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品尝下我的痛苦。”
白尹依冷冷一笑,手一挥扬起手中的锋利匕首,在萧辰逸的惊恐目光里,利索的挥向凌昱辉的中指。
“不──”萧辰逸惊骇地大喊,急忙想要制止。
“嚓!”
白色的琴键发出一声悲鸣,鲜红的血顺著凌昱辉的手指汹涌而出,一刹那间的疼痛,震得凌昱辉呻吟都没发出就软软倒在钢琴上。
“你疯了吗──!”
眼前溅起一片血红,萧辰逸的血液在脑中疯狂奔流,有些昏眩,有些难以置信,他愤怒地冲过去,绑在他脚踝上的锁链,在他的奔跑动作中发出刺耳转动。
“呃──”
晕厥在白色琴键上的凌昱辉,因他的动作痛苦的仰起脖子,缠在脖子上的链子束缚住他的呼吸,不能顺利呼一口气,他被硬生生的疼醒过来。
“我不是告诉你别乱动。”白尹依冷酷的声音打破夜的惊恐。
萧辰逸望向凌昱辉苍白的脸,脖子上的深深红痕,蓦然停下脚步,他眼底里的剧烈痛苦尖锐的令人窒息。
“他是钢琴家──你怎麽能──怎麽能──”
“我调查过这点当然知道,你放心,我至少会留下他两根指头,这样还能敲打下架子鼓。”两人的痛苦使白尹依感到格外愉快,他正在为清筱受到的痛苦实行报复。
恩恩恩暂时到这,後面会更精彩的,实在太喜欢写这篇,有时间给墨留个言八笑~~~~
卑恋──10
房间里很安静,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凌昱辉无力地合著眼,手指上的伤口很深,不停地在流血。
嫣红的血顺著白色的琴键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尹依揪住他的衣襟,凑近他的耳边,湛亮的眸子里隐约透著狠戾的憎恨。
“我没砍去你的手指,这点痛跟他比起来算得了什麽。”
没想到,凌昱辉将清筱临死前,握在手里的戒指戴在手上。
送他戒指是要他回想起过去,对此赎罪,料不到却让他无法下手,这让白尹依的愤怒愈加汹涌。
“....”
凌昱辉从白尹依的眼里看出强烈的仇恨,对此,只是面色冷漠地合起眼,咬紧苍白的唇。
──这个男人,根本不明白清筱对他做过什麽,那样的举动根本不是爱。
不远处的萧辰逸,望著凌昱辉血肉模糊的修长手指,努力稳住颤抖身体,满脸冷汗的安抚。
“昱辉──相信我,你不会有事。”
只要在十小时以内赶到医院,截断的手指能得到完全治愈,在此期间里,他得想办法带著凌昱辉逃出这里,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出去。
凌昱辉惊愕地睁开眼,伤口在手背上,火烧般的疼痛,鲜红的血染满一手指却依旧能够动。
他是不是弄错了什麽──
看著凌昱辉虚弱的面色,萧辰逸的睫毛在雪白的面容上颤抖,指尖早已抽搐得不能动半分。
“我向你保证,你一定可以继续弹钢琴。”
就算不是钢琴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失去手指那意味著什麽,他根本不敢想象。
嘴被黑色胶布封住的凌昱辉,缓慢地对上萧辰逸濒临疯狂的神色,想说句什麽却无法开口。
“.....”
他直了直身体胳膊离开琴键,不用再承受整个上身的重量,稍稍缓和了一些疼痛。
──这样看起来,不会再那麽虚弱无力了。
“.....”
空气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气,凌昱辉动也没动地坐在那,修长的脊背透出淡淡的冷漠气息。
见两人之间荡漾著一股温情氛围,白尹依轻轻一笑,冰冷的手猛然按向凌昱辉受伤的手背。
“凌昱辉五年前的晚上你找过清筱,火是你放的,清筱为了救你出去才会被烧得奄奄一息。”
“什麽!”
