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流零浑身一阵战栗,原本混沌的脑子因为后庭被手指插入
而找回一丝清明。
“痛!”他不自在地扭动,双手推拒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难过道,
“不要……”
男人不理会他的唤止,一手握住他的欲望,上下抚动。
“唔……”流零忍不住呻吟,感觉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三
根,还缓缓旋转着,下体慢慢湿润起来。流零此刻是既舒服又疼痛,还有
些淡淡的屈辱感。
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齐国二王爷齐司康。他想推开他,无奈浑
身无力,反而变成挑逗一般,引起齐司康更为激烈的动作。
“你真是个妖精!”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手指猛地抽离,大手一把抬起流零的腰,齐司康将紧绷的欲望插入他
的后庭。
“啊……好痛!”撕裂般的疼痛让流零惊叫出声,他用力挣扎,双腿
也想合拢,却反而紧紧裹住了他。
齐司康低吼一声,更往前推进一点。
“不行,进不去的。”流零推拒着他,声音颤抖。
“放松,可以的。”齐司康满头汗水,竟和流零一般痛苦。
“不要,放开我!我宁愿死,也不要做了!”流零大喊。
“不可能停的,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齐司康忍住想抽动的欲
望,一边柔声安慰他,一边不停地抚摸着他的敏感处,缓解他的痛苦。
随着他的抚弄挑逗,加上春药的催化,流零的痛苦终于渐渐减轻,取
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发狂的快感。
他忍不住动了动腰,正好给了齐司康致命的刺激。他低吼一声,用力
将欲望推了进去,直没根部,然后开始摆动,在流零体内进出。
“啊……”流零已说不出话来,手指深陷他的背脊,小腹中有一股热
流和后庭的胀痛收缩,随着齐司康加快速度的抽送,如风暴一般,进射四
肢百骸。
意识在这一刻渐渐飘离,低吼与喘息交织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这个
身体也仿佛不再属于他……
未黎明的天空还是昏暗的,流零从沉睡中醒来,浑身酸痛,难以动弹
,一床的凌乱、身上的吻痕以及糜烂的气息,提醒他昨夜的疯狂。
他的腰上还搭着一只大手,而他根本没有勇气转身面对现实。
咬住下唇,流零撑起身体,轻轻拉开放在他腰上的手,双脚刚踏在地
面上,一种穿透骨髓的痛立刻传遍全身。
“天啊!”流零低呼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和身后的男人做了几次
,竟然难受成这个样子。
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在沉睡,祥和的睡脸与他平时的精明
完全不一样。
流零暗吸一口气,忍住痛,下床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了这
个是非之地。
“王爷,该早朝了。”康王府的管家在门外唤道。
司康醒来,发现旁边的伊人已不见踪影,他睡过的地方不再温热,鼻
间却还萦索着他那独特的香气。
司康皱眉,微有些不悦,他唤来管家问起昨夜少年的事,管家茫然无
知。他更是一阵烦躁。
“此人对王爷很重要吗?”管家忍不住好奇地小声问道。
司康勾起床垫上一根青丝,眼中闪过一抹迷离的光芒,悠悠道:“他
就像一个精灵,在本王心中留下一个美丽的幻影,便飘然而去。”
没关系!他们总有机会再见的,没有人能在招惹了本王之后消失得无
影无踪!
误会
回到靖王府,流零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入浴桶,直到不能呼吸才窜出水
面,仰头大口喘息,他此刻身心疲惫,但回到房间又难以入睡。
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次,却怎么也洗不掉那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流零掩面,昨夜的混乱在脑中挥之不去,让他几乎无地自容。
他前世不是没有过性经验,但并不代表能接受这种糊里糊涂的艳遇。
刚来这个世界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爱女人,也难以以男人之身与另一
个男人产生纠葛。但如今,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而且似乎还是他自己的
粗心大意造成的。
自己真的是个笨蛋啊!
流零从浴桶中出来,缓缓擦干身体,随意穿了一件单衣,准备上床好
好睡一觉,把什么不愉快都忘掉。
但上天偏偏不让他如意,倾云突然杀到,带着一脸的怒色,冷冷地盯
着流零,质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流零心里一突,回避他的眼神,随口回道:“玩去了。”奇怪,齐倾
云怎么今天不用早朝啊,难道为了见他而专门请了事假?太不现实了。
“哪里玩?”倾云眼睛一眯,追问道。
“我不是你的手下,没必要事事向你报告吧?”
