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罪恶(生子)----虐虐更健康
  发于:2010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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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世撑起身子把头靠在墙上,低头看见自己上衣已经被撕扯地无法蔽体,露出被揉捏地发红的肚皮,裤子缠在脚踝,他无力地蹬了蹬没有甩脱,也就不再管它。
  他很想离开这个刚发生噩梦的所在,但是抖著腿,竟然站不起来,向门口爬了一步,看见地上有自己之前排出的几块脓血,托著肚子,突然不能自持,大放悲声。
  “嗯──嗯──”嚎啕很快变成了哼叫,阵痛又发了,还是那样,一层层爆裂般升级。他两手抱紧肚子来回翻滚,到阵痛的顶峰,又不断去掐自己下背部,那里像要劈开一样痛。胎儿正往那里顶著,胎头像个钝刀,跟产夫的骨盆较劲。
  地上的产夫痛苦地蠕动著,虽然幅度很小,但臀部在每次的阵痛中都被挤压的更宽大。痛得太密集了,这要归功於污染胎水的浊液,那是有效的催产素,他不能耐受地“啊啊”叫著,不断扭动翻滚,在阵痛的最後挤出一小滩羊水,才能在阵痛退潮的片刻得到大约1分锺的休息。
  嗓子火烧火燎,他趁著阵痛的间隙,还是扶著墙站了起来,弓著背蹒跚到门口,扶著门框扬起头,用嘴去接屋檐下的水柱。喝够了,才靠著墙捧著肚子慢慢滑下来,两脚立支著身体打开腿蹲坐,再度痛哭失声。
  阵痛来时,他边哭边哼,撑不住跪倒,看著自己的肚皮被撑得爆出纵横青筋,慢慢波动变形……臀部震动著一扩,又一股羊水涌出,胎儿入盆了。
  下腹部和臀部的胀满和沈坠让庄世非常恐慌,他软倒在地,颤抖著抚摸自己变形的肚皮,这才意识到之前出奇的腹痛不是因为被踢打施暴,而是因为……自己快生了。
  快生了。这个意识第一次如此清晰,即使他怀胎近十月,即使他已经饱受男人怀孕的折磨,快生了这个概念,还是把他吓坏了!
  “哼……哼……”他粗重地喘气,紧张地就要窒息。
  骨盆还没有适应胎头的进入,胀得他躺不下坐不住,拉著上下床的铁架勉强起身,臀腹的压力痛得他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呻吟不停。
  已近傍晚,泼了一整日暴雨的天空黑麻麻的。产夫分娩时的痛吟在雨夜里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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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站、斜靠、横卧、侧躺、蜷缩、跪伏……入盆後的不适折腾得庄世不能顾及刚才受的内外伤,忍著全身的酸痛青肿,在屋里扶著墙拉著床架变换著各种姿势,寻求缓解痛苦的位置。中间不断哽咽,又不断被密集的阵痛打断,哼哼哧哧地流著泪继续。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这样的黑夜让人恐惧,尤其是越来越难受却不知道如何进展的产夫。结结实实痛足几小时,肚子里的胎儿却怎麽都不肯出来,他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不详的预感却逐渐强烈,也许,生不下来了。
  手摸摸後面,之前掉出来过疑似痔疮复发的东西,也被顶进去,现在那里一碰就痛,没有丝毫会张开来掉出婴儿的迹象。
  “啊!哈、哈、哈、啊……”腹背受敌的坠痛又来了,他把跪著的双膝再打开些,用力地往下搓最为胀痛的下腹,和後背。最硬的地方,似乎就在耻骨和肛门的中间……他被迫在坠痛中思考:那里,是不是就是胎儿的头?头……要从自己的後面……他心里一抖,哼了一声。不,不行,怎麽可能?
  他甩甩头,冷静,冷静,他必须想下去,必须想清楚,如何给自己接生。
  要从後面出来,就是,就是像大便那样,从肠道推出来。他能感觉到腹内的推力,可已经下到这麽低的位置,为什麽後面不开,胎儿不露?
