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虫穿越记 下(穿越)+番外————羊咩咩咩
羊咩咩咩  发于:2010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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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越飞天在两天前曾经向温庭和温宴儒辞行,要回家一趟。不过,在温夫人的热情攻势下,越飞天又一次败下阵来,举手投降。于是,越飞天不得不再留下来享受温家的地主之谊,真是可怜的孩子。

  温夫人怪怪一笑,拍拍温宴儒的肩膀,“放心,儒儿,娘有办法让你知道的。”

  温宴儒只觉得他全身的鸡皮都竖起来了,不详的预兆。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凌晨把他踹到越飞天的游船中。上上次,是凌晨把他骗去林府的晚宴上,这次,他的娘想干什么呢?

  僵着脸,温宴儒道:“娘……”

  温夫人拍拍胸膛,截下了温宴儒的话,“儿子,一切包在娘身上,放心。”

  就是包在你身上,我才不放心啊!温宴儒简直在心中哀嚎了。

  说完,温夫人还神秘兮兮地从袖子中拿出一本书扔给温宴儒,“娘不会委屈你的,你先好好研究。”

  凉凉地抛下这句话,温夫人就飘然离去。

  温宴儒瞥看温夫人的背影,摇摇头,随意地翻开了书。

  霎时,一抹红晕染上了温宴儒清冷的脸容上,打破了一贯的冷淡。

  神啊,这是怎样的娘亲啊?!

  抛下了书,温宴儒决定还是先会找找瞌睡虫。

  夜深……

  书面上赫然写着:

  龙—阳—十—八—式

  第三十章 老子显神威

  自从凌晨跟燕熙互相表明心意后,两人就开始甜甜蜜蜜的生活?这是不可能的。燕熙身为家族之主,几乎每天都要起早摸黑,跟情人见见面都难,何况谈谈情呢?而另一方面,凌晨也跟从前一般没心没肺,吃喝玩乐照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终于在连续五天的不见人影后,凌晨怒了,火了,靠,他妈的,居然把老子扔在淮湘阁不闻不问。好的,你没时间来看我,我就去看你好了,反正我很闲。(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难耐了,呵呵。)

  抓过下人,问清楚燕熙的所在,凌晨就直奔议事厅。一路过关斩将,横冲直撞,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凌晨怀疑自己迷路的时候,看见了一块大红的牌匾上书写着“议事厅”。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瞄见房间外居然没有人把守,凌晨欢呼一句,天助我也。

  再也顾不上本来就没有的礼仪举止,冲到房门口,伸出一脚,重重的踹开了大门。

  随着“嘭”的一声,大门开了,凌晨抬头就望见思念已久的人。那俊美的脸容上正闪着疑惑,凌晨忍不住一下子扑上去搂着燕熙,蹭蹭,呢喃着说:“我好想你。”

  凌晨只感觉到燕熙回抱住他,耳边传来一句无可奈何的叹息,“晨,你先看看周围。”

  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四周,左看看,右望望,从不知羞为何物的凌晨血气上涌,直往脸蛋上冲去,慢慢变了一只可爱的红苹果。

  老天爷啊,他错了。曾经有一份真诚的建议放在他的面前,而他没有去理会,当他发觉四周都有人的时候,他才感到后悔莫及。这真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一定要对那个人说,他瞎眼了。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很真挚地撞墙去、挖地洞去也不干这蠢事。

  凌晨手忙脚乱地跳出燕熙的怀抱,低下了头,没胆量去看四周讶异、吃惊的目光。

  “未来弟妇,你真热情呢。”这么恶质的调侃不来自燕洹又会来自哪里呢?

  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凌晨哼一句,变本加厉,八爪鱼般把在燕熙身上,“燕大哥,你想我这么热情,都没机会呢。还有,我不是你未来弟妇!”

  燕洹低低一笑,瞟了凌晨一眼,“那现在把在我弟弟身上的人是谁呢?”

