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皇室菊花 下————夜寒衣
夜寒衣  发于:2010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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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逸,你最近好吗?”周印舟关切的问。
  
  “很好。”宋清逸嘴上回应著,心底却暗暗叫糟。他怎麽躲都没有逃开,如今反而被逮个正著。他还是快些打发了此二人吧,免得一会被陛下发现。
  
  “清逸,你怎麽不出宫玩了?”周印舟不好意思直说,他只能含蓄的问。
  
  “清逸心系陛下哪有心思出宫游玩。”宋清逸赶紧表态,他对陛下可是一片真心的。他以为两位王爷会适可而止的。
  
  “清逸,你──”周印克愤愤不平叫著。心想过去是宋清逸主动招惹他们的,如今反而撇清的那麽快。
  
  “呃,肃亲王。清逸不希望陛下伤心。”宋清逸略显尴尬道。他也知对不起众位王爷,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陛下,实在不敢因此惹陛下生气。
  
  “唉……”周印舟摇头叹气,他盯著宋清逸说:“清逸,我等怎会故意刁难与你。只是清逸偶尔有空时可否出宫一趟?”他说的甚为可怜。
  
  “这个……”宋清逸顿时无语。他不知如何回答了。
  
  “哦,皇叔认识清逸吗?”周徽远突然插嘴问。他也是才到就撞见皇叔们。
  
  “呃,印舟拜见陛下。”猛的见到陛下,周印舟立即行礼道。
  
  “印克拜见陛下。”周印克跟著行礼。
  
  “两位皇叔快快平身。你们今日怎会进宫?是否有要事禀告?”周徽远继续问。
  
  “非也,我等听说陛下心情不错,今日特来探望陛下的。”周印舟反应很快,他随意找借口敷衍道。
  
  “哦,即如此,皇叔就与朕好好畅饮一番吧。”周徽远笑著在前引路。
  
  “嗯,是。”两位皇叔同时应声。
  
  “清逸,你先回宫吧。”周徽远故作冷漠的挥退宋清逸。
  
  “是,陛下。”宋清逸转身退下了。
  
  “皇叔,这边请啊。”周徽远笑著邀请。
  
  “多谢陛下。”周印舟、周印克战战兢兢跟在後面。他们总觉的有些怪异,可一时又说不上来。既然清逸如此爱陛下,他们自不会揭穿。两人心中打定主意。
  
  三人来到百花亭,周徽远示意宫女们摆上酒菜。
  
  “皇叔,多喝些。”周徽远一直劝著两位皇叔饮酒。
  
  “是,陛下。”周印舟、周印克不敢拒绝,他们喝下了好几杯酒。
  
  “你们下去吧。”周徽远屏退宫女、太监们。
  
  “是!”宫女、太监们退下了。
  
  周徽远走近两位皇叔身边,他轻声问:“皇叔,你们认识宋清逸吗?”今日他无意中撞见宋清逸和皇叔们在一起,他心底一直有些疑惑。故而他支开宋清逸,就想问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呃,认识啊。”周印舟早已喝的昏昏沈沈,他无意识的回著话。
  
  周印舟、周印克本想隐瞒的,因两人不想破坏宋清逸与陛下的感情。宋清逸早已说明对他们毫无半丝爱意,他们也已释怀了。只是偶尔也会思念宋清逸的身体,今日他们也只不过是想看看对方罢了。哪知此刻两人皆被灌醉,根本就不知说了些什麽。
  
  “哦,皇叔与宋清逸是怎麽认识的?”周徽远继续追问。
  
  “如此这般──”周印克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这番话,周徽远的怒气被瞬间点燃。难怪刚才宋清逸看皇叔们的眼神如此之怪,原来皇叔们也被宋清逸霸占了。他越想越生气,转身准备去清茗宫找人算账。
  
  “陛下好福气。”周印舟自言自语道。
  
  “呃,什麽意思?”周徽远暗自嘀咕。
  
  “看陛下如此神态,想必也已是宋清逸的人了。清逸一心念著陛下,即使被压陛下的身体仍然活动自如。想必陛下是被清逸好生调理过了。”周印舟苦涩道。
  
  “是啊,哪像我们,清逸从未顾忌过这些。”周印克竟然也会跟著附和。
  
  “唉,清逸只爱陛下一人。”周印舟尖叫道。
  
  “舟弟早就知道了不是。”周印克取笑说。
  
  听闻这些话,周徽远心底暗惊。他以为皇叔们清醒了,仔细一看原来两人是在说胡话呢。酒後吐真言,想必皇叔们说的不假。可他知道了这些後,心底总觉的不舒服。赶宋清逸出宫他又舍不得,可他又不想轻易饶了宋清逸。
  
