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零 下————牧阳
牧阳  发于:2010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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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许齐国能否繁荣昌盛,他将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三日后,皇宫举行了盛大的立储仪式,正式策立君熙为太子。

这一天,君熙头戴金冠,身穿锦袍,从容,优雅,高贵威严。在众人瞩目下,他接下了太子印,也接下

了强国富民的决心和重任。

 

回到王府,流零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朴敏书辞官了?”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倾云。

“没错。”倾云点了点头,“右相以得了急病的理由替他儿子辞官。但我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流零沉吟。他心思转得很快,立刻想到那晚的杀手十有八九是右相朴伊派来的,在这个世界,也只有他

有理由杀他。也许以前他没有兴趣杀他一个靠美色迷惑人的小人物,但如今听到朴敏书辞官的消息,流

零有了不好的预感。
望了望倾云,流零问道:“你有没有去探探朴敏书出了什么事?”

“去了。可是右相拒绝让任何人见他儿子,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朴敏书出了什么事。”倾云似乎也想到

了某件事,一脸沉思。

“你想,是不是……”流零迟疑地开口道。

“恐怕没错了。”倾云表情凝重, “朴敏书看起来身体健康,不大可能突然得了急病。”

“那么……”流零盯着地板低喃,“麻烦大了。”

倾云凝视着流零,轻轻拉起他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不。”流零摇头,“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置身事外。虽然我痛恨朴敏书,但还没到希望他死

的地步。”流零想得更远,朴敏书是朴伊唯一的儿子,若他出了什么事,朴伊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凭朴

伊的能耐,会掀起什么风波连流零也不敢想象。
“没想到那春药会出问题。”倾云皱眉。

“这谁也想不到。”流零道,“更何况你当时在气头上,而我也神志不清。”

“按理来说,春药只要交媾就能解。那天我丢了两个人给朴敏书,顶多让他多痛苦一下,能造成多严重

的后果呢?”

流零想了想,道:“当时朴敏书昏迷了,被两个吃了春药的壮汉……恩,你给他们吃了多少药量?”

“这要问疾雨和惊雷,是他们动的手。”

“当时我只沾了一小口就已经……咳!”脑中突然出现绮丽的画面,一下子让流零顿住了。

倾云冷不防将他拉坐在腿上,在他耳边吐气道:“可见那药确实很烈。”

“……”流零感觉耳朵一阵酥麻,双颊有些发烫,全身都不对劲起来。“我们可是在说正事,不要乱来

,放开我!”

倾云一扭身,将流零的上半身压在椅子上,低哑道:“不谈正事,我就可以乱来吗?”

“怎么可能!”流零挣脱不了倾云的手臂,只好瞪着他道,“放开我,我们不是该讨论一下应对朴伊的

办法吗?”

“事有缓急,朴伊的事急不来。”倾云俯身贴着他的颈项道,“况且,我们也不能肯定朴敏书的事一定

和我们有关。”

你不能肯定我却能肯定!流零暗道,不然不会连杀手都出动。

“喂,你在干什么!”流零惊道。齐倾云竟然趁他一时失神,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鸡皮疙瘩都起

来了!“走开,我要起来!”

倾云吻了吻流零的脸,突然问道:“零,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司康温柔,所以你才不让我碰你?”

流零闻言,寒毛直竖,张口道:“你……”

“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怎么知道的?流零瞪大眼睛,后怕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倾云,奇怪他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

呢?

倾云看流零的样子轻笑几声,淡淡道:“刚开始我确实生气,但后来想想这也不是你的错,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那天说了一句话——“无论如何流零都只会待在靖王身边,除非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永不离弃!

”就是这句话,让他的怒火在瞬间烟消云散。

倾云深深地望着流零,笑道:“司康是我的兄弟,我能把他怎么样?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的怀中,这就

够了!我希望今后你只属于齐倾云一人,若再有其他人碰你,本王就不客气了!”
注意到倾云眼中一闪而过的煞气,流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是夜,流零决定亲自去一趟右相府。

要在诺大的右相府找一个人还真有点困难,虽然他以前好象去过朴敏书的房间,但那时被下了药,如今

哪还记得?

跟着这里的丫鬟仆役转了半天,总算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找中了目标。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寂寥无声。流零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堂堂右相之子会住在这种地方?

