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皇室菊花 下————夜寒衣
夜寒衣  发于:2010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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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麽──”太後一时噤声。她不知如何解释。若不说清楚,想必叶涛不会那麽尽心。这路上稍有耽搁,清逸只怕等不及。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抬头用眼神询问公主。
  
  周冰语见太後为难,她只是笑著点头。
  
  太後见公主点头,她咬牙道:“也罢,哀家不把叶卿家当作外人,只是此事还需叶卿家保守秘密。这事牵扯到陛下。”
  
  “太後尽管放心。微臣绝不会对人说出一言半句的。”叶涛立即承诺道。他一向效忠陛下,怎可能泄露陛下的事。
  
  “嗯,哀家信得过叶卿家。”太後笑著说好话。而後轻声道:“哀家让叶卿家找云鸣是为了清逸,只因清逸与陛下……”她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呃,微臣惶恐。”叶涛嘴上说著,心底却是惊讶万分。想不到连陛下都会被人压,难怪他会躲不过。想到这他连忙开口说:“太後放心,微臣立即启程赶往洛华山。”
  
  “好,哀家等叶卿家的好消息。”太後微笑道。
  
  “是。”叶涛说完就走出了太後寝宫。
  
  “语儿,此事告诉叶涛不碍事吧。”太後有些不放心。
  
  “母後放心,语儿早就打听好了。听说叶涛上次回府後人就变得怪怪的,语儿差人打听後方知叶涛被人给──”周冰语轻笑道。她接著说:“据说叶涛还喜欢上了那人,为此家中老小对叶涛很是生气。只不过此事被叶涛极力瞒了下来。”她神秘兮兮说著。
  
  “语儿怎会知道这些?”太後疑惑不已。
  
  “呃,语儿听驸马说叶涛有些怪异。故而才会偷偷叫人打听的。”周冰语娇羞道。
  
  “你哦,怎知此事是真的?”太後笑著说。
  
  “母後,语儿可是让人接近叶夫人打听来的。此事绝不会有假。要不然语儿也不敢让母後说出陛下的事。”周冰语撒娇道。
  
  “你呀!”太後连连摇头。
  
  “母後,叶涛走路姿势说明已经被人──”周冰语笑著捂著嘴。
  
  “你怎能看出?”太後莫名万分。
  
  “语儿看的书籍上画了的。”周冰语偷笑道。“陛下也是相同的。”
  
  “你哦,今後少看些断袖的书籍。”太後低声训斥著。
  
  “是,母後。”周冰语吐了吐舌头。
  
  “唉……”太後知道公主听不进她的话。“都是驸马把你给宠坏了。”
  
  “哪有。”周冰语连连撒娇著。
  
  “罢了。”太後也懒得管了。
  
  翌日,云鸣、周印源跟著叶涛匆匆进宫而来。
  
  “太後,宁笑王夫夫来了。”夏兰兴奋说著。
  
  “快请。”太後一声吩咐。
  
  周印源、云鸣、叶涛慢步踏入太後寝宫。
  
  “微臣拜见太後。”叶涛连忙上前行礼。
  
  “叶卿家辛苦了,快些回府休息吧。”太後笑看叶涛,她摇手示意叶涛起身。
  
  “是,微臣告退。”叶涛转身退下了。心知太後有话不愿让他听到。
  
  “云鸣拜见太後。”云鸣立即行礼。
  
  “印源拜见皇嫂。”周徽远跟著上前行礼。
  
  “王爷、王妃快快请起。”太後微笑说著。她已是承认了云鸣的身份。
  
  “多谢太後。”云鸣、周印源异口同声道。
  
  云鸣不觉有些脸红,毕竟太後肯承认他的身份实属不易。他心底喜不自禁,表面还得故作冷静。
  
  “语儿拜见皇叔、皇婶。”公主周冰语上前见礼。她今日也被太後传唤进宫。
  
  “皇嫂唤云鸣进宫是为了何事?”周印源主动开口问。他知此时的云鸣是不敢说话了。
  
  “呵呵,王爷、王妃先坐下吧。”太後不急著说,她一直望著周印源、云鸣二人的脸。心底暗道:“难怪有人喜欢断袖,看眼前的宁笑王夫夫倒也般配。再想想陛下和清逸也是适合的一对。过去她总觉的男男相恋有些不容於世,可如今真的遇见她竟觉得也能接受了。”她不说话的望著两人出神。
  
  云鸣的脸越来越红,他尴尬的瞥了眼周印源。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
  
  周印源也觉怪异,无奈他只得再次开口:“太後──”
  