  事实胜于雄辩,燕洹一个漂亮反问,大获全胜。

  燕熙看着凌晨被气的七窍生烟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又心痛又好笑,摸摸凌晨的头发,温柔的道:“晨,你先回去。我晚点找你。”

  凌晨撇撇嘴,委屈地望着燕熙,“燕熙,你已经好多天没来看我了。”双手紧紧抓着燕熙的衣袖,如同一只被欺负了的兔子。

  燕熙心下讶异着凌晨的缠人,满足于小动物对自己的想念,抚摸着小动物,刚想安抚一下,就听见凌晨接着说,“那就没人来陪我玩了。我也吃不到你带回来的好好味的千层糕了。”

  一听,燕熙僵着脸,嘴角抽搐着,谁来给他一棒子敲晕这家伙。难道他脑袋就只有吃和玩?这家伙还真时时刻刻不忘打击他,他都开始怀疑他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幸好,从已然被求亲的媒人踩踏的大门来看,他的身价还是在上扬的。

  燕熙无语地扒开凌晨的手脚,故意忽略下属们投来的同情的目光和瀑布汗的表情,很艰难的维持着形象,“晨,那我让人去给你买千层糕,好吗?”

  尽管感情告诉凌晨,他要点头,他要吃好好味的千层糕,但理智提醒他,从燕熙那发青的脸色和平淡中透着暴风雨的语气来看,如果他点头的话,后果自负。那将是龙卷风袭境的恐怖。

  吞吞口水,凌晨警告自己要抵住食物的诱惑,慢慢地摇头,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不要,我要你亲自带来的。”看看看,凌晨这小子竟然还不忘要他美味的千层糕。

  燕熙眼中的寒霜稍稍溶解,笑意也终于到达了眼底。不过,望着四周的下属,燕熙不得不叹气,显然凌晨在下属们的形象已经彻底为负分了。顺带的,他的威仪也被扯下了。

  被四周赤/裸裸的鄙视目光盯着,凌晨的神经再粗大也能察觉到自己高大的形象崩塌了。(咳咳,孩子,你的形象从没高大过,哪来崩塌呢?)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凌晨问了一句让他往后痛哭的蠢话,“你们在忙啥?”

  燕熙头痛的按着头,指着桌子上的账簿冷笑一声,“只是几本账簿而已,想不到竟然难到燕家的管事们。”冰冷的目光巡视四周一圈,房间的温度霎时下降了。

  被盯着的人立即打了个冷颤,低下头,不断反省着。

  顺着燕熙指的方向望去,凌晨差点岔气。燕大少,那不是几本账簿,是一堆,小山似的一堆。

  凌晨望着燕熙淡然却难掩憔悴的俊脸,还有眼角淡淡的熊猫眼,心一紧,不禁伸出手抚摸着燕熙的脸,算了,他败了,谁让他在乎这个人呢?

  “燕熙,我可以帮你处理好这一堆的账簿。”

  “你?”燕熙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凌晨。

  “是的,我可以。这个是我的强项。”开玩笑,凭他是会计的高材生,处理过的数据何曾少于这堆小山数据。此刻的凌晨透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强势。

  燕熙忽然觉得心中有一道暖流流过,抱住了凌晨,“傻瓜,你在担心我。”

  被戳穿心事的尴尬让凌晨像蚱蜢般猛地跳出了燕熙的怀抱,“谁说我是在担心你。我要报酬的。记住,一百两,一个铜钱都少不得!”

  燕熙还没有接话,一道质疑的声音已然冷冷响起,“凌晨,你确定你可以做到?”

  “燕洹,我—确—定。”一字一顿的强调是身为会计师的尊严,不容挑战。“两天时间,我给你一个结果。”

  凌晨褪去一贯的慵懒和耍赖,透出的强大自信,闪亮而耀人,不觉间慑服了那些不信任的管事们。燕熙微微一笑,望着不一样的凌晨,唇边的弧度越加扩大,这个人是因为他才展现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好,那就这样决定吧。”燕大家主一声令下,不得上诉。

  晚上,凌晨望着那一堆账簿欲哭无泪,捶心口啊,他为啥会把麻烦自动揽上身?他是笨蛋!他是蠢材!果然,爱情会让一个人变笨的。

  “死燕熙,臭燕熙……”凌晨一边狠狠唾骂着罪魁祸首,一边不得不拿着毛笔加加减减,计算整理着一系列的数据。

  两天后,凌晨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化身为大熊猫国宝,趔趄地奔向议事厅,啥都不说,直接扔下一本最后结论,再也撑不住,直接倒在燕熙身上,呼呼大睡!