倾云脸色一变,拽住流零的手臂,沉声道:“这是跟本王说话的口气
吗?”若在平时,他必然不会计较这些,但空等了一个晚上的烦躁让他脾
气也大了起来。
“放手!”流零觉得自己的手快断了,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你……”倾云的声音突顿,猛地将流零拉过来,用力扯开他的衣服
,入目所见的满是吻痕的身体令他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流零相信自己必然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
从来没见过齐倾云如此愤怒的样子,像一头嗜血的狮子,让他倍感压力。
“你说啊!”倾云掐住他双肩,厉声道,“是谁做的?”
流零挥开他的手,移向一边,恼怒道:“这不关你的事!”
倾云怒手一挥,床柱断裂,整个床都晃动起来。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关我的事?”
流零感到心惊胆战,迅速逃离床边,结果衣袖不小心将床上的某个东
西撞到了地上。
“砰”地一声,同时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糟了!流零看着齐倾云将那东西捡起来,心里悲鸣一声:又麻烦了!
“仅以此赠予朴敏书,庆贺二十二岁生辰……”倾云手中是一个巴掌
大的豹形木雕,木雕上还刻着这样几个字。
流零悄悄往后退去,快到门口时,一个影子从耳边飞过,重重地撞在
门上,变成好几块掉了下来。
不用猜,那个木雕正式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
“你昨晚去了右相府?”齐倾云面色阴沉,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流零一阵毛骨悚然,没敢回答。
“你和朴敏书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还亲手为他做礼物?”
本来是打算送他没错,但后来却忘了带过去,没想到这玩意会给自己
带来麻烦。流零不由得在心里暗叹。
“零啊……”倾云走过来轻抚他的脸,柔声道,“本王还比不上朴敏
书吗?”
流零哆嗦了一下,心底揣揣不安——为齐倾云这种不愠不火的语调。
“为什么不说话?”倾云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摸得流零皮肤生疼。
“够了!”流零拍开他的手,大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齐倾云终于爆发,抓起流零的衣领狂怒道,“这句
话应该由我来说。本王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却宁愿和别的男人乱来,也不
愿意做本王的人!为什么?你说,本王哪一点不如朴敏书!”
“我和朴敏书没什么?”流零大叫。
“没什么?”倾云再次拉开他的衣服,冷笑道,“那这是什么?别告
诉我这是女人留下来的。再淫荡的女人弄不出这种痕迹!”
“这关你什么事?”流零也不想解释什么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怒
道,“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没有资格管我!”
“你!”倾云气疯了,扬手就准备给他一巴掌。他身为王爷,还从来
没有被人如此顶撞过。
流零一脸无畏,直直挺立,就等着齐倾云的巴掌拍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互不相让地怒视着对方。流零从未看过齐倾云
这么失去理智的样子,齐倾云也从来没见过向来单纯逗趣的流零也有如此
强横桀骜的一面。
突然,倾云一把抱住流零,低头就是一阵狂吻,仿佛发泄心中的怒气
和嫉妒一般,狠狠地蹂躏着他的唇。
“够了!”流零艰难地偏过头,齐倾云粗鲁的吻和炽热的气息让他无
所适从。
倾云不理流零拒绝,伸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用力握住他的分身,趁
流零惊呼时再次堵住他的唇。
“唔……”流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身体因为齐倾云的逗弄产生奇怪
的反应,但昨夜疯狂后的疼痛还残留着,让他马上清醒过来。
他伸手错开齐倾云的手,用力将他震开。他现在没被下药,谁也不能
强迫他。
“不要这样,王爷。”流零无奈道,“我接受不了。”
说完,也不待倾云反应,便飞快跑了出去,一下子不见踪影。
倾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拒绝了。他心中有一种
名为“嫉妒”的东西在折磨着他,让他几欲发狂。
流零爱上朴敏书了吗?不然为什么可以委身于他,却不愿意被他抱?
接受不了?为什么接受不了?
