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和我老哥都崇拜他们崇拜得要命耶!可惜那时侯我们都还没有加入GALACTIC NEBULA的资格……”
“说得也是!回去以後可以向大家炫耀了!”
阿飞的三个手下兴奋得在一旁交头接耳,语气中全是惊喜和崇拜,完全没注意到他越发难看的脸色。
“笨蛋!走什麽运?这样更丢脸!快给我上车走啦!”阿飞恼火地跨上停靠在便道边的机车。真他娘的XXX!爲什麽把这种笨蛋分给他做手下?
“啊,是,飞哥!”
耳朵上夸耀似的挂了一串银环的男孩连忙跳上机车的後坐,其馀两人则上了另一辆机车。
“走!”
轰隆隆——阿飞一声令下,两辆机车飞快地啓动,不一会便消失在商店旁曲曲拐拐的土路上。
“你啊,干嘛突然和他们说那些?自暴身份不说,还被当成了‘前辈老伯’!”闫铭有些无奈地说。本来以任佩霖的个性,做出这种举动一点也不希奇,他是个可以把敌人拉过来当朋友的人,但是主动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对方,这也未免太……
“有什麽关系?我和你在一起本来也不是什麽秘密,就算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首领也是心知肚明,而且我看那个叫阿飞的小孩个性幷不坏,只是有点不懂得分寸,又爱耍酷,我只是希望能帮上他罢了。”任佩霖笑了笑,幷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麽奇怪。
“帮他什麽?现在是我们自己需要帮助吧?”闫铭叹了口气说。有时候他的确很难探清任佩霖的思路。
“希望他能选择一条最能令自己快乐的路,至于我们自己,如果真的严重到那种程度,也会有人帮助我们的……啊啊,别说这个了,先陪我再去一次冷饮店吧,晒了这麽久,我的冰棒都化光了!”任佩霖突然用小男孩哀怨的语气盯著自己手中的小木片说。
“阿任,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闫铭挫败地垂下头,跟著任佩霖往冷饮店走。
“可怕?爲什麽?一般人都说我很亲切的!两块、三块……”任佩霖把手插进兜里掏著零钱。
“会这麽问的人难道不可怕吗?你也未免太亲切太乐观了,我好象从来没见过你发愁啊!”闫铭看著任佩霖又买了一只“可爱多”心满意足地一口咬掉一大半。
“发愁?我也发过愁啊——象上学期失恋的时候……”话一出口,任佩霖马上就後悔了,自己怎麽没被冰棒噎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果然是个可怕的男人,笨得可怕!
“失恋?你失恋过吗?是谁那麽厉害,竟然会让你失恋!”闫铭没有生气,反而很惊讶地问。在他心里,不应该有人会拒绝任佩霖的笑容。
“那个,已经过去了,是过去式了——”任佩霖把剩下的冰棒塞进最里,支支吾吾地躲闪。
“是谁?告诉我,只要是你问的话我全部都告诉你,你也要诚实的回答我才公平!”大敌当前,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唉……我……是……是小叶啦!”逃不过闫铭的逼问,任佩霖只好照实交代。
“原来是红头小子!我就觉得你对他特别好特别关心嘛,原来……”闫铭低下头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麽。
“小铭,你别误会,都已经过去了,小叶和他家大叔很恩爱的,我也已经放弃那份感情,只把他当作好朋友了,绝对没有其他的不良企图!”任佩霖不明白自己在慌张些什麽,只是觉得应该解释清楚。
“你很喜欢红头发吗?那我也去染红怎麽样?不过不知道红头发配蓝眼睛会不会很可怕,听起来有点象妖怪!”偃铭皱著眉,摸摸自己的头发,不确定地说。
“不会啦,你怎麽会象妖怪,我对头发的顔色什麽的没有什麽特殊的癖好……恩,我是说黑发也很好看,而且现在纯正的黑发也很少见的,和你的眼睛很配……这个,你不需要特意去染成红色……这麽说好象也很奇怪,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很出色,不用和别人作比较……这个……怎麽说……”任佩霖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适当的字汇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现在真正的想法——他喜欢小铭是毫无疑问的,但他从来没考虑过这种喜欢到底是什麽涵义,比较起来似乎和当初对小叶的心情也不太一样……“小铭,虽然怎麽说好象都不太对劲,但我绝对没有什麽奇怪的意思!”
“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这样拼命解释,你的舌头打结才真的显得比较奇怪!唉……早知道等到现在红头小子会杀出来当时就直接把你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了,现在变成光杆司令,一个喽罗也不剩,只好靠自己努力了——不过反正你又没有拒绝我,我还是有机会,而且输给那小子,我也太丢脸了啊!”闫铭转过身,一边倒退著走路以便和任佩霖面对面一边用开玩笑似的轻松口吻表达出自己不变的坚定心意,“已经一点四十五了,回去吧,我们班下午还有课呢!唉,我最讨厌上夏天的下午课了……”话锋一转,他改变了话题,可是忘了身後是一段下坡的台阶,要改变脚步——
“小铭,小心!”任佩霖眼疾手快地在闫铭一脚踏空之前伸手拉住他,但由于用力过猛,煞不住车的闫铭便一头撞进他怀里。
“阿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的闫铭顾不得自己被撞疼的鼻子,此时的感觉只剩下突然变得快得不象话的心跳。他下意识地抓紧任佩霖的衣服,只希望能够这样多停留一会儿。
“那个……台阶……”任佩霖因爲刚才的对话和过于贴近的体温脑子里乱成一片,更加找不到合适的话说,明知道不应该,可是双手却迟迟舍不得推开闫铭。
“恩……该满足了,我要去上课了。”闫铭像是自言自语地轻轻退开一点,又头看了任佩霖一眼後,转身跑下台阶,融入学校课前的人潮中。
“唉……我好象白痴……”任佩霖叹了口气,蹲下身在台阶上坐下。
“干嘛在这里发呆?去学校里吧,这里太热了,我不喜欢在大太阳底下聊天。”一个声音突然在任佩霖背後想起,自顾自地说。
“天那,小阿紫!”任佩霖几乎是在惨叫了。如果她一起搅进来事情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根据多人的惨痛经验,和小阿紫理论的结果只会让自己越绕越糊涂,不知不觉地变成跟著她的思路走了。
“喂,好过分!你这叫什麽态度呀?见色忘友的男人!想想你失恋时我是怎麽对待你的?”小阿紫跳下台阶,插著腰站在任佩霖面前。
“没有那麽严重吧 ?我怎麽敢,大小姐!”任佩霖连忙求饶。
“嘻嘻嘻!那就赶快站起来,找个凉快的地方把你和冰山美人的罗曼史老实招来吧!”小阿紫用力拍著任佩霖的肩膀,标准的哥们儿架势。
“没有啊,我们只是好朋友,中学时的同学,所以比较熟悉而已!”任佩霖连忙矢口否认。
“是吗?普通朋友会那麽深情款款地抱在一起?好男人不可以说谎!”小阿紫眯起眼睛,笑得很诡异。
“什麽深情款款地抱在一起?他没看到台阶,我拉他一把而已嘛!你别乱猜啦!算我求求你,大姐,放过我吧!”任佩霖捂著脑袋求饶。
“呵呵呵呵——放过你?你觉得我会是那麽善良的人吗?”小阿紫又是一阵“娇笑”。
“哈哈——好象不太象!”任佩霖乾笑。
“既然知道就跟我来吧,别想逃走哦!”小阿紫笑逐言开地抓住任佩霖,一路把他拉进学校主楼旁边的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