清筱,凌昱辉认识他,为什麽他不知道,萧辰逸蓦然感到一阵不安,惊疑地望过去。
“送去医院,将他丢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萧辰逸,你们两人会走在一起简直让人意外。”
白尹依目光阴毒地瞪著凌昱辉,手指用力,凌昱辉的下巴骨骼咯咯作响。
他要他痛!要他痛得後悔做出那麽残忍的事,而不是这样的无动於衷!
“我不喜欢杀人,但看你这麽痛苦的摸样,我很痛快。”
“.....”
白尹依另一只手触及凌昱辉手背上的伤口,鲜红的血溅了一地,疼痛立即如火焰一样炸开。
凌昱辉身体轻轻颤抖,冷汗爬满他苍白的面色,白尹依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放开他。”
萧辰逸急得飞快冲过去,脖子几次被猛然勒紧的痛苦,凌昱辉的意识逐渐恍惚起来。
“再这麽冲动下去,他会被你活活勒死。”
“你──”
“.....”
没人注意到凌昱辉的眸子已痛得发紫,他沈默地垂下头,不容许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与失措。
白尹依的眸中闪出深邃的光芒,他轻佻地捏起凌昱辉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
“住手!”
萧辰逸彻底被白尹依的举动激怒,他面色沈冷地握紧手指,低声下气地乞求。
“要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放过他。”
心口绞痛得无法呼吸,窒闷而沈痛,明亮的灯光摇碎晃动,他眸子里恍若有晶莹的光芒。
“身为男人,你这副摸样太难看了。”白尹依眸子里的冰冷寒气,彻人心寒。
“不关你的事。”
萧辰逸嘴唇抿得紧紧的,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白色的衬衣在灯光的照射里仿佛有明亮的光芒。
刚写好星盲来更这篇,感到两篇文之间的差异,很好,这证明类型上走了两个极端冏
卑恋──11
“等我找到足够证据,就能起诉凌昱辉故意杀人的罪名。”白尹依冷悠悠地望著沈默的凌昱辉,狞笑地扬起红色的唇角。
“凌昱辉不会杀人。”
萧辰逸扬起漂亮的眸子,眼中的坚定光亮笃定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白尹依故作惊讶,轻蔑地扫了下凌昱辉,“说的到简单。”
“你没找到充足的证据,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报复。”
萧辰逸爱恋地望著凌昱辉苍白的脸,心口涌起一阵疼痛的艰涩。
他不知道他与清筱之间发生过什麽,但让他纵火的理由似乎与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闭嘴!”
白尹依恼怒地怒大吼,亲自找上两人,理由是找不到充足的证据证实放火的人是凌昱辉。
“.....”
凌昱辉静静垂著头,眼珠动也不动地看著白色的琴键,手脚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不能移动。
这场景异常熟悉......
他回想起什麽地偏过头,静静望向白尹依,他细致无暇的耳垂边有道红色的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起火的那晚似乎见过这个男人......
凌昱辉悠悠闭上眼,耳朵边传来记忆中无比幽雅的琴声,已经决定忘记了,深深的罪孽却烙在心口。
十四岁那年,凌昱辉的父亲第二次结婚,娶了个他二十岁的女人。
他为过分孤僻的凌昱辉,请了个教乐器的家庭老师──清筱。
男人秀丽温润的脸,优雅的笑容,以及精湛的艺术才华令他无比仰慕,并真心把他当作知心的朋友看待。
清筱邀请他到美国学习,他没多作考虑的答应,谁知道这才是噩梦的真正开始。
当晚,一向温和的男人,面带狰狞地掐住他的脖子,凶狠的摸样阴毒得让人心寒。
骂他父亲是禽兽,玷污了他的未婚妻,当老师就是想找机会带上未婚妻逃跑。
不料被凌昱辉的父亲逮了正著,清筱不得不抓住凌昱辉带他来美国,以他作威胁保全自己的周全。
没想到他窝藏著这样的想法接近自己,凌昱辉对他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继母是他的未婚妻,关他什麽事。
凌昱辉抑制不住怒气地冲到门口,清筱扯住他的胳膊,甩了他一耳光。
──你不是说想跟我在一起。
凌昱辉脑子一阵晕眩,男人狠狠将他压在床上,暴戾地撕开他的衣服,把他的双手紧紧扣在身体两侧。
──我现在什麽都没有,都是你都是你!!
