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香,有助于减轻疼痛。”
流零哀叫一声:“你别告诉我,那个什么息香是属于迷药一类的药物
!”
“没错,但它十分名贵,对外伤的恢复很有帮助,很多地方想买都买
不到。”倾云盯着流零一脸懊恼的样子,心中一动,“难道你……?”
自从那晚开始,流零就总结出一条经验,他虽然百毒不侵,但对迷香
春药一类非毒药的东西,毫无免疫力。所以他在以后都有小心提防着这些
东西,谁知今天还是中招了。
流零在心里哀号一声,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倾云,期待他会高抬贵
手放过他。
只是这可能吗?
倾云古怪地笑了几声,凑近流零的耳朵,略带诱惑道:“你说是不是
连老天都在帮我呢?”
流零干笑几声:“我想老天爷正在打瞌睡呢!”
倾云眼中精光一闪,捧着他的脸笑道:“不管怎样,你今天是跑不了
了!”
“我……我身上有伤。”
“我会小心的。”
“我不喜欢被压在下面……啊,别乱摸!”
“我会适当调整一下你的位置。”
“……啊……不要……恩……”
流零被挑逗得呼吸急促,脸色红润,身体不受控制地反应起来。
倾云把他整个人翻过来,一手不停地抚摸着流零的唇、耳、颈项、胸
膛……,一手意图不明地在他的大腿内侧徘徊。
“哎!”流零突然痛呼一声,下体被一根手指入侵。
这回他可没吃春药,身体根本放不开,直痛得死命挣扎起来。
“停!停下来……好痛!”
倾云不但没理会,反而又伸了一根指头进去,来回抽动。
“啊啊——好痛……痛……”
“那天早上,你回来的时候,身上也带着这种香气。”倾云的声音略
带沙哑和难以忽略的怒火,“原来你一旦发情,身上就会散发这种媚人的
香味啊……”
流零一阵心悸。倾云粗重地喘息着,有如一只正欲发狂的野兽,让他
又惧又怕。
“朴敏书是否也是这样对你的?”
倾云伸进第三根手指,一手更是紧握住流零的欲望,用力掐揉。
“够了……好痛……好痛……”腿上的伤似乎又裂开了。骗子!明明
说过会小心的!
流零全身血液逆流,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让他不停地挣扎,绷紧的身
体仿佛在烈火中煎熬。
齐倾云没有再增加手指数量,因为流零的后庭现在再也容不下更大的
东西。
“朴敏书能让你快乐,本王就不行?”
倾云对流零身体明显的抗拒,感到无比愤怒。他猛地抽出手指,扳过
流零的脸,狠狠地吻住他的唇,仿佛发泄什么一般,直吻得两人都不能呼
吸才放开。
此时流零已经昏昏沉沉,只感觉有只游移不定的手在他身上点起一把
火,温湿的唇一一略过他敏感的地方,下体被某个粗大火热的东西不停地
摩擦。
身体慢慢软化,润湿,倾云的手指在后庭一下接一下地深入,也不再
那么困难。
倾云认为此时流零应该可以接受他了,于是拉开他的腿,托起他的腰
,将欲望的源头对准他的后穴,准备插入……
轰!
床塌了!
事实上刚才流零和倾云大打出手的时候,此床就已经受了不小的损害
,然后这两人又在上面进行另一种激烈的运动,它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
对得起群众了。
倾云一掌轰开床帐。此时他衣衫凌乱,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浑身散
发着摄人的杀气。
反观流零,因为药力发作,已经陷入美美的睡眠中。看看,多么不公
!
倾云用衣服将流零裸露的身体包起来,看着这张美丽的睡颜,表情转
换不定。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换个房间,不管流零睡没睡着地继续之后的
事,还是应该就此放过他。
内心天人交战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放过他。谁叫时不予他呢?而且
,经过刚才的变故,再强烈的欲望也要宣告寿终正寝了。
只是,他对流零曾在别人怀里娇喘呻吟的事,始终无法释怀。他嫉妒
,怒不可言,但有什么办法呢?流零是那么难以掌握,总让他患得患失,
心神不宁,却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他就不能顺利得到流零呢?(是啊,作者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目前尚无答案,忍耐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抱起沉睡的人儿,倾云唤来管家王伯,忽略他古怪的眼神,叫他再去
准备一个房间。
这回被命令选了一个最靠近齐倾云的房间,王伯颇有微词:“王爷将
来是要娶王妃的,请不要太宠流零公子了。”把他搞得昏过去,还要把他
安排在贴近自己的地方,生怕跑了似的。
倾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怒道:“以后对流零尊重点,要是让本王发
现你对他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王会立刻把你赶出府!”