  等等,自己的後面,他吃力地摸了一下,甚至忍痛把手指往里伸了一下。胎儿还在腹中,肠道里现在是空的……
  下腹虽然胀痛,上腹部却有东西在里面滚滑,这麽久了,为什麽胎儿会卡在这里不动,为什麽不进肠道……?
  他抓著床架,慢慢蹲了下去,以那个硬梆梆的肚子根本无法深蹲,但是他咬著牙拉著床帮尽力蹲下,大腿紧紧挤压住肚子。如果这个姿势适用於排便,那也应该适用於男人分娩。他用这麽简单的道理分析。
  但事实并不简单,高耸的下腹这样挤压带来的加倍痛苦,没蹲多久他就受不了侧倒,哎哟哟地打著滚喊疼。
  时间一点点流逝,庄世觉得,自己的生命也随之飞速流逝。也许撑不到早上,自己就变成了一具冷尸。
  现如今有著正常生育系统的女人尚要在医生协助下完成分娩,更何况自己这个被硬植入一个胎儿的男人,如何能凭著自己的力量顺利生产呢。
  入夜,雨下得更大,夹著电闪雷鸣,让庄世胆寒。不不不,他不想这样死,不想死在这里。借著打闪,电光中看到自己依然高挺的惨白大腹,他绝望不堪,对这个折磨自己的孩子充满了恨意。
  连续的击打肚子除了让他多翻了几个滚,没有任何作用。但是长时间的产痛有点逼人丧失理智。他爬起来,泪流满面,疯了似的用肚子去撞铁床架,又对著墙,一下下挤压。胎水不断流出来,胎儿也在他腹底挣动,坠痛得他难以站立。
  疼痛没有让他清醒,因为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弄出这要他命的孽胎。
  站著都困难的庄世,看到了只剩窗框的窗户,抱著肚子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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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抠住,手向下,死死抠住窗下的外墙,胸口抵住粗糙的窗框……疾风夹著雨水,铁钉似的砸向庄世伸出去的头和肩背。沈重下坠如同铁球样坚硬的肚子,上端已贴在窗框下的内墙。他固定住叉开的两腿,咬著牙吸了口气,身子往外用力一耸,再一耸……
  “呃~啊────”男人的嚎叫回荡在空旷的雨夜……他沈重地瘫倒,抱著肚子滚了两下,不动了。
  雨水疯狂地灌进来,打在瘫软在窗下的产夫身上,直至把他浇醒。手无力地在肚皮上划了一下……坚硬的腹峰,又往下移动了一些。
  下腹部的坠痛让他无法起身,他蠕动著笨重的身子,抬起手,又攀住窗框,鼓足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又趴在了窗框上……
  “嗯!──嗯!──”挤压,像是屋内的下半身已经不属於自己似的那麽努力地挤压,墙内的肚子变成向下的长圆,胎水冒著气泡被挤出来,带著黄红色顺著产夫的腿淌了一地。
  下腹部有一层东西在阻挡,他清楚地感受到,胎儿下降了……挤压,再挤压……
  “呃──!!”他抠住外墙的手指如铁钩般弓起,竭力前伸著脖颈,发出胸腔深处的嘶叫……一道闪电映出他被雨浇著的因用力而狰狞的脸,巨雷呼应著他狼嚎一般的痛吼。
  下体爆裂般剧痛,他几乎支撑不住要再度瘫回窗里,但软了一下还是撑住,两腿叉开的更大。不能瘫下去,虽然痛不可当,但他分明感觉得到,就在刚才那猛烈地一挤,腹底有什麽东西,开了,内部的肌肉带著撕裂的痛苦,也带来了他的希望。