倾云大吼一声,将流零的房间弄得面目全非。在此刻,他不禁对朴敏
书产生了极大的恨意。
流零奔出房间,直接找了一个干草堆就扑了上去。身体又累又疼,脑
中更是乱糟糟一片。
他知道齐倾云肯定误会了,但告诉他真相说不定更麻烦。再说他确实
做了不该做了事。
流零仰卧着,看着天空发愣,许久,许久……慢慢地沉睡过去。的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又回到了家族,每天带着面具压抑地生活着
。母亲的苦,兄弟的恨,爷爷的狠决……总是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他不
要地位不要名利,只要好好地活下去。但结果,他还是死了……梦醒!天
近黄昏,落叶纷飞,原来他还活着,活在这片奇特的世界里,以前的一切
成了梦。
但是现在呢?齐倾云、朴敏书、齐司康……他和他们,最终会变成什
么样子?难道他重生后的放纵,会造就另一场悲剧?
不,不会的!罗仙上人说过齐国的命运在他没来之前就已经产生了错
误,他来正是为了纠正这个错误,将命运导入正轨。的
但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不塌实?难道是那个梦影响了他?
流零向天空伸开手,仿佛看到有一根无形的线缠住了他,越挣越乱…
…
冬过
去收拾流零房间的下人无不诧异,这如刚历经一场战争的狼籍居然是
向来沉稳的靖王爷一手造成的。是什么事让王爷如此震怒?
大多数人心下了然,三缄其口,不敢多提。管家王伯默默地为流零重
新选了一个房间,而且是距离靖王比较远的地方。他心底其实在想,王爷
和流零公子如果能就此疏远就好了,他并不愿意看到王爷对流零产生过多
的感情。虽然贵族收几个男宠没什么大不了,但王爷在他心中一直是高贵
睿智的,他不希望王爷因为一个流零公子而失去冷静,甚至影响政事的处
理和将来王妃的选择——当然王伯目前并不认为流零对王爷有这么大吸引
力,但时日长了,难免不出问题,所以能尽快冷却这段出轨的感情就最好
不过了。
王伯的想法或许和惊雷疾雨想的一样,但并不代表大多数人的想法,
至少那些喜爱流零的厨子大叔大婶丫头们便十分希望流零成为他们的半个
主子,所以他们都为王爷冷落流零而感到不满和担心。在短短不到一年的
时间,流零能赢得这么多人的心,也很值得欣慰了。
总之,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靖王和流零陷入冷战是不争的事实。他们
就在这漫漫长的冷战中,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齐国也有过年的习俗,在这种喜庆的氛围里,靖王府下人们的热情开
始驱走让人不愉快的冷寂。每个人都穿起新衣服,笑脸盈盈,用漂亮的剪
纸和绸缎装点着石柱、门窗和各自的房间。
整个齐国的百姓们都在喜气洋洋地准备着过年的食物和礼品。
但事实上,齐国并没有渡过一个真正愉快安稳的冬天。
东部和北部的灾区传来了无数灾民冻死饿死的消息,这无疑冲淡了百
姓们喜悦的心情——原来在他们载歌载舞欢庆节日的时候,还有无数同胞
们在忍受着寒冷和饥饿的煎熬!
但这并非完全归咎于朝廷。朝廷确实筹到了足够的赈灾银两,但真正
能救助的也只是一部分灾民。从筹银、购买粮食衣物、运输到分配发放,
这一过程所花去的时间,就无可避免地令无数的百姓因等不到救援而死去
了。
处在安逸环境下的大人们,事先是绝对没想到受灾的情况会如此严重
。若那些灾民再迟一点得到赈济,说不定马上就会揭竿而起,引发一场难
以收拾的暴动。想到这里,齐国君臣无不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更觉得靖
王提议的筹银办法真是一个意义重大的举策,起码它将牺牲降到了最低限
度。
另外,在商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商王后之弟享亲王周时雨被人暗杀
,凶手目前还无迹可寻,但此事却成了使得商国宫廷暗涛汹涌,相互猜忌
打压,动乱不安的引子。
同样,在齐国也不明不白地死了一个朝廷命官,那就是封城知府于盛
启。他的死固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但也给了朝廷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
毕竟不论于盛启为人如何恶劣,有人敢枉顾王法暗杀朝廷官员,本身就不
是一件小事。可惜凶手的作案手法太高超,朝廷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
,最后只好给于盛启追封了个什么什么爵,此案就此搁置了。
僖王、康王、靖王以及流零都是熟知内情的人,但都三缄其口。君熙
向来不愿多生事端,所以也是对此最没有想法的人。倾云和流零,本身对
于盛启就没什么好感,此人没受到律法的制裁本就让人忿忿,如今有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