  “呃,什麽?”太後这才回过神。她掩饰的笑笑。“此次唤你们来是为了清逸。”
  
  “清逸怎麽了?”听闻是为了宋清逸,云鸣不禁急切出声。他不自觉的走近太後跟前问。
  
  “云鸣──”周印源轻声叫唤,他意在提醒云鸣。
  
  “呃,云鸣失态了。”云鸣自知失礼,他连忙向太後道歉。
  
  “不碍事,哀家知道王妃是在为清逸担心。”太後摇头不介意。
  
  “皇嫂,清逸究竟怎麽了?”周印源也在担心,他连忙追问道。
  
  “此事是……”太後一一述说著。
  
  “这可糟了。”云鸣听後急叫。
  
  “怎麽了?”太後不解问。
  
  “只因清逸所练的功夫必须采阳。若三日之内不采阳,清逸即会晕倒。若十日之内不与男子交合,清逸定会出血而亡。”云鸣立即解释道。
  
  “怎会如此。”太後听後也著急了。“陛下不愿见清逸,这可如何是好。”她急得不知怎麽办了。
  
  “这麽说,清逸离开陛下期间岂不是一直与人有染吗?”周冰语忿忿不平道。
  
  “非也。只要在三日内采阳,即使不与人交合那也是不碍事的。”云鸣摇头解释。
  
  “何谓采阳?”周冰语出声询问。
  
  “呃,只是采集男子的阳气罢了。”云鸣尴尬解释著,他实在不好意思直说。毕竟采阳要摸男子的私处,即使公主已出嫁,他也说不出口。
  
  “哦,这麽说清逸并未背叛陛下。”周冰语笑著感叹说,她也不敢再问下去了。毕竟看过书籍,她稍许有些明白了。
  
  太後也听得脸红了,毕竟这事实在不易细说。
  
  “可如今该怎麽办才好?”太後继续询问著。
  
  “除非清逸愿意采阳,若不然十日一过,谁也救不回清逸了。”云鸣边说边摇头。
  
  “这个,让清逸对何人采阳呢?”太後为难道。
  
  “太後,礼亲王、肃亲王、平乐王、笑天王在外要求觐见。”秋竹前来禀告。
  
  “快请。”太後一声吩咐。
  
  周印源、云鸣脸上不动声色,心道清逸的事只怕要露馅了。
  
  众位王爷进来後各自向太後行礼,公主也上前给皇叔们见礼。太後吩咐一旁赐坐。
  
  “众位皇叔此次来所为何事?”太後开口询问。她非常奇怪皇叔们来的用意,毕竟她未曾召唤他们。
  
  “皇嫂,听说清逸生病了。”周印舟率先开口。
  
  “是啊,这事好像与皇叔们无关吧。”太後略显诧异问。
  
  “当然有关。”周印克突然开口。
  
  “为何?”太後更是不解。
  
  “是为了……”周印舟把宋清逸与众人的关系说了一遍。他们听闻宋清逸病了,就不再隐瞒笑天王、平乐王了。周印庭、周印甫也已知道所有的事。
  
  “啊,怎会。”听闻这番话,太後惊叫出声。心想难怪陛下会生气,原来是知道宋清逸与皇叔们有染。若皇叔们不说,她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呢。
  
  “清逸怎能如此。他这麽做岂不是让陛下伤心。”周冰语愤怒出声。
  
  “公主此言差矣,清逸心中只有陛下一人。”周印舟摇头替宋清逸辩解。
  
  “既便如此,清逸也不敢这样。”周冰语有些替陛下难过。
  
  “清逸与其他王爷的事是在遇见陛下之前,语儿这麽说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周印源笑著对周冰语说。
  
  “印源皇叔说的对,语儿的确有些过分了。”见宁笑王出声维护宋清逸,周冰语也不敢吭声了。毕竟她对嫡亲的皇叔可是很崇拜的。
  
  “罢了,秋竹你带众位皇叔看望清逸去吧。”太後叹息道。
  
  “是。”秋竹领命。
  
  几位王爷跟著秋竹去探望宋清逸,哪知宋清逸仍是不愿采阳。这可急坏了众人。

 


