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偷心之二 寂寞罂粟————湖水幽蓝
湖水幽蓝  发于:2010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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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他的意思,苏毅顿时觉得浑身发麻,身为直男的他怎麽可能接受这个?他腰部用力一挺,仗著体力的优势翻身在上,双手摁著方越骁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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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有肉吃。。。。

 


22 心声

理解了他的意思,苏毅顿时觉得浑身发麻,身为直男的他怎麽可能接受这个?他腰部用力一挺,仗著体力的优势翻身在上,双手摁著方越骁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方越骁被苏毅的语气激怒了,愤怒地质问:“为什麽不可能?我也是个男人,凭什麽就该每次都被你上!”

“你──,”苏毅一时语塞,“你在下面不也很享受。”

方越骁使劲挣扎了几下,却敌不过苏毅体重和体力的优势,他停下动作,恨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把我当女人!”

苏毅不敢松手,但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回答,他只能摇头再摇头。

终於结束了这场无谓的打斗,方越骁瘫坐在单人沙发上,累得没有一点睡意。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赶去跟各路大佬谈判,回来的路上被打黑枪,打电话回酒店结果误会苏毅被杀,赶去码头的路上又中了圈套,而两度的伏击都是因为他的死对头──余朝晖的告密。

苏毅也丝毫不轻松,先是被方越骁下药,然後袭击小武、通知警察,警察没来得设伏却又赶上了另外一起伏击,逃脱之後又做了那个让他几乎精神分裂的噩梦。

接下来怎麽办?现在方越骁手下只剩下一个王冲了,如果再次给麦sir打电话,抓住他那是是易如反掌,他手下则是半个亚洲的毒品线路,而他本人也有希望获得新生。

苏毅心情的焦虑可想而知,良知和私心的争斗像左右互搏,不管哪一方占上风,疼痛得都是自己。

这时,方越骁突然说道:“我要坚持下去。”

“什麽?”苏毅被他没头脑的话弄懵了。

“如果我死了,就没人照顾我外公了,也许余家人会偷偷害死他也说不定。”方越骁疲劳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坚定,“我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这是凌晨三点的空旷公寓,几件朴素的原色家具,杂物随便放著,桌子上有不少啤酒,周围很安静,只有一只廉价的白色挂锺滴滴答答不紧不慢地走著。

苏毅看著方越骁。

在一场几乎丧命的枪战之後又没能好好休息,他总是闪著光芒的眼睛暗淡地看著脚下,缩在沙发里像是在逃避什麽。

“虚伪,阴谋,出卖,陷害,这就是我生活里的全部内容。”方越骁拿起桌子上易拉罐啤酒,打开来狠狠喝了几大口,“真他妈累!可还是得这麽走下去。”

苏毅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说:“累就不要做了,别回金三角了,我们──,”

放弃一切,一起逃走,这个念头曾经在苏毅脑海里无数次显现,却没有一次敢深入想下去,可现在苏毅几乎是脱口而出,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那麽容易,”方越骁苦笑著说,“我知道那麽多的秘密,走到哪里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何况还有外公在他们手上。”

苏毅也抓起一罐啤酒,咕咕几口喝下了肚。

把剩下的十罐啤酒全部喝完,两个人都已经是微带醉意,啤酒花的苦味漫延一室。

“如果我们没有遇见他,一起死在那个集装箱厂的话就太好了。”方越骁指著胡安的卧室门,用期盼的语气说,“我不喜欢认输,可是,只要能拼尽全力挣扎一场,再轰轰烈烈地死去也没有什麽不好,死了多好。”

“别说了,”苏毅难过地看著他,“活著多好。”

“好吗?”方越骁反问,“你真心觉得活著很好?”

苏毅哑口不言,至少此时此刻,他被内心的矛盾折磨得痛不欲生。

“苏毅,不管活著好不好,我能遇到你,太好了,”方越骁看著苏毅的眼睛说,“我想,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苏毅愣愣地看著方越骁,除了在南美骗他入彀的时候,方越骁就不再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

“记得莫妮卡吗?”方越骁轻轻说道,“她为了儿子能够正常地长大,连死都不怕。”

“当然记得,她是个好妈妈。”

“可我母亲却想要把我死死困在那个地方。当别的男孩摆弄玩具手枪的时候,我已经能拿著勃朗宁百发百中;当他们怀著春梦期待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已经家破人亡,为了生存跟继父上 床。普通男孩有的那种生活,游戏,玩伴,嘉年华,我从来没有享受过。”

苏毅的性格,遇强则强,不肯服输,而一旦见到柔弱可怜,却又会变得无比温柔,他情不自禁搂住方越骁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胸前。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寂寞,我从来都没有过选择的权利,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外公是金三角大佬,母亲人称‘罂粟皇後’,又遇到了这样的继兄和继父,我只能这样走下去,刀光血影,阴谋诡计。”方越骁眼中闪著泪光,“我遇到了你,我嫉妒,可也羡慕,你能坦坦荡荡地生活在阳光下。”

苏毅抱紧他,轻轻吻他的眼睛,小心地用舌尖舔去了对方眼角流出的泪珠。

“我骗了你,可我是真的需要你,”方越骁攀住苏毅的肩膀说道,“陪著我,千万不要走。”

