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卧花溪————清风舞
清风舞  发于:2010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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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痛,后来你~让我~~~~很舒服。]
封翌说这话时,眉睫颤动着,羞涩着微红了脸。
对于他的表白,我知道他有一半是为了哄我开心。不过,我还是回给他一个美艳的笑。
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我知道他有时耍点心计算计我,讨好我,我还是忍不住地会感动,就像现在。因为我忆起了他昨晚纠结的眉峰,还有睡死前恍惚听见的他的喘息,欲望没有得到疏解的喘息。

[翌,这是什么地方?干吗带我来这里?]
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很美丽的绿意,生机盎然,不同天山一望无际的白。泉水淙淙,山涧清幽,鸟鸣啾啾,树影摩挲。
[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后来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想来替你在这里解毒最是合适。]
[你看,就在那边。]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绿荫中点缀的五彩斑斓,随风舞动。越往里走越觉得这里很温暖,不同于天山高寒的气温。
[我还以为是野花,没想竟是这般美丽的蝴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颜色,我以前从未见过。]
[是啊,当时我发现这处地方时也有些吃惊,不过这里真的很美,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小时候,我总幻想着能与自己所爱的人在这样美丽幽静的地方终老,可是总觉是个奢望,没想自己竟终于找到了与我心心相印的人,老天爷对我还是公平的。]
看着封翌满足微笑的侧脸,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苦难的童年,想到了母亲施加在他肉体和心灵上的痛,但是这样的他还是有憧憬的,不过谁又能想到这样的憧憬是怎样的虚幻渺茫,也许当时的他不过是用这样梦幻的憧憬掩盖自己的伤自己的痛,并没有想到它有实现的可能,只因为,如果不这样,他就活不下去。这一刻,我真的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他,让他遇见了我,是他救赎了我,而我安抚了他。
[待会我运功给你逼毒时,会打通你人督二脉,银针刺入你后背时会有些疼痛,但是你得忍住不能乱动,否则筋脉逆行气血不稳,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来,把这个药酒喝了,这样你的知觉变得迟钝,对于疼痛的感觉也会减轻。]
[你喂我啊,这个东西很难喝的。]我笑着用唇碰碰他的唇,不满地嘟囔。
[真拿你没办法。]封翌也不推辞,举起药瓶喝下去一大口就势吻上我,柔软的舌根舔着我,慢慢地将带着苦药味的药酒推入我的口中,在他舌尖退出的时候,我用力吸住他的舌,含住的同时深深允舔,直到他的舌尖苦涩的药味一滴不剩。
[洛~~]翌略为责怪地看着我,好像在说“别再钩我,你这个贱货。”一如以前的口气不善。
[翌,虽然我不懂武,但是我知道这种逼毒的方式很凶险,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也会没命,所以实在行不下去,你就不要勉强自己。赶快收功才是。]
[花零洛,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b
男人挑起硬朗的眉峰,抱胸而立,蓝眸淡定自信。
很多时候,封翌在我的面前温柔和煦,遇到情事又如小孩羞涩难安,就算偶尔的发怒也不过为了掩饰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境,和他相处得越久越觉得他的可爱,尤其是想到他小时候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我的心就没来由地抽痛,有一种好好保护他的冲动,竟忽略了他在别人的眼里是个怎样强势的男人,杀人嗜血也不过眨眼之间。
[哦,对了,祈月教的圣君当然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枭雄盖世以一当十气拔山河~~]
封翌用手堵住我摇头晃脑的论调,可爱地撇撇嘴,手抵太阳穴:[我以前怎不知你这般聒噪!]
[哼,你后悔了?想退货?]我眯着晶亮的眼,朝他耳边吹气。
[没有,岂敢岂敢,想你这样倾国倾城美貌无双聪明伶俐多才多艺的佳人,我怎舍得抛弃?]
[喂,我不是女人!]听他暧昧的言词,奸笑的蓝眼,手还不规矩地在我背后摩挲,我急得跳将起来。
这个男人,明明很奸诈,却摆出一副清纯可爱的娇羞状,对于这样的他,我最没有抵抗力。
[好了,洛,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等我帮你解了毒,怎么样都依你!]
