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 上(穿越+生子)————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  发于:2010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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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

  风声中有些不和谐的声响(众:你还有时间注意这个= =||||||),背后突然猛地一疼,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用力扯一般——我被人接住了。

  “立刻封锁帝耀城,捉拿刺客!”接住我的人声如洪钟震得我两耳发麻,是桃戚。

  “太医马上到展翼宫,其余人留在原地不得离开!”净莲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火山在喷发。

  我被送到那个什么展翼宫,放到床上——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变回人样了?难道在下落过程中那个拉骨一样的疼是因为变身?那背上的……

  “啊!!!”我惨叫一声,背上又是钻心地一疼。谁干的!!!

  “太傅大人,这是刺客留下的匕首。”一个很老的声音——估计是太医。

  匕首?哦!敢情那两次疼一次是刺进去一次是拔出来啊(众:……你究竟是没受过伤还是伤的太多麻木了啊?)?

  “臣护驾不及导致陛下受伤,请陛下降罪!”寻声看去,桃戚跪在床边,头低得快看不出他长着头了……没办法,谁让他穿黑色的!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立刻去查匕首的来源并且抓到凶手!”净莲近乎狰狞地吼他。

  “火气别那么大哎呀~”我刚说出个引语太医就把估计是药的东西拍到我伤口上,疼得我差点没一个鲤鱼打挺撒手人寰。

  “陛下!”“陛下!”两个人都跪在床边面无人色地看着我。

  太医倒是镇定,老嗓老调地说:“陛下没有晕过去,真是百姓之福,过去使用这个药的人没有一个不疼到昏厥的。”

  靠!老家伙这时候来揶揄我啊?

  “陛下……”净莲那两道淡紫色的眉毛收成担忧的形状。

  我翻个白眼缓过气来,咧开嘴笑:“死不了,别这个表情。”

  他狠狠地瞪我一眼:“死什么死!”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这句话没有礼貌到了可以掉脑袋的地步,脸色刷地更苍白,低下头。

  我当然不会跟他计较,不然我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少年吗?我把目光转向桃戚,他目光躲闪,看得出来既尴尬又惭愧。

  “要不是你接住我,我恐怕是死于高空坠落不是背后的这个伤口了,所以你有功。”我不紧不慢地说——主要是我太疼了。

  桃戚用困惑到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但是,”我任由太医没轻没重地在我背后施展,“因为你接人的技术太差,导致匕首刺得更深了差点没疼死我,所以,你将过抵功,没什么事了。”

  “将过抵功?”桃戚愣愣地看着我,然后看净莲。

  净莲没搭理他。太医已经帮我缠起绷带,净莲便过来帮忙从正面托起我的肩,也好,免得我自己使不上劲儿。

  “那臣……”桃戚还是跪在地上不敢动。

  “照净莲说的做,下去吧!”我大大咧咧地笑了笑。

  “是!”他终于解脱了似的行了大礼退下,太医也交代了不要乱动之类的就下去了,沿路都是两个人的声音在吩咐侍卫加强戒备宫女妥当照顾,一高一低一急一缓好不搞笑。

  “你笑什么?”净莲帮我把被子盖好。

  “我笑什么?”我抱着枕头,“怎么不是‘陛下笑什么’?”

  净莲手上的动作一滞,像是恍然惊悟又像是不服气。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把人称搞错了,说吧,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新入朝堂的青瓜蛋子,别以为说什么没注意到我会相信。”

  寝宫很安静很安静。

  “我……”净莲开口就把后面的东西省略了。

  “说。”我似笑非笑地看他。

  净莲微微敛起眉头,然后再缓慢地放开,语气却很平静:“先皇念臣自幼陪伴亲密无间,曾许我不行君臣之礼。是臣疏忽了,请陛下降罪。”

  “降罪降罪,你们一天到晚就是降罪!烦不烦啊哎哟~!”我一急扯到背上的伤,疼得我哭爹喊娘。

  净莲脸色难看:“陛下,请不要乱动啊!”

  我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动。

  “陛下,”净莲站在床边,神色黯然,“陛下要是生气,随便怎么惩罚都好,请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我趴着呼呼地吐气,然后说:“好啊,你说的,那我就罚你也不行君臣之礼。”

  “咦?”净莲睁大眼。

  “受不了你们这些封建社会的忠君思想,”我挥挥手,有点疼又缩回来,“我和你们不一样,不要大惊小怪。”

  净莲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忍不住笑出来,止都止不住,完全不似之前任何时候的安静从容或是严厉果断,不像个朝臣,倒像个公子,坦然洒脱。

  “笑什么笑?”我怒。

  净莲笑声渐歇,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地跪坐在床边。

  “……”你有病啊?

