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繁华主(新)————棠舟
棠舟  发于:2010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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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此时他身受重伤又中了银酩,要在三刻内帮劭之解毒绝无可能,只能指望睿王了。
  犀利目光与宇文毓祯对上两人僵持了会,宇文青蔚终是开口沉声道:「请你救劭之,只要能救他,什麽条件我都答应,要我的命也行。」
  宇文毓祯不禁冷笑,现在他要取宇文青蔚的命如探囊取物哪还需帮他救人。
  陷入昏迷的卫劭之替温越来越冰冷、脉息越来越薄弱,孟云竹急到不行。
  「大哥、大哥啊!」孟云竹慌乱无比只能抓著宇文毓祯苦苦哀求著。
  那双抓住他的手不住颤抖且渗出冷汗来,宇文毓祯蹙了下眉头觉得心烦,又瞧见孟云竹满脸痛楚秀气眉宇间尽是恐惶,冷哼了声已是软化。
  「放弃这任务,要我救人你得马上返回京城且把所有名单给我!」
  宇文毓祯本就是来阻止宇文青蔚策反夷召族的,虽杀了他更一劳永逸可……
  他目光撇过一旁脸色发白的某人心里叹了声。
  退一步,若能拿到夷召族谋反名单一次将那些後患铲除,也不失为釜底抽薪的上策。
  他冷眸睨向宇文青蔚,下决定吧!
  「放弃!」宇文青蔚脸色阴霾沉重,若放弃任务还将名单交给睿王,回京後祺王定会猜疑怪罪於他,甚至不惜杀他灭口,可劭之──
  望著唇色发青的情人心急跳了两下,哈──宇文青蔚很想狂笑出声,情字害人误人他早知道的,早知道却依然没法做到无情薄幸啊。
  今日若让劭之死了将来他定会後悔,他生平最厌恨後悔。
  哼,他可以负尽天下人偏偏栽在这人手上,他倒不怕死只是筹谋多年一朝成空,总是无限感慨啊,早知如此就该带著劭之离开京城远离这些争乱,也不用白白几年辛劳。
  但宇文青蔚自己明白,不可能,依他性格没做过就认输,办不到!
  「好!」沉吟片刻,宇文青蔚脸上勾出抹讽笑一口应了。
  「说清楚,我若救醒卫劭之并保他性命无忧,你就得马上回京且要将与夷召族相关的一切名单如实给我。」宇文毓祯要的是承诺。
  「只要你救醒劭之保他无恙,我就放弃此次任务把所有名单如实给你,君子一言。」宇文青蔚也乾脆。
  「好,君子一言,我就信你宇文青蔚的承诺。」
  宇文毓祯从怀里取出一支翠玉管又掏出只黄缎锦包来,锦包摊开里面是极细之长短不一的金针。
  他先以金针扎穴将卫劭之身上之毒导出,再将翠玉管里养的金蛊放上去让金蛊将毒尽数吸出。
  只见金蛊覆在金针旁身形逐渐胀大然後缓缓变黑,过了一会纷纷僵直地从卫劭之身上跌落再也不动。
  宇文毓祯有些心疼地望著那一只只僵死的金蛊,要不是时间紧迫又在荒郊野外没有足够药材可配出解药,哪需下这般重本以珍贵金蛊吸毒,这次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微叹了声,他转头瞄向那专心守在卫劭之身旁的孟云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这对表兄弟感情也太好了吧,「云竹,扶你表哥坐起来。」
  「──好」孟云竹身躯一颤似乎被他突然开口吓到,然後手忙脚乱地将卫劭之扶坐起来。
  宇文毓祯在卫劭之身後盘腿坐下,缓缓运起真气帮他疏通经脉,过了半个时辰总算将他身上毒性尽数逼出。
  其实这毒性是可以先压下再缓缓逼出,可这样对卫劭之难免有伤,看在他照顾孟云竹多年又见宇文青蔚真能为了他放弃一切,宇文毓祯难得好人做到底,不惜折损自身功力助他将毒一次逼尽。
  望著宇文毓祯运功逼毒时额间渗出的汗滴,孟云竹心头一阵阵酸楚,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情绪,只知道心口又酸又疼,眼眶也一直发热发胀著。
  他突然转过身低下头,单手捏著自己鼻头、一双凤眸眨啊眨,惨了惨了,他现在是鼻酸心也酸,到底怎麽回事,是因为表哥中毒快死了吗?不对不对,那感觉不一样,他现在是看著宇文毓祯啊。