等那个带路的丫头离开后,他才悄悄走进去。房间里光线昏暗,药味弥漫,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桌上摆

着已经冷掉的饭菜,似乎都没动过。

走近床边,只见朴敏书睁着眼睛一脸呆滞地躺在床上,形容消瘦。

流零心中一突,朴敏书真的伤得很重?

 

“啊!”朴敏书突然大叫一声,因为流零的出现而情绪激动,“你来干什么?”

“你……没事吧?”流零迟疑地问道。

朴敏书惨笑道:“你觉得呢?”

“……”

“我好恨!”朴敏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齐倾云!他不仅占有了我心爱的人,还将我害得这么惨

!还有你!”

他愤恨直视流零:“我只是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流零皱眉,心道果然是那天的春药吃出问题了。

“你说话啊!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昔日自诩潇洒的大少爷,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

…哈哈哈……”朴敏书发出疯狂的笑声,原本还算俊俏的脸都有些变形了。
“你……”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朴敏书别过头,忿忿道,“也许这是上天对我曾经傲慢风流胡作非为

的惩罚,我已经不在乎了,一个快死的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快死?怎么会?那春药我也吃了,没有那么严重啊!”

朴敏书表情漠然道:“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

“可是……”

“滚!”他大吼出声,眼中的仇恨令人心颤。

流零刚走出房间,里面又传来悲凉的吼叫声。对这样的朴敏书,他已经提不起为豹儿报仇的事了。一个

失去生存意志的人,已经没有了被恨的价值。

 

回到靖王府,流零把事情告诉倾云,想问问他的看法。

“我想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生不如死。”倾云道。

“为什么?”

倾云叹道:“零,你也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男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流零一呆:“啊……”

“啊什么?”倾云用本子敲了敲他的头,说道,“如果春药过烈又不节制,就会出现这样的后果。朴敏

书恐怕是失去做男人的资格了。”

“啊……”麻烦了!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朴敏书是右相唯一的儿子,他出了这事就意味着朴家绝后了。朴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己倒无所谓

,但齐倾云的安全却很重要。

“看来我们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倾云淡笑。

很佩服他还笑得出来。流零皱眉凝思,那晚的杀手必定会再出现,如果只对付他一人也就罢了。但现在

看来,倾云也危险了。

果然,罗仙上人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杀机

朦胧中,流零看到倾云微笑着向他走来。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他说。

流零道:“是的,我会保护你。”

倾云笑而不语,突然,他毫无警预地倒了下来。

流零骇然,连忙抱住他,手不期然地碰到一片粘粘的液体,抬手一看,满眼的红,是鲜血!

“你怎么了?”流零大惊道,“齐倾云,你怎么了?”

身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是身体慢慢冰冷。流零费力地撑起他,看他脸色泛青,气息全无,竟然已经……

“不……”流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一种强烈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停地拍着倾

云的脸,激动地大叫:“怎么回事?齐倾云,你别吓我啊!我说过要保护你八年的,你怎么能死?你要

我做个失信的人吗?你快睁开眼睛啊!不要死,不要!……”
 

流零猛地坐起来,呆呆地看着面前随风而动的丝帐,半晌才明白刚刚是一场梦。但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

难以忘记,心底一阵阵地难受。

这个梦,真的只是一场梦吗?还是罗仙上人给他的一个预示?齐倾云的生命因为他的到来而提前受到威

胁了吗?

 

外面天已蒙蒙亮,流零起床穿好衣服,没有吵醒还在窝里熟睡的玄玄,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刚开门,就看见倾云从另一边走出来,一身朝服,后面跟着疾雨和惊雷,显然是准备去上朝。

“昨晚睡得好吗?”倾云问道。

看了你一个晚上的死相,能睡好吗?流零狠狠地盯着他,暗自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展开紧迫盯人攻势,不

能让任何不利因素接近他。

倾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叮嘱了几句便带着疾雨和惊雷离开了。

流零自然悄悄地尾随在后,待到宫中才想起自己既没漱洗又没吃饭,郁闷了一上午。

 

太子已立,人心思定,朝中并无大事发生。

身为太子的君熙,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熟悉政务之外,还要应酬各方员。这对习惯安静闲适的他来

说,的确是有些为难了。但流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耐,反而经常被他认真专注的做事风格所感

动。
司康等人与君熙相处的时间也更多了,除了帮他解决一些政务上的难题之外,就是聚在一起讨论齐国目

前存在的问题以及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这四位王爷都是才能卓越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以互补不足。但有时他们也会因意