“我不走,”苏毅听见另一个自己说,“我会一直陪著你。”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一次次出生入死,我不想再分开。”醉酒的方越骁说著清醒时绝对不肯说的话,“在事实上,我骗过你,但在感情上,我从来没有撒过谎。”

“我知道,”苏毅拍著他的脊背,安慰地说道,“这我都知道。”

像很多男人一样,苏毅并不特别幻想什麽爱情不爱情的,可是,生活偏偏给他安排了一出最戏剧化的爱情故事,而且痛彻心扉,欲罢不能。

他们由性到爱,信仰上还存在著巨大的分歧,这样的感情虽然不伦,可不知不觉间,他就投入了所有的激情。他明白了爱,他得到了爱,他知道了,世界上有这样一种强大到几乎无法自持的东西,然而,总有一天要亲手把它打碎。

一旦打碎了它,他就完成了他的使命,同时丢失了他的爱情。

这恐怕是他今生绝无仅有的的一次了,因为他绝对没有再爱一次的力气,也不可能再一个方越骁,给他那样激烈的快感和致命的诱惑。

可是,那就到打碎的那一天再说吧!

苏毅自暴自弃地下定决心,放弃这次逮捕他的机会。

他刚刚被继兄出卖,如果苏毅也在这个时候插上一刀,他怎麽受得了打击?

方越骁在酒精的作用下烧红了脸,在苏毅肩窝里磨蹭。

他们中间终究横亘著无法跨越的天堑,可也正因为如此,苏毅更加强烈地想要得到。

内心郁结著百般情愫,苏毅用疯狂的吻来发泄。

沿著脖子一直吻到了胸前,苏毅解开了他的上衣,用牙齿刺激他胸前的红点。
方越骁四肢缠上苏毅,在性 事上,他本来就是肆意而张狂的,这时喝醉了酒,更是勾魂摄魄般呻吟。

只听这个声音,苏毅就差点泄了出来。王冲和胡安就在隔壁睡觉,这样偷情般的刺激让他有些紧张,王冲就算了,可如果未成年的胡安看到限制级的画面就太糟糕了。

他们好像总是在不合适的情况下情 欲高涨。

苏毅轻松地打横抱起方越骁,来到了浴室。苏毅放下他,转身反锁了门,回过头时,方越骁已经自己脱下了上衣,脸上的表情混合著醉酒的迷惑和燃烧的欲 望。

他蹲在地上,解开苏毅的皮带,解放出那已经涨得发紫的硕大,一手拿著坚挺,一手托著双丸,仿佛征求允许似的抬头看著苏毅,红润的嘴唇半张著,好像随时都会含住男人的性 器,但却始终没有动作。

苏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他双手固定住方越骁的头,分身刺进了他的嘴里。

灼热,湿润,巨大的刺激让苏毅一时间呼吸困难,所有的矛盾焦虑全部忘记。

方越骁的口技一如既往地高超熟练、极尽挑逗,苏毅嘶吼著沈溺在激烈的性 事里。

苏毅从背後位进入他,这样的姿势让方越骁尤显得放浪不羁,他紧紧抓著著浴缸的边缘,突出的臀部完全接受了苏毅。

感觉跟以前一样强烈,可似乎有什麽又完全不同。

性的力量是强大的,让人昏头胀脑如登仙境,但性的力量又是有限的,在绝顶的高 潮之後,还是要清醒地回到现实中来。

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後,体力稍弱的方越骁沈沈睡去,而苏毅却彻底失眠了,就是那种因为太累反而无法睡著的状态。

窗子透进来淡淡的光线,苏毅在蒙昧不明的晨光中看著方越骁的睡姿。

他静静地躺在草绿色的沙发上,身上盖著绯红色的薄毯,就像山谷里一朵含苞待放的罂粟,妖冶美丽而满身剧毒。

然而,生为金三角的罂粟,他就只能这样,寂寞地生长,寂寞地挣扎,寂寞地延续罪恶,最後寂寞地走向未知的命运。

寂寞的罂粟,你的罪恶难以救赎,但你的寂寞,我愿意,暂时,为你承担。

 


23 混乱

泰国,曼谷。

下午的一场豪雨之後,空气洁净如洗。

三个男人从小巷里出来,淌过积水快步走到河边。他们脸色轻松,神态悠闲,和普通的观光客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戴著宽大的墨镜,在街灯下显得异常诡秘。

这是湄南河的一条支流,河面很宽,河道拐弯的地方泊著十几条各式小船。船头摆放著榴莲、菠萝蜜之类的水果,并且装饰著各色彩带。这就是曼谷著名的水上集市,不过时至今日,这些船更多的是为增添旅游气氛而存在。

在小码头上等了一会儿,中间身材稍矮却明显是头目的人掏出了香烟。

“二少爷,”旁边的大汉不断向四周望著,“泰国是大少爷的地盘,我们来这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原来,这三人正是方越骁,王冲和苏毅一行。在迈阿密遇险之後,方越骁坚持取道泰国回金三角。

方越骁大力吸了口香烟,冷冷地说道:“这麽狼狈地逃回去,我就没脸在金三角混了,就因为泰国是他的地盘我才来。”

烟抽完了,方越骁把烟头熄灭,扔进垃圾桶,转手又麻利地又取了一支点上。

“少抽点烟吧,”苏毅皱著眉头说,“一天两包,你还要命不要,呛也呛死了。”

方越骁笑了笑,果然听话地把还没抽几口的烟扔掉,疲倦地打了个呵欠。

二少爷的烟瘾从来没人敢劝的,王冲惊奇地看了看苏毅,但他马上压住脸上诧异的表情,慌忙转头看著河流正中方向,说道:“伦猜这家夥怎麽还不来?”