清筱咬牙切齿地掐住他,凌昱辉恐慌的疯狂挣扎,直到男人的欲望粗暴地撕裂他,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惜的发泄著,他才停止了挣扎……
之後,清筱卸了他的四肢把他牢牢绑在轮椅上,逸著伪善的温柔笑意带他出去散步。
对外人他宣称自己是他弟弟,因为腿脚不方便才来美国治疗,隔壁的邻居总满眼怜悯地看他。
晚上,不顾他的苦苦企求,将他压在床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每一天他默默待在黑暗的房间里,麻木的承受施压在身上的辱骂,这些他都可以当成一个疯子的行为。
这一切凌昱辉都在极端的忍受,而他不声不响的离开一个月,父亲都没主动找过他一次。
他们彻底忽视他的存在,这在凌昱辉脆弱的心灵上,留下了黑暗的阴影。
过了两个月,凌昱辉以为清筱宣泄完怒火後会放了他。
谁知道只要他跟外面的人多说一句话,就会被粗暴的压在床上折磨,或是拖到浴室里用刷子搓洗他的身体。
冬天里的冷水冲刷过温暖的身体,激起一阵尖锐的疼痛,被刷过的皮肤留下一片狰狞的血色红痕。
凌昱辉面色平静的喊冷,清筱深沈地看他一眼,置之不理的将他丢在浴室里冲出去。
浴缸里的水冷得彻骨,凌昱辉的手脚不能正常行动。
他咬紧牙关,用柔软无力的手脚爬出浴室,摸索到黑暗的客厅,拽起地上的电话想要呼救却发现,线被人掐断了。
他浑身青紫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绝望地望著清冷冷的客厅,想要动一下身体却没了力气。
今天是圣诞节,家家户户都在明亮的灯光下享受晚餐,他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面对,绝望的低喃。
──有人在吗.....
──带我出去.....
没有月光,窗外的橘黄色灯光残余在凌昱辉脸上,反射出一道凄然的泪光。
凌昱辉的眼里充满了怨恨,这怨恨来自深深的孤独,来自被人肆意折磨的痛苦,来自被人日夜侵犯却无法逃避的悲痛。
文的第六章修改过,因为不想受手指断得空亮亮,就修改了下下囧
卑恋──12
当一个人被抛弃到黑暗角落,独自承受著过多的绝望与伤痛,而留给他这些的是最为信任的人,凌昱辉彻底绝望了定与男人同归於尽。
那晚,凌昱辉在清筱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用火点燃了无限冷清的房子。
不到一会儿火就汹涌的燃了起来,炽热的火燎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凌昱辉不在乎也没有悲伤,
料不到在即将被火烧到的一刻,一个人影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温柔地抱住他的身体,挡住直直落在他身上的红色物体。
似乎是回忆到最为痛苦的事情,凌昱辉的脸色苍白得透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目光冰冷地望著琴键上的红色鲜血,深深地呼吸,眼底仿佛染著一层通红的光芒,没有人知道他恐惧血,恐惧那令人发慌的颜色.....
