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虫穿越记 上(穿越)+番外————羊咩咩咩
羊咩咩咩  发于:2010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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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凌晨公子让我送福满楼的点心来讨你欢心的。”说完,越飞天的脸也害羞地升起一抹红晕。

  两条黑线顿时从风额上滑下,仿佛能听见凌晨奸诈的笑声,明白了。那点心绝对落进凌晨的胃中,不用怀疑。原来,他就是因为区区几盘点心给卖掉的!不怀疑,凌晨也会因为几盘点心卖掉自己。

  鉴于点心是无罪的,风还是很法外开恩地愉悦享受着美食。吃饱喝足,风也有心情处理闲事了,眼角瞟瞟越飞天,道:“越公子,约风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呢?”

  “就是之前我们说过的那件事情。”越飞天始终不习惯把“婚嫁”之事挂在嘴边。

  “越公子,想必也是家大业大之人,娶一个风尘之人,恐怕会让家族蒙羞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看在这小子还不错的份上,先讲讲道理。

  越飞天想想,沉吟道:“其实,我比较怕他们会过于热情,你会不习惯。”他可以保证,如若爹娘知道他要成亲,只怕二话不说,明天就把婚宴安排得妥妥当当,他们只需安心出席在成亲现场就行。

  呃,江湖中人不管世俗,他认了。说说别的道理。风很难得地坚持着他僵硬的笑容,道:“我对伴侣的要求比较高,你不要介意。我希望他会一辈子对我,只娶我一个,就算我错了,他也会认为我是对的。”

  若你听到这般要求,定会退缩到警戒线以外,而风也想不到越飞天居然理所当然地点头,“这是当然,娶回去的妻子是要疼的。这是我家的家训。”具体详情请参考他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爹对他娘的态度。

  风深深呼吸一口气,这是啥家族?还家训?笑容也褪下了,出绝招!望着越飞天,风凉凉地说一句,“嫁人我介意,娶人倒不介意的。”说完,特意瞥瞥越飞天,满意地看到一道水柱抛物线型从越飞天口中喷出。

  然后,水柱华丽丽地降落在风的胸前,溅湿了风的衣衫。风顿时黑了脸,不知这算不算害人终害己呢?

  “对不起,对不起……”越飞天一边道歉,一边连忙拿起干布往风胸前擦拭着,脸再次涨成红红的。

  盯着越飞天的动作,风忙不迭地按住了越飞天的手,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确定你实在擦拭吗?”不是他恶意怀疑,而是那被“擦拭”到一边去的衣衫作为明证。

  “啊!对不起,对不起……”越飞天的俊脸已经红得跟中午的旭日相媲美了,把干布塞到风手中,尴尬地低头。他真的不是有意的。谁让他第一次伺候人呢?

  接过干布,风忽然觉得好笑,明明该是个豪气的侠客,名门之后,却表现得像是害羞的小男孩一般,不觉间多望了越飞天几眼。风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越飞天是武林世家越剑盟之后,即下任的越剑盟盟主,前任武林盟主越奕霖之孙。

  注意到风的注视,越飞天更是手足无措,眼珠子四处游移。蓦然间,越飞天的视线定格在一处,那隐隐约约的红色,还有貌似盛开的梅花形状的花瓣。

  越飞天讶异地望着风,脑中一闪而过温庭的话语,“小儿宴儒身上有一个梅花印记,请君代为寻觅。”难道风身上的是梅花印记?风就是温宴儒?

  风见越飞天痴痴地望着自己,虽然没有不耐烦,但是也不习惯,随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箫,道:“我为越公子吹一曲,谢过公子的邀请。”

  说完,把玉箫横放在唇边,悠扬的箫声慢慢传出船舱,如若大海的惊涛骇浪,一波波的波浪拍击着海岸边的石头,荡气回肠,震撼人心。

  越飞天沉浸在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箫声中,还有眼前人俊美的脸孔中,久久不能回神,刚才的疑惑也一时间丢到脑后去。

  而同一时间,京都,燕家。

  满地落樱的庭院中,一个男子望着眼前的红花,嘴唇微动,对着无人的空气道:“查出来了吗?”