  “陛下,大家喊您陛下那么长时间,您还是没有做皇帝的自觉吗?”

  “欸?”

  “皇帝有称自己为‘我’的么?还是您真在哪里见过?”

  “……”我还真忘了这茬= =|||

  净莲把我刚才挥动的手放回被子里,说:“没有皇帝的自觉,怎么赦臣不行君臣之礼呢?”

  “……”玩我呢这,“那好,朕特许你不行君臣之礼。”

  净莲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跪下谢恩,没想到他径直走到木案边,倒水。

  “喂!我……朕特许你不行君臣之礼你没听见啊!”

  他回过头来,灿然一笑:“我听见了。”

  被窗外细竹筛选过的阳光一缕一缕在他身旁斜斜落下,深蓝色的身影竟显得几分透明。那发自内心深处的微笑晃花了我的眼,瞬间,我不知身在何处。

  6.养伤期间

  “可以了。”太医帮我换了药,笑呵呵地拍拍我的肩。

  “您老人家倒真是不跟我……朕客气,”我趴在床上。这个老太医据净莲说当年接生我有功劳,所以封了皇室爵位,我就很困惑接生的为什么不是稳婆而是这么个老头(众:你生的时候人家还身强力壮的好吧?)。

  太医观尾收拾好东西从跪坐的姿势起来,揉揉膝盖:“陛下歇着,老臣退下了。”然后随便一拱手就下去了,他还真不客气。

  “别说他虽然随便了点,但是医术确实非凡啊!”才过了五六天伤口就好的差不多了,也早就不疼了。

  净莲帮我把脱掉的衣服披上:“要不是医术高超当年怎么能让你顺利出生。”他比我更快熟悉了自己应该用的人称。

  我撑坐起来,自己拉拉衣襟:“对了,早就想问了,为什么当年替我母妃接生的不是稳婆是个大男人啊?”

  净莲停下手里正在倒水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说:“因为淑妃娘娘和别人不太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还要再问,门外传来侍官的传报:“谒都桃戚求见!”

  “宣。”我接过净莲手里的杯子喝水。

  不一会儿桃戚便英姿勃发地大步走进来,正要拱手下跪,却突然以一个扎马步的姿势定住了,眼睛眨眨,看着我。

  “怎么?你到底是要跪不跪啊?”我忍不住笑了,那个姿势跟秦始皇的兵马俑很像。

  桃戚赶紧跪下:“启奏陛下,刺客的事有了眉目。”

  “讲。”我直了直腰,伤口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于是我盘腿坐好。

  “匕首是城西着名的铁铺出的,但是买主的身份无法查证。”

  净莲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西市的兵器买卖看样子是要规范一下了,桃戚你记着去处理一下。”

  “是,”桃戚似乎比净莲小很多,我总是感觉在净莲面前他像对长辈一样尊敬,“那现在应该怎么处理刺客的事?还请陛下指示。”

  我一愣。这种事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不过……既然我是皇帝了,总得学着做,反正错了也没有人敢说我不对。

  “有查过那日在皇城中活动的人的情况吗?”净莲问。

  “查了,没有异常。”桃戚皱着眉头。

  “等等,没有异常才是异常,”我抬手,“有刺客混进登基大典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除非……”

  桃戚立刻顺着我的思路走:“有人故意消除证据!”

  “聪明。”我打个响指。

  “……”桃戚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碍于我是皇帝没办法发作。

  我懒得管他脸黑白,说自己的:“暗中定制比那日在登基大典上出现的人数少一的匕首,要基本一样但和刺客用的稍微不一样点的。”

  “你想做什么?”净莲的表情像是知道我的计划。

  “把刺客用的和新定制的混在一起……”我说一半,四处看看,“这里说话不会被外面人听见吧?”

