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欲 下+番外————濯炎
濯炎  发于:2010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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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这样的我们才能继续……”

  夏洛摸上自己耳垂上的耳坠,那个黯淡无光,再无温度的冥星。

  To Be Continued……

  40.格莱德归来

  I know thy works, and where thou dwellest, even where Satan's seat is: and thou holdest fast my name, and hast not denied my faith, even in those days wherein Antipas was my faithful martyr, who was slain among you, where Satan dwelleth.

  我知道你的居所,就是有撒但座位之处。当我忠心的见证人安提帕在你们中间,撒但所住的地方被杀之时,你还坚守我的名,没有弃绝我的道。——启示录

  无云之夜,天空在月色的反照下显出淡淡的暗红。永无阳光的血域黑夜,在被荒弃的蛮荒之地,那血域的死角,无人问津之处。

  夏洛跟在贝利亚身后,一步步向着密林深处走去。很奇怪,这里似乎并非自己第一次来,熟悉的感觉让夏洛心底产生迷惑。

  他没有开口寻求答案,而是紧紧的跟着,看着贝利亚的背影陷入自我的思绪。

  “怎么了?”突然,前方的贝利亚停下身形,也让夏洛错楞的停下脚步,疑惑的开口。

  贝利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拉过夏洛的手,接着揽过他的身子护在怀中。这样的举动让夏洛的神经紧绷起来,自己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那是否说明如果来者是敌人,那便是强大于自己数倍的敌手?

  可静默良久,依然不见贝利亚有进一步的动作。

  “贝利亚?”

  这次,贝利亚慢慢松开了夏洛,接着按在他肩头的手随意的拍了拍。“没事,是我多心了。”

  多心?夏洛可不这么想。“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事多心?”夏洛扯住想要继续前行的贝利亚,阻止对方敷衍的想法。

  贝利亚皱起眉,回头看着拉扯住自己衣服的手,再转向夏洛的表情。最终只能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是Grance。”

  “嗯?”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可夏洛的确不了解他。那个和贝利亚订下灵魂约定的血族中的佼佼者,人称巴托利夫人的Grance.

  “记得曾经一度我说,我无法感应到他的气与波动吗?可刚才我感觉到了。”是的,他刚才感觉到了,但那之中还参杂着危险的气味。

  夏洛看着贝利亚,他并没有出声,只是等着贝利亚继续将他的话说完。他知道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我和他虽然订立契约,可由于他身份的特殊,与我同等地位的他其实是可以要求解除契约束缚的。当然,这必须在一定的条件下,譬如——杀了我。”

  一般来说,血族间将名字告诉另一方,便代表着折服,同时可以由另一方决定是否定下契约,要前者服从。然而,在同等地位,尤其是在亲王级别之后,他们间的契约就不是那么严密与不可更改了。本身就强大的他们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取回自身的自由,当然了,也能借此来获得更大的力量。那便是与契约之主间的撕杀。

  血族获取强大力量的途径之一,就是嗜杀同类。每杀掉一名同样强大的同类,自身的力量便会获得叠加的增长。

  在血族的群体中,也存在着这类特殊的种族,只不过密党和魔党联盟成立后,这批特殊种族,徘徊在灰色地带的血族就被驱逐流放或捕杀。导致这个获取力量的秘密渐渐不为人知。

  夏洛沉默的听着,他的眼皮在听见贝利亚最后那句话时情不自禁的颤了颤,可夏洛掩饰的很好,没有让贝利亚发觉。

  “我是很久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了。在人界的日子,其实这并不困扰我。毕竟血域与人界有着一定的空间差,要穿越此间隔阂而确切把握另一方的情况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也相当耗神。”贝利亚陈述着他的想法:“事实上,我觉得他不会遇上什么麻烦,我是说他在血域之中。毕竟他有着崇高的地位和拥护者不是吗?即便是莱恩,嗯……也不能太过要求他做什么。”

  “所以,你一直忽视了他。直到回到血域,来到这里,并且在刚才的瞬间发现了不一样的气息,来自他的?”

  贝利亚点头。“现在的情况特殊,我们先要与蒙蒂斯汇合。”

  夏洛突然伸出手,握住了贝利亚的。“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在我失去知觉的时候?”

  他是敏感的,只不过初醒过来的那段时候他忽视了一些细节。当然了,那时的自己,夏洛觉得情有可原。但现在如果还没发现贝利亚的心事,那就太不该了。

  “是啊。”贝利亚坦然的笑着,反握住对方,另一手顺带勾住对方的腰身,拉着对方贴近自己。两人间突然紧密的贴合暧昧至极,也让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发生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贝利亚故意拉着夏洛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个几天前还狰狞着崩裂的伤口。“为你受伤的地方,你不该知道吗?呵呵,宝贝,莱恩可不好打发,我花了不少精力。”

  夏洛挑高眉,嘴角露出些微的弧度。心中的情绪好转,使得他整个人对外释放的感觉也为之改变。“是。你花了不少精力。我知道,你把我拖入血族起就花了‘不、少’精力。不用一再强调。”