  “来人哪!”周徽远一声叫唤。
  
  “陛下有何吩咐?”宫女们立即跑了过来。
  
  “两位王爷已经醉了,你们扶王爷们回寝宫休息吧。”周徽远吩咐道。
  
  “是,陛下。”宫女们搀扶著两位王爷回到两人原先的寝宫。
  
  周徽远气冲冲回到清茗宫。
  
  宋清逸心惊胆战的等著陛下。见陛下回来了,他赶紧堆著笑迎了上去。“陛下,今日可曾累著?”
  
  “走开,朕有话问你。”周徽远拍开宋清逸的手,他神情不悦道。
  
  “陛下想问什麽?”宋清逸小心翼翼问。
  
  “你与皇叔们是何关系?”周徽远直言问。
  
  “皇叔们怎会认得清逸。”宋清逸轻笑道。
  
  “朕问你与皇叔们的关系,没问你认不认识皇叔。”周徽远气愤道。
  
  “这个,没……关系……”宋清逸自知说漏了嘴,他吞吞吐吐回著话。
  
  “你竟敢不承认,宋清逸──”周徽远突然指著宋清逸大喝。
  
  “清逸不是故意隐瞒陛下的。”宋清逸终於开口承认了。他把认识众位王爷们的整个过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你……”周徽远气的发抖。他转身就要离开寝宫。
  
  “陛下,别走。”宋清逸抓住陛下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放开,今後不许你再碰朕。”周徽远甩开宋清逸的手,他忿忿不平道。
  
  “陛下,都是清逸的错。清逸保证今後绝不会私会王爷们,除了陛下清逸谁都不碰。”宋清逸跪著哀求道。
  
  “走开,朕不相信。”周徽远气的跑出了寝宫。他心底略含苦涩,明知不该爱上,可他已经彻底沦陷了。哪知他竟会遇上了负心人,他只觉心都寒了。此刻的他不愿相信宋清逸的话,他难以接受宋清逸的无情。即使是对众位王爷,他也觉得难以忍受。他此刻心情复杂,难以想象今後会怎样。他也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宋清逸了。
  
  周徽远回到了龙仪宫,没有宋清逸的陪伴,他一夜竟难以成眠。
  
  宋清逸愣愣的跪在地上,他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公子,你怎麽了?”春梅慌慌张张跑来问著宋清逸。
  
  “完了……”宋清逸一脸魂不守舍样。
  
  “什麽完了?”冬菊诧异道。
  
  “公子,你醒醒啊。陛下呢?”春梅见陛下不在寝宫,她推著宋清逸的肩膀问。
  
  “走了。”宋清逸苦涩道。
  
  “陛下为何会走?”冬菊急声询问。
  
  “呵呵……”宋清逸苦笑的逼出了泪水,他边笑边摇头说:“是清逸的错,清逸不该──”
  
  “公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冬菊急得团团转。她越来越糊涂了。
  
  “公子,你冷静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春梅轻声唤著宋清逸。
  
  “是……”宋清逸终於回过神,他重述了一遍经过。
  
  “公子,别急。陛下也是一时气怒。”春梅赶紧安慰道。
  
  “呵呵……”冬菊径自傻笑著。
  
  “冬菊,你笑什麽?没看到公子如此难过,你竟然还笑。”春梅摇头训斥道。
  
  “春梅,你不明白。冬菊是替公子高兴。”冬菊笑著解释。
  
  “清逸还有何喜,冬菊是在笑话清逸吧。”宋清逸唉声叹气道。
  
  “不是的。公子,你想啊,陛下莫不是吃醋了吧。”冬菊边说边笑。
  
  “冬菊,你是说──”宋清逸双眼一亮,他直盯著冬菊瞧。
  
  冬菊也不说话,她一直在点头。
  
  “呵呵,好……”宋清逸顿时高兴起来。他似给自己鼓气道:“清逸一定会求得陛下原谅的。”
  
  “公子一定可以的。”春梅、冬菊异口同声道。
  
  “嗯。”宋清逸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情形让宋清逸不免有些泄气。陛下一直拒绝他的碰触,连清茗宫陛下也不愿踏进一步。他明知不可断了采阳,可为了陛下他却硬是忍耐著。不过三日,他的精神明显消沈了许多。可他仍是咬牙坚持著。
  