  净莲和桃戚一起笑了,异口同声地说:“这个绝对可以放心。”

  ……倒弄得我像傻子一样!我深呼吸,不计较:“然后说近来新得了一批上好的匕首,有鉴于我……朕被刺是因为自我保护意识不够,所以不论文官武官人手一把,好好保护自己,才能为国效力。”

  “然后伸手要拿刺客用的匕首的就是刺客?”桃戚再次顺着我的话走。

  “是这样的。”我说。

  “那要是无辜的人恰好拿了怎么办?”净莲立刻找到漏洞。

  我笑:“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朕才来几天,对谁有野心谁有忠心肯定是没有你们了解的,察言观色会吧?”

  桃戚似乎觉得不妥,但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征求地望向净莲。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净莲投了我一票,“虽然难度大了点,也不一定就能找到真凶,还可能会打草惊蛇,但似乎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同意就得了干嘛没事说那么多缺点出来= =||||||

  桃戚抱手行礼:“那臣立刻去办!”

  “等等!”他刚起身到一半我一大声叫出来,又把他定在扎马步的姿势。

  跪也不是起也不是的桃戚脸黑得锅底都含羞而死,问:“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没有,只是好奇你进门时为什么表情奇怪地定住。”

  桃戚脸更黑了,我怀疑他再黑下去就要看不出眉眼了。

  “……臣斗胆,请陛下下次召见大臣时注意衣冠。”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注意衣冠?哦指我随便披个单衫就起来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别说我夏天常在宿舍打赤膊,就算是因为而现在成了皇帝,要怎么样子召见大臣不也是我的自由吗?这家伙是真看我不顺眼啊?早知道就不赦你罪,人果然不能心软!

  “你嫉妒朕的身材比你好啊!”我翻白眼。

  桃戚的脸刷地青了,站直了一步一步退出去。

  看吧~没话说了吧?

  我得意洋洋,冷不防净莲在身旁道:“孔雀王朝是极讲究辈分与礼仪的。论辈分,桃戚比你大许多,像刚才那样要是传扬出去会让你的名誉受损的。”

  “啊……?哦,那仅此一次好了。”我一脑门灰。

  “为君之道,要想别人尊敬你,必须自己先尊敬别人,并且要让人感觉心甘情愿臣服于你,在这一点上先皇做的很出色,是值得你学习的。”净莲的表情和语气都让我想起孔老二。

  “反正先皇什么都比我……朕好嘛~”有道明君不是一天内养成的。

  净莲垂着眼睑,似乎陷入回忆:“先皇是古往今来最被称好的一位明君,如果不是这样王朝也不会称霸整个千红之陆。只可惜……”

  提起先皇时净莲的样子总让我很不爽,原因未知。“好了好了别一副膜拜上帝的样子,我……唉……朕会努力做个好皇帝的,争取超过先皇,造福百姓可以了吧?”

  闻言净莲微微笑了笑,神情却有几分悲伤:“你能这么想是天下百姓之福。”

  ……什么跟什么扯那么远!我是不想看你那个样子才说的,你往老百姓身上扯什么~

  “呃……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净莲想起什么似的吞吞吐吐地。

  “有事就说。”我生平就不喜欢把说话当吃瓜子一样的人。

  “你登基已有些时日,是不是考虑立后了?”

  “……”

  “……”

  “……你……”开玩笑吧?

  “欸?”

  “今天非说清楚不可了,都什么跟什么,”我深深吸一口气,决定把一直没搞懂的搞懂,把没说清的说请,“我有个很长的故事要说。”

  净莲估计没弄明白立后怎么会有很长的故事,但他很乖巧地点头:“我听着。”

  “我,现在十九岁零一个月七天,在校大学生,业余参加一部古装戏拍摄,然后一觉醒来就来到这边这个我爷爷的爷爷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然后被你咬定是皇裔带回皇宫,然后稀里糊涂变成了孔雀又成了皇帝。”

  “……”净莲的脸色很奇怪。

  “所以,我和你见面那天就是我来到这边的第一天,具体什么原因导致我时空错乱来到这边我现在还蒙在鼓里,但是毫无疑问,我现在见过的女人就只有帮我铺过床的谅妤,帮我梳过头的涓箬,还有伺候过我吃饭的一群我还不知道名字的,你让我立谁为后?”

  “……”净莲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怎么了晕车了你?”我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净莲努力恢复脸色,镇定地问:“陛下,臣能不能问您几个问题?”

  我一听连人称都改了,事情是不是严重了,也不由得郑重起来:“你问。”

  “在校大学生、业余、古装戏拍摄、时空错乱,这些词语什么意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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