  心慌意乱、心慌意乱,只觉得心口有什麽莫名的热流泛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让他手软脚软都不知该摆哪里好。
  突然听到背後有动静,孟云竹猛转过身刚好看到宇文毓祯收了功正要站起来。
  「大哥。」他连忙冲上前去扶他,一碰到他整颗心又像小鹿乱撞地,孟云竹慌的想放手又不舍得放手,一张脸烧的红红地。
  「你怎麽了?」宇文毓祯见他满脸通红、手又这般冰凉,心里骇了下,难道云竹也中毒了。
  手一翻就扣在他脉门上,虽然心跳急速可脉息正常应是受了惊吓。
  「你表哥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急成这样,宇文毓祯撇撇嘴有些不满地。
  孟云竹说不出话脸色益发酡红,他想要和宇文毓祯道谢可是可是──
  发现那双凤眸溢满璨光宇文毓祯愣了下,没这麽夸张吧,「我都说他没事了,你哭什麽啊?」
  宇文毓祯以为孟云竹是为了他表哥都急到哭出来了,哪知道孟云竹是心潮太过激涌,一时间情绪失控。
  只见孟云竹猛摇头,单手捂著自己的唇,表情扭曲地似乎也想把那不听话的璨光给逼回去。
  「好了好了,别急,你只是吓呆了,没事了没事了。」毕竟不忍心,宇文毓祯将他的脸埋紧他怀里,用他的衣袍帮某人眼眸除水。
  紧紧贴在那温暖的胸前孟云竹吸了吸鼻子,感觉心口的慌乱及酸楚慢慢退了,鼻息间都是那人的味道,是淡淡的药味,他从前最讨厌药味,因为总要被浸在药桶里好久好久,可是现在闻到这味道却莫名安心。
  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尽,孟云竹脸色喜悦又哀伤地,他想他这次真的惨定了。
  「大哥──」从他怀里传出闷闷的叫声。
  「嗯?」宇文毓祯应了声,这样抱著人感觉不错,刚刚心里那一点点的不愉快通通可以忽略不计。
  怀里人又蹭了蹭有点像抱著不安分的小猫小狗,宇文毓祯心里暗笑著。
  「谢谢你。」孟云竹的声音小小的。
  「嗯──」宇文毓祯将人揽紧,脸上勾出浅浅的笑。
  「……真的谢谢你。」孟云竹静了会又说了一次。
  「你就没别的话和我说吗?」宇文毓祯不想一直听自己的人为了别的男人和他说谢。
  埋在他怀里的脸又火烫起来,孟云竹很想好好的表达他的心意,可是可是──
  「哼,算了不用勉强,我知道你表哥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发现孟云竹的挣扎,宇文毓祯吃味地。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麽没用,孟云竹深深吸了口气然後憋住,「表哥不是我心里头最重要的人……大哥才是。」
  表白完他自觉没脸见人,「我去看表哥怎麽了。」捂著脸孟云竹飞也似的逃了。
  宇文毓祯先是愣然地望著兔逃的身影,然後眉角抽了抽薄唇不由自主地挑起,顷刻间那张清冷俊颜上春风满面,瞧瞧某人的慌乱再反刍方才听到的,这该不是──某人在对他表白吧?
  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飞进孟云竹耳里,他耳梢红到都快滴血般,双手捂著脸,不要笑了,很丢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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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好啦,我都陪某个笨笨现在才开窍的傻孩子脸红了XD~
  自觉心动和一发不可收拾的心动不一样哄~XD~
  某云竹脸色由白转红:啊啊啊啊啊!
  欸,逃了,噗,好吧,今天放某云竹一马XDD~ <<还笑|||
  拥抱大人们~亲~
  票票大感谢、留言大感谢 ^-^~
  呼喊~~页首的问卷还在调查中喔~ 抱~
  02
  表白完他自觉没脸见人,「我去看表哥怎麽了。」捂著脸孟云竹飞也似的逃了。
  宇文毓祯先是愣然地望著兔逃的身影,然後眉角抽了抽薄唇不由自主地挑起,顷刻间那张清冷俊颜上春风满面,瞧瞧某人的慌乱再反刍方才听到的,这该不是──某人在对他表白吧?