明明知道这是他的缓兵之计,我还是心甘情愿地抿抿嘴,息事宁人。
[翌,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宠着我,花费心机地讨好我,你都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你的温存软语比什么都重要,我已经彻底沦陷了。]
在男人抱我入怀时,我在心底祈祷。

 

庸人自扰

[公子,你醒啦!]翘儿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清脆嘹亮
我睁开迷蒙睡眼,鹅黄的衣衫一阵风似的朝我袭来,夹杂着主人根深蒂固的桂花糯米糕的清香。香软的手托起我沉重的脑袋,翘儿眨巴着亮晶晶的琉璃眼,笑得俏皮欢欣。
[怎么样,好点没?公子的毒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粉嫩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随意地,指尖掐掐我颊边的肉,亲昵温馨地场面要是旁人看了,定会会心一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了。
[闻人公子,你怎么来了?]拨开粘腻在我脸上大吃豆腐的手,我对上“翘儿”的眸。
祈月宫的防守甚为严密,这人竟然在封翌眼皮底下招摇,看来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呵呵,小洛还是和以前一样冰雪聪明,花容月貌啊!]
见被识穿,他也不辩解,一把扑倒在我怀里。
脸上的笑意更深,眼睛里温柔得溢着盈盈的波,樱红的唇在刚摆出笑意盎然的弧度时委屈地一瞥。
[小洛看到我不高兴吗?为什么都没有平时巧笑嫣然,柔美入骨,勾人心魂的笑了?]
[翘儿]失落地睁着水汪汪的眼,仿佛只要一眨眼,那莹白的珍珠就会失控地坠落一地。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理眼前这个明媚地哭泣的男人,我继续问。温香入怀,还时不时传来那人甜美的鼻息,我大方地任他靠着。说实话,我对这个捣蛋调皮,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少爷有一种莫名的熟稔,而且我不得不承认,有他的地方就会有笑声,有些人生来就是被人疼的,而他,无疑就是这样一类人。
[人家想你了,来看看不行吗?]
咬着唇,露出一排讨喜的米牙,闻人笑白会说话的眼满是“伤心欲绝”的悲恫,白皙柔软的手试了试眼角,竟真的搓揉出一片湿濡。
[小洛一定是故意不理我的,对不对?其实你早就盼着人家来看你,要不然怎么人家一到你就醒了,而且人家扮翘丫头扮得那么像你都看得出来,说明小洛肯定熟知人家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高贵大方,温文秀丽的气质早就深入小洛的内心,即使我装扮成什么样,小洛都能一眼看出,对吗?]
一口气说完这些,闻人笑白的眼月牙般弯起,由于动作的幅度很夸张,连眼角的细纹都凸现出来,可这些皱纹没有损耗他一点一毫的美感,配着娇俏的鼻头一耸一耸的,煞是可爱。
想到这小少爷颠倒是非,伶牙俐齿,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当然错的也能说成对的,我只能无奈地笑笑,不置一词。
[哇,小洛,你真的太美了。要不是本少爷天生丽质,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见多识广,早就被小洛的笑迷得神魂颠倒惊天动地哭爹喊娘了~~~哇~~!]
[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我在他的自我陶醉尚未进入状态时快速截断。
[哼~~~当然不是只为了这些。]”闻人不满地嘟哝着。
[说吧,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要‘善缘’。]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给你,况且这是祈月教的圣物,就算我想给,也不一定能拿到。]
善缘是一种治疗百病的灵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无论病入膏肓深入肌理,一服下善缘便能起死回生。
[我知道,你肯定会的。]闻人的声音突然郑重起来,吐字很慢,一下一下敲打我的心。
[哦,为什么?]我笑得不以为意
[因为钥匙。]他也笑
[钥匙我早就从大夫人那拿到了,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低沉的也是清晰的声音,没了平时的嬉闹,男人的眼中泛着我参不透的光,他在笑,可是他的眼睛没有笑,艰涩到深入骨髓的黑色沼泽,幽深到寂灭的潭水无风无浪,可看了让人觉得他很苦,苦到毫不在意,苦到不能哭只能笑。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他表面的笑和我一样是个道具,可与我不同的是,他的笑纯净自然,我的笑艳丽摄魂,我的笑有人愿意参透,比如封翌,所以他懂我:他的笑单纯得没人愿意深究,所以没人真正能够进入他的内心。
[喂,小洛是不是心动了呀?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作默认喽!]
