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吗?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希柚看着他,目光温和,可惜她的眼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迦日,没人读得懂。丹放困惑至极,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不像是来找来未。
没有开门,希柚探究的目光看得丹放很不自在,但又不能抗拒,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握着钥匙的手放下了,她开口:"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们很累,我和迦日,帮你照顾那个大麻烦,嗯?"
听到她的话,丹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天?为什么不早一点过来?"
希柚耸肩:关我什么事,他自己又没说要回来。说着,将钥匙提到他眼前:"还用开门吗?"
真是性质恶略到极点的一对!!丹放强忍住差点咆哮出口的怒骂,另一方面,心中因为对来未的失而复得激动不已,简直无法自制。抢过钥匙,丹放试着冷静一点,但是真的很难:"你最好现在就带我见他!"
呵呵,这个人,活过来了。希柚暗笑,真是有趣,来未,你幸运地遇到了这么好的人,我都嫉妒了。
头好痛。
迦日撑起身子,小心地摸了摸后脑勺,手摊在眼前,一片血红。
我靠,什么世道。
好像就在刚才,和来未不知道因为什么又斗起嘴来了。正斗得欢,有人按门铃,他愤愤地去开门,门外空无一人。正准备回过身来继续辩论一番,一阵剧痛就袭上了脑袋,昏厥前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者不善,而且还不止一个。
再醒来,来未人已经不见了。
打我干嘛。迦日皱紧了眉头,要就说嘛,我才不会管他呢。
"我的天啊,你搞什么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希柚讶异地惊呼,迦日别扭地扭头看,对上丹放同样吃惊的眼神。
"拜托,我都快痛死了。"嘟囔着,希柚已经几步上前扶住起了自己。丹放四处找寻了一遍,最后不安地来到他面前:"来未人呢?"
迦日眼里流出惋惜的神色,难以开口。意思是,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说是怎么回事?尽管如此,他还是龇牙咧嘴地解释了一下,越说,丹放的脸色越难看。
希柚倒不在乎来未会怎样,只是她有点心疼迦日身上这件衣服,沾了血,洗起来一定很麻烦。想着,又差点一掌挥到他头上,顾及他头上的伤,作罢。
"有人,掳走他?"丹放的眼满是不信任的疑惑,这有点出线,超过丹放的理解范围。
"叮--叮--"
电话响了两声,希柚接了起来,那一头,传来女人朗朗的笑声:
"抱歉抱歉,没有把你打得很重吧?我还要你帮我给我那个宝贝儿子传话呐!"
八成是把接电话的人当成迦日了,希柚翻了个白眼,刚想问她的儿子是何方神圣,对方已经脱口而出:"哦,我那个宝贝叫丹放,你们见过吧?"
一点和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希柚直接把话筒丢给丹放:"你儿子在这。"
丹放贴上听筒,脸上的神情阴沉的瘆人,没想到这个女人动作这么快,连口气都不带给他喘的。
"宝贝,我回来了,你要不要见我?"
王八蛋。
咬牙切齿地撕回嘴边的词,丹放尽量保持清醒:"把他给我。"
"啊啊,你这个不孝子。"林琳琅受伤地绞紧了电话线。
"我没心思和你废话,他在哪?"
小混蛋。她阴笑,清了清嗓子:"等等吧,我会找人接你的,你要乖啊。"
要乖乖的,看我为你排的这出戏,宝贝。
迦日和希柚搭乘下午的列车已经离开,似乎并不担心来未的处境,尤其是希柚,临走前居然对他露出了温婉的笑容,引来迦日好一阵嫉妒:
"你会照顾好他的,他这个人,从来得到的,就不多。"
来未,总是在失去。
坐立不安地等到接头的时刻,黑色的宾士停在丹放面前,上车,车厢里满是那女人身上特有的糜烂的气味。
"少爷。"身边的男人冷冷的开口。
闭嘴。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小三,你这条走狗。
"少爷,对不起了。"
语毕,男人就制住了丹放的身子,正因为有伤在身,当时才无法挣脱开。一个手帕捂上脸,丹放气火攻心地被乙醚迷晕了神智,所有的控诉顷刻间都消散了。
看着颓然倒在身上的男孩,小三的眼有些难过。
林琳琅,真是个作孽的女子。
车子一路驶上偏僻的小道,七转八转,最后停在了一家私人酒馆前。酒馆里人不多,但此刻却热闹非常,男人们兴奋的叫嚣声不绝于耳,可见屋里气氛的热烈。
小三把丹放丢给另外两个随从,一同从后门进入馆里,踏上楼梯,来到二楼的监控室。
还有多久他会醒?