  “啧。”贝利亚收了收环在夏洛腰间的手,而后突然凑过头碰了碰夏洛的唇,而后乘着夏洛错楞的当口,一手巧巧使力,同时再贴合的唇,火热的舌长驱直入。

  似乎每一次不经意的贴合,总能引然他们彼此间的欲-火。何况是对贝利亚毫无招架之力的夏洛与根本只想顺从本能的贝利亚。

  猛力的一压,将夏洛就近顶靠在一棵树干上。而后放在腰间的手顺势滑落,来到夏洛挺翘的后股,顺着裤缝自股沟间滑过。那轻巧熟练的手势仿佛带着魔力便,瞬间点燃了夏洛心底的渴求,让他发出细琐的吟哦。

  “虽然我很想反抗,可是我知道我不会成功。”夏洛的声音低哑着,主动勾住贝利亚脖子的行为昭示着他的妥协,也引发了贝利亚更进一步的挑逗行为。

  那双黯沉的眸直直看着夏洛时,夏洛就觉得自己仿佛踏入深渊,不可自拔。那魔魅的深潭一再吸引着自己,他几乎可以确定,哪怕经历千万年,自己也不会看的厌倦。

  贝利亚故意隔着外裤揉捏着夏洛的下-体,而那鼓-胀的勃-起诚实的反应了夏洛的现状。

  “宝贝,你想要了吗?”故意在夏洛敏感的耳边轻言低语,引得夏洛哆嗦的同时,将头抵抗在贝利亚肩头,整个人都半靠半倚的耷拉在树干与贝利亚之间。

  “你不想吗?”夏洛不甘心,每一次都是贝利亚出奇制胜。所以他学着贝利亚,将唇凑在他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而后轻轻啃了啃,还放低了声音在耳窝周围吹气轻语。

  “嗯哼。”贝利亚的眼底此刻染满了欲-望之色,他的手已经拨开了夏洛束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冰凉的手探入其中,顺着纤细的身体一路而上,最后停在夏洛敏感的胸口。

  先是轻轻的捏了捏突起,指腹的触感让夏洛搭在贝利亚身后的手略略用力,这样的动作反而让两人更为贴合。同时,俩人的下-体也顺势有了碰触。

  “啊……”同时发出了喘息,贝利亚技巧的用手将两人的肿胀包裹在一起,彼此借由身体的扭动与碰擦,原始的快感推动俩人本能的反应。

  “哦,夏洛,我想要你,现在。”贝利亚急促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而后不等对方的回应,迅速解开夏洛的皮带,连同底裤一把拉下对方的裤子。“宝贝。”

  夏洛看他眼神的示意,明白贝利亚的意思。脸色有点泛红,但在本是苍白的掩饰下不是太过明显。他转开看着贝利亚脸色的眼神,可身体却顺从对方的示意,将一条腿自动的抬高,勾住了贝利亚结实的药。

  这样的动作让他的下-体被牵扯开,身后的菊-穴也因此有了开合的空间。

  一只冰凉的手指进入身体,夏洛潜意识的收缩着后-庭,排挤着体内的异物。即便已经做过很多次,可特殊的体质让夏洛每一次都犹如第一次般的需要经历扩张与润-湿,不然就会感受到痛苦。

  而他自己也注意到了,以前粗鲁的贝利亚和而今为他愿意忍耐的贝利亚。嗯,这样的转变,夏洛愉快的不去戳穿,因为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即便没有回答,夏洛也满足了。

  “夏洛,我一定不会让人再伤害你。”

  此时的夏洛,只把贝利亚在自己耳边说的这句话当成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他实在不会去深究,也无法在这等情况下去多做考虑。

  他不会知道,在此之后,当贝利亚做出某些决定而自己重新记起这句话时,会有多么后悔今日的过失。

  “是的,贝利亚,我知道。”他回应着,放松着自己的身体,等待着接纳所有的他。

  虽然站立的姿势很吃力,也比较困难。可夏洛依然努力配合着,因为爱他,所以满足他。当这样的想法在夏洛心里渐渐成为理所当然,谁还能说当初的夏洛没有改变,而现在的夏洛没有深爱贝利亚呢。

  就连夏洛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他根本已经忘记了另一个身影——格莱德。

  当高-潮过去,夏洛依然感受到贝利亚在体内的跳动与温度。他抵靠在贝利亚身上,沉重急促的喘息。

  直到……

  “看来,你们就是以这种方式迎接我?”

  当突兀的声音凭空出现,而那声音有如此的熟悉时,夏洛无法避免反射性的僵硬了身体。他甚至不想也不愿抬头,就怕看见那张脸孔,那个表情。

  可贝利亚却不会轻易让事态继续,他平静的撤出夏洛身体,大大方方的任由来者看着自己做的一幕幕:为夏洛施法术清理,为夏洛穿戴,为夏洛整理……

  脚步声响起,却在两步后被贝利亚的眼神制止。

  “停下你的脚步,格莱德。”

  To Be Continued……

  41.夏洛的选择

  How long must I wrestle with my thoughts and every day have sorrow in my heart? How long will my enemy triumph over me?