转危为安

  一行人往清茗宫而去。一路上,几位王爷的忧虑之情溢於言表。众人皆默默无声。
  
  “清逸会好吗?”周印舟忍不住开口问。
  
  闻这话,众人的的眼光一致望著云鸣。
  
  “呃,会的。”云鸣尴尬的咽了口吐沫。
  
  “真的吗?”周印甫惊喜的睁大双眼。
  
  “是的,只要清逸愿意采阳。”云鸣无奈道。
  
  “可是,清逸已经晕过去了。难道说是要人主动送上去给清逸采吗?”周印克困惑道。
  
  “非也。只能让清逸主动采,其他人是帮不上忙的。”云鸣摇头叹息。
  
  “可是人已经晕过去了,怎能主动采阳。”周印庭纳闷不已。
  
  “呵呵……”云鸣轻笑著。
  
  “鸣,快说吧。众人都等急了。”周印源轻轻催促著云鸣。他知心上人的脾气,料想清逸还有救。
  
  “好的,这就说。”见王爷出面,云鸣也不敢再拖延了。“清逸虽然晕了,可还是会清醒的。待清逸清醒时,各位让清逸好好采阳一番,徒儿的病自会痊愈。”他带笑说道。
  
  “可是,若清逸不愿呢?”周印舟有些迟疑。他太了解清逸对陛下的感情有多深了。
  
  “众人一起劝说就是了。若延误了时辰,清逸也会逐渐昏迷著。随著时间推移,清逸的清醒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云鸣也在担忧徒儿。
  
  “好,众人一起劝说就是了。”周印克给众人鼓气道。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清茗宫。
  
  “清逸状况如何?”周印源踏入清茗宫问著宫女。
  
  “春梅拜见王爷,公子已经清醒了,只是人还是很虚弱。”春梅立即答话。公子突然晕倒,这可吓坏了她和冬菊。两人手忙脚乱扶著公子到床上歇息,两人此刻正在烦恼中,竟见王爷们驾临。她们连忙迎出来拜见。
  
  “唉,人醒来就好。”周印源稍许舒了口气。
  
  春梅、冬菊立即上前向其他王爷行礼。众人往内室而去。
  
  众人踏入内室中,见宋清逸躺在床上,他们心底不免有些悲伤。众人快速走上前呼唤著。
  
  “清逸,你没事吧。”周印舟快步走上前问。
  
  春梅、冬菊已知公子与众位王爷的关系。两人何其聪慧,她们笑著离开了内室,留下王爷们与公子相处。
  
  “是你们啊,清逸没事。”宋清逸见了众人後虚弱的回著话。
  
  “清逸,是师父啊。”云鸣紧紧握住宋清逸的手。他心底有说不出的难过,往常精神抖擞的徒儿,如今竟是如此的虚弱不堪。
  
  “师父别难过,清逸没事的。”见是师父来了,宋清逸连忙出声安慰。
  
  “你哦……”云鸣边说边摇头。
  
  “清逸,你怎能如此任性哦。”周印庭轻责道。
  
  “是印庭啊。”宋清逸笑著说话。
  
  见宋清逸如此模样,众人只觉更加悲伤。
  
  “清逸,你快些采阳吧。众人随你摆弄,可好?”周印甫哽咽的说著话。
  
  “不,清逸多谢众位的好意了。”宋清逸慢慢摇著头。他不愿满足众人的要求。
  
  “清逸,这是为何?”周印克无奈询问著。
  
  “清逸,为师只有你这一个徒儿。你若有事让为师如何能够承受。徒儿还是听众人的话。只要徒儿采阳後,为师也会在陛下跟前为徒儿求情的。”
  
  “清逸不能辜负陛下。除非陛下来,否则清逸即使是死也不愿采阳了。师父应该能够体会清逸的心情吧。清逸从未爱过人,如今首次体会到这种幸福,师父不会忍心让清逸失望吧。”宋清逸低声叹气道。
  
  “徒儿明知陛下个性,你这麽做岂不是在为难自己吗?”云鸣继续劝说著。
  
  “清逸心意已决,师父不必多说了。”宋清逸摇头不同意。
  
  “唉……”云鸣只能连连叹息著。
  
  “罢了,我等这就去劝说陛下。”周印舟说著就要离开。
  
  “印舟不可因此威胁陛下。清逸只愿陛下心甘情愿原谅自己,而不是迫於众位的威胁。众位的好意清逸心领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说完,宋清逸闭上双眼。他不愿继续多说。
  
  “我们出去吧,留清逸好好休息吧。”周印源低声道。
  
  “也好。”众人点头答应。
  
  一行人就此离开了清茗宫。
  
  “源弟,难道就眼睁睁看著清逸自生自灭吗?”周印舟难过的说著话。
  
  “不是的。只是清逸的心情印源能够体会。若真的强逼,清逸只会更痛苦。如今只能从陛下那著手了。”周印源出主意道。
  
  “可是清逸不愿我等去威胁陛下。”周印舟苦涩道。
  
  “这些印源也知道。不过我等可以在一旁提醒陛下。”周印源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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