见不同而争吵,甚至吵到刀剑相向,最后不欢而散的地步。

首次看到这种场面的时候,流零真的是心惊胆战,就怕他们会因此决裂,再不相往来。结果,第二天却

看到他们依然和和睦睦,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展开新一轮的讨论。
于是,流零明白了,有时候男人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也许这样反而更能增进他们的感情。如果以后

君熙登基为王,他们还能保持如今的和谐,那么齐国繁荣昌盛的日子就不远了。
但是……

 

流零现在不担心他们,反而更担心那个右相朴伊。最近他行事越来越低调,似乎也没有和倾云作对的意

思,但流零就是感到不安。朴伊心思细密,谨言慎行,很少出错,让人找不到他的弱点。不,应该说他

以前唯一的弱点——朴敏书,现在都已经不再是弱点了。
从朴伊身上,流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什么?立太子妃?”流零惊讶道,“君熙要成亲了?”

倾云点头,笑道:“父皇属意左相的女儿藿香苏,大哥没点头,所以叫我们去当说客。”

流零恍然。藿香苏他曾见过一面,性格怎么样不知道,但容貌娇媚,又是左相的女儿,倒也匹配。但流

零向来讨厌政治婚姻,如果双方没有感情,那就只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将来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场悲剧


对此事,他没有兴趣参与,所以拒绝了倾云提出的一起进宫的要求,仍然决定在暗中跟着就好。

 

流零亲自送他出王府,准备看他走远后再尾随,谁知他突然转过身来,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大

变,猛地向流零冲过来。

“小心!”倾云扑挡在他身前。

流零脑中突然闪过在梦中见过的某个画面,心中一紧,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拽过倾云,飞快地与他对换了

位置。只觉得右胸一痛,一支长箭穿过他的身体,直透倾云的左肩。竟然同时射中了两人,可见其臂力

有多惊人!
“王爷!”疾雨和惊雷大骇,迅速冲过来,一个边检查伤口边小心地切断箭支,一个警戒四周,以防有

人再施暗箭。

倾云的伤势本身并不是很严重,但他发现被射中的地方有种奇怪的感觉,头也昏沉起来,略一想便明白

了——这箭有毒!

而流零,右胸被穿透,就算他不必担心剧毒侵入,也会有生命危险。

“零……”倾云抱着已经昏迷的流零,心急如焚,冲着疾雨大叫道,“快去找大夫!”

这时,王府内的仆役侍卫可能收到消息,都匆匆地赶出来,一边将倾云和流零送进府中,一边十万火急

地去请大夫。

倾云本来一直用内力压制剧毒,在看到流零被安置好后,心头一松,终于支持不住地晕倒了。昏倒前,

他还不忘叮嘱疾惊两人,一定要救醒流零!

 

“哈哈哈……”刚从宫中回府的右相朴伊接到消息大笑道,“想不到这次竟然一箭双雕!”

原来他只想先把流零解决了,想不到齐倾云会舍身去保护他。朴伊冷笑,这个流零还真是有本事,不仅

迷惑了他的儿子,还让堂堂一王爷甘心为他而死。此等妖人,怎么能让他留在世上呢?
“齐倾云啊齐倾云,枉你自诩聪明,如今却毁在了美色上,值得吗?”想到此处,不由得又大笑几声。

朴伊为什么如此肯定倾云会死呢?原因就是他对那支箭上涂的毒有信心,就算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毒也救

不了中毒之人,或者说是根本来不及救!

敏儿敏儿,为父这次可替你报仇了!

      红夙

尽管疾雨和惊雷极力隐瞒倾云遇刺的事,但老皇帝和司康等人仍然很快接到了消息。

君王震怒,立刻派人彻查此事。君熙则带着严辰随同司康、瑞风一起赶往靖王府,查探倾云和流零的伤

势。当他们赶到时,大夫们已经将箭取出,基本处理好了二人的外伤。但令人焦虑的是,倾云身上的毒

没法解,而不怕毒的流零却因为伤势过重、出血太多而昏迷不醒。两人都有性命之危。
“靖王中的是什么毒?”严辰一边准备上前为倾云把脉,一边问道。

旁边站着四个大夫,倒有三个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只有最后一个大夫回道:“此乃‘长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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