  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飞进孟云竹耳里,他耳梢红到都快滴血般,双手捂著脸,不要笑了,很丢脸耶!
  不同於这头气氛,当孟云竹定下心神後就感到微微愧疚地,他看到心不好的世子神色复杂悲喜难分地将表兄揽在怀里,唇轻轻贴在表兄额间,样子又是亲密又像催促著他快点清醒。
  世子凉薄的唇不时翕动神态温柔地,孟云竹竟不敢靠近,怕他正款款诉说著衷肠密语,总觉得此时此地合该留给他们俩。
  原来对世子是又厌又恶但现下却有些欣赏,至少他对表兄是真,冲著这真也没甚麽好怨怪的,他们立场本就两分只要他对表兄好就够了。
  悠悠叹了声温热的气息已贴到他身後,孟云竹没回头只是将头轻仰靠在那厚实胸膛上,无尽的甜美却也无尽的迷惘,心头阵阵泛起疼来。
  如今他是明白了也深陷了,但陷的越深将来越无法抽身,心像被线团狠狠缚缠住,紧到他快不能呼吸。
  若他学不会放手怎麽办?若届时他放不开手怎麽办?他没那麽硬气啊!
  脑中一片浑沌昏昏然地,初初醒悟的喜悦很快被五味杂陈的现实所击溃,尽管对自己说潇洒点今朝有酒今朝醉,但原来心是这般贪婪,他也妄想朝朝夕夕醉死无尤。
  若他们是有希望的或许他现在会欣喜若狂,可此时心头却一阵阵酸一阵阵疼,孟云竹闭紧双眸摒住气息硬将到口的苦涩咽回,脸上缓缓绽出笑来,要笑必须笑,就算注定狼狈不堪,他仍想保有最後一丝做人的尊严。
  宇文毓祯也心事重重,倒不是发现孟云竹的胡乱思绪而是方才他检视了那三具黑衣人尸身,俱是出自冶舍。
  也就是皇上不放心他另外派了人来,不,应该是皇上不放心孟云竹,所以在孟云竹出口阻挠他杀宇文青蔚後,那暗卫才会不顾一切攻击孟云竹。
  想必皇上是下了孟云竹安分便罢,若有任何危及任务或睿王之举动,杀无赦的命令。
  皇上始终没想放过孟云竹,是碍著他──不愿与他撕破脸。
  若想保住孟云竹得尽快除去祺王、除去皇上的心头大患,这样他才有自这朝局中退身的机会,才有带著孟云竹优游天下的机会。
  宇文毓祯鹰眸里寒光一现,他得将夷召族之事作个了结,功成回京皇上才不会拿云竹开刀。
  「走了。」日落时卫劭之终於清醒了,见他没大碍宇文毓祯取走宇文青蔚交出的名单就要下山。
  他当然不会助宇文青蔚疗伤,这是匹狼啊,不趁著他伤重无法作怪将夷召族之事一次搞定,待他缓过神就会反咬你一口,宇文毓祯从不轻看宇文青蔚。
  反正卫劭之已无大碍,有这忠心的影卫在死不了。
  孟云竹自然担心表兄但他很明白宇文毓祯为他已诸多让步,再不知省觉就太没良心了,因此他没半点迟疑跟著他就走。
  两人都心事重重地,各自抱著心事不肯透露半分。
  自那日起,宇文毓祯变的相当忙碌,孟云竹跟著他在西南待了快一个月,期间都被安置在一处民宅里,就见他家主子日日早出晚归,回来时总肃寒著脸心事重重。
  他没多问也不多问,不该他知道的他不会多事,只能每日在附近作画打发空閒时间。
  一日,宇文毓祯突然将他带到夷召族的城寨附近,指了好些地方要他一一画下。
  「画这些吗?」河流、寨门、大水沟、守望亭都是些很微妙的地方。
  宇文毓祯似乎不想多谈只望著他,「能帮我吗?」
  孟云竹偏著头明眸转了下然後笑了,「好哇,我时间挺多的,若大哥不介意我还可以把多馀时间拿来画那些。」
  两人边走孟云竹边随意指著马厩、粮店、水井最後遥遥指向城寨城墙一带。
  「大哥放心,我实在太閒又太爱画了,这一带远远近近连同我们进来出去的路我都会一并画下。」
  宇文毓祯原来冷寒眼眸里突然放出光来,语气有些无奈地微微放软的:「你啊。」
  他双手捏上孟云竹两颊爱怜地蹭了蹭,那日他一番表白他一直没有回应,不是不想回应而是时机不对,现下他们并没有风花雪月的馀裕。
  但他是心有负疚地,可以的话他也想好好宠爱这惹他心动的小书生,结果反而冷落他了。
  「别担心我,我很能打发自己的。」彷佛看出他的犹豫,孟云竹笑得开怀,就算力量微薄帮不上他什麽忙,至少也不要成为他的负累。
  宇文毓祯颔首,看的出才几天云竹已和这一带居民处的很好,他天生就有亲和力又没架子,本来就很擅长混迹於市井之中,他用肖像画及各种风土画成功收服了不少夷民的心。