  本是平静无异动的空气中,却是传出清冷的回音。

  “回主子,二少爷已经准备离开尉城,回来京都了。”

  男子随意挑起一抹花瓣,放在指尖中把玩,声音仍是淡淡的,“二弟要回来,我自是知道。我是问二弟受伤时候的落脚点查出来了吗?”声音很轻很轻,却已然能听出其中的冷然和怒意。

  “回少爷,查出来了,霓裳院。”

  “霓裳院?”男子玩味地笑着,一个用力,指尖的花瓣碎成一瓣瓣,无所依地飘落在地上,成为护花的春泥。

  等男子再次睁开合上的双眼的时候,眼神中已混合着杀意。

  “派人剿灭了霓裳院,一个不留!”

  “是。”

  第二十三章 爱恨情仇一场空

  秦焉眼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纱帐,撑起身体,甩甩头,锦被顺势滑下,落至腰间,身下柔软的床铺显示着房间主人的富贵。

  感觉到脚跟处的冰凉,秦焉皱皱眉,扯开被子,雪白的脚踝上锁着的黑色脚镣赫然触目惊心,唇边泛起苦笑,叹一声,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在赶回京的路途上,他留宿在一间客栈中,就餐过后,就在客房中休息,隐隐约约记得途中自己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然后彻底地了无意识,再次醒来,已是眼前这番景象。掀开纱帐,偌大的屏风,一张大木桌,古朴的陶瓷花瓶,精致的装饰品放置在房中各处。熟悉的布置让秦焉心一紧,一股复杂的情绪涌入心头,淡淡的哀愁,那些过往,那些回忆,压得秦焉低下了头。

  怎会忘记呢?他曾多次休息的房间,他和那个人之间一次又一次的缠绵……

  这时,轻轻的脚步声传入了秦焉的耳边,抬起头,隔着纱帐,看见了一个宽大的阴影,依稀可辨那一袭玄衣,还有那铭刻在心头的眉目和轮廓。

  心湖泛开一圈圈的涟漪,所有的回忆一下子涌入心头,眼眶热热的,吸吸鼻子,压下心头的万千感慨,等那人掀开纱帐的时候,秦焉再抬起头,已是一脸的淡然。

  “焉,你醒了?”

  漠然的目光对上对方的温柔,秦焉握紧了拳头,淡淡地道:“太子殿下,不知掳秦焉至此,所为何事?”

  玄沐染坐在床边上,眼睛紧紧盯着秦焉,忽然伸出手,把秦焉圈入怀中,喃喃道:“焉,你终于回来了。”

  秦焉心脏一阵紧缩,指甲掐入掌心中,艰难地维持面无表情,道:“是的,秦焉回来了。请殿下派人送焉回相府,焉感激不尽。”

  玄沐染把玩着掌心中的青丝,亲昵地道:“焉大可放心,秦丞相已无大碍,不妨在未央殿留宿数月。”

  一阵怒火在秦焉眼中燃烧,猛地用力推开玄沐染,一字一顿地指责:“玄沐染,你骗我。”

  玄沐染没有生气,握住秦焉纤弱的手,另一手搂上秦焉的腰身,道:“我没有骗你。秦丞相的确生病了,只是不久前已经痊愈康复。焉,作客未央殿很为难吗?”

  秦焉冷哼一句,扯开被子,指着脚踝上的脚镣,冷冷的问:“难道这就是殿下的待客之道?”

  顺着秦焉的指尖望过去,玄沐染难得地浅笑数声,顺势把秦焉压倒在床上,贴在他耳边道:“谁让我家的小野猫一心想逃呢?”

  孰可忍孰不可忍,秦焉咬牙切切地瞪着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谁是小野猫啊?”