管家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他现在才明白流零在王爷心中的地
位,那是不容质疑的。
自从流零来到他的府中,倾云就对自己在下人心中的形象不抱什么幻
想了。虽然是晚上,但是他衣衫不整地抱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流零走了半个
府的路程,该让看的不该让看的,一路上的下人们都看得够仔细了。相信
明天一到,漫天流言就会传遍靖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事实上倾云和流零目前真的还只是纯洁的“男男关系”,但估
计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信了。还好靖王府的下人大都很喜欢流零,到也乐
见其成。
等流零醒来,他一定会发现,对他微笑的人,增加了……
举荐风波
流零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猛然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立刻一阵晕乎,急忙查看自己身体各个部分,发现衣服是新换的,伤口
也重新包扎过,虽然皮肤上有不少触目惊心的痕迹,但私密处却没有多大
的不适。
如此看来,齐倾云竟然没有吃了他?流零庆幸的同时不免又有些疑惑
:他为什么没吃了他?突然良心发现?哈,不可能吧——流零当时意识不
清,自然不知道床塌了,只可怜倾云欲火未
消,差点内伤。
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梳洗,流零又发现另一个问题——他又换房间
了!这间房明显比以前那两间都豪华,书桌、书架、屏风、卷帘、雕花椅
、红木塌……一应俱全,名贵精致。
如果流零不是确定昨晚和齐倾云没有发生什么,那么他现在几乎要以
为自己因为被“宠幸”而正式升级为男宠了。
这时,几个丫鬟端着梳洗用品和早点款款而入。
“公子醒了,请梳洗!”
说话的丫鬟流零认识,她名叫“兰芷”,一直以来伺候齐倾云的起居
。
“梳洗完毕,请用膳吧!”另一个丫鬟将托盘中的早点一碟一碟地摆
放在桌上,笑道,“这是王爷特命奴婢准备的,请公子品尝。”
这个丫头流零也认识,她是杨大厨的女儿,名叫“晓意”,厨艺非凡
,专门负责为齐倾云拟定菜单。
余下的几人也都是在靖王府颇为得宠的丫头,怎么都跑来伺候他了?
流零觉得有点诡异,特别是看到这些丫头暧昧的眼神后,他惊疑是不
是齐倾云的“一夜临幸”,让他身价倍增了?可是,他们根本没发生什么
啊!难不成齐倾云就是想让别人产生这样的误会,好顺水推舟,来个事成
定局?
匆匆吃完早点——虽说是“匆匆”,但吃得还是挺干净的,流零迅速
冲出那间让人憋气的房间,结果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诡笑连连,还附带几
句莫名其妙的祝福。
不久碰上疾雨和惊雷,前者冷着一张脸,眼中尽是鄙夷;后者更是过
分,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知羞耻,丢尽男人的脸,还勾引他们的主子。
流零火了!他本来就有起床气,刚才一路上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还被
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骂得这么难听,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流零冲上去就把惊雷扁了一顿,出手毫不留情,动作快如闪电,等疾
雨反应过来准备帮手的时候,惊雷已经被整了一次容。
稍稍消了口气,流零甩了甩衣袖,决定出去散散心。干脆去郁林看豹
儿吧!那家伙怀了他未来的干儿子,他应该多照看一下……
阳春三月,齐国每年一度的选才国试正在这个时候举办,各地的才子
全都纷纷涌入封城。同时,各大臣也将在此时最大限度地举荐人才,以期
提高自己的声望和势力。
朝殿上,大臣们先纷纷举荐了各自的亲友(这在齐国是很普遍的,不
用觉得奇怪),当然,这些人必须都是仕子(就是通过了国试但未封官的
官宦子弟和名门之后),否则就没有被举荐的资格。
仕子拥有被举荐的优先权,而且一经任用必是五品以上的大官,但是
这种名额极少,机会难得。仕子的举荐是皇帝为笼络臣心而给予贵族的特
权,但皇帝要考虑权利的制衡,既不能偏颇一方,又不能放权太过,更不
能让那些高分通过国试的才子们有所怨言。
结果就造成仕子拥有这种特权,但又受到严格的限制。有很多举荐不
上去而又想当官的仕子,只有再参加国试,取得前百名才有可能进入庙堂
,这其实就与其他平民考生没什么区别了。
右相朴伊儿子朴敏书去年通过了国试,但因为缺考一门而落下名次,
没有受封。如今朴伊自然要借此机会举荐一下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意外
的话,凭右相的地位和声望,朴敏书是很有可能身居要职的。
可惜,这个意外偏偏就出现了,而且竟然来自向来玲珑八面、不轻易
树敌的靖王齐倾云。他以朴敏书年纪尚幼、阅历不足的理由反对朴敏书进
入高层。
右相惊异,左相和其他大臣以及另外三位王爷也都甚感奇怪。
皇帝用半眯的眼睛看了倾云一眼,没有表示什么。君熙和瑞风碍于兄
弟的面子也没有出言反驳。但司康不同,右相是隶属他这一派的人,所以
不得不出面为朴伊争取朴敏书的官品。他心里不由得怪倾云为什么要为此
事得罪右相,让他难做呢!