  对这些夷民来说,这读书人很弱又很厉害,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可手下那只笔竟能生动地画出他们的面容、衣装还有他们的屋宇、牛羊,实在有趣的很。
  不少怀春少女总爱来他们屋子前绕一绕,对这些豆蔻年华的少女来说,读书人那斯文温儒的气质特别不一样。
  也许,云竹比他想像的还能干还帮得上忙。
  就这样他们在西南待了一个月又匆匆赶回玉京,回去後孟云竹几乎见不到宇文毓祯了。
  知道他忙孟云竹也不敢打扰,只能趁著夜深那疲惫之人回房就寝时,偷偷地张望著他,不希望成为负累、不希望变成负担,孟云竹总是尽量把自己的存在减弱再减弱,不能妨碍他。
  他是做大事的人啊,能这样僭越地拥有他一整夜,他想就该知足了,心不要那麽大不许那麽大,将来分离时,或许就不会那麽痛就能乾脆放手。
  彷佛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宇文毓祯睁开眸,就见到有人飞快闭眸佯装熟睡,其实他不是没感觉,只是奇怪云竹这是睡不著吗?
  望著那张装睡的玉白小脸他心头微微发软,随著摊牌日子一天天逼近,事情又多又忙,他已经好久没好好疼爱他的小情人了。
  那微微抿著水润艳色的唇诱惑地,宇文毓祯缓缓逼近,见那人身躯一颤却又装著没醒,心里不禁好笑。
  伸出大掌在那只著亵衣的柔韧腰身上来回抚蹭著,脸凑的极近鼻尖就快抵到鼻尖,十分亲腻。
  那抚蹭的大掌越来越热、力量越来越大、位置越来越不妙,孟云竹心一颤睁开眼眸,就见到深邃星海将他整人淹没,唇勾缠著唇滚烫气息相渡著,从轻轻的吮吻变成疯狂的啃噬黏缠。
  「唔──」孟云竹鼻腔溢出魅人轻吟搔著宇文毓祯的心,疯狂迷乱里他们以将对方吞噬般的力道抵死缠绵,从身到心只想彻彻底底霸爱独占著,不要分离──
  可不可以,不要分离?
  在不堪狂热逼索下溢出的轻声喟叹伴随一闪而逝眼角的璨光,狠狠敲中宇文毓祯心头,能回覆的只有更加凶狠狂恣的逼索直至那人气力耗尽无暇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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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动……原来说七章完结的文已经脱离某棠控制了,捂脸,到底是八章完结还是九章(抖抖),我也不敢肯定了,只知道後面几乎都要新写~啊啊啊啊啊啊啊 <<偶是大笨荡~
  不过这样故事会更完整吧,而且更有爱XD~
  那就只能这样了(喂喂),完全输给这两枚~~
  拥抱大人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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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卷调查最後一日~~呐喊XD~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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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抚蹭的大掌越来越热、力量越来越大、位置越来越不妙,孟云竹心一颤睁开眼眸,就见到深邃星海将他整人淹没,唇勾缠著唇滚烫气息相渡著,从轻轻的吮吻变成疯狂的啃噬黏缠。
  「唔──」孟云竹鼻腔溢出魅人轻吟搔著宇文毓祯的心,疯狂迷乱里他们以将对方吞噬般的力道抵死缠绵,从身到心只想彻彻底底霸爱独占著,不要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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