  玄沐染把头靠在秦焉脖子上,伸出舌尖,舔几下,引得身下的人打个颤抖,“不就是你吗?”一丝情-欲渗进玄沐染清澈的眸子中。

  曾经那么亲昵而熟悉的称呼,让彼此都仿佛回到那亲密无间的过去。两双眼睛对望着,勾缠着彼此的注视,仿佛还能看到其中的火花,额头相贴着,望着眼前被放大的俊脸,秦焉慢慢抬起双手,想拥抱眼前这个他放在心底思念的人。

  就在要碰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秦焉蓦然放下了双手,一滴晶莹从眼角滑下。

  合上眼睛,秦焉开口道:“我们已经回不了过去。”是的,那些熟悉的过往已经随着时间的洪流消失在红尘滚滚中。以为甜蜜的时光在弹指一挥间成为心底永恒的痛。

  有些人,擦肩而过,你是他命中的过客,却偏偏需要你用一辈子去遗忘他。

  玄沐染吻上秦焉的眼睑,碎碎的吻落在脸庞中,久久才道:“只要我想,我们就能回去。”

  听着玄沐染一如既往狂傲自信的话语,秦焉叹口气,语气恢复冷然,“回不去了,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也已经不爱你了。”

  “那就重新爱上我。”说罢,堵上秦焉的唇,强烈而霸道的侵略气息充斥着秦焉的呼吸和空气中。勾缠着秦焉逃避的香舌,横扫过口腔中每个角落,直至秦焉透不过气来,才放开了他。

  秦焉调整着呼吸,冷冷一笑,“殿下,不要忘记了我手上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玄沐染轻柔地抚上秦焉的脸孔,道:“吏部尚书那事吗?没关系,你想怎做就怎做。我不会再放手了。”

  痴痴地望着玄沐染的俊秀,秦焉却蓦然觉得整个天空都被染上黑色,无边的绝望。“迟了,迟了。”如果你当初义无反顾地强行带我走,不顾我的威胁,不去管啥尚书的事,我一定会做你的禁脔,心甘情愿。但你迟疑了,最后一个机会也消失了。

  秦焉明白,玄沐染够胆这么说,一定是已经把能够威胁他的证据全部都消灭了,一个不剩。已经听不到心碎的声音,已然麻木了。那些悲伤、痛楚通通都在离开霓裳院前灰飞烟灭,痛到极致,是听不到破碎的声音和看不见绝望的。因为早就深陷其中。

  玄沐染的眸子中染上狂乱,“本宫也想知道有没有迟。”说完,秦焉的衣衫被撕开了,整个白皙的胸-膛展现在玄沐染眼前,碎碎的吻落在胸前,手也放肆地抚摸上秦焉细腻嫩滑的肌肤。

  明白了玄沐染的意图,秦焉把手抵在玄沐染的胸膛,不住地挣扎、扭动。秦焉的动作更加刺激了玄沐染的情-欲,再加上秦焉的拒绝,玄沐染拉开秦焉修长的双腿,折叠到胸前,不做任何润-滑,直直地插进去了。

  慢慢地,秦焉不再挣扎,眼珠子木然地望着床顶的纱帐,任由身上的人肆虐,空洞的神情让人怀疑已经抽离了魂魄。

  昏迷前,唯一的意识是耳边传来的话,“焉……”

  泪珠,从眼角滑下,一滴一滴,碎了一地……

  未央殿中,红帐翻滚,只是却隐隐能听到破碎的鸟鸣声,大概鸟儿们也听懂了人间的爱恨情仇。

  而与未央殿氛围截然不同的是霓裳院,风的房间。

  “啪”一声,干脆利落,在宁静的清晨间显得特别清晰。

  “为什么又打我?”越飞天委屈地望着一脸怒气的风。

  狠狠地等了越飞天一眼,风道:“想想你刚才说了啥混账话?”