  他的感觉没错,胎头突破了肠道内部的产口,胎儿在外力的帮助下正在进入产夫狭窄的直肠。
  蔓延整个圆腹的肌肉撕裂感终於令他不能支持,挤胎引发的腹缩强有力地推动著胎儿向直肠挤入。滚圆的腹部抽搐著抖动,带动臀部和本来坚实的大腿,他下身一软,手压在腹上倒了下去。
  “呃,呃!呃──不──”他不想错过一鼓作气的机会,也许再挤一下胎儿就出来了……还要起来,他抬著手想要够到窗框,但因为不能忍受的腹痛突然痉挛著在墙上抓下几道带血的指痕……
  如果有医生在旁,这是产夫最难受的时刻,却也的确是曙光前的黑暗。直肠被撑到最大限度,一般需要仪器辅助,将胎儿拉出或吸出,在度过这个难关後,产夫将体会到难以言喻的轻松。
  但对於庄世来说,这段黑暗特别长,那片曙光,特别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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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肠包裹著胎儿,在腹内艰难地蠕动。产夫被逼的面色紫胀,蹬著脚努著肚子,对抗著突然增加的腹压和胀痛。
  “噢!”他歪著头,双手在地上乱抓,又左右扭动著下身,去掐自己下背部,两块肉被他掐出了血,可不能缓解腹中的疼痛和臀部的压力。
  “哈……哈……”他大口吸著气,缺氧的感觉强烈,胸口憋得疼……头顶的天花板,似乎正沈沈地下坠,下坠……
  一只冰凉的手,在他紧张颤动的肚皮上游走,指尖透著刺骨寒气……几乎晕厥的庄世一下子惊醒,挣扎地支起头看自己的肚子……雨水,是不断滴落的雨水。天花板漏雨了。
  就这样烙铁一样在地上扭动了很久,强有力的腹痛不断将他拉向昏厥的边缘,他知道,自己如果昏厥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胎儿在肠道内的蠕动十分有限,许久不见继续下沈。只是胎儿不断顶著他的某处,XX充血胀大,在每次腹部波动时甚至左右摇摆,流出JY,而直肠长期充塞扩张带来的便意快要将产夫击垮,就像一团周身铁刺的硬球在骨盆间肠道内堵塞摩擦,想用力而又始终不得法,令产夫濒临崩溃。
  只有那唯一的办法。
  腰腿因疼痛发软,站不起来,他拖著大肚在地上爬了几步,再次扒住窗沿……痛得发抖,他总算将腿站直,上身趴在窗框,肚皮再次贴上窗下那堵湿漉漉的冷墙……
  他像是撕咬什麽似的,每次用力时才从牙缝里透出几声粗喘。模糊中找到规律,在每次胎儿後顶时拼命前挤,那个坚硬的,像是满身铁刺的硬物,逐渐被逼向自己的臀部……
  强烈的急痛几乎又将他坠倒,用力扒住窗沿,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圆腹向下坠动著,昏暗中,依稀可见XX拉伸了很长,连同DD感觉都如灌了铅般,自己大腿上已经被射了不少。
  虽然这情况下如此就像雪上加霜,可他管不了那麽多,两块屁股好像要被那球状物劈开一样裂痛,他勉强腾出一只手摸向自己後穴……
  毛发,粘著自己体内粘液的毛发……是胎儿头顶的毛发!
  意识到这点後他内心一阵狂喜。终於!痛苦即将结束!