  太後见宋清逸脸色苍白,她暗自著急起来。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陛下最近一直避著宋清逸。眼见宋清逸越发清瘦了,她也坐不住了。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後,不好了。”秋竹急匆匆跑来。
  
  “怎麽了?快说啊!”太後催著秋竹问。她暗自心惊,若是清逸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陛下会如何伤心呢。陛下的心思她怎会不知,无非是一时闹别扭罢了。若清逸真的有个万一,陛下到时後悔只怕也已晚矣。
  
  “冬菊说‘公子已经晕过去了。’”秋竹急著禀告。
  
  “真的吗?如今怎麽样了?”太後急著问。
  
  “御医说情况不妙。”秋竹摇头道。
  
  “唉,这可如何是好?”太後唉声叹气道。
  
  “不如请公主进宫帮忙出主意吧。”夏兰提议道。
  
  “嗯,也好。”太後点头答应。
  
  “夏兰,你快去通知陛下。让陛下过去看看清逸。”太後让夏兰告知陛下。
  
  宫中顿时一片混乱,公主进宫後才稍稍制止了此种混乱局面。

 


十日大限

  秋竹去丞相府中请了公主。周冰语听闻此事後匆匆进宫安慰太後。
  
  “母後先别急,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周冰语一脸困惑。她只知宋清逸晕过去了,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唉,真是冤孽哦。”太後叹气道。她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可清逸身体向来很好,又懂医术,怎会突然晕倒了?”周冰语想不通了。
  
  “这个哀家也不清楚。”太後摇头道。
  
  “母後可曾知会陛下了?”周冰语追问道。
  
  “已让夏兰说去了,不过夏兰还未回来禀告。”太後低声说道。
  
  正在此时,夏兰急匆匆跑了进来。
  
  “母後,夏兰回来了。”周冰语指著远处说。
  
  “夏兰,陛下怎麽说?”太後立即询问著。
  
  夏兰耷拉著脸,她摇头不语。
  
  “你倒是快说哦。”太後越看越著急。
  
  “是不是陛下不愿过去?”周冰语如是猜测著。
  
  “公主说的对。陛下不愿去看公子,还说──”夏兰吞吞吐吐不肯说出。
  
  “但说无妨,快说啊!”太後催著问。
  
  “陛下说:‘宋清逸会医术,还需朕去看望吗。况且朕也没空。’”夏兰无奈道。
  
  “可恶,陛下怎麽可以说出这种话。”太後生气道。
  
  “母後别气,想必陛下还未消气,此事暂且搁著。如今最重要的是医治清逸的病。”周冰语好声劝说著。
  
  “语儿说的对,哀家给气糊涂了。只是清逸医术已是非常高明了,这宫中的御医没一个比得上的。如今让哀家到哪里去找人来医治清逸。”太後忧心忡忡道。
  
  “母後忘了吗?清逸不是还有师父吗?”周冰语轻声提醒著。
  
  “是啊。语儿不说哀家还真给忘了。”太後顿时有了些笑容。她看著秋竹吩咐:“派人去洛华山请云鸣进宫。”
  
  “是。”秋竹转身就要离开。
  
  “且慢!”周冰语叫住秋竹。
  
  “公主还有何吩咐?”秋竹纳闷的停住脚步。
  
  “母後,此去耽搁太长时日只怕清逸等不及。不如让叶涛去吧,叶涛毕竟比较熟悉路程。”周冰语开口解释。她并未回答秋竹,而是对著太後说话。
  
  “语儿考虑的确周到,哀家倒给忽略了,差些就误了大事。”太後连连点头。她对著秋竹说:“快些宣召叶涛进宫。”
  
  “是,秋竹立刻就去。”秋竹说完匆匆出宫而去。
  
  “母後暂且放宽心,清逸定能吉人天相的。”周冰语仍在安慰太後。
  
  “但愿如此。”太後仍是忧心不已。
  
  过了一会,秋竹已经返回寝宫。
  
  “太後,叶大人已经在外等候了。”秋竹轻声禀告著。
  
  “快宣。”太後一声吩咐。
  
  叶涛进了太後寝宫後连忙躬身行礼。
  
  “叶涛拜见太後千岁。”叶涛循规蹈矩的行著礼。
  
  “叶卿家快快请起。一旁赐坐。”太後笑著说话。
  
  “多谢太後。不知太後找微臣来有何吩咐?”叶涛轻声询问著。
  
  “哀家想让叶卿家去洛华山请云鸣进宫。”太後笑著说话。
  
  “呃,恕微臣斗胆,为何要唤王妃进宫?”叶涛有些不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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