没有回头看久别的儿子,林琳琅饶有兴趣地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着一楼的这场闹剧,真夸张啊,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笑嘻嘻的,她悠哉游哉地点上一根烟。
不想去看窗外的场景,小三始终低着头:半个小时,少爷会醒过来。
这么久哦。琳琅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我有点等不及了。"
小白羊孤身置在狼群中,被撕咬,被瓜分,被残忍地蹂躏践踏,这可真有趣。琳琅又笑了。
窗外,一楼的酒馆里,来未被锁在铁栏杆内,栏杆外,几个彪形大汉戏谑地逗弄着瘦弱的人儿,碰不到他,却为此而更加兴奋。
来未没有哭,或许,一会儿,不消片刻他就会泪如泉涌,但现在不是时候。他绝望地抬头看向二楼的监控室,玻璃窗内的女人笑得何其阴险。她身旁,是丹放--昏迷的丹放。
这小东西也蛮有意思的。琳琅这样想着,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第二十一章
几日的离别,我差点忘记你的美了。
直到它这样生动地出现在我面前,丹放,睁开眼睛看我,让我看看你的眼,你想我吗?
狼兽的嗥叫不绝于耳,来未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中的男孩。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对自己才是重要的了。
看到你,恍然发现自己是这么地想你。再也没有想要逃避的心情,不懂自己的自怨自艾,这个时候,只是深深地想念你拥抱我的每一刻,带给我的安心,所有的不安全部消散了。
如果你的眼里流出哪怕一点点的痛,我都会满足。
死亡,并不可怕。
来未淡然地笑了笑,最终收回了凝视的目光。
真的,有点晚了,丹放。
"小三,我是不是越来越善良了。"
琳琅露出惆怅的神色:"本来是想招来几十头野狼,怕闹出人命,我可懒得收拾这烂摊子。找了十几个,一看这小家伙这么瘦,怕是经不起折腾就死过去了,同样麻烦。丹放这个孩子,在床上一定温柔得不得了,楼下的小东西习惯了他的体贴,怎么可能忍得了这样的野男人呢?于是我就只找了这么几个,六个,还是七个?哎呀别动来动去的,我数不过来了!"
林琳琅不耐烦地蹬了蹬脚,说着让小三毛骨悚然的话。
几十个......十几个......
什么东西......"嗯--"丹放晕晕沉沉的要醒过来了,琳琅欢喜地撇头看向被绑在椅上的儿子:"宝贝,快醒醒。"
快醒醒。
疲惫地睁开双眼,力不从心,丹放迷茫地看着眼前,直到一楼的场面逐渐清晰。
来未,站在铁栏杆内,发抖地看着二楼。铁栏杆外--
"开锁。"
琳琅嫣然一笑,随即,楼下隔着来未和男人们的铁栏杆缓缓撤了去。
"不--!!"丹放痛苦地叫了出来,奋力挣脱身上的束缚,无济于事。
来未,别离几日的来未,我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见到你时的场景,我是该微笑还是该拥抱你我都想过!但不要让我这样看到你!
来未,还来不及跑的来未,已经被人扯进了狼堆中,里三圈外三圈地被包围住,来未痛苦的哭喊响彻在整个酒馆,不是不想挣扎,而是,没有办法了。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制住了他的手脚,一个男人正在撕扯他的衣服,雪花般的碎片抛弃在空中。
啧啧,真野蛮。琳琅有些惬意。
"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怎样都可以!!"丹放激烈地挣持,每次拖动,受伤的手臂都会引来一阵彻骨的痛。可恨的手,可恨的自己,可恨的女人!
你当真?
看都不看他一眼,眼前的好戏琳琅更感兴趣。
只是说话间,楼下的小东西已经被扒了个精光,哎呀,真可怜啊。因为不肯对上凑近的男性生殖器,来未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顿时小脸火一般红肿起来。
真嫩啊,小家伙。看着一个蠢蠢欲动的野狼已经掰开了他的双腿逼近他的身子,琳琅不禁吹了声口哨:"停。"
一声令下,几个欲火焚身的猛汉都极不甘心地怔在原地,眼里喷火地看着二楼。
来未依旧被牵制,巨大的恐惧感让他窒息。
第一次面对,这样赤裸的恐怖--生活的恐怖,不是遐想,不是梦,是完全真实存在的。
丹放的心提到嗓子眼里,筛糠般的颤抖,盯着贴近自己的脸,这张脸,母亲的脸。
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刚才说的当真?"
--当真。很小心的,害怕这个善变的女人反悔,丹放的眼里满是乞求:"我什么都依你,你放了他。"
早这样多好。琳琅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可惜你那个老爸就是不懂。还在等着三年后他会回来?不可能了丹放,他早离家出走了,我之前说的都是骗你的。"扬了二正地晃了晃身子,丹放,你现在怎么这么乖,我一直以为告诉你实情后你会勃然大怒,真让我失望。
不在乎父亲到底在哪,也不在乎跆拳道了,他的人生就算变成她手中的玩偶都可以!只求她,放了来未:"我求你,求求你放了他。"丹放眼中噙泪,后怕地恳求着,如果一个母亲看到儿子这般模样,还会忍心继续吗?
真是个过分的孩子。林琳琅痛恨他此刻的神情,早干嘛去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越想越乱,林琳琅看着他就心神不定,不行,她得冷静。
想着,她起身,开口:"我答应你。"
不等他露出得救般的表情,她打开了门,准备离开酒馆:
"丹放,我是你妈,所以我太了解你。我会放了他,等他被玩完了为止。"
等他,被毁了为止。
出门,身后传来儿子痛不欲生地嘶吼,林琳琅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不过她很快就把所有的错都扫到别人身上去了。
讨厌的丹放,搞得我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啊--唔!"