  越飞天想想,还傻傻地重复了一遍,“我想看看你的胸-口。”

  诡异地笑笑,风拿起手上茶杯,倒了一杯茶,以苍天之名发誓,风百分百“加料”了,那点点的白色粉末作证。风还很顺手地递给了越飞天。可怜的越飞天接过,还含着笑意地道谢了。望着越飞天乖乖地把茶一饮而尽,风唇边的笑意更是灿烂,看得越飞天心跳加速,如小鹿般噗噗跳。

  很后知后觉地发觉话语中的歧义,越飞天摸摸头,解释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风你胸口处是不是有一梅花印记?”

  对于已经定罪处罚的罪犯,风一向仁慈,很配合地点点头。

  一听,越飞天更是忙不迭地追问,“那你是不是有一枚白玉玉佩?”

  “直接解开谜题,如何?”瞥瞥越飞天,风懒得兜圈子。当然,主要是认为越飞天会被他转晕。

  越飞天很爽快地给风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风挑挑眉,狐疑地问:“你是怀疑我就是温家三少爷温宴儒吗?”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玉佩?”越飞天望着风,还细细地给风描述了玉佩的模样。真奇怪,怎么觉得肚子忽然有点不舒服的?

  看见越飞天的脸色有点苍白,风自是明白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也不多言。

  温宴儒?温庭?温家?会跟他有关系吗?他是孤儿,只有师傅一个亲人。自从师傅去世后,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印象中只有一个很温柔似水的声音。深刻的是,师傅叮嘱自己学药、练武的严格。

  陷入沉思的风忽然回神过来,一眼就看见越飞天痛苦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的模样,指着门口道:“出门右拐,茅厕,好走不送。”

  见越飞天还没有反应过来,风好心地再加一句,“泻药。”

  望着越飞天像箭一般飞出去的背影,风难得好心情地浅笑出声。对越飞天,他是少见的好心,若按他以往的性格,不灭了他都难消心头之恨。

  一时间想起了什么,风缓缓站起来,走到床边,从被铺之下掏出了一枚玉佩。白玉的晶莹剔透,圆润透光,龙腾凤舞的图案,如越飞天所说的如出一辙。

  走到窗户旁,风把白玉玉佩对准射进来的阳光,光线透过玉佩在地上汇聚,地板上一个字清晰可见。

  ——“温”。

  第二十四章 告别霓裳院

  霓裳院中,凌晨望着空旷寂静的一间间房间,仿佛曾经的热闹只是一个幻境,只是想起曾在进进出出的人,一时感慨莫名。

  就在昨天,风和他已经遣散了大部分人,只剩下雪、花和青儿。整个偌大的霓裳院现在徒留屈指可数的人。

  当然,这不是凌晨伤心的重点。重点是,遣散是需要遣散费的!虽说,克扣工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他的善良、无私、伟大,他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OF COURSE NOT!连他都要为自己的善举感动地流一把鼻涕了,不知道有没有感天动地呢?

  咳咳,摊手,他承认他是因为受不了风的眼刀外加财政大权也不掌握在他手上,他才那么大方的。用风的话来说,就是积德。天知道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离家出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有多心痛。唯一庆幸的是,私房钱还在。

  罢了,反正他也要跟燕熙回京都做米虫,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用上钱的机会不大,对了,说到这里,他要控诉一下,燕熙那个吝啬鬼,居然,居然硬生生把那可爱的一百七十两黄金变成不可回收负债,欠债不还的恶霸,也不想想他赚钱也不容易的。

  哼,等着,他一定要吃垮他、用垮他、住垮他!(某R:呃,怎么住垮?难道儿子你想拆屋子?)

  哎,他也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到京都去。但为了再见一次月美人,哪怕前路茫茫、荆棘满途,障碍万千,他也会甘之如饴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会做百分百的努力!(R:难道月住在火海还是雪山?)总之,他用燕熙的人格做担保,他绝对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不是怕太子殿下大人寻仇才离开霓裳院的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是人。

  “哇,痛!”一阵痛觉让凌晨回神过来,抬起头就见风一脸怒意地扯着他可怜兮兮的粉嫩耳朵。

  风冷哼一句,“你还知道痛啊?雪和花在等着跟你告别,你还一脸发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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