闻人笑白晃晃透着桂花糯米糕香的手指,开心地跳到我的大床上,死皮赖脸地叫嚣着
[啊,小洛,你这张大床还真是舒服啊,我好几天没有睡过这么香软的大床了。唔,骨头都快酥掉了。]
我怔怔地望着挨上床便睡死过去,身上还是翘儿打扮的闻人笑白,恍惚间,我觉得刚才看到的那双寂灭的眼只是幻觉,那个人,嘻嘻哈哈,怎么可能会有痛苦和悲哀呢!他,来到惊鸿山庄的七年,所有的人都在变,唯有他,长不大般胡作非为。
怎么会忘了他呢?和小时候一样爱吃桂花糯米糕,还偷偷塞几个给我们这群饥肠辘辘的可怜虫,末了,还不忘摆摆少爷的架势,要抱要亲的,搅得赤叶一看到他便施展“踏浪无痕”的绝顶轻功逃之夭夭,只是可怜我,没有任何的武功,每次都被他占尽便宜。
[唉!]想到这,我不禁莞尔。
[洛,你醒了吗?]
[啊,是啊!]我忙站起身,在门口堵住只差一脚就要踩进房门的封翌。
[毒刚清除,你不好好在屋内休息,跑出来干吗?]
[放心吧,我的身体没有你想的那般娇贵。]我无尾熊般打蛇上棍,缠上眼前的男人。
不知为何,我就是怕他看到闻人笑白,虽然他现在还是一副翘儿的打扮,但封翌何等精明,而且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个笑姬的儿子,万一让他识穿了,想到那个活蹦乱跳鲜亮耀眼的公子哥会惨死在封翌的刀下,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决不能让他发现闻人,这样想着,我更加搂紧男人的脖颈,给了他一个缠绵到窒息的吻。
[唔,洛,你真是热情。]男人红着脸,笑望着我。
和封翌相处多了才发现,这家伙是真的腼腆,以前的不羁和狂放不过为了掩饰自己别扭的性情,只有以祈月教圣君的身份出现时,他才会流露出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威仪。很喜欢这个别人眼里看不到的封翌,每当看他在我的面前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我就很幸福,他是因为爱我在乎我,才会纵容我,愿意在我的面前展现不一样的自己。
[翌,整天待在屋里闷死了,你还是陪我到外边转转吧。]
[嗯,好的,~~不过你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我想到里屋帮你拿件外套。]
蓝玉般温润光亮的眼眸除了怜惜,我再也找不到其他。
[我不冷,我想现在就去。]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皱皱好看的眉,封翌笑着点点我的唇
那一夜的封翌搂着我,在后院的梅林看星星。
[翌,以前听抚养我长大的四娘说,人死后,就会化作天空中的一颗星,高高地挂在亲人生活的那一寸苍穹,追随着他们不离不弃。]
[哦,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以前我是不信的,我觉得生存就是真实的存在,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哀悼,没有死去的人为活着的人祈祷。]
[那么现在呢?]
[我觉得我有些信四娘的话了。因为上天把你赐给了我。]
[洛~~我也是。]男人托着我的后脑勺,轻轻地放在心口,低醇的男音在幽寂的夜空,宛如一首温婉的歌,我忽然想起某个肌肤之亲后的夜晚,他缱绻纠缠我耳边的喟叹。
[我想再听一遍。]
[什么?]