来未凄厉的尖叫很快被堵上了,双腿被人分开,早等待在门口的男人一得到林琳琅的暗示就毫不客气地刺进他身体内。巨大的肉棒生生地穿入他紧闭的洞穴,肉体发出破裂的声响,撑碎的疼痛让来未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如此。
按着来未肩膀的男人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只因为他的哭喊实在太凄惨了,惨到不忍听闻。大掌下的小脸受伤地挤出呜咽声,来未拼命摇头想要逃离,泪水飚落,强烈刺激着野兽们兴奋的感官。
"太紧了!"毫无节制地抽插,男人快要溺死在来未窄小的洞穴里了,每一次艰难的挺进,都感觉到他滚烫的内壁是怎样怕死地夹着自己、阻止自己进入。男人露出痛并快乐着的神情:"靠,他没被人搞过吧?怎么这么紧!"
来未,那个他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来未,那个他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来未,现在正在狼堆中被凶狠无情地糟蹋着。我那么疼惜着你的脆弱,如今却是这样看着你被撕碎。
丹放就这样被逼着绑死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一楼的他被活生生地撕扯,贯穿,在男人激烈的撞击中飞出鲜血。
如果可以不看,就这样死去,该是多大的赦免。可我必须看,你的痛,就是我的痛,是我,造成的。
丹放的眼变红了,充满血光的红。
来未,来未,来未--
"你爸爸,在釜山。"
身边响起小三的声音,丹放却好像没听见一般,双眼暗淡无神。
小三叹气,将一张纸条塞进丹放上衣口袋:"我没有更好的机会了。"说着,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给了他自由。然而丹放好像还没意识到这一点,绷直的身子一动不动。
少爷--
迟疑地叫他,语音未落,一个拳头就挥了过来,正中鼻梁,力量大得不像一个刚刚还浑身虚脱的人打出的。
站了起来,丹放眼里布满绝人的杀意,一把扯断挂吊在脖子上的绷带,裹着石膏的左臂"砰"地狠狠砸向坚硬的大理石桌面,石块碎裂,尚未愈合的手露了出来。扭了扭,他的目光此刻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抄起墙角斜放的铁棒,对倒在地上的小三只说了一句话:
"滚!"
残酷的宴席处在进行时,男人托着来未臀部的手不能自已地抠进了他柔嫩的肌肤,发狂地撞动身下纤细的身子,猛得让几个人差点按不住了。嚎叫声夹杂淫秽的笑声,还有低低的呜恻,男人在来未体内一泻千里。喘息着抽出被血染得红通通的男根,不等他定神,另一个等待已久的男人上前顶开了他,急吼吼地将翘了半天的阳具一股脑捅进了来未流血的下体。
"唔--!"嘴被人堵得死死的,不能承受的痛穿裂身体,来未绝望地撕破了喉咙。
忽地,罩在脸上的手撤离了,随即而来的是一根硬挺的肉棒。来未坚决地拒绝含住这些男人递上来的脏东西,甩飞的耳光,接踵而来。
"再不吃,就会把你打死的。"有人做恶地纂住他腿间的温软,揉扯着,打探他忍痛的底线。第一个已经结束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穿裤子,仍犹有余味地看着另一个人扣紧来未的腰在他体内猛烈抽送。
我--我会咬掉的。
来未的泪晶莹地滑落脸庞。如果可以打死我,最好。
"倔啊。"站在身侧的男人摸着自己高挺的分身按耐不住了,直催促正在来未身上享受的家伙:"你快点,我排第三!一会换个姿势,两个一块上,急死人!"说着,亲上了来未的嘴唇,搅到他嘴里荒蛮地让来未连咬合的力气都没有,吞吐着他的口水,真是极品。
身体,被炮烙了。来未想要丢弃这个身体了,丢弃自己,丢弃这一切污秽。
何时,才是结束。
到了这一刻,道德感,罪恶感,自卑感,还剩几样?因为变得现实而见证了自己的肮脏,但是这个现实,又在怎样折磨自己?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什么是重要的吗?
早就--明白了,但是真的晚了。如果还可以生活,他一定会遵循自己的意志而活下去,再也不管世俗的累赘。剧烈的疼痛和被束缚的窒息交错着漫延全身,震动中,来未终于抛却了意识,闭上眼睛。
"昏了啊!"一个男人注意到他闭合的双眼,正准备一掌掴醒他,猛地腰间遭受重踹,男人扑倒在地上。
所有的人停了下来,未看清眼前发生的事,就连接遭到了致命的袭击纷纷倒地。还未从来未身体中拔出的男人,被一个铁棍正中命脉,当场喷血而亡。
"咯--咯--"
握在手中的棍子贴在地上拖出一串尖锐的磨砺声,步步逼向被打倒在地上的男人--那个打来未打得最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