黑烟滚滚的红色房间里,浑身是血的清筱,散著一头凌乱发丝,望著凌昱辉错愕的面色,温柔的笑了出来。
明明已经见他晕倒在床上,为什麽他又会再次醒来,凌昱辉浑身发怵地看著清筱。
清筱轻声如梦的对他说,仿佛怕自己的恐怖摸样会吓到他,若有若无地垂下头,目光里有懊悔,有内疚,有自责的泪光。
你每天晚上都睡得极不安稳,我一字一句字地对你诉说我的事,跪在地上乞求你的原谅,而你已经崩溃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父亲在我来这的第一天,就找到你了,他很担心你的安危,威胁我放了你。
我恨他夺走我的未婚妻,让我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他还要从我身边再次夺走你,我不能原谅,更不能回头。
你被我强暴,绑在轮椅上,丢在冰冷的浴室里,被我做成录象寄到你父亲手里,为的是延长与你相处的最後时间。
清筱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不被大火烧伤,奄奄一息地将他抱到门外。
他不断对凌昱辉呢喃压抑在心底的真相,生怕他独自活下去,也会深陷在这段阴暗回忆里。
你回去後,会被他们深深谴责,我已经无法再企求你的原谅,也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你到最後。
原谅我给你带来这麽多的阴影,破坏了你心中的好形象,也请原谅我的疯狂与自私,我没後悔爱上你。
我只後悔没有最早认识你,没有好好对待你,也不该让十五岁的你承受如此疯狂的感情。
该死的人是我,你要继续活下去,别忘了我.....爱你。
泪水从凌昱辉的眼角滚落而下,原来他一直不是一个人,可打从心里点点硬挤出来的悲伤,一丝一块地变成对他的愤怒。
清筱深情地凝视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想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凌昱辉手中,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昱辉模糊中他看到什麽人冲了进来,惊恐地分开抱住他的清筱,恶狠狠地瞪著他,火光里男人的罕见银色长发被火光映得格外妖冶
窗外不知何时一片雾水朦胧,雨水丝线般流满玻璃,不能够看清外面的任何景物。
卧室里的空气窒闷得让人呼吸都困难,凌昱辉目光静静得没有一丝起伏,那男人好自私说什麽原谅他,也不考虑他当时怎麽想。
“回想起,你以前做过什麽了吗?”清筱竟然为了这样的男人连性命都不要,更不把他的付出看在眼里。
冷冷的风吹过,脸边浮过一阵温热的气息,凌昱辉猛然睁开眼瞪向白尹依。
“.....”
“我忘记了,你不能开口。”
白尹依不怀好意地说,双手紧紧的按住他的肩膀,拧得他骨头欲裂。
萧辰逸表情僵硬地望著白尹依,无法再忍受他与凌昱辉旁若无人的对话,他面色铁青地对著他怒吼。
“你究竟要什麽?”
“我不喜欢杀人,但看你们的痛苦样子我很愉快。”
白尹依说完指向白色大床边的沙发,红色的沙发上盖著一块白色的布,隐约里能看出有什麽东西在里面。
“什麽意思?”
萧辰逸疑惑地望著他,白尹依勾了勾嘴角,阴冷地眯起一双幽暗的眸子。
“我要你在我面前杀一个人,你会答应吗?”白尹依要萧辰逸自己走进监狱里,对犯下的严重错误赎罪。
“.....”
萧辰逸沈默地看著被束缚在钢琴前的凌昱辉,凌昱辉回过头,漆黑的眸子里潜藏著红色的血丝。
经过一番矛盾挣扎,萧辰逸目光坚定地瞅著白尹依,“只要你放了他,我愿意死。”
白尹依得意一笑,用力搂住凌昱辉颤抖的身体,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
“你真幸运。”
萧辰逸目光一沈,却是毫不犹豫地走到沙发边,一把掀开沙发上的白布。
躺在沙发上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白色的灯光照出一张秀丽的面容,细长的眉眼和红豔的唇透出一丝妩媚。
他的四肢被绳子牢牢捆住,目光冰冷地看著萧辰逸,无意间瞟到钢琴前的凌昱辉时目光蓦然一紧。
“为了怕你下不了手,我帮你找到凌昱辉以前的男人。”白尹依冷冷一笑地看著萧辰逸,凌昱辉惊愕地盯著不该出现在这的千泽羽。
这就是受能接受其他男人的原因,筱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 =
卑恋──13
萧辰逸浑身一僵地望过去,千泽羽震惊地望著眼前的诡异画面,神色惊煞地望向手上全是血的凌昱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