苏毅狞笑道,“我们二少爷是余先生的宝贝,轻易不让别人碰的,你能跟他风流一场,就算死也能当个风流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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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又见H~~~

 


09 谈判

完蛋了,方越骁竟然跟自己的继父有这种关系,早知道会这样,说什麽也要管好下半身才是。


现在说什麽都晚了,苏毅仔细地打量著房间,方越骁破门而入的那把手枪正放在地上,可距离太远了,又没有遮掩,恐怕枪没拿到就会被先打穿几个血窟窿。


陈易捷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拾起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放到床上。陈易捷拿起扔在地上的手枪,嘲弄道:“看二少爷急的,连从不离身的枪都扔地上了,还真是少见!嘿嘿,穿衣服吧,余先生马上就到。”


余震廷面无表情赶到的时候,方越骁和苏毅都穿好了衣服,并排坐在沙发上被几把枪指著。


余先生瞟了苏毅一眼,冷冷说道:“先把这个人拖出去,我才有心情说话。”


一个马仔走过去,扭住苏毅的胳膊,余先生左手打了一个决断的手势,方越骁马上著急起来,那是就地处死的意思。


“父亲!”方越骁站起来拦住那个马仔,激动地说,“你还不能杀他!”


余先生不理他,继续命令道:“拉住越骁,把这小子拉出去就地毙掉。”


“父亲!”方越骁又气又急,脸都红了,“我叫了您十几年父亲,从来都是你说我做,没有半点违扭过,可是这次,我们私下谈谈好吗?谈完了您再做决定。”


余先生听出方越骁的声音里微带哭腔,不禁更加生气,但方越骁一口一个父亲,让他无法拒绝。


他嘱咐陈易捷:“看好这个人,我和越骁去隔壁说话。”


方越骁跟在继父後面往外走,突然在陈易捷身边停下来,玩味地看他脖子上的红痕。


陈易捷这几天特意穿高领衣服都遮不住脖子上的瘀痕,又不好发作,只好下意识地拉拉领口。


方越骁笑意盈盈道:“伤还没有养好麽?事情解决之前,你最好别打他哦,否则我保证下次一定直接掐断你的颈椎。”


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啊,苏毅茫然地听著方越骁的话,眼前的事情已经完全失控,脑子似乎乱成了一锅粥。


父子,乱伦,背德,变态,这些可怕的词语不断在脑子里晃荡,苏毅有点转不过弯来。不知怎麽的,就想到方越骁在南美说的那句话,“阳光男孩生活在阳光下,这些阴暗变态的东西你当然不会知道”。


那时没有注意,可现在想来,方越骁那种讽刺含酸的语气是在哀怜自己的遭遇吧。所以,在亚马逊雨林里,他才会失控地大吼:“你就是那种笑容灿烂、心地坦荡的阳光刑警,而我是性格乖张、人人喊打的毒贩。我无法忍受!”


和继父的这种关系,方越骁一定是被迫。虽然这不能成为他贩毒为恶的理由,可苏毅多少能理解他的苦楚了,在阴暗里生活久了,自然就会心态扭曲、诅咒阳光。


自身难保的苏毅叹口气,开始思考脱身的办法。


刚走进隔壁房间,方越骁就被暴怒的继父连甩了三四个耳光,下全力没有留一点情面的暴力,打得他满眼金星却不敢躲闪。


“到现在才打你是给你面子!”余震廷又狠狠打了一下,“长本事了是吗?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方越骁几乎被打晕,摇晃了几下,勉强控制著身体没摔倒,心中悔恨交加,这件事太鲁莽了,本以为值班经理是自己的人,又有王冲守在外面,没想到余先生还是得到消息,猝不及防之下,连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他捂著火辣的脸颊低声说:“父亲要是觉得还不解气,再多打几个好了。”


余先生冷哼一声,道:“哪有这麽容易过关?”


方越骁强笑道:“您这样的身份,跟他大动干戈争风吃醋,别人在背後岂不笑话?父亲只要抬抬手他就能死八次再活过来,真杀了他倒是掉价。放过他,如今他走投无路,有的是用他的机会。”


“没用,你每替他求一次情,我杀他的决心就更坚定几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人,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我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回到这里,你只能乖乖地让我一个人上。”余震廷面无表情,“他死定了。”


方越骁看著继父,突然自嘲地嗤嗤笑起来。


“装傻充愣也没有用!”余先生无情地说道,“他是国际刑警,你在南美还演了一出苦肉计,不然他早死了,能活到今天就算他的运气!”


