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零 下————牧阳
牧阳  发于:2010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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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送死,是去取药。流零瞥了他一眼,继续喝粥。

“就算是去取药,也该掂量一下自己的轻重,你笨不笨啊你!”

呃?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过什么要保护我,我是谁?需要你保护?这次的事别想我会感谢你

,什么内疚、心疼都不会有!”

流零面不改色,把喝完粥的空碗递过去。

倾云接下,立马转变表情,柔声问道:“还要再来一碗吗?”

流零很想笑,不过硬是忍着没笑出来,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用了,饱了!”

“喝这么一点就饱了?”倾云皱眉,“严辰说你好七八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你确定不再吃点可口的饭菜

和点心?”

“不用了。”流零摇了摇头,光听你罗嗦就饱了。他整整衣服,准备下床走走。

“你干什么?”倾云瞠目。

“干什么?”流零莫名其妙地回道,“在床上躺久了,想下来活动一下啊!”

“活动?”倾云又开始不快了,“你取药那几天还没活动够?现在有时间都不知道好好休息,你以为你

真是神仙啊!”

流零瞪着他,怀疑眼前此人并非齐倾云。不是谁假冒的吧?

“躺好,你的伤不好不准下床!”倾云命令。

“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怎么知道你没大碍?说不定待会走几步就晕倒了。”倾云不以为然道,“要知道你曾经带着重伤跑

了几千里,那时你也跟瑞风说过‘你没关系’,结果呢?弄得一身狼狈回来。”
“好,别拿这事再说了好吗?”流零一脸被打败状,“都过去了。”

“是过去了。”倾云深深地看着他,“但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

流零敛下眼,淡淡道:“如果我能用生命保护好你,那我不会吝啬这条命。但我不要你记住,不然分离

的时候会很痛苦。”

“那就不要分离。”倾云抱住他,柔声道,“你认为我还能回到没有你的日子吗?如果几年之后你真的

必须离开,那我也一定会义无返顾地追随你而去。”

流零一震,这是一个王爷说的话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了?

“你怎么追随?”流零笑他痴,“我去的地方你是去不了的。”

“那么我就尽一切可能地将你留下,即使要和天斗也在所不惜!”倾云一脸自信,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

坚决。

听到这句有些狂妄的话,流零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幸福和感动包围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

就算眼前是让人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但是……

 

嘴唇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随后一条火热的舌头钻了进来,反转缠绵。

“倾……”

吻他的人显然不想让他开口破坏此刻的气氛,不断地加深唇舌的力度,非得吻到快窒息才肯放开。

倾云的唇不安分地开始向其他地方进攻,鼻尖、下颌、颈项……用手撩开流零的衣服,略过缠有绷带的

地方,向下腹袭去……

“不行。”流零还没被突来的激情冲昏头脑,他喘息道,“我……不行……”

“这次不要拒绝我,好吗?”倾云在他耳侧吐着气息,引得他一阵战栗。

流零犹豫。倾云就当这是他的默许,心中喜悦,缓缓褪下他的衣服,抚摸他的身体。

 

“恩……”身体有些热,有些紧绷,好象有什么东西要狂涌而出的感觉。

修长的腿被抬起,火热的唇在白嫩的肌肤上肆掠,两个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碰撞摩擦,引得两人都呻吟出

声。

“零……”倾云的手滑过流零圆润的臀部,向他的两腿间移去……

“不……会痛……”尽管现在头脑不清晰,但他还没忘记上次结合的痛苦。

“不会了,这次我会很小心。”倾云喘息着安慰,声音有一种压抑的低沉。

感觉后穴被一根手指侵入,流零忍不住弓起身体,想缓解不舒服的感觉。倾云立刻把枕头垫在他腰下,

湿润的唇在他唇上辗转吸吮,手指也不忘轻轻地旋动……

“恩……”流零想合拢双腿,不但没成功,还被挤入第二根手指。

“好难受……倾云,不如让我在上面吧……”话音刚落,流零就被翻了个边,趴坐在倾云身上。这一转

换,倒让两人私密的地方更加贴紧。流零只要轻微一动,就让倾云闷哼出声。他下面已经坚硬无比,只

要一挺身,就能立刻得到解脱,但为了让流零完全适应,他只有忍受男人所难忍受的痛苦。
 

感觉臀下有个火热的东西一直在摩擦膨胀,流零全身都红起来,想动都不敢动了。事实上,他本来想做

攻的那个,但鉴于技术性和胆量不够的问题,只好作罢。

此时,在后庭挪动的手指从两根变成了三根……四根……湿润、扩张,慢慢没有那么难受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奇妙的刺激感……