  又是一阵急痛,他不顾一切地将腹部再次压向那堵墙……两块屁股剧烈抖动著,那块黑发,连带著周围被翻出的肠壁,和著产夫在墙外短促的急吼,从股间艰难地露出……
  随著一声野兽般的长嚎,胎头终於全部挤出,胎水哗啦流了一地。在股间夹著的胎头因为臀肌痉挛而不断颤动,胎儿甚至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啼哭,在大雨中淋著上身的产夫也听到了。他不敢动腿,也不敢倒地,只能坚持著原来的姿势……这……太痛了……
  再挤……腰腹背臀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摧残,庄世使劲抠著外墙,才没有倒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臀部在一阵阵颤动,胎头……他想去摸一摸,可恐怕松开一只手就再也撑不住……胎头在那里,可为什麽胎身不出来……为什麽……
  是胎肩,比胎头更宽的胎肩,牢牢卡在里面,而几乎耗尽体力的产夫,即使再去挤腹,都难以产生足够的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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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需要一个人,那人能托住他下坠的腰腹,揉动他痉挛的臀部,最重要的,是能小心地帮他拉出那个已经露头的胎儿……
  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前半身浇著雨,下身在屋内,挤著肚子撅著臀部叉著腿,股间夹著久产不下的胎儿,他的头伸在雨中再度发力,腹部在窗下的内墙挤压,下面两条腿叉开颤抖著,後撅的臀部一点点随著挤压扩宽,但力量一停就又回复。
  他哼哼地喘著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仇昕……他念著这个名字……肚子又急了,他呜呜痛叫著,向後用力……始终是徒劳。
  哭叫著又挤了几回,他再也撑不住,肚子蹭著墙滑下去,两腿分开跪倒在窗下。垂直下坠的XX抵在地上,又泄下一滩……
  ……
  雨还在下。雨点砸在房顶的声音和野兽般的喘息呻吟充斥著这间工房。力竭的产夫已经歪在地上,侧躺著的他,屁股间还夹著那颗有著黑色毛发的胎头。
  “哼……哼……救……命……”他无力地呢喃,颤抖的手下伸,摸摸那颗胎头,又去扒自己的臀瓣。迷迷糊糊地,他忆起林驭说的什麽“扩肛针”,哪怕他在这里也好,打一针,孩子就出来了……为什麽自己要跑去找巫如峰,自己这样的死法,难道不比巫如峰痛苦百倍千倍?
  闪电,又是闪电,庄世绝望地睁开眼,往向那扇给过自己希望的窗户……看到的,是一个人的剪影,穿著雨衣的剪影。
  那人静静地站在窗口,默默凝视,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一声炸雷,庄世浑身一抖,看著那人朝自己俯下身来。不算冰凉的手,按按凸出的腹部,又去摸後面的胎儿。
  “庄世,是我啊。”那人往後一推雨衣帽,啪地拧开一支手电。
  庄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花魁。
  “你,魁子……你怎麽找来的……”庄世哽咽著呻吟道。手一下子钳住花魁的胳膊,不肯放开。
  “先别哭,你你你这是啥情况?”花魁用手电照到庄世的屁股,吓得哆嗦。
  “生……生不下……”庄世完全清醒过来,用手搓著扔在坠痛的腹部。
  昏黄的光圈照射著产夫的屁股,两片臀瓣间,胎面青紫,看样子十分危急。
  “你,你倒是用力啊!”花魁催促,拍拍产夫的屁股蛋子,“快快!孩子快不行了!”
  产夫扭过上身,用两只手费劲地往下捋自己膨起的下腹。跪在一边的花魁连忙抬起他一条腿帮他仰卧又不会压到孩子。
  “疼,疼……”挺著箩腹的产夫在地上来回甩头呻吟,腹下的阵痛令虚脱的人难以承受。
  “用力往出拉啊,快点!”花魁急道,“堵在那儿你不用劲可不疼吗?快点,跟解大便似的往外使劲!”
  “呃,呃──!!!”产夫捋著自己的肚子,两手的大麽指将高耸的肚皮摁出深坑,一声大喝,下身一阵乱颤。
  股间的胎儿被夹得接连吐出几口腹中的胎水,随著产夫瘫软,又不动了。
  花魁托住胎头看看,一松手,它微微地耷拉下去。
  “……跟你说,你别急,孩子,已经不行了。”
  “哼……”产夫拉长著声音吐出颤抖的呻吟,“帮我……”
  “这,这要怎麽办啊?”花魁听起来著急又害怕,想站起来“我去叫人,去叫救护车!”
  “别,别走……”庄世死死地拉住了他。“帮我,拉出孩子,我快要,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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