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书僮————寒衣
寒衣  发于:2010年04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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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客栈自从他高中,一直颇为热闹。嫁个状元郎也算是不少女子心愿,虽说这状元郎相貌堪忧,但想到他的光明前程,小小瑕疵倒也不是那麽重要。
  “我并没有在家乡娶妻,但我现在还未有家室之想,只有辜负鱼大人的好意了。”齐竹音对眼前的媒婆解释道,对方却并不打算罢休,一挥手帕:“呦,状元公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既然尚未婚配,何妨现在定下来呢?再说鱼大人在吏部也是说了算的人物啊……”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眼前的人忽然瞪大眼睛,向她身後深深一礼:“参见津王爷。”这媒婆虽说是走家串户见过世面的人物,但顶多也就是朝中三四品官,哪里见过什麽王爷。听齐竹音这麽一句话,险些腿都软了:“王、王爷?”
  孟南玉已经走过来,扶起齐竹音:“不必多礼。”转头对吓到在地上的媒婆微一皱眉,“你先出去。”媒婆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你……要娶妻?”客房内只剩他二人,孟南玉看著齐竹音,缓缓问道。
  齐竹音垂下头:“草民不敢有误他人。”
  “我想也是,在女人面前,你恐怕硬都硬不起来吧。”孟南玉严肃表情忽然一变,声音也带上了戏谑。
  齐竹音愕然抬头:“王爷……”
  对方这话说得何止是粗俗,别说是堂堂王爷,便是一般人,也不会这麽对不熟悉的人说话。齐竹音再怎麽说也是一朝状元,又不是烟花之地服侍人的小倌。
  孟南玉一脸轻佻笑容,眼底确是一片寒意,手里折扇伸出,挑起他下颌,啧啧道:“原来挺漂亮一张脸,怎麽让你折腾成这个样子?音儿,这几年在外面,没少受苦吧?”
  齐竹音向後退去:“王爷请自重。”
  对方却不罢休,前进一步:“这七年不见,你我生分到了这种程度吗?我有多重,音儿你是再清楚不过得了吧?”
  他这话更是调戏,齐竹音一张胖乎乎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王爷,草民名里虽然有个‘音’字,但并不曾和王爷相熟。王爷怕是认错人了。”
  “哦?”孟南玉挑起眉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是,你这相貌变了这麽多,我还真有点不敢认……”
  齐竹音抬头:“草民一向住在偏僻乡间,王爷这等尊贵,又怎会见过草民──”
  他一句话没说完,孟南玉出手如电,抓住他衣襟,一下把他外衫撕开。在齐竹音的呆怔中,他的手飞快按在对方肋下一处红痣上:“不过,就算相貌变了,这身体总不会变吧?音儿,你这几年过得不错,都胖成这样了。”
  刚刚还说他受苦,现在又成了过得好。齐竹音只觉一阵鸡皮疙瘩窜出,让他下意识挥开孟南玉的手,微微皱眉。
  他的反应让孟南玉脸上轻佻顿去,这位小王爷一张脸忽然阴沈无比,直接扑上去,把齐竹音压在墙上:“很好,你现在也会反抗了!我碰你让你受不了?以前你被我×地不停淫叫的时候呢?”
  他压著人,狠狠地向著对方的唇咬下去。齐竹音瞪大眼睛,牙关已经被对方分开,一条舌头霸道闯进来,在他嘴内肆虐。齐竹音只觉自己呼吸不畅,想要推开孟南玉,却被压得更紧。他狠了下心,用力咬了下去。
  “啊!”孟南玉感觉到疼痛,迅速退开,嘴中有了血腥。他又惊又怒,一个巴掌打过去。他这一掌用力不小,齐竹音被他打得倒在地上。他皮肤细腻白皙,脸上马上起了五道红印。
  “草民罪该万死,请王爷发落。”齐竹音并不抬头,就那麽倒在墙脚,低声说道。
  他这一刻心死如灰,恨不得孟南玉一掌劈死他,也省得这般活著。孟南玉看著他,伸手抹了抹唇边血迹,忽然阴测测地笑了:“齐状元哪里有什麽罪?本王今日过来,是奉了圣旨,请状元你到津王府教导犬子的。”
  齐竹音全身一震,赤裸的上身感觉到了冷意:“草民无才无德,不敢但此重任。”
  “齐状元过谦了。”孟南玉在床上翻齐竹音的包袱,齐竹音行李很少,只几件衫子。他很快找出一件外衫,走到墙脚,俯下身把衣服为齐竹音穿上。
  齐竹音刚刚被一掌打倒,後背被蹭出几道红痕,在细嫩肌肤上格外显眼。孟南玉慢慢为他著衣,指尖极缓地从他背後红色檩子上划过,更增了齐竹音的疼痛。孟南玉细心为他系好腰带,道:“外面轿子已经准备好,我们走吧。”
  说完挽住齐竹音手臂,齐竹音只觉一阵大力从胳膊上传来。他勉强站定,想抵抗这股力气。在手臂痛得快断了的时候,对方的力气超出他抗拒范围,他几乎是生生被拖出房间,拖到轿子上的。
  堂堂津王爷自然不能和他同轿,孟南玉放下轿帘,到旁边华贵八抬大轿上去。齐竹音瘫在轿子里,感觉整个人悬在半空,不停颤抖。轿侧有小窗,可以看到外面。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齐竹音一咬牙,一个翻身窜出轿子,迅速跑向一旁小巷。
  才跑出几步,他只觉後背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这麽昏了过去。