倾云抽出手指,微微抬起流零身体,突然往他的欲望上一放……

“啊……”流零仰头叫了一声,下体感觉刺痛,颇不适应异物的突入,忍不住晃动几下,却发现后庭越

发涨痛。

“零,好紧……放松恩……”

倾云低吼一声,把流零压在身下,用力挺身,使得欲望更加深入,并开始来回抽插……

“啊……恩,啊……”一股炽热充斥全身,颤栗、酥麻……流零终于感觉到快感狂卷而来,几乎要把他

吞没。

两人渐渐沉入迷乱的激情中,理智全无。伴随着欢愉的、痛苦的、满足的、煽情的呻吟声和某种特殊的

节奏以及弥漫了整间屋子的浓郁香气,攀上欲望的高峰……

 

康王府

“朴相,你为官多少年了?”司康闻了闻茶香,淡淡地问了句。

朴伊回答:“为官二十载了。”

“二十年啊!”司康感叹道,“这二十年,朴相你虽然在仕途上可谓一帆风顺,少有挫折。但能坐上如

今的位置,却也非常不容易啊!”

“这都多亏王爷和明妃的提拔和照顾,微臣铭记于心。”

司康勾了勾唇:“我和母后并没有帮你什么,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王爷谬赞了。”朴伊躬身。

司康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道:“我最欣赏的就是大人你的谨慎、圆滑和聪明。”

“微臣浅薄,哪值得王爷欣赏?”

司康冷笑,随即沉声道:“本王以为你能一直让本王欣赏,但是,你为什么却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缺乏

理智的事?”

朴伊身体一震,平静道:“微臣不知道王爷说的是哪件事?”

“不用本王明说,你也该知道。”司康斜睨着他,“你可考虑过此事的后果?”

“……”

“本王知道你是为了儿子而怀恨。但是,”司康冷声道,“你赔了儿子,还要赔掉仕途和性命吗?”

……

 

惶惶然走出康王府,脑中还回荡着司康那句略带威胁的话:“不要再对我的兄弟和流零下手,否则我也

保不了你。你是聪明人,应该不会自毁前程枉送性命才是。”
朴伊想大笑。司康还是不够了解他,失去了儿子,他还要仕途和前程干什么?

      访客

青灰色的晨光照进一室春色,白色纱帐内被褥衣物凌乱,两个半裸的身体交颈相拥,暧昧靡靡。

倾云悠悠转醒,入眼是一张尚在沉睡的美颜,眉毛轻蹙,红唇微启,昨夜的激情似乎让流零更加妩媚了

。倾云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整颗心都盈满柔情。

流零胸前的纱布被血染红了一部分,倾云暗怪自己不够小心,起身穿好衣物,出去叫人打来热水,亲自

帮流零清洗身体,顺便换药。

做完这些,倾云再柔情地看了他几眼之后,便轻轻离开了房间。

 

来到书房,倾云唤来骆隐,吩咐道:“派人监视右相朴伊,暗中查探他有无受贿或其他违法的行为。若

有,就尽可能地收集罪证;若没有……”倾云眼中杀机突显,冷声道:“杀!”
骆隐迟疑道:“朴伊位高权重,风评极佳,贸然杀之是否会……”

“所以我把这件事交给你,而不是交给包括疾雨惊雷在内的其他人,为的就是要做得不留痕迹。”倾云

悠悠道,“但这件事要成功并不容易,撇开朴伊原本的防卫不说,我二哥也参与其中。这世上,我最不

敢低估的人,就是我这位二皇兄。
“另外,帮我查查那个杀手的身份。本王确定那人是个超一流的专职杀手。”

骆隐阖首领命。

 

丫鬟兰芷端着茶点走进流零的房间,发现他已经醒来,正和衣半靠在床柱上。

跟着兰芷进来的玄玄飞快地扑到流零身上,撒娇地舔着他的脸。

“够了,玄玄。”流零把它的豹子头拉开一点,笑道,“小家伙,多日不见,你似乎长大不少了。”

“吼!”玄玄得意地叫了几声。

“公子。”兰芷走过来,把托盘放在床边,笑眯眯地打量着流零被滋润后的妩媚模样,道,“吃点东西

吧?”

