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树(第一部)生子————觉醒
觉醒  发于:2010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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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听起来很像你在讽刺我……」
  「你跟你家阿光不一样。」
  「好吧。」季正阳说完,一晌无语。
  秦礼重重吸了口菸,说:「……的确,我还不能接受元卓当我的伴侣,至少现在还不能。但这次我会认真的去试,真的。」
  「阿礼,我不在乎你结不结婚,但我希望你可以找到给你承诺,可以照顾你的人。」
  「等著吧,也许就是元卓说不定……至少我们都很认真,也处的很好。」
  而如他跟季正阳所说般,之後,秦礼更加认真地在经营这段关系。
  下班之後,不是天天泡吧了,而是去赴固定的约会,固定的男人。然後就像一般交往中的人会有的情形,一起吃晚餐,看个电影,俩人一起去买东西,更平凡一点就是两人一起租片回萧元卓家看,最後通常都以秦礼抱著他滚上床单作为那晚的结束。
  这样的生活,在以前或许秦礼听到只会嗤之以鼻,但现在却称的上享受这份平静。两人的进展比秦礼过去的几段交往稳定很多。
  至於,他名义上的伴侣──黎世,从那晚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络他,秦礼也不是很惊讶,只是比较意外的发现,他居然也没有收到律师打来的电话,或是离婚协议书一类的通知。
  就这次,他是真的搞不懂黎世到底在想些什麽,虽然现在的他也不必去研究为什麽了。
  待续。
  这章写的不好囧囧,算了,之後再改鸟( ̄  ̄;)
  一周的开始,秦礼周末窝家中休息的很是足够,早早就精神饱满地下了楼,一身西装笔挺走出电梯,电梯门开启後那第一眼,就立刻让他心情高扬起来。
  早晨的阳光从大片落地窗穿过,洒进一楼门厅里,耀的地上金黄色的莱茵石磁砖明亮一如门外冬阳,外头路树的稀疏树影也长长延伸,穿过只能略略遮光的米色纱帘,让地板上整片光亮再涂抹上不少或明或暗的枝桱树影。
  秦礼抵达公司大楼时,离上班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小时多。一踏进占据一整层楼的生产一部,放眼望去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办公桌,桌与桌间都有一人高的塑胶隔板,虽是开放式的空间,但还是保有一定程度的隐私。他走向自己最里面的桌位,把公事包塞进实木办公桌最底层的大抽屉里,再将电脑开机,然後习惯性地走到办公桌後的半身窗前,放下原本往上卷起的罗马纱帘,窗外的阳光纵然美好,但直射进办公室里,对长时间使用电脑的众人,却是一种严重的眼睛伤害。
  绕过一排桌子,走进茶水间,弯腰从橱柜里摸出咖啡豆,小心放入机器中,加水,启动,趁著那一阵低鸣的运转声,秦礼走回桌边找到自己的咖啡杯,顺便输入电脑密码,再回茶水间等一会,才终於走回自己的位置,放好咖啡,坐下来静静地接续起上礼拜的工作。
  正当秦礼专心埋首於确认手边资料,对於正式上班时间来临毫无所觉时,第二位走进办公室的人用高声的招呼打断他的专注:「经理早安!」
  眼神不甘地留连於萤幕几秒後,他抬头:「是小吴啊,早安。」
  「经理这麽早来啊~」
  「嗯,没什麽事,先来整理整理上礼拜的东西。」
  「经理唉……」
  「怎麽?」他疑惑地问。
  「我这个周末没事研究研究了咱们公司的股价……」秦礼所在的企业依年资有分红配股,随著年资增加,各人手中的股票也年年累积,若不卖出,就是一小笔个人财富,而一旦公司股价上涨,手中的股票代表的价值也同时越来越重,如此一来,原本拼命的众人也就更愿意为公司卖死拼活了。
  「喔,最近都没怎麽看呢……」
  「前阵子一直小涨,还让我开心了一段时间呢……」他叹了一口气,又说:「谁知道……世事无常,一路持平就算了,周末一看,上礼拜居然连跌好几天……」小吴唉声叹气地抱怨到。
  「小吴如果再认真工作点,我们的股价就会大涨了。」秦礼笑著说。
  「什麽?……为了最近这个海外新厂案,我都不知道几天没睡好过……天知道我可是为公司鞠躬尽瘁啊!」小吴愤慨的说。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秦礼笑笑地接著说:「等到海外新厂这消息正式对外公开後,我们股价一定会涨的,公司上下努力这麽久,就是为这个大计划,一旦顺利发布了,投资人对我们有信心,还怕股价不涨吗?」
  不待秦礼继续安慰小吴,谈话间办公室早已陆陆续续地有人走进,听到这样的谈话内容,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的插入话题,讨论纷纷,人声鼎沸。
  又过一会,人渐渐散开,或拎著茶或咖啡就位,或伸伸懒腰打起精神,准备认真地开始工作,为公司今年度最大的企划尽心尽力。
  秦礼工作的这间公司产能不足的事实,早在前几年就已暴露出来,虽已著手尽量改善目前的厂房设备,但再几年,面临的缺口将无可掩盖,扩建新厂是势在必行的,只是要由零开始的计画,却不是件简单的事。