[就是我每天睡着时你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儿。]
[这~~]红晕染上男人的面。
[我要听你说给我听。]知道他本性害羞,我鼓励性地吻上他的脸,流连徘徊着嬉戏啃啄他硬挺的眉鼻。
[那是我族特有的语言,用来表达对心上人深切的渴望和浓烈的爱意。]
[哦,原来如此。那我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听到封翌的回答,我的心甜甜的,粘稠的如同渗进蜜罐里,靠在男人胸口更是温暖无比。
[我美丽的爱人啊,你如同火红的玫瑰绽放在我的心间,带给我无尽的遐思和绮念;我甜美的爱人啊,你如同莺转的百灵回荡在我的耳边,让我朝夕想望难以成眠~~~~~我愿意用我的整个生命去爱护你,守候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我不信,~~呜~~~我不信~~~~~~]
上一刻我还为男人羞涩躲避的举止感到好笑,可听到那么好听的醇烈男音,用饱含炙热深情地嗓音低低地在我耳边诉说时,我的心突然莫名地害怕起来,现在的一切太过美满,“物极必反,盈满则亏”,我怕,真的好怕,这美丽的背后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幸福不会来得这般容易,至少对于我这种人。
想到母亲的遗物,大夫人的钥匙,封翌给我的戒指,一种可怕的预感在我的心头缠绕纠结,我想忘记可是它却时刻提醒着我,不能忘记,不能~~~~~~
[洛,我说的是真的。]见我突然埋到他怀中啜泣,封翌慌张地抱紧我。
[傻瓜,你看这是什么?]
温润的,宠溺的,爱怜的,所有的词都不能充分表达男人对我的爱意。我在听到这样的呼唤时,全身的血脉都沸腾起来。相反的,脑袋却在这一瞬间变得清明,以至于男人拿出和我一模一样的半片玉佩时,我的神志都很清晰镇定。
[这是母后留给我的传家宝,她告诉过我,将来若是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就把它送给另一半当作~~当作定情信物,如今我将它给你,你就是我封翌~~生生世世爱护守候的人。]
说这话的封翌仿佛做了件惊天动地,力拔山河的大事,等他笨拙地用早已准备好的紫色丝线窜起玉佩,挂上我胸口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满脸红云。
[这能当作你在向我求婚吗?]
深吸口气,压住颤抖的恐惧和澎湃的激情,我笑得艳丽动人。
[落,~~恩]别扭的,羞涩的封翌,我喜爱的封翌。当看到他无助轻颤的睫毛在月华下投射出淡幽的暗影,眼波中略带讨饶的光时,我不自禁地吻住了他。
[抱我,翌~~~]
我要感受你汹涌的激情,我要更多肉体的慰藉,我要沉溺在你的身体里不要醒来,我不想知道某些呼之欲出的东西~~~我要牢牢抓住现在拥有的幸福~~~因为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你,以至于失去你的同时我会丢失自己。
我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急切地挣扎,双腿纠缠着攀岩着我热切渴望的躯体
翌的身躯不像我这般娇嫩,到手处坚韧光滑,如同造物主的刻意雕塑,挺拔饱满,弹性而富有张力的肌肉包裹着每块骨骼,勾画出刚毅果敢的线条。
[翌,抱我,快点!]
我用声音蛊惑他,用肢体引诱他,男人很快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将我打横抱起,踏着绝世轻功,恍惚间感觉他用唇点着我焦躁难安的肌肤,轻声耳语。
[嗯~~]当我忍不住再次呻吟时,已被放倒在软绵绵的床榻上。
[洛,洛,~洛~~~]
吻随着我衣衫的飘落片片落下,激烈的饱含深情的吻,不断在我的敏感处撩拨挑逗。
仿佛在印证什么,男人的手指轻轻地按压摩挲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礼顶膜拜的姿态让我心醉。
[嗯~~~翌,嗯~~]
娇喘连连地,我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扯翌的衣裳。
[别急,洛~~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说这话的封翌五分羞涩,三分兴奋,还有两分满满的自得。
[呜~快点。]
我睁着迷蒙的眼委屈地瞪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心下一阵气恼,他不解燃眉之火往哪里跑啊!
等待的感觉特别难熬,尤其是这种时候。当男人喜滋滋地拿着那些个东西回到床边时,我杀他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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