“王爷上朝去了吗?”流零随口问道。

“没有,在书房呢。皇上准了三天假给王爷好好修养身体。”兰芷愉快地回答,“公子想王爷了吗?奴

婢这就去叫。”

“不,不要!”流零忙叫住她,“我没有要见他,你别去叫。”

开玩笑,他不在正好。刚刚他替他洗澡上药时,他可是尴尬得要死,从头装睡到尾,也不知道他发现了

没有。

“嘻嘻!”兰芷轻笑起来,一脸揶揄。

流零翻了翻白眼,知道被这丫头耍弄了,于是专心吃东西不再理她。

“恩,晓意泡的雨花茶还是这么香。”流零闻着茶香,身心舒畅。

“晓意泡茶的功夫是不错,但也要有上好的茶叶才行。”兰芷笑道,“王爷知道公子喜欢喝雨花茶,于

是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派人从雨花之乡买来最好的雨花茶叶,这可是惟有公子才能独享的权利。王爷自己

喜欢喝的龙井,有时都没能及时购到,却从来不忘为公子添置雨花,其心可感啊!”
兰芷喜欢在他面前夸她主子的习惯仍然没变,变的是他这个听众的心态。以前可以一笑置之,不当一回

事。但现在,他却能感觉到有一种淡淡的幸福萦索在心间,温暖无比。
喝完茶,流零与玄玄玩耍了一阵。不多时,感觉睡意袭来,于是躺在床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沉入梦乡…

 

经过这件事,倾云对流零的安全更加重视,命疾雨和十八铁卫贴身保护,任流零怎么反对也没有用。如

果他敢单独落跑,那么倾云就会毫不留情地惩罚那些护卫,搞得流零良心不安,多次下来也只好被迫接

受这非人的安排。
面对身边时刻都跟着的十几个幽灵人物,流零郁闷得想抓狂。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犯人一样,每天被人监视着,太痛苦了!”流零再次跑到倾云面前哭诉着。

“是保护,不是监视。”倾云一边查看公文,一边不以为意地纠正。

“那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流零怒道,“更何况,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整天不吭一声,比木头都无

趣,害我吃饭都没胃口了。”

旁边的疾雨撇了撇嘴,暗道那些整天被你捉弄得想哭还要不露声色任劳任怨的人才痛苦呢。

“你吃饭的时候只有我在啊。”倾云挑眉看着他,怀疑道,“难不成是本王让你没胃口?”

“……”

“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所以这几天就让他们跟着吧。”倾云将他拉到身边,劝慰道,“等你完全康

复了,我就收回几个人。”

流零耸了耸肩,不再多言,毕竟倾云同意做出这个让步已经很不错了。

“明天我要进宫去筹备大哥立妃的事情。本来早就要决定的,只因为我的事而耽误了,实在有些对不住

大哥。”

“君熙的意思……”他愿意接受这种建筑在利益上婚姻吗?

“大哥现在还没有明确表示,但他恐怕没有多少选择。”

“……”

“主子。”惊雷走进来,古怪地看了流零一眼,禀道,“栖凤楼的冰袖在府外求见。”

“冰袖?”倾云皱眉,“他突然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他不是来找主子的。”惊雷道,“他想找的是流零公子。”

 

“你的房间真不错。”冰袖四处打量,评价道,“以一个小小书童的身份来说,你还真是倍受恩宠啊!

流零递上一杯茶,问道:“你今天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冰袖不答,只是状似无意地继续查看四周。

“放心,连王爷都被你赶走了,这附近不会有其他人的。”

冰袖笑道:“抱歉,因为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连靖王也不能知道,所以要小心一点。”

“到底什么事?”这回流零是真的很好奇。

“莫悠然要我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栖凤楼的头牌?”冰袖一脸认真道。

“……”

“……”

流零站起来,开门道:“兰芷,送客!”

“哎,别!”冰袖赶紧过去把门关上,虽然他知道这附近没人,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不要当真。”

“哼哼!”流零坐在椅子上,环胸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冰袖也坐回原来位子,道:“我听说你前阵子遭人暗杀。”

流零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大概知道。”流零奇怪冰袖怎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我问的不是幕后主使,而是暗杀你的那些杀手。”

“恩?”流零疑惑道,“那些杀手不就是幕后主使者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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