说话间,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从上游顺流而下,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站在船头哈哈笑著喊道:“对不住了!倒让方家少爷站著等我!”

船梯刚放稳,这名叫做伦猜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隆重地把方越骁一行引到了船上。船上已经摆好了点心茶水,没有人妖表演,倒是有几个或漂亮或英俊的小夥子端著托盘站在一边。

方越骁看了他们一眼,伦猜连忙说道:“这几个男孩,都是马杀鸡的高手,二少爷一路疲惫,要不要先放松一下,後面有一间安静的──”

“好了!”王冲连忙打断他说,“你都被排挤成什麽样子了,还有心情搞这些虚头,二少爷是来跟你谈正经事情的。”

伦猜事先肯定做过功夫,这几个男孩也不会是单纯的按摩师,但没料到马屁拍在了马脚上,经历了一场暗杀,方越骁和苏毅正在最要好的时候。

伦猜察言观色,嘿嘿笑道:“好,谈正事,谈正事。”

伦猜是泰国黑道的成名人物,但自从余朝晖负责泰国的供货之後,他的对手得到了利润最大的毒品生意,实力大增,不断扩张地盘,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所以,方越骁此番前来,可以说是他的大救星。

而在方越骁一方面,偷偷渗入哥哥的泰国市场,也算是报了迈阿密的一箭之仇。

利益相合,双方一拍即合,确定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那件事怎麽样了?”方越骁又问道,“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伦猜道:“就是想招一批人马去金三角的事吗?时间紧,刚找到十几个。”

方越骁在迈阿密损兵折将,急需补充人手,听到已经有十几个人了,忙道:“安排他们尽快去金三角。告诉他们,跟著我混,有我方越骁一份,就有他们的一份。”

正事很快谈完了,伦猜心情大好,拍手又叫来了那几个男孩。

方越骁笑道:“也好,实在是乏了,就看看这几位的按摩手法。”

苏毅一直没怎麽说话,在三个人中,他恐怕是最累的那一个,不但要防备随时可能会再来的刺客,还要忍受良心的折磨。

也许错过这次机会,方越骁回到金三角就如同虎入深山。他无法绝情,又无法跟他们同流合污,甚至连一走了之都做不到。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麽优柔寡断的男人。

巨大的压力确实需要消解一下了,苏毅跟著方越骁来到按摩室,脱下衣服,把枪塞进床单下面。
两个穿著整齐的按摩师分别站在床尾,从脚趾开始,推,拿,点,踩,然後慢慢往上。肌肉都松弛下来,多天来积攒的疲惫也慢慢消退,苏毅渐渐闭上眼睛享受。

按摩本来是一项很好的保健运动,可惜大多数成了挂羊头卖狗肉的色 情服务。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梭子弹猛地打碎了舷窗。

论猜闯了进来,焦急地说:“方少爷啊,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突然间冒出四条船在追我们!我的手下快抵不住了!”

从舷窗往外看,果然,黑暗中有好几条船紧紧咬在後面,呈扇形包抄过来。

“徐朝晖还真是花了血本要我的命,”方越骁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忧虑,“苏毅,你游泳技术好吗?”

四条船,而且每条上都有重型武器,这样的架势,即使世界级游泳冠军都很难逃脱吧?

船速明显快了起来,耳边枪声不绝,苏毅和方越骁坐在窗子的死角处一言不发。

方越骁低声道:“我又连累你了。”

“什麽连累不连累的,”苏毅摇头说,“可既然余朝晖几次三番要杀你,为什麽还要回金三角?”

苏毅期待地看著方越骁,只要远离那个地方,只要方越骁同意跟他离开,他可以妥协,从此辞职改行,好好地陪著方越骁过平静的日子──哪怕良心上会有不安。

四条船越逼越近,论猜大声地讲著电话让手下赶快开船来支援。

这时,河面上传来了巨大的引擎轰鸣声,至少七八艘快艇追了上来。

方越骁心中一喜,高兴地问论猜:“是你叫来的援兵吗?”

论猜疑惑地看著呼啸而来的快艇,慢慢地摇头说道:“不,我手下没有这样的船,也不可能来得这麽快。”

难道是敌方的增援?方越骁和苏毅面面相觑,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的暗杀像噩梦一样缠绕著他们。

四条船已经招架不了,再加上这些快艇,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方越骁焦躁地说道:“余朝晖真疯了吗?几次三番刺杀我,太著痕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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