  燕熙抱起凌晨往内室走去,眼中闪过一阵疼惜,轻轻把凌晨放在床上,在额头亲吻一记,再不舍地走出。

  “家主,凌公子做的跟我们做的答案完全一样。”老天爷啊,他们可是几个人整整做了五天才得出的大半数字居然别人两天时间一个人就全部做出来了。这还让他们活吗?

  在被窝中埋头大睡的凌晨不知道,本看他不起的管事们已经对他刮目相看。

  燕洹盯着桌上的账簿,面无表情地望着望向内室的方向,凌晨,你究竟是什么人呢?看来,我还是把你低估了。二弟,如若我抢了你的宝贝,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呢?他对凌晨还真的蛮有兴趣呢。

  在被窝中埋头大睡的凌晨也不知道,他已经被另一个猎人相中,当猎物了。

  第三十一章 重逢,就在不经意的一瞬间

  自凌晨从昏睡中醒来,他就很不幸的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变了天。至少他身边是变了的说。各位管事叔叔们,请不要缠着他请教方法好不?他教不了的,上看下看,都知道阿拉伯数字要比汉字计算要方便吧?他能解释摇动笔杆子要比摇动算盘快一些吗?很明显就是不能嘛。

  更别说,他泡在数字堆里n年了,对数字的敏感度是成n次方增长。用他损友的话来说就是,他这种对银子、票子高度感兴趣的人不做会计还真浪费人才啊。

  但管事们显然不明白“强人所难”这四字咋写的,居然给他来玩分时段、分地点截人,拜托,他又不是老鼠。凌晨心想,躲不起还逃不掉吗?

  于是,千辛万苦终于打开燕家后门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凌晨就像被放生的小鸟,满是兴致地随处逛逛。把街道逛了一圈,手里也多了冰糖葫芦、绿豆糕,在加上刚才吃进肚子里的豆腐脑和莲子糖水,凌晨摸摸涨涨的肚子,心满意足地继续搜索美食。

  就在凌晨咬掉手上最后一个糖葫芦的时候,一个侍童装扮的少年走过来,说他家少爷邀请他到附近的酒楼一聚。本来凌晨是要拒绝的,但听到少年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凌晨就乖乖地跟少年走去,一步一个脚印。

  踏入酒楼,打开客房门口那一刹那,凌晨竟觉得一阵热雾在眼眶中凝聚,手也在颤抖。一走进去,抬眼就见担心已久的人。恬淡的笑容,悠闲的姿态,漂亮的脸容,如同吹进心中的一阵清风。

  望着眼前淡定从容的男子,曾经的妩媚、妖娆已随风消失,一袭青衣换红衣,凌晨忽然间觉得沧海桑田,人面全非。

  “秦焉……”月,这个名字应该随着霓裳院的消失埋葬在众人的心底。

  秦焉浅浅一笑,掩下眼神里淡淡的哀愁,随意坐下,“晨哥哥,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重逢了。”

  凌晨坐在秦焉对面,叹一口气,“或许,不见比再见好。”跟他多一丝的牵扯,秦焉的过去也多一分揭穿的可能。

  秦焉不语,默默为凌晨添了一杯茶,道:“我也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

  “焉,你不是被太子殿下……”根据燕熙的消息,凌晨想不出秦焉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秦焉低下头,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跟沐染和好如初了。”

  一听,凌晨顿时挑起三丈高,“焉,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被胁迫的吧?按玄沐染的德性有可能!

  “不是,晨哥,你知道我还爱他,想留在他身边而已。”才怪!