方越骁的笑声越来越大,好像疯了一样不能自已,余先生终於忍不住怒道:“够了!有什麽好笑的?!”


“我笑我自己,”方越骁指著自己的鼻子说,“什麽他妈的二少爷!就是个下贱的男宠罢了。我父亲去世早,我连他什麽样子都不记得了,也从来没人讲起他的事情,从记事以来,我都是把您当作亲生父亲一样看待。”


余先生一愣,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话,乱伦,这是个不能谈及却无法改变的事实。


方越骁死死地看著父亲,过了一会儿才接著说道:“您竟然对我做了那种事情,我当时完全懵了,可是又毫无办法。您可能从来不把我当儿子,可我一直把您当父亲──也正是如此,这种关系让我更加痛苦。”


“我让你痛苦?”余先生气恼地问,“那小子就能让你快乐?”


“十年了,说什麽都没有用了,就这样下去也没什麽,可是父亲,”方越骁诚恳地说,“我是个男人,一个已经完全成熟的男人,我需要有最起码的尊严。”


方越骁接著自嘲道:“你知道你那些手下怎麽看我吗?他们私下里的眼神让我恨不得杀了他们,可想想也很正常,我其实就是你的男宠,而幻想睡老大的人总是很刺激。”


“越骁,你还想让我怎样?”余先生无奈道,“你要出去做事,我先不肯,最後不也放你出去了吗?你立了几件大功劳,现在谁还敢看不起你?”


“那有什麽用?!”方越骁大声说,“就从南美回来的时候,你手下那个陈易捷一路上对我动手动脚!”


余先生沈下脸说:“我会警告他们的,往後谁再敢动你,我绝饶不了他。”


“千万不要!”方越骁连忙阻止道,“轻描淡写还来不及,非要弄得满城风雨?您越是这样,别人就越是把我当男宠看。”


“所以呢?”余先生反问,“你就要自己找个男宠?这样你就有尊严了是不是?”


“父亲!”方越骁渐渐著急了。


“跑了一趟南美,看上这个小警察,还巴巴地想尽办法非弄来这里不可,哼,想得倒美,齐人之福?”余先生转身朝门口走去,“他死定了。”


“你男人女人一大堆,平时又忙,我找个人陪也是应该的!”眼看事情无法挽回,方越骁怒道,“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还有什麽指望?最好连我一起杀了,怎麽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这男宠的日子也受够了。整天说疼我爱我,其实一点都不为我考虑,从来我求过你什麽?!”


余先生顿了一顿,继续往外走去。他最生气的倒不是方越骁跟男人上床,而是这两个人对他权威的侵犯。


方越骁定了定神,疾步追上已经走出房间的父亲,几次要张口却都又咽了回去。


进门瞥见一身休闲装束的苏毅,余先生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年龄是他的两倍有余,烦躁地对著手下挥了挥手,两个大汉马上虎狼一般架起苏毅。


苏毅挣扎了几下,突然扭头对余震廷说道:“余先生,我有话要跟您谈!”


余震廷看也不看苏毅,对著空气冷笑道:“跟一个死人,有什麽好谈的?”


“我敢来金三角,就肯定有筹码,”苏毅声音不大,却像晴天霹雳,“如果是关於醉情人一号呢?”

 


10 筹码

“我敢来金三角,就肯定有筹码,”苏毅声音不大,却像晴天霹雳,“如果是关於醉情人一号呢?”


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方越骁飞快地扫了苏毅一眼又低下了头;余先生终於第一次直视苏毅,背著手狐疑地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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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毅挣开旁边两人,脸上挂著适度的微笑,从容说道,“谁都知道,林冲想落草为寇,是要交投名状的。我绝不敢跟余先生谈什麽交易,只要余先生肯收留我这个走投无路的人,醉情人一号就是您的了。希望我这份投名状,能让余先生动心。”


说著,苏毅朝余震廷身後的方越骁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


余先生满脸阴沈之色,扭头严厉地看著继子,厉声问道:“到底在搞什麽鬼?不是根本没找到什麽配方吗?是你在骗我吗,方越骁!”


方越骁摇摇头,直直地看著苏毅,脖颈後面冷汗直流。


看到方越骁眼中微弱的乞求之色,苏毅嘴角漏出一丝笑容,原来报应这麽快就来了,也许自己一句话,有性命之忧的反而是他了。


余震廷的脸色越发阴沈,冰冷的目光不断在继子和苏毅之间流连。


苏毅呵呵笑道:“余先生千万别误会,这不关越骁的事。谁都想不到,小小的一张配方背後有这麽多隐情。我不知道方越骁是余先生派去的,可方越骁也没料到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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