  原本旧厂所在的G市,是很不错的地点,但离公司未来想要开发的国外新市场十分遥远,再加上国内的营运成本年年飙高,整体评估之下发现也许无法获利;因此在此次的新厂,便属意海外设厂,选定的国家便是M国,M国工业才起步不久,人力、土地等相较之下成本所需都低,且该国政府也很欢迎高科技产业进驻,对此案释出很多善意。
  但如此一来,过去所有建厂的旧经验就无法沿用,所有必须资讯都需一个个重新调查,一个个再深入研究,就连重要的政府关系也须重新建立。
  秦礼所在的T公司,老板是企业家二代出身,资金来源虽是父母,但公司却的确是他一手创立,营运和管理也是他亲力亲为,早期甚至连全部的人员聘雇都由他经手。
  能遇到这样机会的秦礼很幸运,也只能说用幸运来形容。
  大一的时候,他想边工读赚生活费,顺便边吸收点职场经验,便选择这间当初还在草创时期的小公司投了履历,应徵上了文书兼打杂的小弟,大学四年閒暇时间就去打工,还未毕业,老板就问他要不要进去当正式员工,而那时,那间小公司已从茫然进而摸索出自己的定位,在科技业中虽还没有名气,但已拥有固定的客源,渐渐能在亏损和获利的天平中,向获利的一方倾斜。
  遇见黎世那年,他二十九岁,刚升课长不久。
  而跟黎世假结婚後五年间,他从课长升到副经理,就在去年,他又升了经理。
  这建厂案是秦礼升上经理後第一个主持的案子。
  虽谈不上为此废寝忘食,但秦礼的确为此付出许多心力。
  一直以来的缤纷夜生活,也因为工作带来的疲累,让他下班後,纵然是没加班的晚上,也宁愿直接回家埋头大睡一场,而非如过去一般,脱下西装外套,随便拉松领口,精神抖擞地就可以前往Gay吧放纵一整晚。
  复又将视线重回电脑萤幕,正对著一份资料费神苦思出神时,秦礼桌上的电话响起制式铃声,一看到上头显示的号码,是派驻在M国的同事打来的国际电话,他迅速接起。
  对方用急促的语调说没几分钟,秦礼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待续。
  日更也未免太难了吧( ̄口 ̄|||)a
  电话里的同事,一接通就劈头说道,M国为他们建厂案特别提供的大片土地,他们政府高层突然表示── 原本约定的土地价格太过低廉,不符成本,希望他们能将价钱往上抬高。
  原本的M国从得知他们有意愿在那设厂时,就不断灌注大量人力物力来协助他们,还提供许多优惠政策,就为了让他们顺利进驻,不可能在一切即将大势底定前才喊停。
  现在都离双方要正式签约的日子没剩几天了,M国却这样突生变卦,这一定其来有自。
  秦礼同事在说完现在的处境後,很快地就开始在电话中解释原因。
  原本这块土地就是为了他们的开发计画而特别规划,但现在却有另外一家科技公司,突如其来的向M国政府表示他们也有很大的意愿买下那块地,而M国政府一发现那块广袤的土地突然变的炙手可热,自然立刻改变了态度── 表示为了公平起见,他们会开放竞标,让两家公司公平竞争,而M国自己也能取得让他们更加满意的价格。
  驻守在当地的公司干部们对这个消息完全措手不及,连跟竞争对手私下周旋协商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消息来源不是别人,正是M国政府。
  而也是M国派员在向他们宣告签订合约一事可能生变同时,那人才对被完全蒙在鼓里的他们透露这些原因。
  而在那驻守的人,一得到这消息的当下,方寸大乱之外,也立刻火速拨国际电话回国求救。
  结束了这通电话,秦礼情绪是无限紧绷,火速拿起一旁的便条唰唰唰快速写下自己需要的东西,递给打杂小弟让他赶紧去催资料,内线电话又赶紧拨了几通。在此同时,搬公桌旁的传真机也唰唰地不停传出大量资料,快速累积起一团纸堆。
  近中午时刻,秦礼的内线电话再度响起,这是由总经理秘书打来,冷静地传达说,上面指示他在下午一时半到901的会议室开紧急内部会议。
  那天中午,他的紧张感完全驱逐了生理上的饥饿,连午饭也没吃。平日习惯的午睡小憩,在今日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秦礼内心虽然充满了不确定,但也只能压抑下来,继续有条不紊地将刚刚才印出来的文件,然後分门别类放进不同的资料夹。
  一时二十分,提早抵达会议室。雾面玻璃的宽阔隔间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他在离主位稍远的距离坐下,静静地又再一次浏览起今早才得到的资料。
  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推门进来,每个进来的人都是一脸的严肃。一坐定位,有的人就和旁边的人开始低声交谈,有的就直接悄然无声地摊开手上的文件,低头阅读。
  人不多,长型银灰色会议桌恰恰用了一半,在场的多是核心人员。秦礼在其中层级甚至不算太高。不过他是生产一部经理,最直接负责这案子的基层干部。
  公司的最高领导人──林世尧,在三十分准时现身了。与平时的从容不同,他今日就如在场的所有人一般,脸上同样也加画几笔严肃。他大步迈过长桌,走向主位,连坐下都没有,只简单地向在场所有人打声招呼,便直接进入正题。
  「……相信大家都收到消息了。」他顿了一下,说:「……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事情都已经到了要拍板定案的时候,才又出现变化……这在业界里,虽不能说是没有发生过,但也是罕见。」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只能好好面对。」林世尧面色凝重的说。