朝殿上,两位王爷把朴敏书的优缺点分析了个遍,他们各自的支持者
也都纷纷表示看法,整个上午也没能得出什么结论。最后皇帝下令明天再
议,举荐的事情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下朝后,司康立刻来找倾云问个明白,结果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不欢
而散。君熙和瑞风也找来倾云,私下询问朴敏书是不是得罪过他?倾云只
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能忍受和朴敏书同朝为官”,便不再多言。如
此,君熙和瑞风也不好再追问,只是前者随后又叮嘱了一句:“莫因小失
大啊!”
倾云心下明了,表面却无动于衷,第二天依然态度坚决地反对朴敏书
进入高层。这下连朴伊也上了心,暗道回头一定要问问儿子什么时候得罪
了靖王爷。
经过又一个上午的争论,两方互不相让。于是皇帝只好“不得已”做
了一个让所有人吃惊的决定:被举荐的五十几人,受封二十人。这种人数
是史无前例的,以前被举荐的仕子十人中有一个受封就已经很不错了。
随后宣读的受封仕子的官职品阶又令众大臣吃了一惊。官阶之小实在
是史无前例,竟然没有一个在五品以上!连右相的儿子也只被封了个五品
侍郎,其他的就更不用多说了,连参议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结果实在出人意料,众臣对此事的始作俑者态度不一。有不满的
,如右相,因为他的儿子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官阶;也有庆幸的,因为很多
人的亲友本来没有机会封官的,如今被封了,尽管小了点,但将来有的是
机会升。
如此一来,倾云固然得罪了一些人,却获得了更多人的拥护,也不知
是幸或不幸。倒是君熙对此结果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倾云卤莽树敌。
只有司康想得更深一点,他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最后得出
的结论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老狐狸!
举荐余波
“云儿,你知道父皇今天叫你来干什么?”
齐国皇帝手叠于身后,背着齐倾云望着窗外,用低沉而平稳的音调问
道。
“儿臣不知。”
“明天大臣们就要举荐仕子了。”
“是的。”
“你猜右相会举荐谁?”
倾云看了看老皇帝的背影,回道:“自然是朴相之子敏书。”
“敏书啊,似乎在学子中没什么名气吧?云儿你觉得他有能力担当大
任吗?”
倾云心下一动,慢慢揣测到了皇帝的意思,口上却答道:“朴敏书是
右相之子,相信也非庸人,只是没机会表现吧!”
老皇帝低低地笑了几声,转身面对倾云道:“那么朕就封他一个四品
御史中丞,直接参与朝议,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如何?”
倾云道:“有右相从旁协助,朴敏书想立功是很容易的。不出三年,
他必然能掌握不少实权。”
“是啊。”老皇帝淡淡道,“右相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大。”
恐怕父皇担心的不止是右相吧!倾云暗道,仕子制度每年都壮大了一
部分大臣的权势,长此下去,君权必然会受到威胁。况且,那些受封的仕
子没有功勋却拥有这么高的地位,尽管限制很大而且刚开始没有实权,但
将来也必然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看来,父皇是打算削权了。