 


状元书僮 二2

  齐竹音觉得身上很热,又疼。他翻了几下身,嘴里干得像是生了火,灼得厉害。他低低叫了几声,却像是根本没发出声音一般,微弱得根本听不到。
  他似乎看到了已经去世的母亲,那样伤心地看著他,脸上全是血。他听到母亲的声音,那麽好听,唱著曲子:“姻缘簿剪做鞋样,比翼鸟搏了翅翰。火烧残连理枝成炭,针签瞎比目鱼儿眼,手揉碎并头莲花瓣。掷金钗!断凤凰头,绕池塘挼碎鸳鸯弹。”
  唱著唱著,母亲起了身,渐渐去得远了。齐竹音大惊,起身睁眼,伸手去拉母亲。
  触手竟是空。他忽地一身冷汗,视野清晰起来,发觉自己竟然是在一间极为眼熟的卧房床上。他怔了下,只觉恍惚无比。
  恍惚过後,他才发现孟南玉就坐在床边,这时候正呆呆看著他,脸上看不出是什麽情绪。他缓缓从床上下地,脑後一阵疼痛,显然是刚刚被击打的部位。
  在齐竹音整个人站到地上之前,孟南玉已经靠过来,把人重新压回床上:“音儿,你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就算是受了伤,也是他打的吧?齐竹音躲开他身体,圆圆的脸上尽是疏远:“王爷……”
  “你以前都叫我南玉的。”孟南玉被他表情再次触怒,勉强控制住情绪,道。
  “草民实在和王爷没什麽以前。”齐竹音淡淡回道。
  “音儿,我不就是当初娶了雅卿麽,你是男人,我怎麽也没可能为了你不娶妻生子吧?况且现在她人都死好几年了,你还在这里怄什麽气?”孟南玉见他这神情,终於还是开口解释了几句,伸手去揽他的腰,“你看你把自己糟蹋成什麽样子,我一下都环不过来了……明儿个我们一起练功,把你这些肉减掉,恩?”
  齐竹音推开他:“王爷,齐某一直如此,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好,不劳王爷费心。如果王爷认为我这样有碍观瞻,不如另觅他人的好。”
  孟南玉看著他,渐渐立起眉毛:“音儿,你不要以为我现在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放肆。”
  齐竹音侧过脸,声音平静:“草民不敢。”
  “草民?”孟南玉冷笑一声,“你也太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孟音是我津王府的卖身家奴,哪里够得上草民这一自称?”
  他这话一出口,只见床上坐著的齐竹音眼神微变,随即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对方明明是个难看的胖子,这一笑却有极其奇怪的味道,让孟南玉不由一愣。而齐竹音就在这个时候开口:“证据?”
  孟南玉完全没反应过来,怔怔反问:“什麽证据?”
  “你说我是你津王府上的家奴,证据在哪里?”齐竹音脸上笑意更盛,眼几乎眯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可爱,“卖身契呢?官府文书?”
  他这话说得基本就是承认了,孟南玉呆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从心底生出无尽怒火。他跳上床,一把揪住齐竹音衣襟:“你以为你毁了那些文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他刷拉一声,再度撕开齐竹音衣服,不过这一次,是连下面一起撕下。和齐竹音重逢以来,他暗中想起对方时,总认为自己会恶心於对方那身肥肉,不等到齐竹音瘦下来,他是绝对不会碰他的。
  谁知道这一刻,心里的怒火增进了身体的欲望,即使对方现在身体都走了形,但只要想到这是音儿,好像也不是那麽在意。
  他不肯承认他是自己的,那就狠狠占有他,让他再不敢说不!
  孟南玉这麽想著,飞快脱下身上衣服,狠狠压住齐竹音。齐竹音身量虽然比他大,却实在算不上如何强壮,哪里是练武多年的孟南玉的对手。挣扎半晌,被孟南玉整个束住,完全动弹不得地由对方处置。
  孟南玉当然不会客气,这具身体他太熟悉,即使七年不曾碰触,也一样了解。在敏感处轻轻拂过,对方立时轻颤起来。孟南玉趁机一鼓作气,直接冲进他身体。
  齐竹音闭上眼,久未受过情欲的身体又是疼痛,又加了快感。他紧紧抓住被子,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被推上推下,翻来覆去。
  他侧过头去,眼角渗出一些水迹,他并不认为那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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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早说了这是无聊文。。。呃。。。
好吧,小玉素渣攻。。