  「大家都知道,我们在这个案子已经付出不少成本,如果还有其他机会,我希望能竭力争取……但情势一旦走向竞标,绝对有弊无利……」他地望向下头的部属,铿锵有力的接续道:「所以,之前留下的备案,我希望立刻重新开始接触。甚至必要的时候,我会果断地放弃M国的案子,考虑其他可能性。」
  座位上原本一直保持鸦雀无声的众人,离主位远一点的几个人,已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但在那之前……秦经理。」秦礼的大老板直视著他,铿锵有力地说:「我还是希望你用你所有能用的手段,不要放弃所有的可能性。如果你们生产一部需要任何增派的人手,尽管提出来。」
  「是。」
  「陈经理,我想一部现在应该没有足够的人手整理之前的备案,希望你们二部能找几个人出来帮忙。」
  「好的。」那位陈经理必恭必敬的迅速回答。
  「各位还有问题吗?」林世尧提高声音压住底下的骚动问道。
  「那麽,散会。」
  这一日,爆炸性消息的冲击让生产一部方寸大乱,除了一堆必须处理的工作,秦礼甚至必须挪出少的不能再少的时间,召集生产一部所有员工开会,除了宣达正事,另外还要不著痕迹的安慰他们,稳定民心。
  精疲力竭却依旧坚持不睡办公室的秦礼拖著身体走回新租的房子时,已是深夜。
  将钥匙抛在小客厅的玻璃桌上,一头倒向布质沙发,累的不想洗澡,衣服也懒的脱。
  只想沉沉地睡去。
  然後。
  就什麽也不会去想了吧。
  包括,今天的突发事件。
  包括……
  包括离开那已生活五年的家引起的强烈失落感。
  包括对那晚脱口而出尖锐伤人言语的後悔。
  包括所有那些理不清的事情带来的烦躁。
  包括自己居然无法面对这个既定结果的懊恼。
  包括一切去不掉消不除的习惯和依赖。
  包括。
  那个男人。
  但是不要想,就好了。
  待续。
  呃= =||| 前面0.5写起来太怪了,做了一点修改,就当作它没有存在过吧T口T
  至於,黎世。
  是个完全远离暴风圈的男人。
  秦礼这阵子面对的混乱,虽然在第一时间他就得知一切,但也仅止於知情而已。
  这些本来就跟他无关的事情,他没空理会。
  他照样过他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生活。
  继续当那个公司里不管事的经理。
  在外他一样是那个依然故我放浪形骸的黎家少爷。
  虽然,他知道那个家里已经少了一个人。
  虽然,意识到这个事实会让他瞬间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抽离出来。
  遗忘,曾经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这次,他却发现这跟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想让自己相信,这些只是暂时的。再过一些日子,就会好起来吧,一切应该都会越来越好的。
  只是这种谎言,连他不知道是不是自欺欺人。
  若不考虑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挣扎,要善後这五年,就显的简单的多了。
  雇一个优秀的律师,之後请他将离婚同意书递给秦礼,律师再带著上有那人签名的同意书回来……他也签上自己的名字,接下来就只剩些律师的标准程序作业。
  在这个国家的法律里,他们甚至连见一面都不必。只需签签字,填填表格,其他的琐碎事项律师都会处理。
  如此乾净俐落。
  就让两人从此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就如他最初选择秦礼结婚的原因一样,这场婚姻的结束,完全如他当初所期盼那般,没有口角、没有纷争,在最和平的状况下,这荒谬的伴侣关系就被轻易地扯断。
  过去的五年。
  就过去了,不再回来。
  纵使他再怎麽不想承认……
  但事实是,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了。
  在那个房间,降下了高悬已久的帘幕。
  但在一段时间後,当他终於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妥当,心态也调整完美,正要开始处理那些琐碎的法律事务── 为之前最後一幕戏,演员狼狈谢幕留下的杂乱做最後清理时。
  他却不得不再次停下实行这一切的脚步。
  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已经不是他可以置身事外,如之前一样不予理会的轻松。
  那是一个工作天的早晨。
  一如往常,黎世一起床梳洗完毕後,就将昨晚放在床边的笔记型电脑开了机。
  一开起网路浏览器的首页,首页上大大的标题通常就代表是爆炸般的大新闻,今天的标题是关於某个政治人物的丑闻,他匆匆浏览一眼就转而按进财经新闻。
  移动著卷轴向下,一个个的仔细看过标题,大部分的消息业界多早已知道,但媒体却直至现在才报导出来。不过,仍会有些消息是刚刚才被记者挖掘出来、或是突然发生,他才会点进去仔细地读,另外还有些在国内比较难以掌握的国际性消息,也是他注意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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