  我心里筹算,终日愁苦,要到几时呢?我的仇敌升高压制我,要到几时呢?——诗篇

  当不想亲见之人如此突然的出现,你不得不被迫去面对那审判质问的目光。而你也终将无所言语,面对他如此坦诚的责备与犀利。

  “停下?是的,我必停下步伐,在见到你与他的苟行后。”格莱德不加掩饰的憎恶,那脸上的嘲讽鄙夷格外刺痛了夏洛的心。

  “苟行?你有何资格与以评论?迷失自我的你,伤害了夏洛的你,而今又以什么姿态再次出现?撒旦的走狗?诚服者?抑或墨菲里的情人?”贝利亚好笑的看着格莱德,然而眼底的冰霜更甚。

  他感觉到夏洛没有体温的手在颤抖,感觉到身侧之人的感情波动。然而这些让自己很是恼怒,不是没有原因,贝利亚知道自己在吃醋,为了格莱德也为了夏洛看见格莱德后的反应。

  他没有理由立刻向格莱德宣战,而现实的情况是自己的伤势并未痊愈,不理智的行为只会带来更多余的麻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任由格莱德胡来。

  格莱德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先是看见俩人在此处的疯狂做-爱,再来是面对贝利亚如此直率的责备与介怀,而那些话中的倒刺恰恰正中了格莱德心底的痛处。

  “是,我伤害了夏洛,可你难道没有吗?恢复记忆的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就善待夏洛了吗?”不甘自己被抨击,更不想自己在夏洛心底徒留伤害的烙印。格莱德试图扳回劣势,通过言语上的,却不是冲动的行为。

  贝利亚突然不语。他侧过脸看向夏洛,让夏洛清楚的看见自己眼底的感情。

  “是,我伤害了他。自此之后,我仍不能保证再不伤他。然而我贝利亚说过,哪怕伤害,也绝不会有背弃,以我的灵魂起誓。”贝利亚没有等待夏洛的回答,对他来说,无论夏洛的回答是什么都无碍于自己的决定。

  “那么,格莱德你呢?我没有故意去揣测你在墨菲里身边发生的事。你被控制的开始便因为那虚假的墨菲里。即便看到不真实的他,你依然上了当,你还敢说你对他的忘怀吗?我不信如果你稍加留意,会无法辨析那家伙的真假。”贝利亚故意说出一些事实,是逼迫格莱德的坦诚,也是让夏洛心里明白,并且做出选择。

  “我……”格莱德脸色有些扭曲,他无法反驳。的确,他心底就是有墨菲里,并因为这次的事件而更加无法抹去。

  “你是痛苦的,我不否认。当你得知夏洛被你所伤时你也是自责的,这很好想象。可你已经错失了选择的权利,你在夏洛心中本该是重要的,或许现在也是。然而今天不同了,我不知你为何再次出现在此,可我必须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再与夏洛有除了血缘外的任何关系。因为你已经丧失了那个权力!在你留着墨菲里身边那么久之后的此刻!”

  “住口!”格莱德不想再听贝利亚说下去。贝利亚的话让他想起了留在墨菲里身边的这段日子,想起了一些他想逃避却又控住不住思念的事。

  当他清醒过来的那日,那些在他无法自我时犯下过错的记忆也随之而来。他没有忘记,他甚至看的更清晰。就如同脑中在播放着连贯的电影。他的痛苦没人知道,然而这些痛苦因为墨菲里的陪伴而减轻。

  他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他一直以为墨菲里说的都是真实的。夏洛和贝利亚很安全,贝利亚在照顾夏洛,而自己——作为伤了夏洛的元凶,作为让贝利亚恼怒的祸首,他不得不同意墨菲里的安排,暂时留在墨菲里的住处。

  墨菲里告诉了他很多事,包括他身为魔神的前身,包括贝利亚和夏洛之间,也包括现在的墨菲里的身份。以至于格莱德完全的信任墨菲里,认定他不会欺骗自己,也因此而默默留在了地狱。

  然而,当他无意间得知了撒旦的计划与安排,那个赌注的起因与过程,格莱德无法再保持淡定。他决定来寻找夏洛,回到他身边,并且帮助他们。

  心底深处,格莱德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争过贝利亚,也无法再安然的留在夏洛的身畔。不只因为经历过的这些转变,更因为自己在地狱的日子……墨菲里已经让自己身陷到无法自拔。甚至,他的身体已经牢牢记住了墨菲里的体温,记住了那强行掠夺下的蛮横。

  只不过,在他好不容易逃离墨菲里回到血域,并费尽心力找到他们时,那突兀的见面礼及之后贝利亚的言语着实惹恼了他。

  “你以为你现在的情形能有多好?自身难保的家伙!”格莱德有点幸灾乐祸,他看着对方的脸色突变,心底升起阵阵快感,报复的快感。

  “自身难保?”

  夏洛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此时背对着他的贝利亚眼皮一跳,心底难得被紧张的情绪侵袭。可他果断的避免了事态的蔓延。

  “是,我的确让自己受伤,在救下夏洛的时候。可事实证明我仍安然的站在你身前。你能明白当日看见夏洛时我有多痛苦,多发狂吗?你不会明白,你根本还沉沦在你所以为的安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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