若不是被问到。。几乎今天忘了有更新这码事。。。。我忘性越来越大了。。T____T

 


状元书僮 二3

  齐竹音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房间。他觉得全身上下疼痛无比,下身更是失去了知觉似的,只有那羞耻的部位感觉到黏腻,是孟南玉射在里面的体液。齐竹音很是难堪,勉强支撑身体起来,想去洗一下身。
  他一动,躺在他身边的孟南玉睁开眼:“音儿你醒了?是不是饿了?想吃什麽?”说著便喊人。
  齐竹音忙用被子盖住身体,低声问:“现在什麽时候了?我要回客栈。”
  “回什麽客栈,管家把你东西都拿过来了。”孟南玉伸手抓住他手腕,手力极大,扼得齐竹音一阵生疼,“以後你就住在这里,和以前一样,恩?”
  齐竹音冷得厉害,生生打了几个颤,摇头道:“没有以前,王爷,你认错人了。”
  他这麽三番四次,孟南玉早就失去了耐性,一挥手把他推倒在床上:“音儿,你还有完没完?你是孟音,就算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也认得出你。现在你我床都上了,你还否定?”
  齐竹音不看他,低声道:“草民不知道孟音是什麽人,草民姓齐名竹音,户籍文书一应俱全,请王爷明鉴。”
  孟南玉冷笑,手指在他手心轻挠,感觉对方的颤抖:“你不是孟音?碰到这里就敏感成这样子,还说你不是他?”
  齐竹音控制著笑出声和躲闪的本能反应,争取把话说得清晰:“很多人手心都敏感,这证明不了什麽……”
  “那这里呢?这里?”孟南玉的手沿著下去,在几处地方肆虐。齐竹音扭动身体,却怎麽也躲不开对方的骚扰。他断断续续道:“这也不能……啊──”
  孟南玉手指探入他穴口,脸上带著恶意:“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你带到大理寺,先说明你被上时候的样子,然後当场做给他们看,这样才能证明?”
  他说得轻蔑,齐竹音心一揪,拼命握紧手:“如果王爷视国法於无物,也可以这麽做……”
  “很好,你连我处理朝政的原则都打听过了?”孟南玉加倍愤怒,重逢本来不该是这样硝烟四射的场面,可他的音儿一点都不配合,甚至拼命否定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孟南玉完全不清楚他是为了什麽,七年前音儿离开,他想破脑袋,才想出来音儿可能是不愿自己娶妻,或者怕被大妇为难。可现在那王妃已经死了,他还计较什麽?
  除了那容半山,孟南玉自认是对脔宠最好的上位者。他对齐竹音很宠爱,连对方做了逃奴都没有很计较,即使变成这一副难看样子也还是打算和他回到往日,他还想要什麽?难道想他这堂堂王爷学那容半山,对一个下人百般讨好?简直是笑话。