  “就算喜欢他,你也不能笨笨地羊入虎口、投怀送抱啊!”凌晨鄙视地望着秦焉,痛心疾首啊。

  秦焉苦笑一声,在凌晨惋惜的目光下点点头,握着茶杯的手却紧了一紧。如果有选择,他怎会愿意呢?

  原来,玄沐染生辰那天,正是秦焉想逃脱的时间。秦焉怎么也想不到,就真的那么巧合,居然被玄沐染碰个正着。天不作美,单凭他身边那四个影卫怎么抵挡得住未央宫的如云高手。望着被擒的下属,秦焉料定此次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不想玄沐染却毫不犹豫放人了,定定的望着他,抚摸着他的脸, 淡淡地道:“焉,你知道凌晨到了京都吗?”

  聪明如秦焉怎会不明白玄沐染的警告,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满意地看到秦焉苍白的脸色,玄沐染倾身吻着那抹苍白,蹂躏至粉红,才慢慢退开。

  搂着秦焉,贴着他耳边道:“我可以放你回家。不过要记住,如若你妄想逃离,我就不知道凌晨和秦府上下有什么下场了。”

  秦焉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他是怎么咬着牙颤抖着回到家的。

  “无可救药。”凌晨大法官手指点着秦焉的额头,摇着头给了结案陈词,却没能发现秦焉潜藏的痛苦。

  秦焉盯着在茶杯中、水面上旋转的茶叶,久久才开口中,“大概就是飞蛾扑火吧。明知会毁灭,仍然希望汲取最后那一点温暖。”但自己这么微弱的抵抗是不是代表他也在期待沐染能困住他呢?

  听着秦焉话语中的苦涩,所有劝说的话都只能哽咽在喉咙中,凌晨道:“焉,好好守住自己的心。”

  “我明白的。只是忍不住再给彼此一个机会,让爱情可以重生。”秦焉不想再让凌晨为自己担心,更不想凌晨探出真相,转移话题道:“风呢?”

  “跟越飞天去一趟朱雀。”凌晨想想,从怀中掏出那块紫色令牌,递给秦焉,“这是风留给我的。他说有困难可以拿着它到紫雨馆去。”

  秦焉接过令牌,细细端详,斜斜一笑,“原来紫雨馆就是凝羽庄在京都的暗桩。”

  瞥见凌晨疑惑的眼神,秦焉详细给凌晨解说。

  凝羽庄是江湖上一股很神秘的力量。既不属于白道,也不在黑道之列。凝羽庄的庄主都是极其擅长用毒的人,但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却是屈指可数。而传说中的紫玉令牌更是有“如庄主亲临”的寓意。风,就是凝羽庄的现任庄主。

  “噗……”凌晨把茶水顷刻间全都奉献给木桌。

  凌晨瞥瞥紫玉令牌,又瞄瞄秦焉,再想想燕熙,难道他身边都是这么深不可测的人吗?他就是一群天鹅中的丑小鸭?这是什么世道啊?

  秦焉自是看出凌晨的想法,皱起眉头,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凌厉,“晨哥,你知道风到霓裳院的用意吗?”

  “勾引我,再杀了我。”风的原话再转述。

  秦焉神情复杂,拍怕凌晨的肩膀,道:“晨,假若风说的是真话,那么你的身份恐怕也是吓人的尊荣。堂堂凝羽庄庄主要勾引的人呢?”前半句还是担心的话语,后半句已经转为调侃。

  凌晨伸伸懒腰,掩住大张的口,道:“谁管这些呢?反正我现在就是普通的米虫一条。”潜意识里,凌晨不愿深思可能的结果,因为他有不祥的预感,他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秦焉也不勉强,“那就随你。”

  两人再天南海角聊聊天,话话分别以后的事情,等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两人就依依不舍地离别。

  而凌晨吃惊的是,当他回到燕府,就察觉到下人们投来的异常同情的目光。所有的谜题在淮湘阁里看见黑脸的喷火恐龙——燕熙的时候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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