  可齐竹音并不提出要求,只是坚持著他不是孟音,不是津王府上家奴。孟音当初的契约文书全被老王爷还给他,就算留在家中的,也早被孟音利用职务之便毁去,因此府上没有半分证据可以证明他的身份。齐竹音就是抓住这一点,咬死了他不是孟音,坚持要离开,甚至辞官不做回家务农。
  “好,你就是看我拿不出文书是吗?那我就现在做一张!”身为辅政王,朝廷的法条律令是刻进脑子里一般。孟南玉虽然有些任性,在这方面却从来没有妄为过。他被齐竹音气得急了,直接下床,拿起桌上一纸一笔,刷刷刷写了一纸契书,落上名字。
  齐竹音这时候已经披上衣衫,蹭到门边,打算趁机跑掉。孟南玉却怎可能犯这麽愚蠢的错误,一伸手把他揪回来,抓住他左手麽指,占了印泥,就要往契书上盖。
  齐竹音眼利,已经看到上面“卖身契”几字,飞快缩手。但他本来体力就不行,又被孟南玉折腾了大半个下午,现在连走路都是勉强,哪里能挣得开。眼看这一指印就要盖上,齐竹音一眼瞥见桌上一把裁纸为笺的小刀,想也不想地用右手拿住,飞快砍向被孟南玉抓住的手指。
  “你做什麽!”孟南玉眼疾手快,迅速把他的手撤回。只是齐竹音动作狠方位准,还是砍到目标,斜斜刺入左手麽指指腹,血迅速流出,和红色印泥混在一起。
  孟南玉夺下刀子,才反应过来齐竹音竟然想砍去手指,或者削去指腹纹印。他急怒攻心,左手拽住他胸口,右手来来回回几个巴掌:“孟音,你疯了!”
  孟音明明是他的,以前的孟音明明那样羞涩却又乖顺地任他拥抱被他占有。而现在,这个坚持自己叫做齐竹音的丑男人,竟然宁可做这种蠢事,也不肯承认他是他的。
  孟南玉眼睛发红,怒气之中,还夹杂著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恐惧。他把齐竹音衣服撕开,绑住他手腕;裤子脱下,系住他双脚。看著被五花大绑的齐竹音,孟南玉心底隐隐的恐惧终於消失。他知道齐竹音跑不掉了,得意地笑了笑,抓起对方左手腕,狠狠把他麽指压在卖身契上。红色的指印很清晰,包括一道横著的刀口。

 


状元书僮 三1


  这一晚折腾得厉害,被绑起来之後,齐竹音又气又累,身体软软得不听使唤,半昏半睡,一直到天亮方才醒过来。他清醒之後并不马上睁眼,只是动动身体,想查看一下自己的情况。
  身上疼得不得了,左手麽指更像是木了一般,根本没有知觉。全身都在发烫,意识虽然清醒过来,脑子却是晕乎乎的,口干得很,嗓子像著了火,吞咽唾液都很困难。
  他勉强动了动,手脚完全麻木了,勉强能感觉到布条依然紧紧绑在手腕脚腕上。他心下发冷,身体明明烧得厉害,却不自觉地打起寒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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